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宠妾跑路后,清冷世子失控了 第252章表白

  第六十一章

  阔别一年, 安芜再次回到了南桥。

  入学手续办的很轻松,当年转学时她的成绩就很好,老师们都不舍得放走这么好的苗子。如今安芜再回来, 校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外婆家距离南桥中学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舅舅去年开了个工厂,赚到钱后在市中心买了房子。

  舒秋芸也没再回去,经历了这么一遭后她决定出去找工作。巧的是舅舅的工厂生意火爆,恰好需要人手, 于是舒秋芸就去了舅舅工厂上班。

  她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两室一厅。

  地段离工厂近,租金也便宜,虽然是租的房子,但她们也有了自己的小家。

  那年, 舅舅工厂制作的东西抓到了市场风口,供不应求。舒秋芸早出晚归, 但也赚到了大笔的薪资。

  有天下班回家, 舒秋芸经过南桥中学时恰巧遇到美术培训机构在发传单。

  她驻足观望了一会儿。

  发传单的培训老师发现了她, 微笑着上前询问:“您好, 美术培训了解一下吗?”

  舒秋芸接过传单, 点了点头。

  那天舒秋芸回家很晚。

  安芜在家烧好晚饭,她回来的时候菜已经凉了。

  吃完饭, 舒秋芸拉着安芜的小手,认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芜芜, 妈妈今天在你们学校门口看见艺考培训班在招生,你不是喜欢漫画吗?妈妈给你报个美术班怎么样?”

  舒秋芸和她说这个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怔怔愣了会儿, 垂眸摇了摇头, “不了妈妈, 还是好好上学吧。”

  安芜性子慢热,她很少会对什么有深刻的执念,看漫画是她唯一的爱好,成为漫画家是她的梦想。

  可是学美术太贵了,她们负担不起。

  舒秋芸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这个女儿一直乖巧懂事,别的女孩子会向妈妈撒娇买衣服鞋子,但是她不会。她能理解单身妈妈有多不容易,所以从不会给她施加压力。

  舒秋芸的目光柔和下来,她摸了摸安芜脑袋,让她在这等一会儿。

  她转身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本红色的存折。

  “芜芜,妈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我了解过美术班报价了,妈妈负担得起。”

  安芜打开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有一点点愣住。

  存折里的钱不多,但比她想象的要好。

  安芜仰头,不解的问:“妈妈,你的钱不都……”

  舒秋芸替宋康胜还了几笔钱,安芜以为妈妈早就没有钱了。

  舒秋芸浅淡的笑了笑说:“妈妈犯了傻,钱是没了,但这个钱是你爸爸还有你的。”

  安才哲去世后,她和婆婆打了一场官司,最后分到的钱都在这张存折里。

  舒秋芸从来都没有动过这笔钱。

  为了打消安芜的顾虑,舒秋芸继续说:“你舅舅的生意很好,妈妈的工资也很可观。”

  “所以芜芜,妈妈支持你的梦想。”她温柔的笑笑,轻声说:“如果你爸爸还在,他也会的。”

  安芜说不出此时的心情。

  哽咽了一下,抱住了舒秋芸。

  想了一晚上,安芜最后决定参加艺考。

  她起步晚,高二暑假才开始学美术,好在有自学的基础,美术老师说她很有天赋,如果从现在开始刻苦努力练习,依然有机会赶上大部队。

  好在安芜的文化课成绩特别优秀,考上好学校也更加容易。

  但是她不是甘于平凡的女孩,在决定参加艺考的那刻起就已经定下了梦想的学府。

  她想去C大美院。

  报完名后,安芜收拾行李快速进画室参加集训。

  美术培训班是全封闭寄宿制度,来集训的学生都需要上交手机,一周也只有一天放假的时间。

  安芜学习晚,这也意味着她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刚学画画的那段时间,她画的没有别人好,也会被老师批评,但是安芜不卑不亢,默默努力追赶。

  日升日落,她永远都是最先开灯和最后关灯的那个人。

  在画架前从早坐到晚,手举酸疼,身上处处被染料沾满,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苦。

  追逐梦想的路上连泪都是甜的。

  她的手机上交了,一周集训六天,寝室墙上只有一部最原始的电话卡充值电话,安芜总是在深夜回宿舍,也几乎不打电话。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那天南桥下了大雨,老师布置了作业,安芜在画室画完后依然觉得不满意,于是留下来继续整改。

  她画完最后一笔后站起来,人有一瞬间的虚晃,她撑着墙缓了缓神。

  画室的学生都走了,空荡荡的,她扯灭了灯。

  画室关着门窗,等她出教室,风从走廊的窗户灌进来时,她才恍然察觉原来今天下大雨了。

  她穿着单薄的格子裙,寒冷的夜风带着雨丝打在裸露的肩膀上,她哆嗦一下冷得抱紧了自己。

  安芜忘了带伞,从画室到宿舍差不多有三百米的距离,不是很远。

  画室楼也是老建筑,楼道里装着声控灯,随着她的走动,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

  一路都很安静,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溅雨声。

  安芜站在楼梯上安静的往外看。

  今夜的雨下的好像有点大,这么大的雨,跑回去衣服应该也全湿了。顿了几秒,安芜径直走出小门,她探手伸出屋檐正准备试试雨水大小。

  然后,她忽然就听到旁边传来啪嗒的声响。

  安芜一愣,偏头循声望去。

  距离她四步远的台阶上蹲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少年穿着黑色外套,帽子兜头侧坐着,如若不是身后打亮的灯光,他几乎和黑夜沦为一体。

  声控灯暗了下来,他手心的打火机啪嗒一下又点燃,昏黄色的火光明明灭灭,晦暗的照出少年的模糊轮廓。

  这个场面,安芜已经深刻入骨。

  在舒秋芸发烧的那个雨天,他就如现在这副姿态在屋外的台阶上候到了深夜。

  安芜腿都是僵硬的。

  他不知道在那蹲了多久,半边屋檐的雨水砸在他的帽檐上,水珠集聚流成蜿蜒小河。

  “江朔。”她轻唤出声。

  在她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江朔单手撑地站起,向她走来。

  他站在她的面前,垂眸看她。

  安芜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着喊他,“江朔。”

  他低声,轻声应她,“嗯。”

  “江朔。”

  “嗯。”

  “江朔。”

  “嗯。”

  “……”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安芜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翻腾的情绪。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颤着声音说:“不是……不是说不要来南桥了吗?”

  “我没有来。”江朔低头看她。

  他说:“安芜,我有听你话。”

  有听你话,没有转学南桥。

  有听你话,为了以后好好努力。

  缓了几秒,江朔喉结滚着,自嘲的笑了下,“只是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分开的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想你,可又不敢来找你。

  安芜没有说话,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着,疼得就要裂开一般。

  她流着眼泪,颤抖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朔张开双臂,低下头,目光专注的落在她的脸上,他轻声说:“能抱一下吗?”

  “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抱过你。”

  安芜再也忍不住了,倾身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属于他身上的气息织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稳稳的拢进胸膛。

  江朔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口缺失的那块在这瞬间得到了圆满。

  他心痛的不行,声音从发间传来:“想我了吗?”

  他的怀抱好温暖啊,温暖的她坚强的心墙瞬间崩塌,酸涩的情绪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在他怀里一耸一耸的颤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安芜呜咽回答他:“想你,江朔,我想你。”

  漫天的水线落成一道屏蔽的雨帘,声控灯灭了下来,相拥的两人融入漆黑的夜里。

  不知道抱了多久,江朔终于松开了她。他低头用拇指温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不哭了,不然眼睛要肿了。”

  外面的雨势依然不见小,水珠溅起落在她裸露的小腿上。

  夜里的风很凉也很冷。

  校区陈旧的水泥路坑坑洼洼的,许多地方凹陷成了小水坑,夜里灯光很暗。

  江朔把伞撑开让她拿着,自己蹲了下来,扭头拍了拍背。

  “上来,我背你过去。”

  犹豫一会儿,安芜的手臂软哒哒的环住他的肩膀,江朔弯了弯唇,把她背了起来。

  少年一步步走得很稳,安芜侧脸靠在他宽厚的脊背上,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炙热又熟悉的温度。

  他们总抱怨宿舍离画室距离太长了,可是现在,她好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这样她就可以和他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江朔的脚步缓下来,走得很慢很慢。

  可走得再慢,也终有到终点那一刻。

  江朔放下她。

  安芜扯了扯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轻松一些。她不能这么懦弱,要让他放心,所以不能再哭了,“江朔,你要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江朔看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江朔,我有了目标,我要考C大美院。”

  江朔笑了:“好。”

  两人相对而视,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安芜也要回去了。

  江朔低眸看着她,他说:“这次回去,我不会再来了。”

  安芜缓缓抬眼,压抑着酸涩的情绪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尽管往前走。”

  江朔笑了,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我会守着你,你尽管发光。”

  江朔把伞塞到她手心,黑色的帽兜罩在头上,他像是强迫自己,转身决绝的隐入雨雾。

  安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道黑色身影一点点变小,眼前渐渐模糊,渐渐的再也看不清他的影子。

  她转身,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

  江朔说他不会来了。

  他也的确再没有来南桥找过她。

  那天夜里,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了未来相见的地点,剩下的就是各自的拼搏和努力。

  那一段路,他们形影单只的走完,只为了能最终走到对方面前。

  艺考并不轻松,集训一直持续到年底,高三上学期,安芜几乎没有回过学校。

  全封闭训练,安芜只有周末有一天时间休息,也只有这天有机会拿到手机。

  她会把自己的画发给他看。

  而江朔,也会把自己的考试成绩发给她。

  他们很少再说话。

  好像彼此间都有意的屏着一口气,压抑着欲望只为了一年后更好的相见。

  转眼到了年底,安芜参加完联考,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校考。那段时间她的压力很大,像是得了考前焦虑症,身上沾满了染料,画揉了一张又一张。

  日日夜夜的失眠,焦虑的饭也吃不下。

  新的一年又来临,元旦夜的晚上,周暖姝给她发了一个视频。画室里都没人了,她坐在角落里,抱着手机点开了视频。

  现场嘈杂声一片,原来今天是岱安八中的元旦晚会啊。

  主持人已经报完幕了,周暖姝没有录上,只听见现场掌声口哨声雷霆不绝,接下来上场的仿佛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舞台的灯光全灭了,只有一盏白色的光打在舞台的中间。

  那里简简单单的摆了一张高凳。

  几秒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身影走进光里。

  他出现那一秒,安芜的心脏倏然漏了一拍。

  江朔坐上高凳,一条长腿懒散往前敞,柔和的舞台灯光描摹出他清隽的线条,他手里只拿了一只黑色的麦克风。

  他的唇瓣贴近话筒,温柔清哑的嗓音随着音乐缓缓倾泻出来。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少年。

  他的声音柔和,目光也柔和,昏暗皎洁的白色光圈圈住他的身影,昔日肆意张扬的少年抱着话筒安安静静的唱着。

  他低哑的声音顺着麦克风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尖,那是大家都不曾见过的江朔。

  “……”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

  安芜盯着屏幕,拿手机的手开始颤抖。

  视频里的少年边唱边缓缓抬起眼眸,正对镜头,仿佛在和她对视。

  “……”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注】

  “……”

  安芜终于憋不住了,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手机屏幕上。

  怎么会不在乎你,我也想你啊江朔。

  好想好想你。

  —

  安芜把江朔唱的歌保存了下来,每当压力大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听,她不能软弱也不能放弃,因为他们都约定好了在未来相见,所以这一路上即使摔得鼻青脸肿也要爬起来继续往前赶路。

  结束完美术类的各种考试,距离高考不过四个月了,安芜大半年没碰文化课,必须马不停蹄的加入高考冲刺大军里去。

  重新拾起课本的日子必然是累的。

  刷不完的卷子背不完的书,为了减少路上的时间,安芜选择了寄宿。

  高考前一周结束完最后一次模拟考,陈欢约安芜出学校吃饭。

  他们去的是一家烤鱼店,这家烤鱼店是南桥中学的特色,同学们聚餐基本选的都是这家烤鱼店,生意好的不行。

  它们的烤盘一分为二,一半放烤鱼一半放牛蛙,量多价格也实惠。

  安芜和陈欢先到店里。

  等烤鱼端上来时,其余三个同学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冲刺高考时每个人心里都只有学习一件事,吃饭速度也快,每晚复习到熄灯前。很少抽得出时间闲聊。

  好不容易出来吃饭,大家也不聊学习了,说说八卦趣事。

  “55,岱安八中也像我们管的这么严格吗?教室里零食也不准吃了,领导怎么想的?”

  安芜和班里同学处的都不错,因为她名字读第二声有些拗口,大家喊她时习惯性读成第三声,最后索性就有阿拉伯数字55来代替了。

  陈欢爱哭,有次数学没及格被老师骂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班,还没回位置直接就哭了出来,她喊的是:“芜芜,呜呜呜……”

  结果她这段黑历史被编成了梗,只要谁提“55,555”,大家都知道说的是陈欢。

  而55,就是安芜了。

  安芜摇摇头,她昨天着凉了,嗓子有些哑,“没有,八中很松的。”

  陈欢给她递水,见她嗓子不舒服自己替她说:“那个学校算是贵族学校了吧,两极分化很严重,要不就是冲刺高校的苗子,要不就是家世显赫的少爷小姐。成绩好的不用管,成绩差的管不着,能不松吗?”

  女孩一脸羡慕的说:“哎,我们再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人家,为什么这些学校培养的学生成绩就这么好呢?”

  陈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地段高薪资教学的也都是最优质的老师,教学方法就不一样。”

  安芜笑笑说:“可是人家也很努力的。”

  陈欢嗯了一声说:“所以啊,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怨天尤人也没用了,只能拼死了往前赶,总能超过几个掉队的。”

  “比如我们芜芜,都学成什么样了。”

  安芜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准备艺考,回校后奋起直追,一次次模考一次次进步,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成绩往上飞,飞到前十飞到第一,然后甩开第二名一大截。

  但她也是真努力,努力到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你们知道秦染和孙清清在一起了吗?体育课我看见他俩在小树林里抱着呢。”

  大家不再聊学习了,开始聊些轻松的小八卦。

  “秦染谈恋爱不是稀奇事吧,他女朋友换的多勤快啊?”

  “不是,我觉得他也没多帅吧?”

  另一个女同学说:“他长的是没有多帅,但人有钱啊,家世好行情也不会差的。”

  “这是他第几个了?秦染应该没有失手过吧?”秦染在他们学校算是很有钱的富家子弟了,家里开公司,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

  “那可不一定。”

  陈欢抽了张纸擦擦手上的油污,指尖在右边桌面上敲了敲说:“咱南桥小菩萨才是真的没有失过手好吧?”

  大家的眼神顺着指向朝安芜看过来,停顿两秒后都笑出了声。

  南桥追安芜的男孩子如过江之鲫,其中追她追最凶的就是九班的秦染。

  他的攻势强硬,教学楼下喊楼表白,送玫瑰花送手势送化妆品,不管安芜怎么拒绝,他都不听。

  这给安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最后她直接去找了校长。

  安芜是学校看中的冲刺名校的好苗子,不能出差错。

  校长最后找了秦染的父母来学校,秦染母亲起初挺护着儿子的,后来打听完安芜的家世,强硬的不让秦染再找她了。

  女孩叹了口气说:“唉?我还真挺好奇的,到底什么样的男孩子能让芜芜心动啊?”

  这样努力漂亮又温柔的小姑娘,又是怎样的男生才能配得上呢?

  “首先必须是优秀嘛,成绩好,一定得是大学霸。”

  “赞同!”

  “赞同!”

  “长的也得帅吧?”

  “俊男靓女。”

  “这个不一定哎,芜芜哪有那么肤浅。”

  “我觉得啊,就按照秦染的反面找就对了嘛?”

  “反正安芜是不会喜欢那种男生的。”

  “哪种?”

  女孩想了想说:“就死黏着你、异常猖狂自恋、还霸道的牛皮糖!!!”

  大家都赞同的点点头。

  陈欢吃完一块鱼,笑着说:“不是,本尊不是坐在这啊,你们猜什么猜,直接问就是了呀!”

  “对啊。”大家顿时都看向她,追问:“安芜,我们刚刚推测的对不对啊?”

  安芜低垂着脸,耳颊有一些微红,她想了想,含含糊糊的说,“也不是。”

  “也可以有。”

  “……”

  大家都懵了,“成绩要好吗?”

  她摇头:“不,不用。”

  “要帅吗?”

  “嗯。”

  “那……牛皮糖男生呢?”

  “还好吧。”

  “……”

  有人若有深意的说:“好具体哦,一般这么具体的都……”

  她悄咪咪的问,“芜芜,你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话落,众人全部看向她。

  安芜抬眼,视线扫过大家求知的眼神。

  她笑了,眼前缓缓浮现江朔的脸,点点头,“嗯。”

  “……”

  “不会是岱安的吧?”

  安芜点头,“嗯。”

  “……”

  “男朋友?”大家震惊了。

  安芜摇摇头说,“还不是,但考上大学以后就是了。”

  “……”

  女孩子惊呼,“所以秦染是慢了一步吗?我就说嘛他那样的攻势还有拿不下的女孩子?”

  安芜摇头说:“不是,他们不一样。”

  “嗯?”

  想到江朔,安芜的眉眼都温柔了下来,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说:“他不一样,因为他会顾忌我的感受。”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分辨的出爱和占有是不一样的。

  江朔爱她,所以甘愿委屈自己,处处为她考虑。

  而秦染却只是想占有她。

  所以即使没有江朔,她也永远都不会喜欢秦染。

  —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高考顺利落下帷幕。

  高考结束后所有人都像是失联了一样,急需时间去修补被摧残的身体和精力。

  安芜在家里睡了三天,每天睡到自然醒。

  三天过去后,心里空荡荡的一时难以适从,有些不敢相信高考真的过去了。

  她空得不行,于是拿起画笔开始画漫画。

  在高考的闲暇时间她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构思,想要画一部青春校园漫画。

  便签本上断断续续记录了许多的灵感,于是趁着空闲,她一边找网课看一边画自己的漫画。

  很快到了出分时间。

  她很坦然的拿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高分,如愿踏入C大美院的大门。

  而就在她查完分的下一秒,手机在桌子上重重的颤了颤。

  沉静一年的聊天框,发来了一条信息。

  安芜颤着手打开,图片上是他的分数,随之而来的是江朔熟悉的声音。

  “爷做到了,厉害不厉害?”

  “……”

  厉害啊江朔,我们终于可以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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