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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的骑士哥哥》第1章 :‘妹妹’这种生物

作者:安静的蚕 字数:1851 书籍:魔法少女的骑士哥哥

  “有人来了。”躺在地上的席问归瞥了眼窗外。

  坟地多了道畏畏缩缩的身影,看到小木屋窗口抬起半身的闻酌顿时惊喜一笑:“闻酌!”

  闻酌缓缓起身,理好衣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你一个人?”

  “昨晚太恐怖了……我被村民追到了小树林里,只好在里面躲了一晚上,然后就迷路了。”张咏嘴唇开裂,本就偏黑的肤色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

  “你胆子真大,敢一个人睡在坟地……”张咏嗫喏道。

  “不是一个人。”另一道声音响起。

  张咏没发现小木屋里还有一个人,闻声吓了一大跳,他震惊了会儿就反应过来:“席,席问归?”

  “你好。”

  张咏注意到席问归脖子上的红色掐痕,顿时同情道:“你也遇到鬼了吗?”

  闻酌:“……”

  他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张咏,不知道这个第二天就在背后构陷他的保安又想做什么。

  席问归微笑道:“是一只很好看的鬼。”

  闻酌甩去一记眼刀,席问归就好像没看到:“还很可爱,皮肤很白。”

  “……”张咏哆嗦了下,完全没有因为席问归的形容产生任何旖念,大佬就是大佬,见鬼都这么有情调。

  闻酌转身就走,张咏连忙跟上,席问归拎起藏起来的包也跟在了后面。

  张咏好像良心迸发一样道着歉:“那天早上不是故意说你坏话……我实在吓到了。”

  “说了什么坏话?”后面的席问归饶有兴致地问。

  “呃……”张咏有些尴尬,含糊道,“说他皮肤白得不像人……”

  “确实很白。”席问归予以了肯定。

  昨晚只是撞了下墙,闻酌整个肩胛骨就青紫成那样,触目惊心,像是被谁凌/虐了一样,但凡换个皮肤黑点的都没这效果。

  “是吧……”张永打着哈哈,决然不提自己当时想让自己觉得闻酌是鬼的险恶心思,“我们现在是回村子吗?”

  “也许。”

  “……”法医都不讲人话的?张咏看向旁边的席问归,“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他去哪我去哪。”席问归扬扬下巴,轻点前面的冷漠背影。

  “这样……”张咏垂下眼眸。

  闻酌确实走的回村子的路,只不过还经过了那晚费允笙他们躲村民的地方。

  他像是不经意地问:“听杜苓说那晚你像疯了一样掐费允笙脖子,是看见什么了?”

  “我好像出幻觉了,把他当成了鬼……”尽管已经摆脱了那晚,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还是让张咏一抖,“你见到他了吗?如果下次再见麻烦帮我道个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席问归随意道。

  结果前面两人都没接话,张咏是不知道怎么接,闻酌纯粹是不想理他。

  “怎么,你是觉

  得自己见不到他了?”闻酌没继续往前走了,而是观察着周围树木,“道歉要亲自说才有诚意。”

  “我就是觉得,我可能活不过这个副本了……”张咏瞄了眼席问归的背包,“这几天我几乎都没有怎么吃饭,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玩的游戏……到现在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你不清楚,但他一定能活着出去。”席问归又插了一句。

  “……”张咏只能点头,“闻酌是很厉害……你在看什么?”

  “树。”闻酌言简意赅。

  这一圈林子已经比较靠近村子了,不像坟墓那边属于外圈。

  走进灌木丛里张望,还隐约能看见一些破损的建筑,被土掩埋了大半。

  也就是说这个李家村原本不止这么大,或者周围曾经有其他村民,但慢慢衰落了,就种上了树。

  这周围的树木虽然看起来跟外圈大小差不离,但从周围灌木以及树皮的年纪来看,它们显然没外圈的林子老。

  “那你知道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了吗?”张咏求教,“我还一头雾水……”

  “人口买卖,非法囚禁,强/暴施/虐……”闻酌突然一顿,想到了点什么,“你平时看片吗?”

  “……啥?”这张x冷淡的脸突然飚出这么一句,张咏懵逼地望向席问归。

  “是问你。”席问归表示爱莫能助,“总不能是问我。”

  “看过……”

  “看真人的有感觉还是看动漫更有感觉?”

  “哈……”张咏尴尬透了,有种隐秘被人窥伺的感觉。

  他确实经常看,自己长相不好,个子又不高,家里条件也一般,没女的愿意跟他,于是四十多岁了依然只能靠看片和手过日子,各色各样的片子他都略览一二过。

  “动漫吧……”跟闻酌聊这种话题,张咏颇有种割裂的感觉,“动漫尺度更大。”

  “你喜欢尺度大的?群p?换qi?”闻酌看起来了解还不少,他话锋一转:“如果有真人在你面前上演现场版,会不会更有感觉?”

  张咏脚趾快把鞋垫抠出一栋别墅了……他一面窘迫尴尬,一面又经不住被勾起了一些回忆……

  交织在一起的身体是最好的催化剂,热血冲脑的感觉格外上瘾。

  “可,可能吧……”他咽了下喉咙,努力不去想:“怎么突然聊起了这个?”

  因为闻酌突然猜到了皮影戏这条支线所表达的内容。

  他的工作注定他会经手无数猎奇的案子,这世上的变态比常人想象的要多。

  只是变态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或许就是身边某个衣装革履的白领,或许就是斑马线上擦肩而过的一个普通路人……

  隔着一张人皮,往往难以猜想对方此刻想着什么猎奇的变态想法。

  但闻酌没直接回答张咏的问题,他想,得找一趟“鲁向南”。

  于是不再逗留,他立刻回到村子,却看见村

  长老李正在村口摆着柴火。()

  张咏眼神闪烁: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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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竟然回答了:“做大锅饭。”

  村里没有种菜,没有大米,所有的出口都被林子围起来了,也不知道村长打算去哪找材料做大锅饭。

  闻酌看了眼其他人的san值变化,眉头皱了一皱。

  他不动声色:“村长看见我朋友了吗?一个胖子。”

  按理说,鲁向南杀了那么多村民,村长听到他应该会有所反应,却只是随手指了个方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闻酌突然问:“昨天晚上是有什么活动?我看村民们全都出来了。”

  村长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和空白:“没有……闲逛逛。”

  闻酌反应过来,这些村民白天的记忆和晚上的记忆不一样。

  他们应该记得自己晚上做的事,却不清楚为什么那样做的具体目的,所以白天还维持着一个“正常人”的姿态。

  而晚上,他们很可能拥有自己已经死亡的记忆,才会想要猎杀他们这些外乡人。

  村口的柴火堆得很多,还不断有村民搬椅子凳子赶来,像极了那种乡里办酒席乡亲们一起吃大锅饭的场景。

  看来有人危险了。

  是真相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如果换作平时根本不用想,但在这个诡异的副本里,真相却关乎着自己的死活。

  “你去找其他人,我去找鲁向南。”

  席问归看看张咏,又看看闻酌:“我?”

  “不然?”

  “刚刚他说的每句话你都回应了。”席问归抱怨似的说,“却不理我。”

  闻酌回忆了下,是那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没有回应。

  于是此刻的他予以肯定:“你说得对,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席问归:“……”

  两人不约而同无视了张咏,闻酌直奔村长手指的方向,虽然村长有可能说谎,但总比盲目去找的好。

  令人意外的是,鲁向南还真在这边,他赤着上身站在溪水里,找不断搓洗着自己,旁边的石板上挂着一件被血浸透的衣服,下半截飘在溪面,些许血水被冲去了下游。

  “该叫你什么?温乔?”

  “鲁向南”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清理自己,身上的赘肉非常影响他弯腰捞水,最后只能妥协地坐到石板上。

  他忽然开口说:“我的身体不是这样的,没这么多肉,也经常健身,只有一个好的体力,才能拿稳手术刀救治病人。”

  这个屠戮了整个村子,占据了鲁向南身体的女鬼,真的是哑女的妹妹温乔。

  “鲁向南”的身体很恶心,赘肉太多便显得油腻。

  但他袒露的上身遍布伤痕,除了闻酌之前就看到的脖颈那一圈刺眼的红痕外,身上还有无数新旧伤疤,手腕一圈也有和脖子上一样嵌入肉里的伤口。

  背上的鞭伤更是可怖,看起来刚结痂不久,应该是很痒,被抓得血肉模糊

  () 。

  难怪第二天失踪的鲁向南回来,一直在试图抓背。

  “这些伤都是你自己曾经经受过的?()”

  你那个男……?()_[(()”温乔顶着鲁向南的身体顿了顿,答非所问,平静得不像一个鬼,“你那个朋友很不好说话,但他的巧克力很香,可以给我一袋吗?馍馍实在太硬了,食之无味。”

  “我可以拿票跟你换。”她又补充道。

  闻酌头一回讶然,温乔手里竟然有一张“弃权票”!

  “你知道这是什么?”

  “当然。”温乔柔柔一笑,脸上的赘肉挤在一起,“你们这些人我见过无数波,最开始的我有些吓人,杀了很多你们这样的人……因为太恨了……”

  恨这些令人作呕的村民,恨那些明明犯了罪,却还在逍遥法外,靠列车换取新生机会的罪者。

  他们都该死。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拿起屠刀,一次又一次感受鲜血飚溅的味道……滔天的怨恨才得以有一个宣泄口。

  最开始李家村这个站点存活率很低……但有一天,她突然清醒了。

  经历了无数个循环以后,她麻木了,那些原本还会在夜晚疯狂逃窜的村民也麻木了,会不再求饶,会沉默地任由她杀死。

  可一共143次,这些村民没有一次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没有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温乔倦了。

  她最初以为这样是对那些村民的惩罚,可慢慢的,她不知道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到底是在惩罚村民还是在惩罚自己。

  痛苦的只有她,而犯错的人死不悔改。

  晚上无论经历了多少折磨,白天失去死亡记忆的村民依然会对外来者产生恶意,特别是女人。

  那些恶几乎已经与他们的灵魂融为了一体,作恶已经成了本能。

  ……

  从温乔零星的话语中闻酌明白……这不仅仅一个副本,李家村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地窖那些狼狈而终的女尸都曾是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还需要解答的问题很多,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

  温乔望着远方,用鲁向南粗糙的男声低唱起那首童谣:“胡同传来了锣鼓声,皮影戏里的新娘忠诚,他戴着面具,她顶着头纱,看见他就变得羞答答,篝火旁的村民笑哈哈……”

  皮影戏的新娘为什么忠诚?

  就像那晚的赵小薇一样,被人控制着,被人牵引着,无力反抗,无力逃跑。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因为面具下,是一个个不同的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会听话的,求求你们……”

  她拳打脚踢,哭着恳求放过,但无济于事。

  那时候的她都已经不是求他们放自己走了。

  那天是村民们所谓的给她的成亲礼,被摁着拜完天地,她就要被送入洞房——满心绝望的她不知道更绝望的事还在后面。

  所谓洞房,并不是她和一个男人的洞房。

  是数个脏兮兮的、猥琐下作的男人。

  她被禁锢在皮影戏的屏风后,每个过来的人都会戴着面具,虽然面具一模一样,可她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每次结束,屏风外窥伺的村民们都会起哄大笑,让她猜这次面具下的是谁。

  是李,李四,还是她那个所谓的丈夫李得鹏?

  她绷不住吐了,难闻的呕吐物溅了对方一身,他生气地说,不听话的新娘要被惩罚。

  于是脖子上了多了枷锁,手腕被粗硬的绳子勒紧,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

  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或许是真的已经麻木,温乔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提到姐姐温芜。

  那个一心救妹妹的姐姐,最后变成了哑巴的姐姐。

  闻酌冷不丁地问:“温芜为什么也会留在这里?”

  温乔原本平静的面孔瞬间狰狞,配合着鲁向南僵硬的肥肉终于有了鬼的样子,她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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