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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绝刀》276

作者:卧龙生 字数:1794 书籍:天剑绝刀

  何可人说了一句之后,又道:“那只鸡……还没有找回来,我想不到这事竟会劳主任的大驾。”

  何可人在这样说的时候,很是冷静镇定,也可以看出,她和黄堂这次见面,并不是愉快的回忆。

  我心中的反感,又增了一分,因为她来来去去,都是提那只没找回来的鸡,仍然不提到在鸡场之中,那行动不便的老人。

  黄堂冷冷地道:“卫斯理是我的朋友,我是陪他来证明一些事的。”

  何可人竟像是对黄堂所说的话,全然无动于衷,又转回头去望天花板。

  我哼了一声:“何姑娘,有些事是要你来证实的。”

  何可人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也“哼”了一声。

  丁真在一旁道:“她受了伤,有甚么事非要问她不可?”

  我大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没有你这蠢人的事。”

  给我一喝,丁真满面通红,何可人大是爱怜地望向他,又冷冷向我望来:“我根本不认识你,有甚么可以给你证明的?”

  丁真给何可人这一望,立时如沐春风,神采大是不同。我又道:“我才从你的鸡场来。”

  何可人冷笑:“这蠢人一直在夸说卫先生你的神通如何广大,可是这句话,你已说了三遍了。”

  我心中暗自恼怒,可是除了用这句话作开始之外,我想不到还有甚么话好说。

  何可人讽刺我,我只好忍下来,道:“在鸡场,我帮你喂了鸡 ”

  何可人道:“你也说过了,我也答过了。”

  我提高了声音:“我还弄了食物给一个饿了两天,行动不便的老人,那老人姓何,是鸡场的主人,你当年去鸡场工作,是他收留你的。”

  我一面说,一面狠狠地瞪着她,何可人向黄堂道:“黄主任,这人……”

  她没有说出我怎么样,可是不说出来,也摆明了她在说我是神经病。

  黄堂叹了一声,我又道:“那何老人,我见过的,是三年前的死者的甚么人?”

  我这样问,基于两点:一、我确实在鸡场见了一个何姓老人,与之谈话,并煮食给他吃。二、又同何可人表明,我知道三年之前何正汉的死亡事件。

  何可人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冷漠和不屑,直到听得我如此问,她才惊讶之极,反问道:“你说甚么?”wωw奇Qìsuu书còm网

  我道:“是你要我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的:那个何姓老人是甚么人?”

  何可人皱著眉:“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一个姓何的老人。”

  我沉声道:“在鸡场的那个 ”

  我接着把那何姓老人所住房子的方向位置,说了出来。

  我一路说,何可人的脸色一路变,等我说完,她脸色死灰,又惊又怒,不问我,却向黄堂道:“黄主任,这是甚么意思?你至今还认为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才约了人编一个无聊的故事来吓我?”

  黄堂高举双手:“不关我事,几个小时之前,卫先生确曾到过鸡场,见过一个行动不方便的何姓老人,并且和他谈话 ”

  我道:“至少谈了大半小时。”

  丁真则在一旁紧张地叫了起来:“杀人凶手?甚么杀人凶手?”

  不过没有人理会这位大发明家,何可人喘了几口气:“没有,我的鸡场没有这个人 ”

  她指着我:“你说的那屋子,以前是何老伯住的,何老伯死了之后,一直空着,你……你……”

  看样子,她也想说“你见鬼了”,但是她总算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我还想说甚么,但黄堂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明白他的意思 在这里和何可人争,是没有意义的事。鸡场又不是南极,去看一次,很是容易。

  所以我只是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就走,丁真叫:“卫先生 ”

  我觉得这个大发明家的行为,类同白痴,所以也懒得理会他。

  一出了病房,我沉声道:“她为甚么耍赖得一干二净,甚么都不承认?”

  黄堂道:“我看她也不是抵赖 ”

  我火向上冲,厉声道:“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是我活见鬼了!”

  黄堂却道:“我们立刻去,一到就可有分晓。”

  他话中竟大有不相信我在鸡场这段经历之意,我扬起手来,想给他一拳,但他和我熟了,颇能知我心意,我还没有出手,他就一个箭步,跳了开去。

  我一直用凌厉的眼光瞪着他,一直到他讨饶:“你再这样望着我,我无法驾车了。”

  我这才闷哼一声,把责备他的目光收了回来 车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由他驾车,在上车前,他甚至曾暗示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可能不适宜驾车,这才令我火上添油的。

  不一会,车子就到了何氏鸡场的门口,和我刚才来的时候一样,那块招牌

  那块招牌!

  那块招牌上写的还是“何氏鸡场”四字,可是刚才来时,招牌上油漆剥落,很是残旧;但现在看来,却相当新净,一点也不旧。

  各位看倌,接下来发生的事,在很多小说中出现过,就算在卫斯理故事之中,也不新鲜,在有关气体人的那个故事之中,就有过类似的刹那之间,环境起了根本性变化的情形。

  但听人叙述这种情节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这种情形,又是一回事。

  我一看到招牌变了样,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奔向门口,门也变得不同了,而且上著很坚固的锁。

  我大叫一声:“不是这里,你来错地方了。”

  黄堂来到了我的身边,才道:“就是这个地址。”

  我摇头:“那就是我上次找错了地方,恰好另有一个何氏鸡场 ”

  我说了一半,就陡然住了口。

  因为那是绝无可能的事;那只不过是我在极度惊诧之时,没有话找话说的想法。

  要弄开那锁,自然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我其时却思绪紊乱,哪有心思。我耸身攀越围栏,跳了进去。黄堂也学着我,追了上来,他大声道:“卫斯理,镇定一点,你经历过那么多怪事,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我闷哼了一声,真的,是小事一桩,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认为要我参与这样的小事,真是一种侮辱;却再也料不到,会有这种异峰突起的变化出现。

  我向内冲,两排房舍依旧,鸡舍却新了许多,且不闻鸡只的骚动声,取而代之是一种“轧轧”的声响。我先奔到鸡舍之前,推门一看,只见鸡舍之内,整洁得很,食槽之中,有管子缓缓泻下食物来 自动喂饲设备!

  我上次来的时候,若是有这样设备,我断无看不到之理。

  而且,我根本曾拖下每包重五十公斤的饲料,倾倒入食槽之中,这一切都不可能是我在作梦。

  我陡然转过身来,由于黄堂一直紧跟在我的后面,所以我一转身,几乎和他鼻尖对鼻尖相碰。

  他又想开口说甚么,我一挥手:“你别开口,我要好好想一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黄堂点了点头,我又道:“我的意思是,把这件事的性质,分一分类。”

  黄堂又点了点头,我向他说了我上次来到鸡舍的情形,黄堂的神情,也怪异之至。

  我向外面那排房舍指了一指:“那何姓老人的屋子,就在那里。”

  我们脚步沉重地走过去,推开门,陈设一模一样,可是床上无人。而且,也不像是才有人住过的样子。不过虽是空屋,却又打扫得甚是干净,显然空屋也有人不时打扫之故。

  我吸了一口气,在屋中呆立了一会,又向黄堂讲了我在这里和何姓老人谈话的经过。

  黄堂神情更是怪异,又不住点著头。

  我又向外走去,进了何可人的住所。

  何可人的屋子之中,变化相当大,有了电视机等音响设备,书也多了许多。

  我走近去,看到有两盒“白蛇传”的录影带,一盒是长篇电视剧,一盒是京剧。

  我一面摇头一面道:“这位何姑娘,对《白蛇传》像是特别有兴趣。上次我来的时候,一本《白蛇传评话》正放在床头。”

  黄堂指著书架:“这一本?”

  他已在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书,取了出来,向我扬了一扬。我道:“就是这本。”

  接着,我就道:“我没有来错地方。但是两次前来的时间,只隔了几小时,一切的变化,却像是已隔了好几年。”

  黄堂沉声道:“两个可能。”

  我示意他说下去,他道:“一个可能是,上次当你来到这里时,有一股力量影响你的脑部活动,使你的脑部受了误导,看到了,听到了,或自以为做了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黄堂的分析很有理。人的一切感觉,皆由脑部活动决定,若是脑部活动受了误导,就会产生各种不同的感觉 我之所以不用“不真实的感觉”这个词,是因为我认为,感觉没有甚么“真实”或“不真实”之分,一切全是脑部活动的结果。脑部有这样的活动,就有这样的感觉,有那样的活动,就有那样的感觉。感觉就是感觉,无分真幻,真即是幻,幻即是真。

  这种想法,自生以来就有,也被不少哲人大大发挥过,但却未曾和脑部的生理活动联系在一起。

  脑部的活动,确然可以被外来力量所影响,而产生种种感觉。一些药物可以达到这种情形,还有更多来历不明的力量,也可以造成这种情形。

  关于脑部活动受外来力量的影响,而衍生出来的故事,我过去有一个故事“茫点”,曾经十分详细地记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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