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人在砂隐,分身诸天,开局阿卡姆 第150章 白武士强化

  “姐姐怎知孤的外甥是三思, 或是个软软的女孩子呢?”谢涵嘟囔一声。

  谢娴抿嘴一笑,脸上泛着柔柔的光,“刚刚过来的老医工说是个男孩子。”

  谢涵一愣, 随后笑着连道三声好。

  虽说男孩女孩都是谢娴的骨肉, 他都会喜欢,可对谢娴而言,诞下玖氏的嫡长孙, 对稳固她在玖氏的地位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一刻钟后, 马车在一座装潢大气、秀丽别致的府邸前停下。谢娴虚弱地出来, 靠在文绮身上, 换了软轿进了后院,召来府内供职医工。

  谢涵则往前院去,玖氏家主玖玺琏闻讯赶来, “不知太子前来,有失远迎, 失敬。”

  玖玺琏人至中年, 身材倒没走样, 脸部轮廓十分方正, 两颊美髯翩翩,看起来沉稳持重,还有几分儒雅气质。

  但也只是看起来, 他与谢涵说话时,一手虚搭在腹前,一手弯在背后, 仗着比谢涵高几寸, 俯视下来,声音也四平八稳无一丝他口中的歉疚, 隐有倨傲之意。

  他是齐国四大氏族之一玖氏的家主,权倾国内,玖氏子弟遍布全国,从军方到政坛。

  他的弟弟久玺桓乃齐军上军上将,手握齐国六分之一的兵力,他的长子位列大夫,素有贤名。可以说他脚跺一跺,整个齐国都要抖一抖。他确实有倨傲的资本,也确实该倨傲。

  但谢涵有个毛病,他就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傲。很明显的,从霍无恤到赵臧,从贪狼到应不肖,能收拾的都被他收拾了一遍,不能收拾的也全刺了一遍。

  此刻,他淡淡笑道:“论礼法,家主该在正门前迎孤,现在却至孤走到前园时才过来,确实有失远迎、十分失敬。但知错能认,善莫大焉,家主很好。”

  玖玺琏顿了一下,或者说懵了一下──从来没人能把寒暄的话曲解到这种地步;除了国君,也从来没人敢要他去正门口迎接。

  没错,礼是这么要求众臣对国君与储君的,但他们岂是一般的众臣?

  反应回来后,他脸色一僵,这话他也很难接下去。

  还是谢涵绽开个笑,“更何况,孤与家主,除却是君臣,还是亲戚,您是姐姐的公公,算来孤是小辈,依孤看不用讲这些繁文缛节,家主何必这么客气较真呢?”

  玖玺琏深吸了一口气,“岂敢托大,礼不可废。”

  谢涵吃了一惊,“什么?现在让孤退回大门口,您重新来迎一次,不可,这折煞小辈了,而且孤急着去见姐姐。”

  玖玺琏根本跟不上谢涵天马行空的思维,僵笑道:“……殿下可是听岔了,老夫何曾说要殿下折回大门了?”

  谢涵奇怪,“难道不是?孤叫家主莫要较真,家主却说礼不可废,又知错认错,难道不是要知错就改?”

  玖玺琏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面皮耷拉下来,他唇薄头细高颧骨,笑容一散,就显得有几分刻薄寡恩,“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涵对他骤然变色的脸恍若不见,长长舒一口气,拍手道:“看来不是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玖伯父果然是拿孤真的当亲戚看了。”

  他纯然喜悦的笑脸和雀跃的话语十分有感染力,却直把玖玺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一阵胸闷里,耳边那个讨厌的声音却还在继续,还变成了那种小期待、小羞赧的语气,“既然伯父真把涵当小辈疼爱,那涵有个不情之请就直说了?”

  不,不要说。

  玖玺琏又深吸一口气才忍下这句心声。他觉得这段对话的戏肉要来了,对方绝不会是无聊找他来扯皮的。那刚刚说他“不敬”就是威吓,说什么是“小辈”是给个甜枣?看来是有要事相求?

  如此粗糙的手段。

  居然是被朝野称颂的贤太子。

  先君的眼光果然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

  看来这一任的诸公子都不行,才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发散了一会儿思维,一边假惺惺地可惜齐武公的选择,一边嘲笑一番诸公子,终于舒了胸中一口被一噎再噎的郁气。

  他再看谢涵这个“称大王的猴子”,决定且听听对方要说什么,“殿下请说。”

  只是请说,可没有答应。

  谢涵看着对方身上又现隐隐傲然,心下惊讶,但正事要紧,遂继续用“小辈音”道:“姐姐在路上动了胎气,涵为人弟,心中担忧,可否请家主为涵带路看望姐姐?”

  玖玺琏:“……”说好的有要事相求呢?他还能拦着媳妇的娘家人来探望吗?

  又一口气堵嗓子眼,“殿下说笑,殿下看望公主,理所应当,自去便好,何须请求?”

  “可涵不认识路呢。”

  “……”

  等玖玺琏带着谢涵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一个做公公的带人去媳妇那儿可不好,遂招下人去知会妻子一声,让她在谢娴园外和他们一起过去。

  谢涵嘴角一直噙着抹笑,但见玖玺琏从头到尾没有关心过谢娴,哪怕一句问问“怎么动胎气”等等的话都没有,那笑便越来越冷。

  而玖玺琏之前被谢涵遛弯子遛了一大串话,没空注意,现在后知后觉反应回来对方身后还带了一串卫士,就这么往后园过去……他皱了皱眉。但现在已走到这里,倒不好提出来。而且,其中一个卫士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里不知装了什么,甚是怪异,他疑道:“这是?”

  谢涵一笑,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上,“这是涵要送给姐姐的礼物,有惊喜,伯父保密哦。”

  玖玺琏:“……”

  说完,谢涵转移玖玺琏注意力道:“这里是……怎这么重的药味?”

  二人遥遥绕过一座苍竹翠柏掩映下的院落,隔着十几丈远都能闻到里面传出的浓浓草药味。

  玖玺琏闻言,那虚假的笑意也淡下来,摇摇头叹息道:“是犬子少游。”

  谢涵蹙了蹙眉,他知道这位玖家二少爷身体不是特别好,鲜少露面于人前,连他也没见过,却不想到了这个满园药味的地步。这何止是不好,简直是药罐子。就这样,玖夫人还要帮玖少游抢少家主的位子?

  把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嘴上装模作样道:“素闻玖二少爷聪慧过人,真是可惜。”

  “少游从小懂事,过目不忘,三岁识千字,十岁诗书礼易皆在胸,十四岁涉猎百家学说,可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慧极必伤啊。从会吃饭起就开始吃药,人人皆知我长子少卿颇具才干,却不知我这二子更在其上……”说起玖少游,玖玺琏就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喋喋不休。说着可惜,隐隐却带着骄傲。

  谢涵:“……”说你胖居然还喘上了?

  他撇撇嘴:过目不忘,三岁识千字,十岁诗书礼易在胸,十四岁涉猎百家学说。

  他也是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他虽然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显摆放傲,却也不至于和个药罐子过不去,垂眸看一眼地上分岔的小路,“伯父,往左还是往右?”

  玖玺琏收敛了情绪,“往左。见笑了,实在是老夫每见少游一次都心痛一次。”

  “可怜天下父母心。”谢涵淡淡道。

  不一会儿,绕过棵亭亭如盖的枣树,二人终于来到院落前,身后还跟着许多卫士下人。

  按理说,这么大队人马该是很显眼了,但偏偏在门口的一个中年妇人却视而不见,反而兀自教训下人。

  她衣饰华丽,周身气度盛气凌人,走近了还能看清额上一颗红痣,脸上两道深深法令纹,看面相不是个好相与的。

  此时她正高高扬起一只带着翡翠镯子和红宝石戒指的手,一巴掌打在跪在地上的一个俏婢脸上,“百次千次地叫你小心,却还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公主要你这种贴身侍婢何用?”

  那俏婢脸上瞬间高起一个红肿,但谢涵依然一眼就认出她,竟是文绮。

  院门前跪满了人,粗粗看去,全是跟在谢娴身边的人。那妇人一巴掌下去后,就高高一抬手,“来人啊,全都发卖了。”

  她身后几个强壮男女立刻上来在他们嘴里塞了布团,强拖硬拉就要拽人下去,院门前顿时全是呜呜嘶声,其余下人无不心肝胆颤。

  嚣张。

  她竟敢这么嚣张。

  明明知道姐姐就在院内,明明知道他就要来了,竟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这样以后,还有谁敢再听谢娴的话,还有谁敢再不听她的话?

  谢涵怒不可遏,对身后卫士一使眼色,他们立刻会意冲上去扒开强壮男女的手,拉出被堵上嘴的下人。

  玖玺琏呆了一下,一没想到发妻这么大胆,二没想到谢涵这么不给面子。竟还是妇人先开的口,谢涵派人动手后,她吃惊也是一瞬,很快反应回来,明知故问,“这位是?”

  “玖夫人年纪大了不记得孤是正常,所幸孤却是记得夫人您的,姐姐与姐夫大婚时,孤与夫人还略说过几句话呢?”谢涵现在已明白,这位玖夫人不是真的要发卖下人,而是要给他个下马威,顺便借此在谢娴的园里立威。

  谢涵几乎要气笑了,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他和她何曾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了,要她在他面前放下马威。

  她以为她是谁,一介妇人也敢给他下马威。

  玖夫人脸色一差,无论是什么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她年纪大,尤其是她这样的迟暮美人,“原来是太子大驾。”

  说完,她面色一转,“太子怕是不知,她们这些贱婢,光吃不做,枉费公主信任,竟然致使公主动了胎气,现在医工还在里面给公主保胎。妾身如何能轻饶?”

  她对跪在地上看到谢涵到来而两眼放光的侍婢冷冷道:“下贱的东西,以为要得救了吗?太子最是友爱兄姐,刚刚是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现在知道了,莫要我动手,就第一个不会轻饶了你们。”

  谢涵眉梢一挑,这位玖夫人倒是比玖玺琏要精明厉害得多。他淡淡一笑,“夫人客气,她们虽有保护不利之罪,却都是宫里出来的宫婢,孤自会禀明母亲,哪敢越俎代庖。”

  玖夫人笑容一僵,无他──只因谢涵嘴里提到的母亲,齐国正夫人楚楚,可谓赫赫凶名在外。

  在还是太子夫人时,就骂遍诸公子夫人无敌嘴,等到成为国夫人后,扶突贵妇们也没能幸免,不冒犯她还好,一冒犯她那就是里子皮子全被踩在脚底下。

  谢娴太温柔了,温柔得她都要忘记她还有那么一个夜叉娘。

  谢涵笑看玖夫人色变,赞一句自家母亲给力,继续道:“且她们顶多是保护不利,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夫人怕是还没了解全事发过程罢?”

  说完,他击了击掌,玖玺琏只见对方身后一个卫士扛着那让他奇怪的麻袋上前一扔,“咚──”的一声,麻袋里咕噜噜滚出具尸体。

  众皆惊惧,尤其那尸体皮肤泡发、肿胀如鼓,头发脚上还缠着海草,整个人湿漉漉地晕着水迹。

  这是个活活溺死的人。

  更让他们惊骇的是这个人他们还认识,正是夫人跟前最得宠的侍女,不久前才赐给二少夫人的,早上出门前还趾高气扬的,可现在她肿胀的颜面哪里能看出之前的神采飞扬?

  这可比夫人要发卖奴婢还要刺激得多。

  连玖夫人都面色一白、后退一步,随后胸膛起伏,指着谢涵。

  谢涵抢先一步开口,对茫然不知这是谁的玖玺琏道:“伯父怕不知此女是怎么回事罢。早上姐姐给姐夫在东城门送东西,姐夫要进宫复命,又忧心姐姐沉重的身体,遂托孤护送姐姐回府。

  得说,这实在是个正确的决定。回来路上,竟然有人大胆蓄意撞击姐姐马车,害姐姐受惊动胎气,若非孤在,及时找来医工,还不知姐姐现在是何光景。而此女,正是撞车主人的贴身侍婢,撞后不思悔改,还下车言语讽刺。伯父说,孤难道要饶她?”

  玖玺琏在玖夫人难看的脸色下,渐渐反应回来,这恐怕是府里的人,那么撞车的怕是他的二儿媳,他暗骂一句妇人见识,更恨谢涵不留情面地动手,“确实不可轻饶,只是恰如贱内应把宫婢交与国夫人处理一样,殿下这么做……”

  “伯父放心。”谢涵摆手,“孤当然知道在主道上纵车驰骋是要交给官府的,孤岂会越俎代庖?已把人交给府衙了。至于一个奴婢孤无须知会府衙……”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一开始不知晓这是伯父府上人,就溺杀了。伯父可原谅侄儿?”

  玖玺琏呵呵憋出几声笑,“太子可折煞我了。”

  “伯父原谅就好。”谢涵欣然道。

  玖玺琏:“……”

  还是玖夫人抓得住重点,她不敢置信,“你把曼柔送给官府了?你怎么敢?”

  原来叫姬曼柔啊。谢涵奇道:“为什么不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车驰骋,孤都在官府交了罚金,难道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尊贵身份可以免罪。而且──”

  他话锋一转,面色骤冷,“这只是纵车之罪,还有谋害公室子嗣之罪,姐姐若是大安便罢,若是……”他冷冷一笑。

  “若是孩子不保,你待如何?”玖夫人气急了。

  谢涵不顾风度,冷冷剜她一眼,“玖夫人这什么话,是要诅咒姐姐吗?若是如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言毕,一股森然寒意扑面而来。

  “那是我们玖家的长孙。”玖玺琏皱眉道:“不必殿下多虑。”

  “伯父现在倒记起这是您的长孙了。”谢涵淡笑了一下,“姐姐也是我谢家公主。”

  说完,就盯着园内紧闭的主卧木门,不再言语。

  好一会儿,里面医者才走出来,一旁药童捧着一盆血水,园外众人无不心头一跳,包括玖玺琏和玖夫人,他们怕谢涵不管不顾就真要姬曼柔偿命,那他们玖氏的脸面可不要了。

  所幸,那医者摸摸满头的汗,最后对玖氏夫妻一拱手,“幸不辱命,总算保住了。只是公主再不能受惊动怒有一点点小摩擦了。”

  玖夫人松一口气,扯出一抹笑,“太好了,赏。”

  因有谢涵在侧,她勉强着进去和谢娴说了会儿话,随后出来,“太子殿下,公主唤你呢。”

  谢涵看着她出来后比进去前好了太多的面色,推门踏进去,“玖夫人可是让姐姐要我放了姬曼柔?”

  谢娴隔着纱帘躺在床内,知自家弟弟会这么大喇喇地开口,那室外一圈守着的肯定都是信得过的人。遂点头道:“是。”

  “然后姐姐同意了?”谢涵无奈。

  “难道你还真要一直关着她?就算公公婆婆不说,阳溪君也不会容忍的。”谢娴摇头。

  “他容不容忍和我有什么关系?”谢涵一嗤,“难道我放了姬曼柔,他就会和我把酒言欢了?我们早已与他势成水火,多一桩人命也不过如此了。”

  说完,他隔着纱帘凝着谢娴,认真道:“姐姐,天下道理都是如此。想要原本欺你厌你的人不再这么做,古来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交好他,化干戈为玉帛,让他敬你爱你;一种是反侮他,比他凶比他横,让他怕你畏你。

  像玖夫人、玖家主、姬曼柔这样的,姐姐难道还想感化他们?你都这样了,他们是怎么做的?姬曼柔驱车撞你,玖家主对你只字未提,玖夫人还趁你虚弱打杀你的人,姐姐不觉得寒心吗?”

  “不觉得。”谢娴淡淡一笑,“本就没有感情,何来寒心?他们如何对我,和我如何对他们,并无什么干系不是吗?”

  “姐姐你总是这样。”谢涵这回是真无奈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家姐姐简直要羽化登仙了,“如果这次不是事涉我,姐姐根本不会演这出戏是么?只会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他们会得寸进尺的,姐姐不怕他们怎么对你,也要想想三思。”

  “他们不敢的。”谢娴摇头。

  “人心是会被养大的。”谢涵苦口婆心。

  谢娴忽然促狭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谢涵:“……”他胸中郁气、怒气、怕意忽然哗啦啦掉下来,哼一声,“刚刚给姐姐看的医工可信吗?”

  谢娴:“是母亲让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太医,你放心。”

  谢涵点头,“之前在路上为你看诊的医工我也会处理的。”

  “姬曼柔……”谢娴又提。

  “我会放的。”谢涵恶声恶气。

  谢娴好笑,笑完一叹,“你大概不知道,弟妹嫁给弟弟是来冲喜的,弟弟素来身体不好,要是她出事后,弟弟有个好歹,你便要被公公婆婆视为眼中钉柔中刺了。就是现在这样,你也得罪他们了……”

  “有什么好怕的?”谢涵摆手道:“玖玺琏不过一空头家主,武有和他不合的久玺桓手持举国六分之一兵力,文有姐夫位列大夫,他虽为家主,在玖氏中说话的份量可远没有其他家主份量足。而且脑子不好使,量也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聪明的我。”

  谢娴被逗笑了,摇摇头,“你啊──”

  “所以姐姐与其担心我,不如快快放宽心,争取生出个大胖外甥给我玩。”

  谢涵出玖府后,就派人去放姬曼柔,随后来到山野农庄,放下赵臧,“别说孤不尽地主之谊啊,孤总不能带你进宫,这是孤名下一处田庄,赵兄尽兴游……”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之前因叫了文绮进马车,怕麻烦,又让赵臧躲回暗格,只见他现在出来,脑门上一个大大的红印。

  稍想一下,便想到怕是他让人撞姬曼柔马车时撞的,暗格空间狭小,赵臧再是身手过人,也难以施展。

  他摸摸鼻子讪笑一下,“叫赵兄看了笑话。孤唤人拿些菜籽油来。”

  “挺有意思的。”赵臧环顾一圈绿水青山,“所以涵弟要把为兄丢在这荒郊野外,自己跑路?”

  涵弟是什么?谢涵扯扯嘴角,“要孤唤你臧哥吗?”

  “可以。”赵臧鹰眸一转,落在他脸上,矜贵地点了点头。

  谢涵:“……”这时庄内侍婢拿来菜籽油,谢涵掷去,接着叹惋,“赵兄再也不是当初弈剑大会上那个清纯不做作的赵兄了。”

  “应该说不是当初那个你说一句我立刻哑口无言的赵兄罢。”赵臧接过菜籽油打开,在额上抹开。

  谢涵从善如流,欣慰道:“没想到赵兄这么清楚地意识到了孤在赵兄人生道路上的帮助。”

  赵臧:“……”

  谢涵:“看来赵兄还需要锻炼,孤明日再来给赵兄陪练。”

  说完,让侍婢领赵臧去洗漱后,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驶出一段距离,来到繁华的大街上,谢涵又在一座五进院落下停了下来,这回是要安置陈璀和苏韫白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把他们和赵臧安排在一起,不提赵臧和陈璀的恩怨,单之前栾殊和蔺缺被沈澜之截胡的阴影犹在,他就不敢把二人放在同样是个上位者的赵臧眼皮底下,而且还要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只是他才带人进院,还没说几句话,寿春就神色匆匆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文央姐姐派人过来说,阳溪君不知进宫同君上说了什么,君上大怒,急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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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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