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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宿敌不想和解》第 64 章

作者:海藻大王 字数:7482 书籍:那个宿敌不想和解

  京城共有八支卫军, 分别是作为明帝贴身侍卫的千牛卫、掌管京城内巡防的金吾卫、宿卫皇宫皇城的骁卫、掌皇宫门、皇城门的威卫、掌京城各城门的监门卫、掌宫苑御苑的领军卫、保卫都城的羽林军、皇帝亲卫龙武军。

  其中千牛卫不足千人;

  金吾卫两千七百人左右,下属各坊武侯铺也隶属于金吾卫,总人数五千人左右;

  骁卫、威卫、监门卫、领军卫千余人到四五千人不等, 合计万余人;

  羽林军和龙武军皆有一万兵马;

  另还有一支京城驻军,驻扎于京郊大营, 两万人左右。

  算下来, 京城就有近六万军士, 护卫京城。

  大比第四轮, 乃是各卫军分营协作比拼,每一个卫军要出五十人。大比第三轮的胜出的十人,皆在各卫军五十人之列。

  而这五十名将士,全都是各卫军的精英,便是好些没有上过战场, 身上没有凶煞之气, 四月十一日, 随在御驾之后, 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行宫,亦是英姿勃勃、威风凛凛。

  这便是大比放在明帝千秋之时的目的, 震慑四方,不敢轻易来犯。

  几百千牛卫护卫在御驾左右,其余卫军便分散在整个仪仗行护卫之责。

  裴君主动要求, 金吾卫和骁卫便在使团一首一尾。

  有些国家的使团, 本就不如大邺强盛,甚至相差甚远,瞧见大邺的气势,先就弱了几分。

  再瞧见颇有威名,但几次见面都穿着官服、更显文雅的裴将军, 忽然一身军服轻铠加身,连背影都透着锋利,更是乖觉。

  高句丽小王爷卖过宋干一把刀,只是后来再未有交集,不想错过这个的机会,便扯着缰绳凑过去,想要与他说话。

  宋干算是在当差,见他过来,不好随便与邻国使团闲聊,便看向裴君。

  裴君微微侧头扫了一眼,手抬起,摆了摆,示意他去。

  宋干这才开口与高句丽小王爷说话,而那小王爷瞧了裴君一句,一点意见都生不出。

  大蕃和突厥在使团仪仗的一二之列,离得近,又一直关注着动向,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大蕃近些年没和大邺军正式打过仗,当然就没跟这位大邺战神交过手,可她的名声,却没少听。

  前几次见,嘴上夸赞尊敬,大王子罗追等使臣心底其实多少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而今也不过是觉得战神之名还是起于大邺本就兵强马壮,没有传言中那般神。

  络绒公主倒是没有大王子那么傲慢,坐在马车里,就如她先前所说的那般,钦慕地看着裴君。

  突厥则是跟大邺跟裴君战了七年,是敌人,自然极其了解裴君。

  突厥使团无人敢轻视裴君,甚至有她在的时候,突厥使团的士兵们都一副如临大敌,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

  突厥大公将两国士兵的状态看在眼里,看向裴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

  京城南部百里外,有一座龙榆山,山上有一座行宫,原是前朝的避暑行宫,本朝翻修后依旧名为龙榆行宫,十分宏大。

  这次明帝千秋寿宴在此举行,便是文武百官并各国使臣同至,也容得下。

  京郊猎场便在龙榆山南,几座山包围一块儿广阔的林地,猎场里各种野兽猎物皆有,山里也有许多物产,但是不允许外人入内,只供给皇室。

  如今已是初春,草木泛绿,正适合春猎。

  龙榆行宫只能包容一半的人,剩余一半,便只能住在山脚下。

  明帝留各国使臣于行宫之中,各卫军轮流在行宫中巡逻,而千牛卫和金吾卫则在明帝寝殿周围,离明帝最近。

  裴君和鲁肇也就住在了寝宫旁边。

  此番御驾出行,后宫妃子中,明帝只带了鲁贵妃和淑妃。另外,还带了五公主秦琳,一方面是宠爱小女儿,一方面是让她和络绒公主作伴。

  不过裴君没瞧见五公主和络绒公主一道,倒是一天之内先远远地看见了五公主两次。

  以裴君的敏锐,很快便发觉到对方的视线是落在她身上,并且随着她的走动而动,根本没法儿当成是错觉。

  她和五公主没什么交集,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便不再靠近五公主会出现的地方。

  十三日,一众人移至猎场中,依次落座,第三轮大比即将在众目睽睽下开始。

  几万将士中仅仅选出十人,这十人便代表着大邺年轻一辈儿的武将,穿着代表各自卫军的军服站在明帝、文武百官和各国使团眼下,个个都意气风发。

  其他人一直便是人中龙凤,虽激动却还算克制,鲁阳这个京城都有名的纨绔子弟,摇身一变成为脱颖而出的人,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站得笔直,下巴高抬,眼睛的光几乎要亮煞人。

  信国公府一直以来的骄傲便是世子鲁肇,与之对照的就是鲁阳。

  如今鲁阳都出息到陛下面前,信国公府的人,尤其是二房,一提起鲁阳皆是满脸荣耀。可惜父子二人关系恶劣,鲁阳大多时候皆住在外头的宅子里,大比第二轮胜出都还是信国公叫他回去,才回了信国公府。

  鲁二爷如今想要缓和父子关系,但无从下手,这次他本没有资格随行,也特地求信国公带他来。

  如今瞧着儿子站在校场上,笑得是春风得意,频频抚须。

  明帝兴致颇高,亲自抽签,定下十人的比试顺序。

  不过在公布之前,明帝提议使团也派勇士切磋一二,“咱们只为切磋,点到为止,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突厥大公没说话,大蕃大王子先一口答应下来,“我大蕃的勇士迫不及待想要向大邺的勇士讨教。”

  大蕃使团中的勇士们皆挺起胸膛,不畏不惧。

  而明帝得了他们的话,便笑呵呵地表示,待到大邺大比第三轮结束,再切磋。

  第一场便是金吾卫中郎将郝得志对阵骁卫郎将杨长。

  裴君对郝得志毫无担心,但是为了表示对对手的尊重,她全程都极专注地看,旁人叫好时,她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第一场比试,从一开局就毫无悬念,郝得志始终压制着对手,甚至十分轻松。

  当郝得志获胜的锣声一敲响,明帝率先抚掌,大笑道:“好!”

  裴君身侧的官员恭喜她,裴君道谢,而后含笑看向对面的突厥使团,果然表情很内敛。

  至于大蕃,还是那副自傲的模样。

  郝得志和杨长下场后,第二组便走上校场,乃是龙武军校尉邹强和领军卫校尉卫闽。

  前几日第二轮比试结果出来后,私下便已有人比较这十人,还有人悄悄开赌局。

  这龙武军校尉邹强,只要不对上郝得志,压他胜的人都很多。

  这两人比武,不像第一场那样一边倒,打得尤为激烈,也颇有看头。

  台上台下,气氛极为热烈,只有金吾卫这边,关注点都在下一场要上场的鲁阳身上。

  所有金吾卫都在鼓励鲁阳,希望他下一场得胜。

  宋干还有些许私怨,对正在热身的鲁阳耳提面命,“那个江永言,嚣张的很,鲁阳,一定要给他点儿教训!”

  鲁阳翻了个白眼,扒拉开他,“唠唠叨叨,一直念叨,烦不烦?一边儿去。”

  “嘿~”宋干不高兴,非要站在他面前,气愤道,“你这人,得意忘形了吧?本校尉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好没教养。”

  鲁阳懒得搭理他,边活动手脚边走到郝得志身边儿,问:“郝将军,下一场该是你跟那邹强对战吧?您说我是他的对手吗?”

  因为只有十人,两两比武之后决出五人,下一轮便落了一个单,规则便是落败的两人需要再对决,然后胜者和落单的一人比武,再决出晋级之人。

  鲁阳虽说不知道他和江永言孰强孰弱,但是他自信啊,无论结果如何,他鲁阳此刻绝对不认怂,理所当然认为他能赢。

  但再下一轮的对手,众所周知的强,便不是他能随便自信的了。

  而郝得志听了鲁阳的问话,也没打击他,只说了一句:“怂个屁,干就完事儿了,老子给你兜底儿呢,咱们金吾卫还能输?”

  鲁阳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大伯和父亲在的位置,点点头,站到前面准备上场。

  邹强果然胜了,龙武军一阵沸腾,迎邹强下场。

  宋乾刚跟鲁阳吵过嘴,此时又忍不住凑上来,激他:“你要是赢了,就是咱们金吾卫的功臣,小爷我亲自给你庆贺。千万不能让那个江永言得意!”

  罗康裕拉了他一把,“别给鲁校尉太大压力。”

  金吾卫都听说过江永言之前瞧不起他们的话,其中免不了宋干的夸张,但气愤都是真的。

  鲁阳论亲疏肯定是跟鲁肇亲,但他是金吾卫校尉,江永言贬低金吾卫,就是贬低他,这一场比武,鲁阳绝不想输。

  江永言一贯瞧不上鲁阳、宋干他们这一路的纨绔子弟,此时和鲁阳对上,眼神里的嘲讽根本不掩饰,还挑衅:“鲁校尉运道好,竟然走到这里,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

  鲁阳无语,握拳拉开架势,嫌弃道:“少废话,话多显能耐吗?”

  江永言一下子拉下脸,嗤笑一声,疾步冲向鲁阳。

  这两人孰胜孰败,裴君也不甚清楚,稍稍坐直了些,认真地看两人对战。

  能走到这一步,实力都不弱,裴君看了一会儿,便发现江永言比鲁阳要强一点,那是多年习武锤炼下来的身体反应,鲁阳反倒还有些依赖于力量,拳拳重,无法收发自如。

  鲁肇更清楚鲁阳的实力,对裴君道:“这一局,看来是千牛卫胜了。”

  裴君笑道:“还未到最后一刻,鲁将军就下结论,为时尚早。”

  校场上,鲁阳一拳挥出去,身体随着拳头的力道前倾,而这时,江永言的肘击快要到他的胸口。

  鲁阳来不及收回力道,胸口受到接连几次痛击,倒退几步,堪堪在校场边缘停下。

  出界便算输,江永言紧追不舍,再次攻向鲁阳。

  鲁阳一侧身躲过,右手一挡,就势向侧前方翻滚,半跪停下。耳朵一动,察觉到身后的声音,根本不敢耽搁,又向右一扑。

  江永言紧迫逼人,鲁阳躲得略显狼狈,几次之后才终于得到喘息,稍稍拉回局势。

  校场边,宋干冲鲁阳激动地喊:“鲁阳!上!打他!”

  其他金吾卫受他感染,也都大声声援起来,他们这场外的人气势太足,没多久,千牛卫那边也开始大喊。

  裴君瞥向底下的金吾卫们,比之前郝得志上场的时候情绪激烈许多。

  片刻后,她又转向校场上的鲁阳,他几次不敌,越打越生气,章法有些变乱,气势却没减弱。

  “我没有问过,但鲁校尉进步显著,私底下没少努力吧?”

  鲁肇环胸,抬头扫了一眼鲁阳父亲,随后道:“没少挨揍,那几下躲打的姿势,十分熟练。”

  这一场打了许久,两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还没人放弃。

  场边声援的人嗓子都有些哑了,喊不出话来,只能紧张地看着两人渐渐鼻青脸肿。

  到此时,谁输谁赢,都不算败。

  不过鲁阳在赌局之中并不被看好,若是江永言输了,多少有些亏。

  这时,校场上鲁阳蹲下,右腿横扫,绊倒江永言。

  裴君微微前倾,有些紧张地盯着场中。

  鲁阳一个虎扑,狠狠压住江永言,双腿锁住江永言的双腿,粗壮的手臂紧紧勒着江永言的脖子。

  江永言双手用力拉扯,呼吸都有些困难,依旧动弹不得。

  高台上,兵部尚书江尚书倏地站起身,急道:“住手!”

  校场上两人还纠缠在一块儿,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江尚书又转向信国公,“快让他松开!”

  底下还在僵持,裴君从靴子中抽出匕首,拔下匕首鞘,掷向那口大锣。

  “当”地一声,锣响,裴君对鲁肇道:“鲁将军,这一局,是金吾卫赢了。”

  鲁肇没说话,看着鲁阳听到锣声才卸力,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而江永言翻身,侧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干咳。

  “啊啊——鲁阳,你赢了!”宋干猛地冲上去,金吾卫众人反应过来,一起冲过去,抬着鲁阳去场边。

  宋干又出鬼主意,“扔他!庆祝一下!”

  众人便合力将鲁阳扔起来,接住,又扔起来。

  鲁阳在空中失重,喊他们放下他。

  宋干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在有一次接住鲁阳的时候,一同松手后撤。

  鲁阳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激起灰尘,呛着好几个人。

  宋干坏笑。

  鲁阳瞪向他,咬牙切齿,“又是你宋干!你给老子等着。”

  明帝在台上看到,哈哈大笑,“年轻人,正该如此。”

  其他人纷纷附和。

  鲁二爷笑得开怀,江尚书的笑容却有些敷衍,眼神时不时瞥向儿子,只是不好离开。

  其后两场,分别是监门卫监门直长何勇对驻军郎将阎锐明,羽林军郎将朱修能对威卫校尉季啸坤。

  京城驻军和羽林军人多,能够脱颖而出,实力皆不容小觑,阎锐明和朱修能很快便结束战局。

  下一轮,还是郝得志开始,对战龙武军校尉邹强,比第一场稍久了一些,但郝得志依旧赢得轻松。

  下一场鲁阳上场,对阵驻军郎将阎锐明。

  边军没凯旋之前,阎锐明便是京城军中赫赫有名地武将,武力高强。

  鲁阳对上江永言,都赢得艰难,对上阎锐明,结局显而易见。

  金吾卫一众人意思意思喊了几声,就闲适地聊起来,宋干还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果脯,跟罗康裕分。

  罗康裕拿了一颗果脯,边嚼边道:“一会儿便收起来,别教鲁校尉瞧见,本就输了,你还当热闹似的看。”

  宋干盯着场中,含糊道:“你放心吧。”

  罗康裕没法儿放心,事实上宋干也确认让人不放心。

  鲁阳本就经过一场鏖战,又实力不济,输的极快。

  宋干呢,不收起来不说,还举着那包没剩下几颗的果脯,问他:“吃点儿吗?”

  鲁阳:“……老子要不是没力气,打不死你。”

  宋干故意去他跟前晃,还又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包果脯,嬉笑,“你还有下一场,幸好我准备了两包。”

  鲁阳想起自己竟然还有下一场,累极,面无表情地看向邹强。

  宋干走到他身边儿,啧了一声,“幸亏你皮厚,否则连着挨三场揍,换个人哪受得了。”

  下一场又要开始,鲁阳迈开步子的一瞬身体晃了晃,艰难地走上校场。

  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于是又挨了一顿打。

  裴君在台上看着,都有些心疼他,“这可真是……”

  鲁肇冷酷道:“死不了。”

  邹强赢了鲁阳,紧接着又对战羽林军郎将朱修能,最后朱修能获胜。

  最后一场,乃是三人混战,阎锐明和朱修能眼神一对视,便达成合作,先一同对付郝得志。

  这大比的规则,其实算不上多公平,不过到这一步,三人已算是最强的年轻将士之一,已经展现了大邺军的实力。

  阎锐明和朱修能确实实力不俗,若是单打独斗,两人恐怕都不是郝得志的对手,但现在两人合力,将郝得志压制地落于下风,但也没有显出巨大的差距。

  郝得志就是败了,也是虽败犹荣。

  裴君看向阎、朱二人,有些兴趣道:“不知你我上场,单独与二人对阵,孰胜孰败。”

  鲁肇摩挲了一下刀柄,冷声道:“手痒也无用,你我在大比之外。”

  “也不一定……”裴君含笑看向别国使团的方向,“不能大比,还有别人……”

  鲁肇看向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一闪。

  场上三人越打越激烈,裴君无心去看,叹气道:“还是得自力更生。”

  她自言自语的时候,郝得志竟然使了个心眼,假装被逼至校场边缘,然后猝不及防地一个拉拽,便将失察的朱修能送至校场外。

  “诶?”裴君露出兴味的笑,“看来这一场,又是金吾卫赢了。”

  郝得志一对二,确实吃力,但对付一个人便轻松许多,局势几乎是瞬间逆转。

  两刻钟后,胜负已定。

  郝得志成为比武的最终胜者。

  周遭不少人都恭喜裴君,鲁肇则是直接退离。

  而既然是比武,当然有奖赏,明帝赏了郝得志纹银两千两,另有可作传家宝的宝物两件。

  御赐不可变卖折现,郝得志面上感恩戴德,接赏赐时却是率先向两千两纹银伸手。

  明帝对十人的勇猛夸赞一番,又赞京城各卫军的尽职尽责,随后说大邺将士为国为民,朕心甚慰。

  而后,他看向使团以及校场边的各卫军,话音一转,道:“既是切磋,便不必太过严肃,自愿上场便是,如何?”

  大蕃大王子又抢先道:“陛下所言,甚好,我等没有意见。”

  突厥大公冷眼看他,极看不上他的妄自尊大又自以为聪明。

  明帝却不在意许多,只要有人应了,不管能不能代表所有使团,他都能将事情敲定。

  “既如此,大蕃可要先出一人上场?权当做是热身。”

  大蕃大王子极自傲,当即便点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勇士。

  那勇士站在场上,嚣张道:“谁来讨教?”

  五公主和络绒公主坐在一块儿,问道:“这是你们大蕃使团最强的一位吗?”

  络绒公主摇头,“不是,但也在前三之列。”她一顿,又反问,“方才那位获胜的将军,是大邺最强的勇士吗?”

  “当然不是。”五公主骄傲地看向裴君,她方才只偷偷地瞧人,此时才正大光明,“我们大邺的强者远远不止这些人呢。”

  络绒公主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裴君,点点头。

  这时,场上已经上了一位大邺将士,来自于千牛卫,两人对打,那名千牛卫不敌,百来个回合之后,最终落败。

  鲁肇看了裴君一眼,见她没有动作,便继续看着羽林军又走出一人挑战那大蕃勇士。

  那大蕃勇士确实颇强,接连大败大邺三人,大蕃使团气氛高涨,大邺这一方则有些不服,即便大邺上场的三人,都是大比被淘汰的人。

  裴君看向金吾卫的方向,眼神示意郝得志再上去。

  郝得志接收到她的暗示,默默掏出两千两纹银,递给罗康裕,然后踏出一步,抱拳道:“郝某来讨教一番。”

  那大蕃勇士面对郝得志,整个人谨慎许多。

  郝得志已经打了三场,其实已经有些疲累,不过那大蕃勇士也差不多,是以两人的比斗尚算公平。

  两人你来我往,校场周围所有将士一同为郝得志声援,大蕃那头见他们的勇士势弱,也上去呼喊。

  一时间场内热火朝天。

  郝得志废了些力气,终于打败对手,站在场中胸膛剧烈起伏,汗流浃背。

  他也不等人再来挑战他,抱拳道了一句“力竭”,便退回到场外。

  明帝便是先前大邺落败,也不曾改色,此时看向空地,笑言:“下一位,可自行上场。”

  大蕃大王子因为方才的落败,有些不愉,还想再派一人,被手下人劝住,便看向突厥,笑问:“禄勒大公,可要派一人上场?”

  阿史那·禄勒正要回答,面上一滞,原来是裴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校场上。

  而裴君站在那儿,眉眼含笑,没有丝毫挑衅之色,也不言语,单单看着阿史那·禄勒,就想看看他们敢不敢下来。

  突厥军中,好些人对裴君都有阴影,与寻常大邺人比试也就罢了,与裴君对上,很有可能会站在对面便先怯上三分。

  到时候,突厥恐怕要丢脸到外邦去……

  阿史那·禄勒咬紧牙关控制住神情,一时间无法应承大蕃大王子,恨裴君的同时,更是厌恶这个大蕃大王子。

  大邺众人皆面带笑容,看好戏。

  就在阿史那·禄勒准备开口招一人上场时,明帝忽然开口,轻斥裴君:“胡闹,四品以上武将不得参加大比,不得以强凌弱,这规矩不是你们一同定的吗?还不回来。”

  阿史那·禄勒脸一黑,大邺皇帝实在可恶,这一下子,不就盖章大邺就强过突厥了吗?

  裴君也没想到明帝会突然阻止,虽然看突厥人黑脸挺爽快,但她又打不成了,多少还是有些憋闷。

  可没办法,她只能附和明帝,一抱拳,转身便大步走下场。

  接下来,大邺将士再上场挑战,心态平常许多,尽可能打便是,打不过也无妨,切磋而已,本就点到为止。

  反正大邺便是输了也没关系,大邺为了友睦,让着邻邦呢,没看陛下都叫裴将军下场了吗?

  也就只有鲁肇能理解裴君的心情了,他本来还想看裴君如何做,然后也上去松松筋骨。

  可惜,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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