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功高盖主被射杀,我浴血踏歌夺天下 暗度陈仓,雍州军厚礼相赠

《功高盖主被射杀,我浴血踏歌夺天下》暗度陈仓,雍州军厚礼相赠

作者:觅蜂 字数:1785 书籍:功高盖主被射杀,我浴血踏歌夺天下

  子夜时分,月光被乌云蚕食殆尽。

  城头火把摇曳着暗红的光,照得披甲草人的影子在青砖上张牙舞爪。

  铁片缀连的肩甲被夜风撞出细碎响动,二十具草人正在换防——麻绳绞着木轮吱呀转动。

  草扎的臂膀随机关牵引举起长矛,铁盔下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城外荒野。

  “再添三百斤硫磺。”

  凌枫指尖拂过草人甲胄缝隙,火药粉末簌簌洒落青砖。

  黑袍被朔风掀起时,露出腰间三枚青铜虎符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李猛抓起草人手臂猛力摇晃,粗麻捆扎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这玩意儿真能骗过赵成崇?”

  话音未落,草人突然歪头——藏在颈部的机簧被震开,头颅滚落脚边扬起尘土。

  “所以要在寅时换防。”凌枫拾起头颅重新卡进凹槽,月光恰好掠过草人面庞,焦黄稻草编织的五官在明暗交替间竟显出几分狰狞。

  “让敌军斥候看到破绽,却来不及细察。”

  五更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隙。

  雍州斥候伏在护城河畔的芦苇丛中,瞳孔被晨光刺得收缩。

  他亲眼看着城头守军列队回营,二十具披甲身影接替岗位。

  可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垛口时,分明看到某个士卒的佩刀还插在鞘中——真正的云州军从来刀不离手。

  咔嚓!

  枯枝断裂声惊起寒鸦。

  斥候慌忙缩回阴影,却见城头铁甲反射着诡异青光。

  那些身影仿佛被钉死在原地,连披风褶皱都凝固成相同弧度。

  他咽了口唾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夜爆炸残留的火药味还在鼻腔萦绕。

  “他们上钩了。”

  凌枫站在角楼阴影里,看着远处芦苇荡惊飞的鸟群。

  晨风卷来湿润的泥土腥气,混着昨夜未散尽的焦糊味钻进鼻腔。

  他忽然抬手截住一片飘落的鸦羽,漆黑的绒毛在指尖颤动。

  “让工匠再扎七百具。”

  李三元正用匕首削着箭杆,闻言猛地抬头:“加上白天的破绽,赵成崇必定以为我军伤亡惨重!”

  木屑随着动作簌簌飘落,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金粉。

  “不够。”凌枫将鸦羽按在城墙箭孔,看着它被气流托起飘向敌营,“要把所有草人装上活动关节,黎明前用浸过火油的麻绳操控。”

  他突然攥拳,鸦羽在掌心碎成齑粉:“我要雍州军分不清昼夜!”

  当第二百具草人登上西城墙时,李猛终于憋不住扯开嗓门。

  “白天巡逻怎么作假?总不能……”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工匠正在给草人脚底装铁制滑轮,三指粗的麻绳从垛口延伸至城墙内侧的绞盘。

  “巳时三刻,东南风。”

  凌枫展开羊皮卷,朱砂标记的时辰正在泛潮:“届时用牛筋弹射草人,让它们贴着城墙滑行。

  “他突然抓起李猛的佩刀砍向草人,刀刃劈在包铁肩甲上迸出火星:“要这个声音。”

  暮色降临时,整个云州城回荡着金属碰撞声。

  七百具草人在机关牵引下沿城墙游走,生锈的甲片摩擦声与真正的巡逻队脚步声完美重叠。

  而真正的守军正藏在地窖中磨刀,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恍如一群伺机而动的恶鬼。

  云州,死一般的寂静。

  烈焰熄灭,硝烟散去,云州城仿佛在昨夜的血战后终于归于沉寂。

  街巷冷清,军营肃穆,唯有风卷起焦土与灰烬,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味道。

  城外,雍州军并未立刻攻城。

  旌旗依旧高扬,营盘整齐,骑兵巡逻的蹄声错落有致,仿佛胜券在握的猛兽,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战场未息,生死未定。

  赵成崇站在高处,目光冷漠地望着远方那座孤城。

  “云州……太安静了。”

  他的手缓缓收紧,指腹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眼底闪过一抹森寒。

  唐鹰立在一旁,低声道:“属下已派探子潜入城外密道,若城内真已力竭,必能查探到蛛丝马迹。”

  赵成崇微微点头,眸中杀机隐现。

  云州若真是强弩之末,那便该一击即溃;可若凌枫仍有余力……

  他冷冷一笑,目光幽沉。

  ——那就逼他亲手露出破绽!

  而此时,云州城内,凌枫静静地站在城头。

  寒风吹起黑色披风,他俯瞰着城外的雍州大营,眼神深邃,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意。

  “李三元。”

  “属下在。”

  “把巡逻队再减三成,换上草人。让他们看见我们的疲态。”

  他眯起眼,嗓音森冷:“等他们忍不住先动手。”

  戌时三刻,云州南门。

  残阳将最后一丝血光泼在青石板上,商队铜铃撞碎暮色。

  骆驼脖颈挂着的青铜铃铛每晃三下,领头的红袍商人就会用弯刀鞘敲击车辕——铛、铛、铛,三长两短。

  “验货。”

  李三元指尖搭上第三辆马车的雕花挡板。

  榆木纹理突然绽开裂缝,暗格弹出时带出硝石特有的刺鼻味。

  他捏起一撮白色结晶在舌尖轻点,火辣感直窜天灵盖:“纯度够狠。”

  骆驼突然喷出响鼻,商队末尾的蓝衣舞姬掀开面纱。

  月光掠过她耳垂时,藏在珍珠里的密信机关咔哒轻响。

  “将军请看。”舞姬捧出丝绸时手腕微翻,牡丹暗纹里浮出楚帝私印。

  浸过明矾水的字迹在火折子烘烤下显形:【硝八百斤,盐饼三千袋,齐军布防图缝于紫驼绒】

  凌枫指尖划过骆驼鞍具,紫绒里硬物的轮廓硌得掌心血痕泛青。

  城墙阴影里突然传来陶罐碎裂声——某个饥民撞翻水瓮,浑浊液体漫过车辙,浸湿了藏在车底的亚麻绳。

  “收粮!”

  李猛炸雷般的吼声惊起飞鸟。

  二十名士卒抬起粮袋的瞬间,裹着糖衣的压缩饼干从麻线接缝处簌簌掉落。

  饥民们的眼睛在暮色里泛起绿光,像闻到血腥的豺狼般缓缓聚拢。

  “此乃军粮!”

  李三元长枪横扫,枪尖挑飞最先扑来的枯瘦手掌。血珠溅在饼干上时,凌枫突然抓起染血的盐饼咬下,铁锈味混着麦香在齿间爆开:“赏百姓十袋。”

  人群爆发的欢呼声中,舞姬贴近凌枫耳畔。

  “硝酸钾藏在车轴夹层,遇明火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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