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宠妾跑路后,清冷世子失控了 第461章看望父亲

  陶总管也吩咐附近墙边六七个庄丁,道:“给我守牢那根索环,任何人不能稍离一步。”

  于思明眼神微瞟,早已发觉那座偏屋一侧墙上有支铁环,知道必是机关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但如果仅只环下几个庄丁,他自信轻而易举的便能加以解决。

  可如今正有五个高手对自己不稍放松的扑击外,尚有几十个庄丁纠缠不已,要想启动那支铁环,只怕不易!

  就在于思明一阵联想中,突然笛声发出高吭之响,逼退扑近的江夫人与和豪二人的夹击,双臂一张,人已弹升而起,空中一个怒翻,人已落在偏屋顶上。

  陶总管立刻大叫起来:“快四下围起来,这小子想逃走了。”

  就在于思明双脚踢实,笛声已停,身后面,只见江夫人、陶总管、丁长仁、和豪与江萍等,也纷纷越上屋面。

  于思明发现这偏屋上的屋面十分平滑,连日来的阴雨直把那种特制的大琉璃瓦冲涮绿痕斑斑。

  这时除了追击上来的江夫人五人外,一群庄丁们武功平常无法穿房越脊,只能在偏屋下面四周吼叫谩骂!

  于思明压力大减,钢笛劲挥,笛音立刻奔放而出,只见他撩笛疾挥,如江湖下泻中,一招“长虹贯日”,直往江夫人咽喉点去,只要点中,江夫人非死也得跌落屋下。

  江夫人见他来势猛恶,横剑急架,笛剑相交,劲音忽强,强中含柔,那钢笛便在此时由阳变阴,呜的一声长鸣,点向江夫人手腕脉门。

  那江夫人手臂正是逆转之势,等他发觉敌人舍喉而直取握剑腕门,急忙回抽,已是晚了半步,但觉腕骨刺痛,长剑“当”的一声便落在屋面上。

  于思明一招得亏,跟着笛音尖吭入云,冷芒激荡着便往她的肩头点去,笛端在她的肩头半尺处,只见她灰发抖动,满面冷霜,双目似见血泪,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这老婆子委实活得可怜,她丈夫虽曾被自己钢笛点中,自信救治得法,必不致命,这中间委实另有隐情,须待来日一查,眼前怎能再取她性命?”

  疾忙笛身上转,疾往她的上臂打去,想使她知难而退。

  不料江夫人长剑脱手,心中立时便存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念头,见于思明钢笛点到,毫不闪避,反而抢上一步滚入他的怀里,左右手疾抓,一扣敌人前胸“神封”,左手去扣于思明小腹“中柱”!

  于思明绝料不到江夫人竟然大趟门户的不要命,一惊之下,拔空怒旋,但闻“嘶”的一声,青衫竟被抓破一块,逼得他于旋身中,一连侧踢七腿,又点出十三笛!

  陶总管已越近江夫人身侧,急声道:“主母,只要圈牢这厮,还用不着同他拼命。”

  一边,江萍也叫起来,道:“娘,这人不见得就是攻龙,如果娘同这人同归于尽,他日真的遇上姓攻的,女儿该怎么办?

  岂不便宜那真正害我爹的仇人?”

  于思明突然厉吼一声,拔空而起三丈余,眼见他闪过四件兵器,一头扑到偏屋下面。

  众庄丁们先他扑落地面,发一声喊便往他身前围杀过来,声势之大,兀自令人心惊。

  不料于思明只冷笑一声,只待几个庄丁围近身前半丈远处,便立刻一个空翻,从几个庄丁头上翻落在庄院高围墙上,但听得于思明冷笑道:“好,在下这就先往常德府赶去报信!”

  话声落,他已落在围墙外面,等到江夫人尖声嚎叫着:“快拦住他!”

  于思明已在十丈外,发足往东南方向疾奔而去。

  站在围墙上,江夫人跺足骂道:“这小子真也可恶,竟然会被他逃走。”

  望着越去越远的于思明,江萍低声道:“娘,我们快马追赶,还是会把他追上的。”

  江夫人摇头一叹,道:“晚了,江湖上出了这种可怕的后生小辈,即使追上,也不见得能收拾得了,偏屋里没有把他摆平,只怕再也没有这种大好机会了!”

  提起偏屋,一旁的陶总管一愣,忙着:“主母,偏屋里的十五个人该怎么办?

  万一那小子真把消息送上黑龙会,江庄怕难有太平日子了。”

  半响未出声,江夫人突然冷冷道:“走,我们花厅上去商议。”

  说完,当先落下墙头,便往花厅上走去。

  江夫人走过偏屋铁门,突听得偏屋里面,冷公度哈哈连声大笑起来……..”

  江夫人咬牙怒吼,道:“冷公度,老婆子要你变笑声为惨叫,变高兴为痛苦,生不如死的承受最痛苦折磨。”

  冷公度淡然的道:“毒罗刹,你的话诚然不假,因为你是毒罗刹。

  在下江湖上是小字辈人物,你若要下手整治我们屋里这些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你可曾想到没有? 我那于兄弟若是把溉息送上常德府凤凰口的黑龙会总堂,其结果又是怎么样?”

  忽的仰天一声尖笑,江夫人对着洞口阴恻恻的道:“冷公度,你太小觑我老婆子了,对小于此点,你大可不必为我江家庄操心事,我老婆子一向把杀人的事看得相当严肃,就因为看得十分慎重,所以死在我手中的人物,也就神鬼不知而干净利落,换句话说,杀人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却也是一门艺术,你懂吗?

  姓冷的!”

  洞口处,冷公度虎吼一声,骂道:“毒罗刹,你在放他妈的什么屁?”

  江夫人沉声嘿嘿笑起来,道:“不妨告诉你吧,凡是我要下手的对象,我老婆子必将有一番精密安排,要你们死得痛苦,而我这操刀之人也心安理得。事完之后,有如湖面吹过的一阵风般,只不过撩起一阵小小波纹而已。”

  冷公度大吼,道:“如此说来,你决心不放我们出去?”

  江夫人嘿然一声,道:“冷公度,你们等着挨宰吧。”

  突然,方健狂叫起来,道:“不公平,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我梁山与你江家庄可是井水、河水两不犯,你为什么非要我们的命?”

  江夫人已经转身,闻言回身叱道:“梁山还在几百里外,却目中无人的跑到我江家庄来杀人劫财,你们以为我这江家庄是任你们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地盘?

  呸!”

  方健忙上对洞口,道:“江夫人,我方健同你打个商量,如何?”

  杰杰一声怪笑,江夫人尖声吼道:“商量? 你拿什么做筹码? 你们的命正握在我老婆子手掌心上,你们除了哀哀告饶之外,还想怎样?”

  方健突然叫道:“江夫人,我这里尚有两包‘红货’,时价足值十万银子,你若放我们出去,这两包东西,相互理解,双手捧送,如何?”

  江夫人怒叱,道:“那个稀罕你们抢得的‘红货’? 再说,等你们死绝,两包东西还是我的,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石敢早憋不住的大骂起来:“老皮铳子,你真的已经到了丧心病狂地步,连我们这些与你无冤无仇的人,你也下得了手,我操!”

  冷公度忽然狂烈的一声吼,道:“走,合力撞那扇铁门去,老子不信合大家之力会撞不毁那道门。”

  偏屋内一时间脚步声杂乱,听在江夫人耳中,便不由得一怔,她立足惊疑的望向陶总管,道:“怎的毒雾未能把这些人毒昏?

  难道说你取错毒粉了?”

  一边,江萍也愣然,道:“是呀!听声音,好像里面并未有人昏死嘛。”

  陶总管怔怔的尚未开口,江夫人又道:“若说那逃出的小子,与冷公度、方健他们,功力深,一时未能毒死,尚有可说,难道其余的…….”

  陶总管也不解的道:“毒粉是绝对未曾取错,那只烧烟的铁桶尚在屋子洞口摆放着,但那些人又怎能……..”

  他们当然不知道,就在一股子毒烟人屋的刹那间,于思明立刻叫大伙撕去衣角,以自己的尿水浸湿堵上口鼻之事。

  便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只听得那道铁门已“咚……”连响不停,冷公度与方健他们已开始横着往那道坚厚的铁门上顶撞起来,从里面发出来的“咚……”连响不停,冷公度与方健他们连手一气,使尽全力的撞那道铁门。

  屋外面,江夫人仰天一声尖笑,道:“撞吧,使出全力来撞吧,不过我老婆子也坦白的对你们说,即便再加上两条老牛,也休想动得了我这三寸厚的大铁门分毫,嘿……..”

  江夫人的话不错,冷公度等人好一阵横肩顶撞,那铁门兀自未动分毫,反倒有两个仁兄撞得肩骨裂伤,唉哟着跌坐在地上。

  此刻--

  江夫人冷冷的坐在花厅上,偏屋里已没有撞门声传来,所有江家庄的人,一时间走了一大半,只要机关不发动,偏屋里面的人便休想走出来。

  花厅上面,江夫人对陶总管道:“情势本来掌握在我们手,那个小子一逃走,立刻变得对我们十分不利,你们快想出妙策来,要如何应付未来对我江家庄不利的威协?”

  陶总管知道主母绝不肯轻言放走偏屋被困之人,但若不放入,却又没有两全俱美的办法,一时间他那个山羊胡子抖动了几下,未开口说话。

  坐在江夫人一边的江萍,轻声道:“娘,不如把那些人放走算了,彼此也没有深仇大恨的,我们何苦定要他们的命?”

  江夫人道:“捉虎容易放虎难,别忘了被我们困在屋子里的两批人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黑龙会自恃势大,冷公度岂会咽下这口气?

  那梁山的强人更不用说了,他们为了两包‘红货’,竟追到数百里外,而不把大刀会的人放在眼里,一旦放了这些人出来,难免就是一场厮杀!”

  于是,放与不放,一时间难以决定,花厅上又隐于一片沉寂……

  现在,偏屋内又陷于一片僵寂之中,冷公度与方健,双方折腾了一夜,加上一阵猛力撞门,一个个早巳疲累不堪,全身虚脱似的跌坐在地上,既没水喝,携带的东西早吃得净光,石敢暴躁的骂了一阵,也喘着大气睡倒在大木床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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