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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无双战将》第四一九章 夜袭乌城(下)

作者:步枪打蚊子 字数:2772 书籍:抗战之无双战将

  楚秾抓着触手不放,他知道一旦放手,就一定会被逃掉,他连开灯都是拉直身体去够的,腰身舒展,睡衣下露出一小截窄腰,小而收窄的肚脐都露了出来,怪物夜视能力看浓黑夜晚犹如白昼,看得一清一楚。

  看得触手都坚石更了。

  “你怎么一下就这么石更了?”楚秾点亮等,收回腰,还不信邪的捏了捏。

  “呼噜呼噜……”

  别捏了,老婆。

  “哇,你还能伸缩。”楚秾看清眼前的修长人形怪物,相比在路灯大道上看见的山峦一样庞大厚重的怪物而言,缩小了十几倍,现在在灯下身高大概两米,如果只是看轮廓,像个披着巨大大衣的大高个。

  不过除去轮廓,就和人类毫无关系了,触手肢体恒生,通体沉黑,甚至周身弥漫黑雾,站在光下却也笼罩着无尽的黑暗,而楚秾抓在手心里的,只是无数横直扭曲的粗壮触手里下最纤细的分支

  无比的奇妙玄幻。。

  “我就说这个世界不一般。”楚秾感叹。

  等系统回来了,他要狠狠地打系统的脸,居然还说这个世界不是灵异世界。

  总不能强行把眼前的物种凹成人类吧?

  眼前的怪物不但威武高大,还自带黑雾buff,看得人san值狂掉。

  不过因为知道怪物对自己没有恶意,楚秾对怪物没有什么厌恶害怕,他平心静气地抓着触手不放,想了想,问:“你会说话吗?”

  “呼噜呼噜。”怪物摇了摇另一根触手。

  好的,应该不会。

  “你有其他朋友吗?”

  “呼噜呼噜。”怪物又摇触手。

  “你有名字吗?”

  “呼噜呼噜。”

  怪物犹疑两下,还是摇触手。

  “这样啊,我想想。”

  怪物拥有和人类同比的智慧,而且拥有情感和力量,那么他就应该用他专属的名字称呼他,不然不礼貌,而且很不尊重。

  楚秾认真地思考能匹配得上的名字,想了半天,试探地问了一句:“叫你乎乎好吗?”

  乎乎这个名字太可爱了,其实和眼前高大惊悚地怪物毫不相干,但是他展露给楚秾的性格很乖顺可爱,发出来的低沉声线却只有呼噜呼噜两个字,叫乎乎正好。

  触手上下晃了晃,同意了,像是小狗摇尾巴。

  他很开心,开心得不行。

  他知道他有名字,属于人类的名字,但是他想要老婆给他取。

  楚秾问了一圈乎乎乱七八糟的事,比如为什么要跟着他,又为什么要偷窥他,但是最后只有两个声调回答他,得不出准确的答案,最后不知不觉聊到很晚,楚秾浑身疲惫感漫上来,精神迅速颓丧下去,他睡觉的点已经到了,他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松开触手,把枕边的粉月季放到床头柜,说:“我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老婆。

  “还有,不可以缠我的手脚了!”楚秾关灯前,警告了一声。

  乎乎全身触手扭动盘曲。

  在黑暗里,高大的怪物等待床上的人呼吸沉稳后,缓缓蜕变身形,推开窗户,摸了出去。

  他回到了顾氏,钻进了顾氏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那里最里面有一层休息室,里面衣柜里摆满了奢贵的西装衣料,还有一台顶级的智能设备终端,他传入脑电波把信息留下,意识沉睡回去。

  与此同时,张扬可怖的触手开始收缩,直到退回到逐渐演变出来的健硕的男人肢体里。

  顾觉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

  楚秾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小腿上被缠绕的触感很是真实,他蹭了蹭,一下清醒了,一把掀开床铺,看见自己小腿上被触手纠缠紧贴,沉黑色贴着雪白,扎眼晃目。

  楚秾顺着触手看过去,看见直愣愣站在床边的两米高的怪物,怪物察觉他的目光,他还换了个方向继续缠,顺时针拐到逆时针,楚秾顿时气笑了。

  表现得乖巧可爱,结果听话就听自己想听的话。

  知道他警告过,但是还敢做。

  乖巧的叛逆。

  “松开。”楚秾说道,触手立刻乖巧地松开了,楚秾起床洗漱吃早餐,两米高的怪物走哪跟哪,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个拿着糖果嘬两口还要跟着家长的小孩,黏楚秾黏得厉害。

  楚秾就算上厕所待久了,乎乎也会急促地敲门催他。

  楚秾无可奈何,乎乎也不吃饭,不喝水,一点生理需求都没有,唯一的活动就是跟着他,他也没无法把人高马大的怪物赶走。

  实在拿乎乎没办法,楚秾就任由他去了。

  今天他一整天没有正事,自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乎乎就站在一边看他,偶尔会趁他不注意伸出触手跑出来缠他小腿或者腰部。

  被楚秾呵退了之后就乖巧地退回去,楚秾注意力被电视剧完全吸引后又巴巴地勾上来。

  楚秾看了站在一边的乎乎一眼,无奈了。

  行吧。

  他开心了,于是缠得更加变本加厉。

  他终于可以在白天和老婆贴贴了。

  而且,老婆同意的。

  【爽度+4000】

  楚秾看一部狗血剧看得正入神的时候,腰身缠了一圈的柔软触手,正在试探性的伸向他的领口,突然楚秾手机一阵狂轰乱炸,楚秾被吵得立刻回神,浑身僵直,触手立刻缩回去,老老实实地缩在初凝纤细的腰间。

  楚秾接起电话,发现一分钟内各个联系端口被打了将近十几个未接电话,手机弹出来的通知排成了一排,他不明所以,还犹豫要接哪一个时,突然又进了一条电话,是顾明打过来的。

  “怎么了?”楚秾疑问。

  “嫂嫂,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顾明语气焦急,呼吸急促,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怎么了?没啊。”楚秾想到昨天遇袭的事,但是他只是和警方做了笔录,目前还没有任何可以推进的动向,按照道理,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你怎么这么问?”

  “你没事就行。”顾明听见楚秾安稳的声线,松了一口气,说:“你去看看微博,现在都爆了,还是官方发的,昨天你是不是真发生什么事了?”

  “?”楚秾一脸疑惑,点开微博热搜,一入目就是满眼飞在最顶上的词条。

  #新锐画家周悦涉嫌□□#爆

  #年度新锐画家周悦画作或系人代笔#爆

  #周悦涉嫌绑架,□□他人自由#爆

  #受害者系顾氏集团配偶#热

  #周悦画作真正主笔#热

  “?”

  这主角受白月光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画画都是代笔?

  楚秾连忙点开词条,最顶端的一条微博赫然是A市警方官方号发的一条。

  【20××年×月×日,A市B区人民检察院经依法审查,对犯罪嫌疑人周悦以涉嫌蓄意杀人罪,非法□□罪,诈骗罪进行强制逮捕】

  这一条微博已经几十万的点赞了,评论直接吵翻天了。

  【yue,什么恶心人啊。救命,这个神经病怎么还出来蹦跶?这种傻逼人跑出来真的是倒胃口。】

  【我听见有营销号说,他意图谋杀的,是顾氏的老板娘!】

  【现在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千万不要有事。】

  【应该没事,如果有事,顾氏的官方应该不会这么平静,而且gj这么宝贝他老婆,不带个七八个保镖,怎么放心?】

  【神经病嫉妒疯了呗,他一个妄想症什么不敢做,说不定现在还觉得别人明媒正娶都是抢了他的位置呢。】

  【为什么他不去选gj啊?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从结婚以来就一直很低调好吗?他要收真被抛弃了,也应该是去打gj。】

  【实惨了,被这种神经病沾上。】

  这一条词条要稍微早一点发出来,顶端的评论还算是就事论事,楚秾点开其他词条,赫然是一条手机吃瓜偷拍视频,拍摄者应该是在了楼梯口偷拍的,隔了很长一段距离,画面也不怎么清晰还微微晃动,但是却能看清楚发生的具体事情。

  一群穿着像是消防员的人技术打开了一所高档公寓的门,一群人走进去,几分钟后就一群人架着一个浑身上下裹着黑布的人出来,虽然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露出了脚上崎岖的皮肤,还有一截冰冷垂落的铁链,滴滴答答地拖着地划过去。

  一群人走过转角,视频也随之转换视角,成为偷拍,偷拍者消了音,问一个路过的收垃圾小工“这里是大画家周悦家吧?”

  “那还能是谁家。”被打了码的收垃圾小工操着口音说:“就他家每天往外扔一堆颜料,又脏又难收拾。”

  视频戛然而止。

  【救命,看到那串铁链了吗?我的天,好恐怖啊。】

  【周悦是真疯子吧?】

  【我的天哪,把人锁在家里,让他给自己画画,然后自己拿着别人的画功成名就,这是把人当畜生啊。】

  【把人当畜生都是善良!畜生好歹还没铁链子,还亲自喂点粮草。】

  【救命,我居然还粉过他,好恶心!好恶心!】

  【谁不是,居然还艹励志画家人设,背地里什么脏事都做,啧啧。】

  【死刑!死刑!】

  【不接受什么神经病从轻审判!绝对不接受!】

  【死刑,支持死刑!】

  【……】

  已经有网友开始扒周悦最开始的犯罪记录了,有学美术的网友根据画风,粗陋判断出至少在四年前,周悦就开始了非法□□的犯罪,那一年正好就是他声名鹊起的那一年。

  白月光主角受的人设掉得一个也不剩了,一样罪都没落下,从头到尾只有一张脸是真的。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一开始剧情推进下去也会走向失败呢?

  他的任务是建立在一切都保真的前提上的,前提是假的,那么他的任务还是真的吗?

  楚秾对着手机微微呆怔,忽然有警官个人的微信问他。

  【楚秾先生,请问现在有时间来一趟警局吗?我们这边有案子需要你协助。】

  【可以。】

  楚秾想很可能是昨天自己遇袭需要补充证据。

  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乎乎照旧跟在他身后,当他小尾巴,还跃跃欲试地要伸出触手来缠他,察觉到楚秾要出门,不情不愿地拖住他。

  “我要去一趟警局,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你就要保证你白天不会被人看见。”

  楚秾语重心长地说。

  “呼噜呼噜。”乎乎伸出触手,缠他手腕。

  “我会早点回来的。”楚秾心软了,补充说。

  说完摸了摸触手尖尖,这里有一块坚硬的皮肤,楚秾摸一下,乎乎就颤动一下,浑身扭动,喜欢得不行,楚秾以为乎乎很喜欢,就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乎乎才不情不愿地放楚秾离开,临走前还是眼巴巴地对着楚秾,像只在家里看着主人离开的小狗。

  楚秾都差点舍不得走了。

  但是门一合上,可爱小狗滤镜退下,他忽然反应过来。

  两米高的怪物,需要他心疼着急?

  他随便一根触手就比他腿粗,而且就算他晚回家了,只要天一黑,这只怪物肯定会摸出来找自己。

  白心软了。

  居然这么会拿捏人心!

  楚秾甩了甩头,出发去了警局。

  原先还不算忙碌的警局已经忙成了一团,电话声资料翻页声嘈杂纷乱,接待他的警官跑过来把他带到了休息室里,手里还拿了一些资料。

  “请问,你最近见过周悦吗?最近的活动情况怎样?”

  “没有,我都待在家里,没怎么出去过,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周悦今天早上被发现被人丢在了警局门口,浑身上下都是野兽的撕咬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皮肉外翻,手更是废了,血肉迷糊得不能看。”

  “我们经过技术检测不能判断是什么野兽对他进行猛扑撕咬,现在周悦昏迷不醒被送进了医院,我们这边想问问你了不了解相关情况。”

  “要是查不出来,估计只能用意外定案了,因果轮回,也算是一种报应。”警官感叹。

  “还有什么事吗,警官?”

  “哦,这边还有几件事就是,涉嫌谋杀的犯罪嫌疑人目前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们这边可能不能很快的定罪,不过他是警方通缉的惯犯,我们警局准备给你颁发一个奖状。”

  “还有,证人里有个人想见你。”

  楚秾:“谁?”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

  楚秾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会,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地喝,过了几分钟,裹着黑布的男人走进来,踩着拖鞋,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微红,大块脚背上是灼烧的伤痕,而且肌理融在了一起,可能穿普通的球鞋也万般困难,所以才不得不穿拖鞋。

  楚秾看着,眨了眨眼,没有同情也没有害怕,很平常地看着眼前落座的少年。

  “你好啊,我听别人说你想见我。”

  少年就是从周悦公寓里救出的,脚上拴着铁链的男人。

  “楚先生,你好。”男人声音微弱,是微微清朗的少年音,只是似乎很少和别人交谈,所以有些拘谨羞涩。

  “为什么想要见我呢?”楚秾疑惑:“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交集,或者重合的地方,如果你想要让周悦得到法律的制裁,我会尽力的。”

  “不是,其实我没有那么恨周悦。”

  “怎么说呢,我在一个A市郊区一个渔村里长大的,我那边很穷,我爸妈有赌博的恶习,从小到大也没有怎么教育过我,有时候穷狠了,他们连学费都拿不出来,班上人都不跟我玩,觉得我穷会骗他们钱,还会折断我攒钱买的画笔,说我是偷的”。

  “我的爸妈喝了酒就会打骂我说是个赔钱货,我说我想学画画,他们不当回事。”

  “后来我实在想狠了,天天在他们面前念叨,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揍了我一顿,怎么说呢,他们可能是喝了一点酒,穷得太疯了,直接拿了烟头烫我的手,骂骂咧咧地说手废了就不会再想要画画了。”

  “我害怕了,再也不敢提画画的事,但是我太想画画了,想画画到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我想过自杀,但是刀子一到手上我就害怕了。”

  “我还是想要画画。”

  “然后我遇到了周悦,他跑来找我,说可以资助我去国外学画画,前提是我的画署名都是他。”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想,怎么可能呢?这就是趁人之危,霸王条款。”

  “可是对于我而言,能有人趁人之危,简直是上帝眷顾我。”

  “我被带到国外跟着国际画院学各种画,那段时间简直快乐得不行,周悦顶了我的画出去,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但是随之而来的,他越来越恐慌,紧张,害怕我会戳破他的谎言,我无数次保证说我不会背叛他,他还是不信。”

  “直到我偷偷拿着自己攒的钱回家看我爸妈,两个喝酒赌博抽烟的人把自己身体折腾废了,我打给他们的钱也全都赌完了,躺在床上半瘫不瘫,穷得家里连电费都付不起,结果睡觉前打翻了蜡烛……”

  “那一晚上的火又滚又烫,像山一样,接连烧了十几户,欠了几百万的债,我爸妈也躺进了医院,这时候周悦赶回了国。”

  “他用大笔的钱和我做交易,买断我所有的自由和画作,他给我家人丰厚的报酬。”

  “……”少年停顿了几下,说得极为平静,平静得像是毫无波动的水一样:“我同意了。”

  “能画画,家人也可以平安活下去,其实也很不错。”

  “我这辈子,有过的善意不多,周悦算是其中一个。”

  “即使我知道他拿我作品谋名卖利,我也谈不上恨他。”

  楚秾听得心情沉重地说不出话,天才都是应该有傲骨的,但是少年是天才,傲骨却被生活磨得一点都不剩下。

  少年继续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谢谢你,以及说一声道歉。”

  “当初如果不是我说需要一盆好看的花,周悦就不会偷你种的。”

  “这是周悦的问题,不是你的。”

  “还有,其实是你救了我,楚先生。”

  “?”楚秾疑惑,眼睛都微微圆了。

  “昨晚凌晨那批把我从公寓里抬出来的人,是顾先生的人。”

  “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节点把我救出来,楚先生,你知道吗?”少年问。

  “……”楚秾握着纸杯,手心里捏了一手的热意,手指有些局促的摩挲,眉头微微皱了皱,半天没有说话。

  “他还答应帮我支付我家人的费用。”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保护了他妻子种的兰花,不过我也搞不懂,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但是我其实也没保护好,兰花我第一天睡醒还是不见了……”

  楚秾眉头皱得更深。

  “如果你没有出事,他其实没有打算救我。”

  “你的先生极度的冷血,理智,自私。”

  “可偏偏有句成语叫爱屋及乌,你的丈夫是位极其冷漠的人,但他愿意为了你向我这种人施加善意。”

  “你的丈夫很爱你。”少年笃定认真地说:“一定远比爱任何事物的爱你。”

  “但是偏偏,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孤独。”

  楚秾低下头,眉头松开,心跳快了一些,随即他深呼吸了一口,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不太好。

  “我很感谢你和顾先生,我想报答你们,当时我似乎除了画画,能做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在离开警局之前,楚秾问了一下警局处理兰花失窃案子的警官,庄园里那盆君子兰是警方送回去的吗。

  警官说,是顾觉的秘书来消的案,说君子兰的事已经私下调解了。

  楚秾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楚秾回家时,外面还是灿烂夕阳,火烧云如练一般垂挂在窗外,他一打开门,腰身就被缠上了触手,整个人被揽着往前扑,一下跌入了柔软的组织里。

  乎乎已经想他想得快发疯了,触手扭动得弧度奇大,激动得像只小狗疯狂扭动肢体来表达激动。

  “呼噜呼噜……”

  “呼噜呼噜!”

  乎乎接连不断地发出这样的声音,声音接连响个不停。

  楚秾一栋不动,乖顺地让乎乎揽抱着,感知到乎乎的快乐,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乎乎很喜欢他。

  和顾觉一样喜欢他。

  他心情沉重着,吸了吸鼻子,问:“乎乎,你和顾觉什么关系?”

  楚秾明显感觉到乎乎柔软的组织瞬间僵硬,扭动一下子怔住,动作都停止了,扣着他腰身的触手却收紧了一些。

  “呼噜呼噜……”

  楚秾用手扣了扣触手的尖端坚硬皮肤,脑子里思路越发清晰。

  他被袭击的当晚,周悦就被野兽撕咬受伤被扔在警局门口,并且在警方还在获取搜查令,并没有把消息传开的时候,顾觉就已经获取了周悦非法拘禁残疾人,并且画画代笔造假的罪证,并在当天发动舆论,让周悦彻底身败名裂,前后没有超过24个小时,办事速度又快又狠。

  而且,他被周悦买凶袭击的事,只有几个处理案件的警官知道,这些人他都一一问过,和顾家并没有任何联系。

  而唯一的出口,就是乎乎。

  无论是在庄园里,还是庄园外,而且好几件乎乎干的事,顾觉都一笔带了过去。君子兰一夜之间回到庄园,顾觉就一笔带过,现在他从少年和警官口中得知,兰花回来根本和周悦无关。

  也就是说,有人无声无息地拿回了兰花,顾觉却丝毫不惊讶,并且为之打掩护。

  所以种种因果叠加,只能是乎乎认识顾觉。

  但是,楚秾总有种感觉,觉得乎乎和顾觉之间关系还要更加不可思议一些,听着少年说的话,他的疑惑越来越深,感觉也越来越浓厚。

  直到他打开门看见乎乎的那瞬间,他灵光乍现,想清楚了一件事,所有疑惑全部解决了。

  乎乎和顾觉,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无论是在顾家的庄园里也好,还是在他自己的公寓里也罢,无一不是白天顾觉去上班,晚上乎乎在他身上作乱。

  而昨天,他去做笔录的空白期,乎乎完全可以去通知顾觉,而后顾觉可以在凌晨之前把少年救出来,但偏偏是凌晨,凌晨之后又再无任何动向,甚至顾氏都没有相关回应。

  为什么呢?

  因为,他要睡觉了,他以乎乎的形态陪着自己。

  清晨到来,他又要赶回来用乎乎的形态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楚秾却极其笃定。

  他轻轻地问:“乎乎,你是不是顾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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