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穿成督军糟糠妻,带崽少帅眼红了 第三十八章 悔过书

  终于,有人取来了灯,勾魂鬼手胁下受伤,已用腰中缠妥,拍案怒吼:“你们都是些饭桶!上百名高手在四周埋伏戒备,居然被一个白衣人深入腹地,无声无息点倒了九个自命不凡的高手,击倒合围的九个饭桶,把快断了气的林小狗救走,你们……真他娘的混蛋!”

  “谁知道那白衣人是谁,谁看清了没有?”百毒头陀问:“林小狗是死定了,大罗天仙也解不了追魂针奇毒。现在,咱们必须把那个白衣人的底细刨出来。”

  “天太黑,谁也没看清。”一名大汉垂头丧气他说。

  “在下仅看到模糊的轮廓。”一名中年人说:“身材瘦小,所经处似乎可嗅到淡淡的脂粉香……也许是薰衣香,这我就不敢确定了。”

  “你他娘想女人想疯了。”勾魂鬼手无情地咒骂:“你整天在教坊妓院里鬼混,除了脂粉香,你还知道些什么,哼!”

  “总管,想想看,江湖道上,夜间敢穿白衣活动的人有几个?穿白衣而又身材矮小有人又有几个?不难查出的。”百毒头陀提出意见:“当然,熏衣香也得合并查。”

  “据属下所知,”一名花甲老人说:“夜间穿白衣活动的人没有几个。四川的吴白衣;湖庆的白衣游神谭岳阳;粤东的闹海白龙潘勇;山东的白衣修罗。吴白衣身材修伟;白衣游神垂垂老矣,不会用香熏衣;闹海白龙又精又壮,像个弥勒佛,却水性惊世骇俗;白衣修罗出道甚晚,谁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既然号称修罗,必定神通广大变化无穷,身列六界与天龙八部,天上水下……”

  “废话!”有人不耐地大叫。

  “有了。”勾魂鬼手兴奋他说:“快派人飞骑赶往咸阳,把石和尚和销魂绿姑找来。”

  “为何?”百毒头陀问。

  “他俩知道白衣修罗的底细。”

  “真的?”

  “大概不会假。”勾魂鬼手说:“修罗神变化无穷,但男神大而丑,女神美而娇;顾名思义,白衣修罗必定是女人。来人既然穿白衣,身材瘦小而带香味,就是她。”

  “找到她,佛爷准教她快活。”百毒头陀切齿叫。

  “今晚的事,谁泄露出去,我要他的脑袋。”勾魂鬼手凶狠地说。

  参与的人一多,想保持秘密谈何容易?百余名走狗诱林彦入伏,依然被林彦逃出天罗地网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府城。白衣修罗出现西安救走林彦的消息,也同时在府城传播。

  最令人震惊的事,是狂剑荣昌威震江湖的狂澜十二式重现江湖,据猜测,林彦可能是狂剑的门人,可惜的是林彦可能已中毒丧命,无法从林彦身上,找出狂剑失踪之秘。

  消息传得很快,不久,有心人纷往陕西赶。

  毒龙于次日凌晨从咸阳赶回府城,把一众走狗骂了个狗血喷头。勾魂鬼手最倒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高手齐出,出动了全部可用的人大索四郊,克期寻找林彦的下落。生见人死见尸,怎可马虎?百毒头陀虽然向毒龙保证奇毒无人能解,但林彦走了十步而不倒,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毒龙怎能放心?亲自出马遍搜每一角落,走狗们疲于奔命。

  这天,勾魂鬼手的内室有一场盛会。坐在两侧旱椅内的五个人是百毒头陀、石和尚、销魂绿姑、峙山双奇徐老二徐老三。徐老二徐仲显得激动,带山东腔的语音震耳:“绿姑,你怎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在山东,谁不知家兄是地方仕绅?谁不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他真了得,为何咱们兄弟称双奇而不称三奇?你……”

  “绿姑说的是令侄女,你没听懂是不是?”勾魂鬼手冷冷他说。

  “不错,属下的确有一位侄女,名叫徐玉如,年仅十七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会武艺。绿姑说舍侄女拜泰山慈云庵主为师,简直见鬼。慈云庵主未出家之前,叫炎阳雷上官兰,在武林中固然很有名望,但艺业比字内十一高手相去何止千里?要说她能调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门人,谁相信?何况舍侄女从未到过泰山。绿姑,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江湖客莫前辈最了解属下的身世,不信可以去找莫前辈查证。”

  “本姑娘在慈云庵附近住了年余,岂有不知之理?”销魂绿姑说:“你不要瞧不起炎阳雷上官兰,她出家后参悟出不少武学奇技,在安阳桥头要不是我阻止石和尚出手,大概我和石和尚尸骨早寒了。”

  “你一口咬定白衣修罗是在下的侄女,口说无凭,拿证据来。”徐仲火爆他说:“真是莫名其妙。”

  第 七 章 龙争虎斗

  林彦悠然醒来,感到眼前朦胧,浑身无力,不由自主吁出一口长气,喃喃他说:“我好疲倦。”

  他听到脚步声,转脸凝神注视。谢谢天!他眼前的云雾消失了,视力逐渐恢复,终于看到一个清秀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再定神观看,是个白衣飘飘的小书生。

  “恭喜,你清醒了。”小书生欣然他说。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临潼南面的山区,东北那些山岭就是骊山。想要到华清池,得走上好半天。”小书生在床畔的木凳坐下:“这里是一座孤零零的农舍,宅主人姓葛。左面两里地有一条小径向西北走,十余里便是灞桥镇。。

  “哦!是你救了我?”

  “是的,你中了百毒头陀的百毒飞雾,和三枚七步追魂针,目下针已离体。你已经昏厥一天一夜,目下是午后申时正未之间。”

  “谢谢你。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林彦。”

  “小生姓白,名玉如。”小书生微笑,右颊隐现笑涡:“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将你救到比地来调养。”

  “在下感激不尽。哦!百毒头陀的奇毒,据说只有他自己配制的解药方能化解,白兄……”

  “那贼和尚就会吹牛,我的丹药不是灵光得很吗?不过,药的解毒性是慢了些,所以你在十天半月之内绝难复原。来,先喝口水,我去请葛老伯替你准备些食物补元气。葛老伯也是行家,他不但会治伤,也会采一些去毒安神的草药,这一天一夜,真也亏他费神呢。”

  白玉如出房,他想坐起来,可是手脚发软,头重脚轻,右股仍有隐痛,连抬头都感到困难。

  “我像是废了。”他自言自语,放弃坐起来的打算。

  痛苦的感觉令他想起了江南的家,那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温暖的家。也想起了安阳故乡,雄心已葬壮志沉埋的荣叔,正在等他胜利归来。

  而他,似乎也在向残废瘫痪的路上走。

  他意念飞驰,想得很远很远。人在缠绵床席时最感寂寞,寂寞是雄心壮志的大敌,坚强的一面被软弱所取代,平空生出苦闷的无穷感慨。

  “我是一个失败者。”他心中在狂叫。

  是的,一个寂寞的失败者,不管他是否有勇气承认,事实已给了他明确的答案。来到陕西已有不少时日,他到底得到了些什么成就?虬须丐依然音讯全无,他不但有茫茫然无倚无靠的感觉,而且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在心头。直到如今,他不但没见过梁剥皮,甚至连毒龙也未见过面。而他却几经挫折一而再几乎丢掉性命,想起来真令他泄气,大有前途茫茫凶多吉少的感慨。

  白玉如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和冥想。

  白玉如将碗匙放在床头的长凳上,微笑着向他说:“小米粥,你只能吃这些东西。我不能够扶你起来,要吃,你得靠自己起来。我的解毒丹药不太对症,唯一能支持你的,是你的信心。如果你绝望,你将永远爬不起来。”

  “谢谢你,我会爬起来的。”他说,尝试挺起上身:“我如果躺下去起不来,梁剥皮他大概会乐死了。”

  手能用力了,腰干也可以动了,几经努力挣扎,谢谢天!他坐起来了。他感到头脑昏晕,眼前发黑,虚脱的感觉几乎击溃了他的信心。出了一身冷汗,他已可调和呼吸了,痛苦的浪潮逐渐退去。

  “这毒和尚的毒药好霸道。”他犹有余悸他说。

  “何止于霸道?那简直是恶毒。”白玉如说:“我不知你练的是哪一种奇功,也许是你的体质与众不同。贼秃的七步追魂针中者无救,绝对走不出七步,毒一发便不可收拾,彻骨奇痛必可令人内腑崩裂的。而你,却走了十步。我想,你一定是个铁打的人。”

  他伸出发软发抖的手,慢慢地端起了碗,握稳了匙,喝了一口小米粥:“白兄看到在下交手的经过了?”

  “只看到后一半。”白玉如在床边坐下:“你一剑震碎了三支剑,可知道三剑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三个年约花甲的老人。”

  “那是华阳三妖,魔道中最可怕的魔中之魔。”白玉如摇头苦笑:“你吓破这些人的胆了。勾魂鬼手迟迟不发令动手,就是要等这三个老魔赶来。二十年前狂剑荣昌在四川成都与三妖决斗,以一敌三激斗一个时辰,最后仅击中大妖一剑,可知这三个老妖的艺业,的确名不虚传。而你……林兄,你真是狂剑荣老前辈的弟子?”

  “当然不是。”他说。他并未撤谎,荣叔并未收他为弟子,两人叔侄相称,他的师父是天痴钟离云玑。天痴在江湖闯荡为期甚暂,天下间知道天痴的人少得可怜。

  “那……林兄深藏不露,艺业深如瀚海,不知受业于哪一位高人?”

  “艺家自传。”他盯着白玉如微笑:“白兄呢?”

  “抱歉,不能告诉你,免得替师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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