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郎君莫云”、“总管邱大器”、“金蝎子”等三人,成品字形围了上去。
“白发红颜”厉笑一声,挥掌震退了邱大器,只一晃,便到了“白衣童面”与“毒瘤子”身边,伸手便抓。
“毒瘤子”撤身后退。
“白衣童面”似与乃母早有默契,闪电般弹身疾逝。
“金蝎子”等三人,已在同一瞬间联手攻到。
“毒瘤子”折身追截“白衣童面”。
孟昌点了点头,弹身离开。
“白发红颜”暴笑一声,迎着“金蝎子”等三名特级高手,双掌一圈一抖,一股奇强劲风,匝地暴旋,溢起了一幢砂幕,昏天黑地,有目难睁,三人怕互伤了自己人,迫得刹势后退。待到沙尘落定,眼前已失去了“白发红颜”的影子。
“追!”
“金蝎子”怒叫一声,三人电射般奔离沙洲。
现场,剩下“鬼手秀才申叔和”丑恶的死尸。
三人直追到坟场古墓,只见“毒瘤子杜十会”站在那里发呆,四人互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本是困禁“白发红颜”的奇阿,现在成了她母子绝佳的保障。
墓室之内
“白发红颜”母子与南宫维道相对站立。
气氛的紧张之中透着恐怖。
“白发红颜”阴冷冷地道:“不死书生,想不到你是‘造化老人’的传人……”
南宫维道平静地道:“尊驾准备怎么样?”
“老身半世断送在老匹夫之手……”
“尊驾不可出言辱人!……
“哼!小子,你师父现在何处?”
“业已归天数十年了!”
“胡说,你今年几岁?……
“在下是他老人家遗命所收的传人!”
“白发红颜”恨恨地一跺脚,厉声道:“这话当真?”
“在下没说谎的必要!”
“他死了,这过节由你担承?”
“在下不辞!”
“杀了你尚不足消老身心头之恨……”
南宫维道咬牙,道:“再大的仇恨,一死可抵。”
“白发红颜”激颤地道:“老身被禁数十年,死,抵不了!”
“世间尚有什么甚于死亡的?”
“有,废功残体,现世一辈子!”
“不太过分吗?”
“一点也不!”
“这要加诸在下身上?”
“你说过愿意承担的,即使不愿意……哼,也办不到,你是唯一的偿帐人。”
南宫维道冷酷地道:“当然,你可以捡这个便宜,为所欲为!”
“什么意思?”
“因为我的功力已失,与普通人无异,否则……”
“否则怎样?”
“尊驾想讨这笔帐恐怕很难!”
“谁要你失去功力的,你只有认命。”
“认命!当然,尊驾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断你两足,要你以手爬行,然后点你双眼,使你永不见天日,然后点你要穴,使你丧失意志,想自杀也不可能,再在你额上刺字,表明你的师门来历,嘎嘎嘎嘎……”
南宫维道目毗欲裂地吼叫道:“白发红颜,你该被囚直到下地狱的!”
“白发红颜”敛住刺耳的笑声,道:“可惜老身已自由了!”
“的确可惜!”
“什么的确可惜?”
“可惜数十年古墓幽居,无法除去你的恶根。”
“白发红颜”白发蓬立起来,厉声道:“孩子,先切他双腿!”
“白衣童面”迟疑地道:“娘,这个……”
“这个什么?”
“他现在只是个平凡人,毫无功夫。”
“你何时生出侧隐之心?”
“儿敬他是个真武士!”
“白发红颜”双目圆睁,票声道:“这段过节打消了不成?”
“白衣童面”现声道:“娘,如不是他,您仍在禁制之中,而且造化老人已经作古……”
“这不像是我儿子讲的话!”
“娘,儿祈望您颐养天年!”
“可以,但必须讨了这笔帐!”
“何必让他的血流在此间?”
“愈说愈不像话,什么意思?”
“娘,您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得他而甘心?”
“我要亲自动手。”
“娘,儿只求您这一件事!”
“放过他?”
“是的!”
“办不到!”
南宫维道困惑地望着“白衣童面”,他想不透这阴残成性的人物,为什么要代自己求情?
“娘您疏忽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废除他功力的老者。”
“哦!他躲不脱的!”
母子俩突地住口不语,但“白发红颜”的面色却在不停变幻,南宫维一眼瞥见“白衣童面”口唇微微抖动,他突然明白,母子俩在以传音入密之法交谈,谈些什么,当然无从揣测,但可想而知,
“白衣童面”必另有存心,否则他不会力争放过自己。
久久,“白发红颜”突然一点头:“好,娘答应你放过他。”
说完,转身离开,隐入一道门户中。
“白衣童面”沉缓地开口道:“不死书生,你算捡回了一条命!”
南宫维道冷做地道:“阁下有何目的,实说了吧?”
“哈哈哈哈,不死书生,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那阁下是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不想杀你!”
“这不想杀便是原因?”
“区区也不了解,何以忽然生出慈心,也许是方才那句话,你是个真武士!”南宫维道仍为所惑,因为他认定,方才母子俩的一席密谈必有文章,当下冷冷地道:“如是实情,在下会记住的!”
“白衣童面”略一迟疑,道:“那老人是你同门?”
“可以这么说!”
“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