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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雅与俗
唐月华听到云逸的话，也是有些惭愧，是啊，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开始用眼睛去看人了。
“公子说的对，是月华的不是，怠慢了公子！”
唐月华快步走到云逸身前，轻身一礼，无论这曲子是不是出自他手，能弹奏出来，就已经值得自己尊重。
“你似乎很失望？”唐月华眼中的失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逸又不瞎，纵使她给了自己应有的礼遇，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是有些意外，想不到此等妙曲仙音竟是出自公子之手，公子的琴技堪称当世一流！月华唐突，敢问公子这曲子乃是何人所作？”唐月华只是称赞云逸的琴技，接着又问作曲之人，显然是不相信云逸能做出来这样的曲子。
云逸心中嘿嘿一笑，不是我作的又怎么样？你还能找伯牙子期来和我对质？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云逸没有回答唐月华的问题，这么多人看着呢，云逸怕影响自己发挥。
“是月华失礼了！公子请！”唐月华这时才意识到在这么多人围观之下似乎多有不便，带着云逸进入了月轩大门。
围观群众一脸愕然，有3技术就是好啊，你看看人家，连唐月华都敢调戏，还被尊为座上宾。
护卫更是傻眼，万万没想到刚才被自己阻拦的小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连轩主都礼遇有加。好在自己并未太过得罪，不然这差事只怕也到头了。
月轩内，云逸坐在客座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到处乱瞄，不怪他，主要是气质高贵优雅的少女很容易吸引住云逸那双喜欢欣赏美丽事物的眼睛。
“公子？”唐月华见云逸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女学生身上流连，眉头微蹙，出声提醒。
“啊？”云逸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不过他倒是老神在在，丝毫不见尴尬，倒是把一众女学员看得满脸羞红。
被唐月华打断，云逸又将目光投向了唐月华，审视的目光在唐月华身上打量。
这脸蛋可以给九分，身材九分，这气质，满分没跑。论气质，除了教皇比比东，只怕无人能与唐月华相媲美。
但比比东身为教皇，自带俯瞰众生的教皇威严，光这一点就为她的气质加分不少。唐月华能与其相当，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
不同于教皇的高贵冷艳，唐月华给人的是一种如同白莲一般的圣洁优雅，仪态举止皆亲和而又不失礼仪，给人一种朦胧的距离感，似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云逸之前都是套路小女孩，这种成熟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魂兽不算。
这个女人不知道攻略难度怎么样，她看样子不太好忽悠啊，不过无所谓，有难度才有挑战。
唐月华原本是提醒云逸别失态，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上一阵审视，这让她一阵气急。
“公子能弹奏此等意境悠远的曲子，想必也是高雅之人，为何行为举止如此粗俗？”唐月华忍无可忍，对于她这个教人礼仪的老师来说，云逸的言行举止都是对礼仪的亵渎。
看着优雅温和的唐月华已经有些绷不住，云逸悻悻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可是并没有直接咽下去，而是在先淑了漱口，然后才咽下去。
这一动作让唐月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这个人请进来。
“不知唐轩主觉得，何为雅，何为俗？”云逸觉得有必要给唐月华上一课。
“自然是让人感觉赏心悦目为雅，粗鄙低劣为俗！”唐月华虽然心有不悦，可还是对云逸的话题有些兴趣。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欣赏雅却被你视为俗呢？换句话说，为什么我欣赏唐轩主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美，就是粗鄙低俗呢？”云逸接着提问。
“这……”唐月华语塞，虽然明知道云逸是在强词夺理，可她找不到理由反驳。
“依轩主所言，欣赏轩主就是俗，那男欢女爱是不是更俗？若男欢女爱是俗，那轩主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俗？生于俗，却摒弃俗，轩主是否有些忘本？”云逸嘴上不停，心里一阵发笑，你看我能不能给你忽悠瘸了就完了。
“我……”唐月华再次语塞，可又不甘连连吃瘪，牵强反驳：“我可没说自己让人赏心悦目！”
唐月华言外之意就是，我没说自己雅，你说的话根本就不成立。
“那轩主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俗咯？既然轩主承认自己俗，那为何要如此吹捧雅而贬低俗呢？又为何要将自己的俗展现给别人看呢？”云逸见对方已经有些乱了分寸，步步紧逼。
“我没说我俗！”唐月华辩解，她刚才那话说出来就后悔了，可还是被云逸抓住机会一顿输出。
“好，就算轩主不雅也不俗，那轩主为何自己都做不到雅，却要求别人做到呢？又如何教自己的学生呢？强人所难，不自量力，是不是都是俗？”云逸见缝插针，继续找唐月华话里的漏洞。
“你……”唐月华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即将爆发了，这家伙看似每句话都在理，其实每句话都是强词夺理，钻她的空子，把她挤兑得哑口无言。
“我本就是一俗人，不过是轩主先入为主的思想误导了自己，也误解了我，可很多时候，雅和俗的界定本来就没有那么清晰，自以为是的雅，何尝不是一种俗呢？而洒脱不羁的俗，是否也是一种雅？是雅是俗，唯心而已，我追求的，是自己心中的雅，并非别人眼中的雅！”云逸的一通忽悠，貌似效果还不错，在座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月华凝神思索，这小子虽然看似行为乖张，玩世不恭，可刚才的一番话似乎心境已然到了另一种境界，莫非，真的是自己太过执着于两者的界限和区别？
“敢问公子，先前的妙曲，可是公子所作？”唐月华没有再纠结雅俗的问题了，她现在已经有些相信刚才的曲子可能是云逸自己作的。
“我愿抚琴一曲，解轩主心中疑虑。”云逸笑而不答，再度从系统空间拿出了古琴。
见云逸又要抚琴，唐月华立刻神色放松，摒弃心中杂乱的思绪，洗耳恭听。
这是她对音律的尊重，也是对抚琴之人的尊重。
其他月轩的学员也是正襟危坐，做出了倾听之状。
琴音渐起，一曲凤求凰在月轩飘荡。
曲中的绵绵情意，撩拨着众女的心弦。
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唐月华，云逸一边弹奏还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双无处安放的眸子在自己身上乱瞟。
任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能弹奏出如此深情动听琴音的人联系在一起。
唐月华一直醉心音律，修习礼仪，这也是她所认为的雅。
她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纯真而又炽烈的爱情音律，听得她的芳心也是一阵颤动。
对于爱情，唐月华并不觉得低俗，但也绝对算不上高雅，可这曲中的纯纯爱情旋律，又岂是高雅能概括的？
一曲终了，在座的众人皆尚在沉醉，曲中的情感，牵动了众人的情愫，让人不自觉生出了对爱情的向往和憧憬。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