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六百二十一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第六百二十一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

  “说得有理!”高煦挑了一下浓黑的眉毛,点头道:“就这么办!”

  “这件事殿下就交给纪纲办吧,错不了的!”

  “太好了!”高煦终不禁露出了笑容:“你我自知,就是违郑亨,也不能让他知道。”

  “殿下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笑容堆在他团团的圆脸上,这句话说得那么轻松,谁又会想到,包容在话里的霍霍刀声,凌厉杀机!

  一件恐怖阴森的刺杀阴谋就这么决定了。

  高煦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上一次我跟你谈起的那个人,你可注意到了?”

  “殿下说的是那个教书的君探花?”

  “教书?”

  一提起这个人来,高煦显然神色为之一呆。多少日子以来,他都曾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个人,每一次都给他带来一阵子恐慌,说不上是什么感触,仿佛直觉认为这个君探花的存在,对于自己将是大为不利,对方的种种奇特言行,实在使他心生迷惑,于是他才想起来,要纪纲去把他摸个清楚。

  “他是个教书先生?”高煦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去干什么,卑职正在派人调查,现在他却在一个小庙里教书!”微微一顿,纪纲才说:“这件事卑职亲自去调查过了,正要向殿下回禀。”

  “怎么样?”高煦坐直了身子:“你跟他见过面了?”

  “殿下放心!”纪纲冷森森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两条线:“纪纲是改变了身分,化了另外一个名字去的!”

  接下来,他随即把自己化名“吴波”,带同一名锦衣卫干练,双双乔装拜山、赠书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高煦聆听之下,却是一言不发。

  由“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内廷亲军组织首领,摇身一变而为行止有方,言出斯文的地方善士。纪纲这个老狐狸,不愧老谋深算,胸罗万险,只是教书的君探花,却也不含糊,至今仍让他不摸底细。

  “正如殿下所说,这个人一身功夫好极了,确是高不可测……”

  “你们动过手了?”

  纪纲点了一下头:“只是伸量了他一下而已。”

  高煦又是一惊,待将询问细节,纪纲却由身上取出了一个纸包,慢慢地打开来。

  “有件东西,请殿下过目!”

  高煦微微愣了一下,接过来看看,竟是一枚黄玉“笔洗”,诧异道:“哪里来的?”

  纪纲道:“殿下看这笔洗可有些眼熟么?”

  高煦仔细看了看,“哦”了一声道,“我这里好像也有一枚……像是父皇所赐……”

  “这就不错了!”纪纲道:“圣上即位之初,特着宫匠,以库存古玉,雕铸了七十二副玉如意,以及同数‘笔洗’,分赐靖难有功大臣,寓意‘罢武兴文’、‘四海升平’,这枚玉笔洗,便是那个时候颁赐下去的!”

  “不错,”高煦连连点头道:“我记起来了,是有这回事,这枚笔洗,你是哪里得来?”

  一面说,他随手翻看着手里笔洗,前说的“罢武兴文”、“四海升平”八个长形篆体字迹,清清楚楚刻铸上面,只是受颁赐者的姓名,却被巧妙的除掉了。

  “这笔洗是卑职手下,由那个君探花住处取得。”纪纲冷冷地道:“自殿下交代之初,卑职便对这个人留了仔细,只是他为人谨慎,一身武功高不可测,简直无懈可击,好不容易才摸清了他的住处,费尽了心机,才盗得此物,却为此受创甚重,若非卑职亲自出手,声东击西,休想全数而退,现在想起来还是惊心不已。”

  原来当日深夜刺探君无忌竹舍,为君无忌转回撞见,动手开打,不敌而退的那一伙子人,敢情竟是纪纲的指使所为,那个蒙面人,不用说当是纪纲本人了。

  高煦聆听之下,微微点头道:“你们的行动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疑心到是我的策使。”

  “殿下放心,卑职也正是这个想法。”纪纲讷讷地道:“是以属下各人皆着江湖衣裳,谅他难以看出。”

  高煦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玩着手上的那枚“玉笔洗”,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抬起头来,却把一双灼灼神采眸子,注视过去,“这个君探花,我只是看着他眼熟,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忽然他神色一震,待要出言询问,却似自觉无稽地又摇了摇头,毕竟那是太不着边际,太荒唐了。

  “就先由这个玉笔洗上下手!”高煦脸上罩着一层阴森:“查查这玉笔洗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纪纲点点头,应声道:“卑职正是这个打算,殿下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有回音的!”

  “你要日夜监视着他!”他忽然冷冷一笑道:“依着我的意思,一了百了,省得再多费事。”

  纪纲微微怔了一怔,接着会心地笑了。这类杀人勾当,他干得多了,即使听令高煦行事,也不乏先例,双方合作无间,心领神会,很多事简直无需高煦说明,略有暗示,纪纲这一边就明白了,况乎,这一次高煦说得已是十分露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殿下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卑职来办吧,错不了的!”

  由位子上站起来,纪纲拱手施礼待退的当儿,高煦却又唤住了他:“你要特别的小心,这个人的一身本事,可是非比寻常,打蛇不死,可就麻烦了。”

  “殿下放心,卑职亲自策划出手,这一次万无一失。”

  “要不要多带些人?”

  “用不着,太多了反而坏事。殿下万安,卑职告退!”

  “一切你忖量着办吧,要有十分的把握才动他,倒不必急在一时。”

  “卑职记住了!”

  请安,告退,转身待将向门外步出的当儿,却为一阵喧叫声所震惊,有人大声叱道:

  “小心护驾!”

  高煦心中一惊,才领会到竟是有了刺客。

  纪纲是时已闪身门外,高煦方自跟出,猛可里,似觉出对面瓦脊间人影晃动,还不知怎么回事,身边的纪纲已大声叱道:“小心!”一只左手已推在高煦肩上。后者几乎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脚下一个踉跄,已跌出七八尺开外,却为飞身而前的索云双手搀住。

  多亏了纪纲这临场的一推。高煦身子方自跌出的一霎,一线白光自其身边划过,“笃”

  的一声,抖颤颤地钉在门板,现出了银光,璀璨的一口薄刃飞刀。

  眼前情势,惊险万分,高煦当时若是闪身略迟,定将为其所中,观其凌厉劲道,保不住被刺个前后透穿,高煦不禁吓了个目瞪口呆。

  来人青绢扎头,身材修长婀娜,显然女儿之身,这已令人吃惊。然而更惊人的却是她那一身罕世身手,随着她利落的出手,两名王府侍卫,几乎在方一接触之初,已自受创败北,双双自屋脊上滚落下来。

  眼看着这个长身女子,起势如飞,倏起倏落己穿越过一排楼阁,倏地拔身而起,长空一烟般,已自消逝在院墙之外。

  整个过程,清晰在目。高煦乍惊之余,容或还看得不够仔细,只是纪纲却自始至终,目不转睛地瞧得十分清楚。

  眼看着一干王府侍卫,窜高纵矮,四面飞驰着拿人,这个“锦衣卫”的指挥使,却是稳若泰山地站立当场,动也不动一下。显然他已了解到来人虽是女儿之身,只是那一身罕世武功,却非现场一干王府卫士中任何一人,所能望其项背。生怕有所失闪,祸及高煦,是以眼睁睁地让对方逍遥而去。

  “王爷受惊!方才失手险些误伤了殿下,还请勿罪!”一面说,向着高煦深深施了一礼,后者仿佛还沉浸在方才惊悸里。

  聆听之下,他苦笑着冷冷说道:“不必多礼,多亏你救了我,要不然……”微微顿了一顿,才自把一双冷峻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索云,后者由不住后退了一步,垂下头来,“这是怎么回事,索头儿!”

  “卑职知罪!王爷万安……”

  耸着一双嶙峋刀骨,这位王府侍卫首领不胜惊慌地后退了一步,竟自屈起一膝,跪了下来。

  “依卑职看,事发仓卒,那也怪不得索云。”纪纲代为缓颊道:“他是护驾心切,才至没有及时追赶下去,殿下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高煦哼了一声道:“你站起来吧!”

  索云告了谢,特地向纪纲施了一礼,唤了一声“谢纪大人”,这才垂侍一旁。

  几名侍卫呼啸来去,空劳往返,眼看着头儿索云跪地请罪,一个个灰头土脸,自觉着脸上无光,只是远远地小心戒备,惟恐那个女刺客再度光临。

  怪的是先时自房顶上摔落下来的两名守卫,却是始终不见起来,此刻仍然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咕噜噜尽自打转。

  索云先时无暇顾及,这时才自发觉,自是脸上无光,不觉怒声叱道:“还不起来,躺在那里装死不成?”

  无如两个人聆听之下,仍是一动不动,索云心知必有蹊跷,只是当着王爷与纪指挥使面前,这个脸总觉得挂不住,一时不及深究,快步过去。举足待向其中一人踢去。

  “使不得。”说话的竟是那位“锦衣卫”的指挥使纪大人。

  一边说,这位纪大人已迈着方步缓缓来到了近前,高煦也跟着走了过来。

  纪纲这么一唤,索云跟着可也明白过来了,再向地上二人一看,却只见二人各自瞪着一双红眼,一张脸就像抹了一层朱砂般地那样子红。

  看到这里,索云顿时为之大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自己这两个手下,是被人家给点了穴了。

  武林中对于“点穴”一门秘术,最是高深莫测,却又殊途各异,细分起来,计有“点穴”、“打穴”、“拿穴”之别,端视各自家学路数而异,大抵而言,无论“点”、“打”、“拿”甚或更为深奥的“隔空点穴”、“暗器打穴”,无论何等奇异,总是以对方部分血脉暂时凝结不流、全身麻痹、不能移动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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