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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第 46 章 贴贴

作者:孟今看 字数:5639 书籍:女驸马

  秋澈在玲珑阁后院,看李青梧脚步匆匆从这里忙到那里,那年轻掌柜的目光也从这边,跟着挪到那边,时不时还脸红一下。

  李青梧毫无所觉地低头与一边的侍女说着话。

  秋澈等得无聊,视线乱转,突然发现,因为出嫁后盘起了发,她垂首时,总会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后颈肌肤。

  美不胜收。

  怪不得少年思春。

  秋澈往常从不注意这些,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惊觉,她的目光似乎大半时间都停留在李青梧身上。

  秋澈垂眸沉思,又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李青梧忙完。

  瑶台早就瞅见秋澈了,见李青梧还想继续忙活,便也戴上面纱,笑着推她道:“没事,今日已经没什么需要你的地方了,你先走吧,看秋城主都等急了。”

  李青梧想想,剩下的一些琐碎小事靠瑶台也能解决,又想到秋澈确实等了她不少时候,于是点头,歉疚道:“那辛苦你了。”

  瑶台摇头,笑说:“客气什么,今天该是我要对你道歉才对,贸然插手那姑娘的事,害得你们也必须出头……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回家去吧。”

  李青梧点点头,来到秋澈面前,忙碌许久,终于能松一口气。

  她轻声道:“等着急了吧?抱歉……可以走了。”

  秋澈说:“没有。”

  她起身时,见李青梧那年轻掌柜坐在柜台后,还时不时心不在焉地朝这边看一眼,忽然起了几分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侧过身,不动声色挡住了对方投过来的视线,仿佛漫不经心般道:“走吧。”

  “那年轻掌柜是什么人?”

  李青梧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年轻人已经失落地把头转了回去,她错过了对方别扭羞涩的目光。

  她随口答道:“是前掌柜朱老板的儿子,叫朱竹,朱老板年纪大了,让他儿子接手了玲珑阁。”

  李青梧笑道:“他很聪明,接手酒楼的事一点就通,可惜不爱读书,不然……”

  秋澈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莫名觉得熟悉。

  她缓步走在李青梧身侧,见她戛然而止,不由侧首问,“不然?”

  李青梧本想说不然或许还能拿个状元,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想起身侧的秋澈就是今年这一届的状元。

  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不就是在贬低她,捧高朱竹吗?

  即便李青梧清楚自己没有这个意思,这样可能会让秋澈误会、难过的话,她也不愿意说出口。

  李青梧想到这,微不可觉地僵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

  这么在意秋澈的感受了?

  听到秋澈的话,李青梧恍然回神,摇头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只是感慨可惜罢了。”

  秋澈“哦”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李青梧不知想起了什么,已经低下头,再次陷入了神游,便也默默闭了嘴,不再问了。

  临走前(),李青梧带着她去见了一趟那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少女。

  女孩自称今年不过十七?()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家里有一位病弱老母亲,养家的责任都在父亲身上。

  偏偏父亲前段时间突发恶疾去世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连给父亲下葬的钱都没有。

  可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过度再出什么事,女孩一咬牙,决定卖了自己,换些钱来安葬父亲。

  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常见不过了。

  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母亲生不了,父亲又没有钱再去纳妾生儿子,于是就只有一个女儿。

  秋澈迟来地升起了几分从骨子里漫起来的寒意。

  少女称,那时她正在街上哭诉哀求时,这群纨绔子弟恰好经过,太子便让人将她一起生拉硬拽进了玲珑阁,说是让她在酒楼里跳个舞就能给她葬父的钱。

  谁承想是跳这种舞。

  “是临时兴起?”

  “……不像是早有准备。”

  女孩说着,低声啜泣道:“小女实在走投无路了,听闻那是太子殿下……若是几位能联系上殿下,是否可以行行好?再将小女送回去……”

  玉砚本来负责看守她,闻言怒其不争,愤愤道:“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还偏要入这个虎穴是吧?”

  “小女对几位贵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女孩看了她们一眼,又犹豫地面向秋澈,略有些羞赧地小声道,“当然,若是这位公子需要,小女愿留在公子身边,当牛做马……”

  李青梧心跳一滞。

  可惜对方话音未落,就被秋澈冷淡地否决了:“我已有妻室,恐怕要辜负姑娘一片心意了。”

  女孩咬咬唇,又看了看一旁仍然维持着浅笑的李青梧。

  虽然对方没看旁边那位异常清俊出尘的公子,也没有立刻发怒,可女孩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

  她打了个寒战,闭了嘴,没敢再提。

  两人又问了几句,很快一起离开。

  玉砚负责把人送回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什么人啊,”

  那少女的脸色更白了。

  秋澈给玉明使了个眼色,对方明白过来,想起方才少女几乎可以称作是“恩将仇报”的场面,也不免犹豫了一下,才把袖囊里的银两袋子递了过去。

  女孩面露惊喜,不停叩谢,说会记住他们的大恩大德。

  秋澈摆摆手,没说话,转身走了。

  李青梧目睹了这一切,默默跟上她的步子,半晌才问:“我以为,你会不管她。”

  秋澈耸肩:“看你很操心的样子,顺手的事。”

  李青梧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须臾,她叹了口气:“罢了。”

  秋澈:“罢了什么?”

  李青梧看看她,笑着“唔”了一声,“反正你一向这样。”

  “这样是哪样?”

  李青梧却不说了。

  () 她目视前方,说:“不告诉你。”

  秋澈愣了一下,失笑,三两步跟上去,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给她银子,是为了不让她再因为这种事去卖身葬父。”

  “若她当真走投无路,再去投靠了太子,那人不就相当于白救了?”

  李青梧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一双眼睛写满了三个字:你就编。

  秋澈摸摸鼻梁,移开目光,咳了一声:“好吧……其实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的。”

  即便她已经努力在改变女性们的处境了,可她们遇到的困难依然不计其数。

  哪怕这些,在男人们手下,其实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她们要办到也依然十分困难。

  大多数女人都没有秋澈女扮男装所以可以一腔孤勇、不畏生死往上爬的勇气。

  也没有李青梧高高在上、优渥至极的地位,和贤名远扬的才名、美貌。

  她们被裹挟在历史的洪流之中,在愚昧无知的思想里被扭曲,被影响,不上不下,恰好长成了男人们最期待的模样。

  懦弱、柔软,遇事不决,只会期待以自己的美色或者□□寻求保护和庇佑,依靠男人们的宠爱与夸奖存活。

  像菟丝花一样,直不起腰身。

  她们抬头看不见天空,低头看不见自己。

  她们愚昧,洋洋自得。

  可怜,却不自知。

  但这不是她们的错。

  是这片腐烂的土地,养成了这些柔弱的花朵。

  欲要改变,必须将这片土地连根卷起,搅得天翻地覆。

  再重塑天地。

  李青梧不知听没听懂她的意思,再度安静下来。

  回公主府的路上,秋澈突然出声道:“我教你学武吧。”

  李青梧眨了下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啊?”

  秋澈弹了弹袖口,回想起今天发生过的事。

  她只是记起了杨裘说过的话。

  即便她反驳了杨裘,但也得承认对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这次她恰好在李青梧身边,那下次呢?

  李青梧毫无本领傍身,可扶风也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

  总有可能出意外的时候。

  一想到李青梧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她就心口一窒。

  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清道不明的。

  却和方才看见秋哲扑向李青梧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让秋澈一想起来,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李青梧缓缓眨了下眼,虽然神色犹豫,眼睛却亮了起来,足以显示出她的期待:“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个年纪学武,会不会太晚了?”

  “教我练武的老师傅,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秋澈挑眉,“你看我如今呢?”

  李青梧莞尔:“好,那我听你的。”

  说干就干,两人回了公主府没待一会儿,秋澈就

  又带着李青梧出门了。()

  这回打扮更低调些,去的是红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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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最近易容术大有长进,听秋澈说要乔装一下,李青梧干脆把自己交给茯苓练手。

  她也被扮成了男子模样,白玉冠高马尾,穿一身月白色的劲装,衬得身形修长笔直,眉眼沉静却锋利。

  连眼尾的那点标志性的泪痣,也被茯苓巧妙地遮盖住了。

  让任何人来看一眼,都不会把此时的她和向来以优雅端庄著名的“长公主”联系在一起。

  秋澈则是跟她全然不同的打扮,一身杀气浓重的黑袍,被她穿得风姿卓绝,翩翩公子一般潇洒。

  马车停在红袖招后巷,两人绕开人群,一同进入了夜明城。

  李青梧从前虽然秋澈手下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来没有亲自来过。

  这经历还是第一次。

  进入的长洞是人工凿砌出来的,有一段很长的路没有安夜明珠,是漆黑一片。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知道,洞里不能亮火折子,否则可能会引起机关连锁反应,会造成洞口塌方。

  她们需要在黑暗中穿过这片长洞,才能走进地下城。

  按理说黑暗之中,人的感官总是被无限放大的。

  可李青梧本就因为看不见而倍感紧张,偏偏洞口里都是坚实的泥土路,走起路来连回响都没有。

  慢吞吞走了一阵子,她感觉前面好像都没人了一般,下意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秋澈。”

  声音安静地回荡在长洞里,无人应答。

  李青梧脑袋嗡地一下,下意识伸手向前去探,却什么都没探到。

  秋澈走得太快,把她抛下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的一瞬间,她又听见几声急促的闷响。

  好像有人在无声、迅速地向她靠近。

  李青梧惊恐地退了几步:“谁——”

  一只手稳稳抓住她的手腕,秋澈略显急促的声音随之响起:“是我。”

  “我走到一半喊你,没听见你回,就沿路回来找……”

  她顿了顿。

  随即下一刻。洞里亮起一道微弱的光来。

  秋澈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堆小夜明珠,握在手里,从指间露出七分光来。

  光线下的眉眼清俊又立体,隐约间光影交替。

  有一瞬间,她的表情好像和神殿里佛像无喜无悲的神情重合在了一起。

  秋澈看着李青梧短短片刻就蓄满了眼眶的泪水,犹疑道:“你怕黑?”

  李青梧没说话。

  她突然走近了几步,猛地扑进了秋澈怀里。

  她的身体在发抖,秋澈想。

  迟疑了片刻,她刚想送开那只握着对方手腕的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被李青梧急切地拉住了:“别松——”

  对上秋澈的眼神,李青梧退开了一些,眼眶里的泪慢慢消了,同时小声道:

  () “我不想再走散。”

  秋澈默了默:“行。”

  随即也没再说话,只是分了一半的小夜明珠,让她自己握在手里,随即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剩下的小小的一段路,两人的手始终没松开过。

  秋澈一直时不时地在跟她说话,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李青梧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已经满满当当。

  她微妙地抬眼,看向身前还在漫不经心和她聊天的秋澈。

  心跳声就在这黑暗里,慢慢一点点地变大。

  像是知道她害怕似的,秋澈还会时不时停下来,等她缓一缓再继续走。

  一段并不算长的路程,她们走了一刻钟。

  终于出去时,秋澈戴上了自己做的木制莲花面具。

  李青梧站在出口,看见周围夜明珠照得整个地下城亮如白昼时,恍惚间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忐忑地问秋澈:“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人,还怕黑吗?”

  秋澈笑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说我就听,你不愿意,我也从不强人所难。”

  直到此时,她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交握的一双手上,同时触电般松开了手。

  然后各自扭头,装作若无其事。

  秋澈咳了一声:“走吧。我带路。”

  李青梧落后她几步之远,用手捂了下胸口,想让它别跳得那么快。

  但无果。

  她出神地看着前面那个清瘦却始终笔直挺拔,比她在瑶台那些话本里,读过的任何主角都更让她心动的身影,心想。

  这是害怕吗?

  那这恐惧的遗留未免太长了些。

  未免秋澈察觉异常,在对方回头寻找自己之前,李青梧喘了口气,抹了把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再次故作冷静地抬步跟了上去。

  周围人来人往,打扮得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都有,她们虽然容貌出众,但丢在这种怪人堆里,也只是最不起眼的两个。

  七弯八拐一通后,两人到了一家地下赌场。

  赌场的主人看样子与秋澈相熟,熟练地和她打招呼:“哟,秋城主,又来练武啦?”

  秋澈点头。

  赌场主人看看她身后沉默不语的李青梧,挑眉:“还带了手下?这是要亲自指导?”

  秋澈澄清道:“不是手下。”

  随即又顿了顿。

  不是手下,那是什么?

  她一时竟然也说不上来。

  赌场主人才不关心这些,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武器都放好了,您老尽管带徒弟练去吧。”

  李青梧跟着她,从赌场后门的天梯上爬了上去。

  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城外的山区郊原。

  被夜明城拿来,做了个规模不大不小的练武场。

  因为地处偏僻,平时也没人会来这里,不会有人发现这深山老林里还有个练武场。

  李青

  梧没想到兜了这么一大圈,秋澈会专门跑来郊外教她练武。

  她打量着四周,“你常来这里吗?”

  秋澈摇头,拍拍袖子上的灰尘,已经开始在场边挑起了武器:“偶尔,我的武功已经到了最高点,很难再突破了。多练也没什么益处。”

  加上她平时也忙得很,怎么可能经常来这练武。

  有时也只是早起上朝时,顺手在院子里练个剑罢了。

  李青梧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那一堆琳琅满目的武器:“我也要挑吗?”

  秋澈点头:“就是在给你挑。你如今要习武,没办法从头练基础功,只能从技巧上下手,有保命的能力就好——”

  “近身作战,以匕首最佳,不过得看你的身体灵敏度,我不建议你选这个,长枪和大刀都太笨重显眼,也不推荐……你有中意的吗?”

  李青梧扫了一圈,忽然眼前微微一亮。

  但她看了秋澈一眼,没有立刻开口。

  秋澈颔首道:“说说看,哪一个?”

  李青梧舔了舔唇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把弓箭。

  弓背上刻着金丝花纹,看着俗气极了,个头都快要赶上李青梧大半个人高。

  “你想学这个?”秋澈诧异道,“弓箭不比长枪大刀轻多少,必须要有拉弓射箭的力气,保命时使用弓箭并不明智……”

  李青梧垂眼,像是意料之中一般,也没反驳,“嗯”了一声:“那算……”

  “了”还没出口,秋澈瞥见她虽然不说,却明显失落的表情,又忽然转了个口风:“练它也不是不行。”

  李青梧于是又满眼期待地抬头看她。

  秋澈“唔”了一声:“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学它的理由是什么。”

  李青梧安静了片刻,眉眼沉寂下去。

  秋澈以为自己问错话了,本以为她不会说,正要开口讲点什么研究一下死寂的氛围,忽然见李青梧动了。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弓箭的弓背,轻声道:“或许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从小就很喜欢弓箭……看着太子和三皇兄一起跟着武学师傅练弓,羡慕得不行。”

  “可君子六艺是皇子门要学的东西,我是皇女,是公主,公主是不需要练箭的。”

  “我那时日盼夜盼,总是想去摸一摸二皇兄的弓箭,觉得它漂亮极了。”

  秋澈安静地听着:“……结果呢?”

  李青梧自嘲地垂眼笑笑:“摸到了……可二皇兄也发现了。”

  “他直接让人把那把弓砸了个稀巴烂,说,哪怕是砸碎了丢了,也不可能送给我。”

  秋澈拳头硬了。

  “那次的事情被皇后知道后,她又罚我被关在凤阳阁,一个月不许出去。”

  “这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的是,晚上凤阳宫里从不点灯,”李青梧轻声道,“我在那样的环境里待久了,逐渐开始恐惧黑暗。”

  即便……其实她早已和黑暗快要融为一体

  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那把弓……其实也只是一件小事,可我记到了现在,”李青梧又笑笑,自我调侃道,“看样子我的记性还是挺好的。”

  “我教你。”秋澈突兀地接话。

  仿佛没看到她愣住的神色,秋澈轻声说,“你没学的君子六艺,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教你。”

  她走过去,直接单手拎起那把弓箭,随手用旁边的手巾擦拭了一遍。

  走上场时,还回头看了眼李青梧:“愣着做什么,不想学了?”

  李青梧缓缓眨眼,慢吞吞道:“可是……你不是说,学练箭对保命没什么用吗?”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秋澈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似笑非笑道,“现在是私人教学时间,我说练什么,就练什么。”

  李青梧忍了忍,抿住唇。

  还是没忍住,从唇边溢出了一丝笑意。

  秋澈退后几步,让她站到弓箭面前,试着把弓拿起来。

  李青梧学着她一样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弓箭。

  有点吃力,但还行。

  秋澈道:“君子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指的,便是包括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等五种射箭技巧。”

  “这五种技巧你不必样样都学得精通,都懂一些就行了,白矢、参连、剡注三者都是偏向于实战的技巧,而‘襄尺’则完全是强调礼法,所谓襄……”

  李青梧全神贯注地听着,直到秋澈说完了,道:“现在,拉开弓箭,试着便箭靶射出一箭。”

  李青梧默默抬弓,还没瞄准,就听秋澈道:

  “错了。”

  秋澈皱眉,“握弓的姿势不对。用右手握住弓把,手掌朝上,拇指朝向左边……”

  李青梧试了试,但因为用力点不对,做出来的姿势有点别别扭扭的。

  看了一会儿,秋澈看不下去了。

  她走近两步,伸手纠正道:“这样。”

  她手指修长纤细,是很好看的一双手。

  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来的那一刻,李青梧浑身都一个激灵。

  原本全神贯注的心神,刹那间就方寸大乱起来。

  她满心恍惚,只看得见余光瞥见线条清俊又秀美的侧脸,只感受得到半步之遥的身后,秋澈若有若无喷洒在她脖颈处的气息。

  不由自主的,整个人都局促起来。

  秋澈没有注意她的反常,还拧着眉,见她半晌没有动作,问道:“听见我说话了吗?”

  李青梧诚恳道:“……没有。”

  “……为什么没有?”

  秋澈疑惑的侧过首,微微低头看她,话语在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时戛然而止。

  她盯着李青梧的耳垂,脱口而出一句:“你耳朵怎么红了?”

  话音刚落。

  李青梧耳朵上的奥红迅速攀爬蔓延,从脖颈红到了头顶。

  看着粉粉嫩嫩的……

  秋澈漫不经心的想,嗯……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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