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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丞相太倾城》第2章 入朝为官初崭露(1)

作者:濯莲墨依 字数:975 书籍:绝色丞相太倾城

  虽然再次被拒绝,但宁一卿已经学会忍住酸涩,若无其事将眼底涌动的暗流藏下。

  她裹紧浴巾,水光潋滟的眼眸直勾勾凝着洛悬,一边伸出小拇指拽着洛悬湿透的银发,缠住。幽幽地发问:"绿藻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会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呢?"

  女人的问题多少有点胡搅蛮缠,洛悬心中涌上烦闷的不耐,却不期瞥见宁一卿眼眸里的惶然和虚弱,像数学考试里做不出最后那道大题时,徒生出无望的希冀。

  希冀奇迹发生。

  但好笑的是,数学题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错过的人也很难重新开始。

  然而宁一卿清冷的面容萦绕着脆弱之气,让洛悬忘记了擦拭的动作,水滴顺着长发滴入眼角,激得她眉心一跳,觉得自己中了这个女人的计。

  本想说绿藻不会犹豫的话,却在这一瞬很难再开口。

  蓝乐然又送来了一块更大更厚的浴巾,给宁一卿从头披到腿,女人一张白白尖尖的脸掩在浴巾后,濡湿的漂亮眼睛露出来,充满遐想地望着洛悬。

  猝不及防的感觉再次袭击洛悬,她微微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宁一卿。

  女人的呼吸有白檀香味,在水底也分外明显,上翘软绵的唇,在吻过后若有若无擦过自己的鼻侧。

  倒比真吻的那一刻更暖.昧过火。

  两人在寂寥寒凉的湖边对视,或是暗中对峙了许久,直到池梨走过来问道:"今天住湖里吗?"

  洛悬拧眉,回头瞟了一眼池梨,刚想说你又抖什么机灵,结果发现后面的工作人员全都没影了,剩下几个稀稀拉拉扛器材的背影,也已经飘出她们五十米以外。

  "大家走得这么急?"她问。

  "对啊,我见你挡着宁总的路不愿意挪开位置,以为你想劝她和你一起住湖里,"眼见着洛悬拧紧眉,池梨及时跳开,寻求蓝乐然的赞同, "而且贺总早就说了收工,就你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吧乐然姐。"

  蓝乐然看看洛悬,又看看宁一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贺总的确喊了好几遍收工,所以大家才开始收拾的。"

  洛悬:

  "我耳朵进水了,听不

  太清。"

  "哟哟哟,可我看你和宁总说话交流起来毫无障碍,"池梨上上下下打量洛悬,心里长叹一声,就这还叫做没勾搭在一起?

  不过她也能理解洛悬,自己那位高权重、冷心冷情的漂亮前妻,转性来追自己,温柔小意又乖巧听话,任谁不得犯嘀咕,心想宁一卿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谁敢信这事,反正池梨觉得要换做她自己,那不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不不对不对,她不是洛悬这种死心眼的性格,换做她刚分手两月,就能找到新欢,把旧爱的名字

  都忘得七七八八。

  "这么晚了的话,还是先回去吧,别再吹风着凉,"宁一卿撩起眼睫,湿润的侧颜肌肤如雪,泛着薄薄冷光,偏偏音色混着柔软的哑, "小悬?"

  “嗯,回去吧,”洛悬瞄了眼宁一卿,看见女人纤细无骨的手白生生的,一下掀开一层又一层的浴巾,露出黑色薄纱下宛如精心雕琢过白玉般的肌肤。

  完了,自己一定会扣功德的,洛悬很想“嗷呜”一声,然后迅速逃开,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必须保持那副不为所动的嘴脸。

  果然平日里矜冷清贵的女人一旦用上心思,什么艳色过浓,活色生香都不过红粉枯骨。

  宁一卿此刻那张风雅绮糜的美人脸轻笑,冲洛悬再次强调只是“喜欢绿藻”,就足够有了勾魂夺命的味道。

  "什么,宁总喜欢什么绿藻?意思是要你送绿藻给她?"池梨看着默然离开的宁一卿和蓝乐然,有些发懵地提问。

  闻言,洛悬黑着脸,深吸一口气,阴沉沉地说:“我记得你前几天给我推荐了一个app。'

  话题转得太快,池梨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说道:“你是说那个’敲电子木鱼,品赛博飞升‘的app?"

  "对的,再发给我,我需要敲一敲,加功德。"

  "可是,宁总喜欢绿藻,跟你要敲电子木鱼这事有什么关系?"池梨陪着洛悬一边往回走,一边疑惑发问。

  “没有任何关系,”洛悬咬牙切齿地说,并且严正警告池梨, "不准再说绿藻,也不准再提宁一卿半个字。

  "

  "不说就不说呗,你火气这么大,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有的没的奇怪想法,"池梨跟着洛悬上楼梯,单手扶在白色木栏上,嘀嘀咕咕个不停。

  回到房间里坐下,洛悬下好电子木鱼app,刚敲上99下就又收到宁一卿的短信。

  [小悬,明天中午来花园天台,我们一起吃午餐,好不好?晚上我就要出国,暂时见不了面。]

  洛悬想拒绝的心停顿两秒,还是回复了“好”字,可能只靠以后“绿藻说”并不足以劝退宁一卿,她看得出女人的坚决,只不过不相信这种坚决。

  另一边收到洛悬回复的好,宁一卿无意识转着笔,嘱咐蓝乐然道:

  “明天选适合佐餐海鲜的利口酒,不要苦艾或是咖啡,要甜型的,奶油的太平常,换成水果芳香的。"

  蓝乐然详细地记下来,想了想又问:

  "您不是新调制了草莓鸡尾酒吗?其实可以让洛悬小姐试一试。"

  “算了,我调的还不够好,”宁一卿轻描淡写地说,晦暗眸光流转,让人看不出情绪,“慢慢来

  吧,叫他们好好准备甜品,不用太低糖低卡。薄荷水的话,我亲自来调,他们总调不好。"

  "行行行,我知道你宝贝她的很,要不是你做饭太难吃,你恨不得自己做,"蓝乐然边故意嘲讽,边笑着逃离犯罪现场, "不过你要真做饭,人家也未必会嫌弃。"

  收到宁一卿回复的详细时间和大概菜单后,洛悬独自坐在窗前,左手搁在实木桌上,腕心那道淡淡的白痕,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终于比白日里明显许多。

  其实,真要说起来,和宁一卿在一起的理由少得可怜,拒绝的理由随便就能写出几个日记本。

  重蹈覆辙不是一件好事,在哪里跌倒就会再在哪里跌倒。她又凭什么相信宁—卿呢?凭寥寥展现的爱意吗?

  她一直知道宁一卿不是不爱她,但是总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就算现在是她最重要,难道以后就不会再出现比她重要的东西、人吗?

  不敢打赌,就像她对宁一卿说的,绿藻的爱很疯狂,星火般的一点就能燎原,疯狂生长蔓延,热烈到变成对方的困扰,汲取对方的氧气和爱来存活。

  最后拖垮所有人,绿藻也不想的,但绿藻就想陪在那个人身边。最好的治理办法就是不要接近那个人。

  最后一点是,她洛悬根本也配不上宁一卿,不值得宁一卿为她朝思暮想茶饭不思。

  两年前就断了的妄想,真的没有必要让它再续上。

  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洛悬将双手交织在小腹前,慢慢闭上眼,对自己重复一遍没有必要续上妄想,然后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大大

  第二天依旧是非常晴朗,万里无云,因为大部分工作都已经提前完成,贺泽在他们完成上午的工作后,大手一挥,爽快地给大家放了一下午的假。

  于是,洛悬本来纠结要不要毁约不去赴宁一卿的约会,在假期的驱使和敲完一千字木鱼的驱使下,还是决定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换了一身剪裁风格得体简约的白色休闲衬衣,和水洗蓝的牛仔裤,洛悬在池梨嘲笑的目光中,磨磨蹭蹭地出门。

  宁一卿的住处跟他们不在一起,是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虽然比较旧,但胜在干净整洁,装修得也还算雅致美丽。

  小楼的一层客厅里,蓝乐然正悠闲地抱着果盘吃山竹,见洛悬准时准点过来,立马当好自己引导人的职责。

  "洛悬小姐,她在顶楼等你,今天用餐的时间宽裕,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谢谢你,蓝秘……乐然姐。"

  蓝乐然偷偷掩嘴笑了笑,发现洛悬装扮得挺像年轻漂亮朝气勃勃的女大学生,肌肤清透,淡颜的骨相完美,的确就是从校园纯爱漫画里走出来的,性格古怪颜值绝佳的学神。

  再想一想宁一卿今天特意打扮得成熟性.感,两人站在一起真有那种豪门美艳寡妇小妈给年轻貌美

  继女设下鸿门宴的味道。

  啧啧啧,枯燥乏味的工作生活因为有戏看,而更加有趣。

  "不用谢。"

  赶快替洛悬打开了通往三楼的旋转玻璃门,不然蓝乐然不敢保证自己的联想不会出现一些限制级画面。

  沿着纯黑色弧形楼梯一路向上,撩起珍珠贝结成的珠帘,一片视野宽阔的露天花园出现。

  花枝掩映着铺着纯白色桌布的长餐桌,桌上雅致

  的浅蓝色餐旗随风而动,青花瓷器里插着一束落日珊瑚,周围一圈的盆栽里是蒲公英和满天星。

  "小悬,今天工作累不累?快过来,"宁一卿单手放在菜单上,回眸一笑,眼睛亮亮的。

  女人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语速优雅匀缓,并没有因为昨天心底绝望的挫败感,就过分颓丧。不知道是她太会掩饰,还是太有执念。

  她穿着一身黑金色的长款礼服裙,深v开叉设计,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巧妙的露肤让性.感娇艳中不失高贵禁欲的气质。

  "不累,"洛悬的目光四下睃巡,巨大的遮阳伞下,银色烛台上白色蜡烛火焰颜色清爽,萦绕着淡淡的香味。

  贴心的是,宁一卿或许知晓她的不自在,特意准备的长餐桌,两人之间的距离正正好,能听见看清对方的一言一行,却也不会过分亲昵过界。

  至少,洛悬觉得暂时不会有比试衣间和水底下更过界的事情出现了。应该……暂时不会有吧?"小悬,发什么呆,坐下。"

  直到宁一卿替洛悬拉开椅子请洛悬入座,洛悬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一些天真。

  女人又递了一本软皮对折皮夹给她,里面是精美漂亮的钢笔手写折页。偏偏为了介绍菜单,女人看似不着痕迹地伏身在洛悬肩上,呼吸轻软,身姿曼妙。

  "这是今天的菜单,小悬看看喜欢哪些?跟昨天晚上我发给你相比,又多了几道奶制品。"

  宁一卿云淡风轻地替洛悬打开皮夹,又细又长的手指,在钢笔字上流连,白生生的一截,令人分心不已。

  白檀的味道很淡,混着女人的体温汹涌撞在洛悬鼻尖,她正心正念尽力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手写菜单上。

  冷盘汤主菜甜品一应俱全,松茸墨鱼子排汤,捞汁鲜卤海鲜荟,鲜竹荪山珍吊东星斑、刺身拼盘,甜品是甜咸都有的舒芙蕾,巧克力熔岩蛋糕。

  洛悬合上菜单,目不斜视且面无表情地还给宁一卿,女人接过之后,又让人送上一支干白葡萄酒,耐心、低沉、优雅地为洛悬介绍这支佐餐酒。

  “……如果不想喝这种酸涩的液体,我还给你准备了牛奶兑高乐高,”女人神色自若地指了指长餐桌一角红盖黄身的瓶子。

  "不,不用了,我现在不怎么

  经常喝高乐高,"洛悬小脸微微红了一瞬,宁一卿这女人怎么记忆里这么好,以前她就喝过一次高乐高,就被记住了。

  宁—卿点点头,就在这时蓝乐然突然急匆匆过来,低头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两个小时后让他们再来找我,"宁一卿不假思索, "就说我今天要招待贵客,不急的事情全都往后推。"

  蓝乐然看了一眼“贵客”洛悬,心想自家老板这次真是转性转得够彻底,工作狂愿意推迟工作两个小时,真让她开了眼了。

  上菜之后,花瓶和烛台又被移到了另外的位置,摆放得十分讲究,错落有致将两人间的距离和视野拉得恰到好处,女人只在一开始对洛悬说了句慢慢吃,之后便专心用餐。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刀叉,银勺、竹筷,每一样餐具她都用得得体而优雅,不紧不慢,就连用餐巾擦拭唇角的动作,都透出一股赏心悦目的矜贵从容。

  "小悬,不好吃吗?”宁一卿抬头,眸光柔和,发现洛悬吃得很少, "还是想吃牛乳糕,现在叫人去买了带回来也来得及。"

  这里离细叶市有三千多公里,私人飞机一来一回的确很快,但就为了一家小甜品店里的牛乳糕,未免也太大动干戈。

  “没有,不用了,我吃得慢而已,”洛悬半阖着眼睫,说话也透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担心再被宁一卿看出自己的心不在焉,便加快了用餐速度。

  餐具碰在昂贵的水晶彩绘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们所处的三楼露天花园,视野很好,随便一望就能将湖边山色尽收眼底,偶尔有一些金发、蓝发的模特从楼下嬉笑着经过。

  一餐饭从十二点用到下午两点半,简单的菜色吃出了餐厅的繁琐冗杂,远处的天际线与湖面连成

  一色,蝉鸣鸟叫声声入耳,闻着桂花普洱的清新茶香,令人昏昏欲睡。

  期间,蓝乐然已经冲过来催了宁一卿三四次,皆被女人摆摆手,打发走了。

  “今天这一餐,怎么这么正式?”洛悬有点意外,以前她和宁一卿一起用餐,虽然同样有繁复精致的过程,但没有这么像是去参加宴会的正式感觉。

  她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像是要被邀请参与一项危险的旅行,而自己分明不愿却被女妖蛊惑

  着答应。

  女人的从容一向和别人很不同,那里面有一种认真的东西在,却更让洛悬心烦意乱。

  "嗯,因为,"女人放下琉璃茶盏,清冷疏离的眉眼染上午后明媚的阳光, "想正式一点。""想正式一点什么?"

  "想正式一点求得你的原谅,”宁一卿把冲泡好的高乐高递给洛悬,微微上翘的红唇开合, "小悬,我要怎么做才能和你重新在一起?"

  "这次怎么不用“她”了?"洛悬强撑着转移话题,听见宁一卿换成第一人称,她心里的鼓点咚得一声敲落,音波的涟漪在心湖回荡。

  这样的情绪反应太过强烈,让洛悬下意识更想逃避,她和宁一卿是不相配的,从头到尾都不相配,既然分开了,就不要再走回头路。

  然而,女人依旧温言软语,甚至屈尊走过来,蹲在洛悬身旁,玉色的鼻尖泛着薄红,自然微微噘着的软唇,是嫣红花瓣一般的形状的触感。

  "小悬,你和我说一说好不好?我怕我做得不好,又把你吓走了。"

  “我……”看见女人乌瞳里轻漾的流光,拒绝的话语卡在洛悬嘴边,她停顿半天,不知道脑子哪里错乱了,指着走远的一位模特说, "那你染个金发,再随便弄个刺青。"

  本来做好心理准备会再次遭到拒绝的宁一卿,顿感一头雾水, “可是染头发……会不会有点……”

  "怎么你做不到吗?"洛悬故意打断宁一卿的话,继续说道, "不用勉强,就这样吧,当我没说过,你懂吧。"

  "小悬,其实我希望,"宁一卿掌心无力地拽着洛悬的衣角,缓了一会儿,镜片后的双眼迷蒙委屈, "你不要这样。"

  宁愿洛悬直截了当地拒绝,也不要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敷衍,好像很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比冷硬的拒绝更让她难受。

  蓝乐然再次急匆匆地走上来,再次低声说道:“宁总,董事会的成员已经等你快一个小时了,再等下去真的不太好……"

  "再让他们等半个小时。"

  "不用了,"

  洛悬移开餐巾,猛地站起来,视线落在自己左手手腕的伤痕上,心里发狠地说道,"你快去工作,那些话当我没有说过,就这样吧,反正我只是在随便开玩笑。"

  宁一卿应该能明白自己表示拒绝的意思吧?

  心慌到懒得再确认一遍,洛悬离开的身影很快,走路也走得心不在焉,看上去跟喝醉了一样。

  "她喝酒喝多了?"蓝乐然被这一系列变动搞懵,刚才这两人不是还相谈甚欢,气氛不错嘛,怎么情况忽然就急转直下。

  宁一卿扫过洛悬座位前的水晶高脚杯,看见几乎未动的红酒,语气含着淡淡的失落, "没有。"

  突然之间,女人强撑着打起的精神一下碎开,昨晚为自己鼓劲加油的勇气,像氢气球一样瘪下去。

  "宁总,要不……放弃吧?"蓝乐然察觉到女人这一刻隐隐压抑的痛苦,第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您或许可以这样想,只要洛悬活着,好好活着,健康快乐,那么她是不是您的都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好,这样您的痛苦也能减少半分。"

  有时候执念只能带来痛苦,蓝乐然能理解洛悬的想法,那般尊贵那般高不可摘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有爱,那种爱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有谁敢赌,有谁不怕输?

  至于宁一卿,她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她也没能看透女人,自然也搞不懂哪种执念是怎么来的。"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宁一卿冷静地发问。

  "或许能吧,我相信谁没了谁都能活。"

  "对你或者一些人而言可以,"女人疲倦地阖垂着眼睫,近乎呢喃自语,"而我不行。"

  这边模特的工作结束一段落,洛悬也很快飞回西叶市,毕竟她要参加十年一度的“鬼斧”木雕雕刻比赛。

  虽然,还剩下将近一年的时间,但在和沈听聊过之后,她明显了解自己木雕有时候过分的个人主义,导致曲高和寡,无人能懂的缺点。

  或者是缺点也是优点。

  尤其洛悬感觉自己在发病的时候,情绪的抽离和沉浸更加严重,像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罩一样,她一面担心自己会无法共情,一面担心情

  绪又太极端。

  于是,焦躁和焦虑更甚往昔。

  她单手握着扁铲,毫无目的地将白色的桦木块切成一片一片,再切得更小,近乎神经质地重复动作,直到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穿着火辣的Omega笑意盈盈,明显红光满面,肌肤水嫩得不行,一副被爱情滋润到极致的模样。

  "小崖啊,我这不是专门来感谢你嘛,要不是你同意和我做交易,指不定那只缩头乌龟现在还犹犹豫豫,说什么两个Omega在一起太少见了,不行的不行的,”沈芊尔得意洋洋地笑,“现在她把我看得可紧,生怕一不留神我又被别人勾走了。"

  “嗯,你的确很会谈恋爱,”洛悬坐回沙发上,漂亮纯真的面容染上一抹阴郁,整个人看上去颓唐不已,恹恹的。

  "你怎么了吗?心情不好,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看了看缠着纱布的左手手腕,洛悬搭手在沙发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微弯,无所谓地笑笑,"也没什么大事,最近木雕做得不是很顺,心里烦躁。"

  沈芊尔仔细观察了洛悬一阵,因为皮肤冷白的关系,女生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狭长的眼尾上挑,野蛮生长中又略带温柔的味道。

  总而言之,洛悬无论长相还是内里,都自带矛盾对立的气质,迷人又危险。

  "感觉你怪怪的,还是多出去晒晒太阳?"

  "太刺眼,不要,"洛悬揉了揉发烫的眼睛,随手打开电视,胡乱调台。

  “那就谈个恋爱好了,你不是挺受欢迎的,那谁都来抢婚,你们现在就没个后续?”沈芊尔说不了几句话,就露出过来打探消息的狐狸尾巴。

  信息素波动症状严重,本来就让洛悬烦躁不已,一听见别人提起宁一卿,她心底的情绪更加翻涌而起。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她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

  "对啊,有事,"沈芊尔从秦拾意那边知道不少有关洛悬和宁一卿的事,便见好就收地顺着洛悬, "这次你的杂志大片,我们公司也会免费在网络上替你宣传。"

  "为什么要免费?"

  “我和

  拾意的事情,都还没感谢你,这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沈芊尔故意卖了个关子, "而且吧,你可是有大佬罩着的人,不缺流量。"

  "什么意思?"洛悬瞥一眼沈芊尔。

  "你是原始人吗?”沈芊尔将这间房子环视一周,除了木雕和书,要不就是画板和画笔, "我都怀疑你这儿没通电,自己上微博看去。"

  虽然洛悬不解风情,行事古怪,性格也古怪别扭,但沈芊尔还是觉得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瞧上了这个能让宁一卿念念不忘放下身段追求的人,估计以后和宁氏集团的合作只会多不会少。洛悬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链接Wi-Fi,等待微博打开。

  "诶,小崖,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对宁董的想法?"沈芊尔接收到洛悬警告的一瞥,然而她一点不气馁,再接再厉地说, "你们的关系的确剪不断理还乱,但你刚才还夸我会谈恋爱,就让我来做你的狗头军……不是,我在做梦吗?"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只有电视机新闻的声音不断。

  ”狗头什么,你继续说,怎么扯到做梦上面了?"洛悬长指点在手机屏幕上,一扭头发现沈芊尔呆呆地看着电视,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怎么,你看见什么……"

  洛悬顺着沈芊尔的目光看过去,电视屏幕上,穿着昂贵考究黑色西装的女人,矜贵优雅地回答着专家提出的各种刁钻问题,游刃有余,从容得让人无法不生出仰慕之心。

  电视里的宁一卿肌肤瓷白,眉眼清冷疏离,乌瞳红唇,高挺鼻梁上架着洛悬熟悉的金丝边眼镜,透出洁净高智的尊贵气度。

  然而,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已经染成了通透自然的金色,配上女人绝色的姿容,让她看上去更像是顶流爱豆,而不是什么身价千亿的公司总裁。

  宁一卿真的因为一句戏言,就去染头发了。洛悬脑海里反复浮现这个念头,她不时与电视屏幕里的女人对视,慌张无措不解一齐涌上心头,让她手心微潮坐立难安。

  电视里宁一卿始终冷静持重,并没有在意那一头淡金色头发,但是她越不在意现场的人就越好奇。

  "小崖,你说宁董为什么要染金色头发啊,我记得她以前有过采访,就连最叛逆的青

  春期也没染发打耳钉这些啊,现在又是在搞什么,重回叛逆肆意的青春,体验一把放纵的感觉?"

  原本,沈芊尔是想让洛悬上微博,看看宁寰娱乐转发预热她拍摄的时尚大片,结果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么劲爆的东西。

  “我不知道,”洛悬已经练就到越心虚,就越淡定, "可能心情好了,就想多尝试不同风格吧,染发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不不,染发没什么稀奇,但宁董染发就很稀奇了,她平常都不怎么化妆,素颜抗打得不行,怎么会临时起意染发,一点都不符合宁家那种庄重严谨古板的家风。"

  前段时间,沈芊尔的妈还训斥她,说让她比宁一卿大几岁,结果还没人家稳重成熟,叫她多跟宁一卿学一学,能力和天赋学不来,好歹学着持重稳妥点。

  现在,她真想问问她妈,这种持重稳妥她要不要学。

  这一刻,洛悬觉得沈芊尔像被侦探之魂附体一样。同一时间,宁一卿的短信进来。

  [小悬,你说话算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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