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丧尸穿越后,被反派诓去当后娘 第 188章 正侧之争

  少主做事稳妥, 动手前先把风初醒和小荻收进了芥子里,又罩了一层结界,把芥子收回袖口,才在芥子外打得山崩地裂。

  是以芥子内的人该玩玩该睡睡, 一点灵气波动都没感受到。

  江冽前脚刚走, 江纤尘后脚便带逐衡出了戏楼, 拐到一处梅丛中的凉亭里, 还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许多零嘴儿, 谄媚地把一份冰好的灵梅推到逐衡面前:“你尝尝,可甜了!”

  他们俩此时坐在四面漏风的花园凉亭里,切身体会着沁人心脾的寒风和细雪,逐衡紧了紧外袍, 光看着梅子上的冰碴,便觉得一阵凉气已经钻进了胃,不想吃, 但架不住江纤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只好拿起一颗, 生无可恋地放进口中。

  他忧虑着外界的情况,没什么心思跟熊孩子闲聊,便直截了当切入主题:“你要说什么?“

  江纤尘眼睛一转, 也不跟他委婉:“你没把我发病的消息告诉哥哥吧?“

  “没。”

  “别告诉他, 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姑娘说话时, 面上的表情是随心里的想法来的, 基本看她的眼神便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此刻这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来眨去,一副“你快问我呀”的急迫样子, 善解人意的逐衡只好诧异睁大眼:“为什么?“

  江纤尘拿样似的沉吟了一会儿:“让我想想怎么说。”

  她掰开一块香甜的点心, 在掌心碾碎, 走到亭子边,往后方的水池里丢去——水里也没养鱼,她纯粹在浪费粮食喂空气:“我哥哥是要飞升的,就该无牵无挂,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逐衡:“……”

  好样的,我是不是被内涵了?

  江纤尘一转眼便看见他神色复杂地舔了舔唇角,刚想解释一句,他幽幽叹了口气。

  “照这样讲,我也是阿冽飞升路上的绊脚石……唉,我耽误他修行,妹妹不会恼我吧?”逐衡又叹了一声,垂下眼帘。

  江纤尘:“……”

  她一言难尽地想,你个八尺男儿,为何茶里茶气的?

  但她恼不恼,能影响到江冽么?她哥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拉不回来,他既然做好了陪这道侣虚度光阴的打算,她只能怒其不争了。

  江纤尘正色地说回正题:“你误会了,我没有在说你……唔,我身中无可解的妖咒,早年哥哥为了这咒浪费太多修行时间,我不想再耽误他了……你想不想听我讲讲这件事?”

  逐衡眼神晃了晃,收起了逗她的心思。

  事实上,他与恶鬼缠斗万年,也从来没见过如圣后和圣女这般,从娘胎里“遗传恶鬼”的情况。

  通常,恶鬼附身活人的血肉后,会与活人的神魂抢地盘,当这具神魂承受不住鬼气的侵蚀,便会被鬼气撕裂。

  而神魂被撕裂,肉身也会随之损毁,同时鬼气亦随着所附肉身的毁灭而消失,简言之,被鬼附身的人,如果不能用自己的修为和神魂“消化”掉鬼,结局便是跟鬼同归于尽。

  神魂的强悍程度与修为的高低,又决定了这具肉身可以承受多强的鬼气——可教逐衡难以估量的是,以凡间修士的修为,最多能消化到什么程度?

  他是被天地灵气滋养化形的,在修行一途走了“捷径”,相当于凡人刚出生便直接飞升,对“锻体到渡劫”这个修行过程没有任何概念。但他道侣是渡劫、风初醒是化神,他勉强能衡量出“渡劫”与“化神”这两阶需要达到什么样的修为。

  不提江冽这个“修行异类”,若把风初醒放在万年前的大荒,约莫能与刑天打个平手。

  当年逐衡见到的圣后虽行将就木,但他能感受到,圣后修为不比风初醒低,如此类比,能把刑天折磨得形销骨立一心求死,得是个多强的鬼?

  但这鬼居然至今没把这小丫头侵蚀干净!

  一瞬间逐衡神思急转,面上半分未显,只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几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讲吧。”

  “早年我爹娘跟老妖王打仗,我娘被老妖王暗算,中了妖咒,生下我便走了。在我小时候,我身体非常差,但魔域最有名的医修都没查出问题,爹爹他们便以为我只是体弱。”江纤尘停了停,垂头拨弄掌心的碎渣:”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提剑刺了一只狐狸——不对,不算是我刺得!”

  “那只狐狸你也认识,时崇。他耍手段迷惑了我爹,让我爹把他许给我哥当道侣,我一气之下提剑去找他——其实就想吓唬吓唬他,但提起剑的瞬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听宫人提起,我那夜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往他心口扎了一剑不够,还阴森森地吵着要剥狐狸皮。“

  “宿伊——哦,便是把我照顾大的侍长,那天直接被吓哭了,她说我娘中妖咒后,起初便是失了神智,然后才是骨肉,慢慢分崩离析。“

  “谁都没想到,这妖咒不仅无可解,居然还能顺着娘胎种到我身上。”江纤尘叹了一声:“但说到底,我能好好长大,便已经很幸运了,以往每当咒发作,父兄和各位长老都能用修为强压下去,所以这么多年虽然辛苦了点,我还是活得全须全尾的。”

  逐衡的眉极轻地皱了一下。

  恶鬼是七情八苦混着不散的怨魂所化,最擅勾出人心里的负面感情,被鬼侵体的人通常会脾气极端、性格恶劣、做事不由自己掌控。

  极端的七情八苦,江纤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可是与“娘胎遗传鬼”一样,他也从没见过,屡次发病屡次用修为压制“妖咒”后,这人还能活得好好的——尤其是神智,她虽然顽劣,但是神智清楚,没有一点疯的征兆。

  逐衡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单纯感兴趣一样随口问道:“唔,那你之后还有失去意识的时候吗?就像他们说的,被夺舍了。”

  “我……不知道。”江纤尘顿了顿,才说:“没听人说起过,可能没有了,也可能他们不敢告诉我……反正在我眼里,妖咒之后再也没打过我脑子的主意,都只对我的肉身动手。”

  不对劲,恶鬼贪馋,不可能只吃一次就饱了。

  逐衡镇在三十六重天,常年“恶鬼缠身”,在他封闭自己的六识前,也曾切身体会过被恶鬼侵蚀神魂的感觉。

  鬼一旦侵入进去,便能在对方脑子里种下无数根弦,随时随地可以畅通无阻地拨一下。除非神魂与修为把鬼消化干净,弦才会消失。

  为什么这只鬼不再打她脑子的主意了呢?

  逐衡想不通。

  江纤尘话说得多,啃了两颗梅子,许是这么多年早被病痛磨灭了求生的意志,叙述自己像叙述别人的故事,非常平静,一偏头看逐衡神色复杂,还冲逐衡笑了一下,眼里竟带这些玩世不恭的调笑:“听着很可怕是不是?”

  逐衡沉默了一下,也露出个笑:“不可怕。我懂。”

  江纤尘明显不信,她一脸“听就知道你在说屁话敷衍我”的不屑,接着道:“以前啊,哥哥没事便会过妖族边境,辗转各处深山老林,哪里有古老的妖法传承就往哪去,为我的病操碎了心,近些年,我的病很少再犯了,他才安心修行。我此生来不及立志向了,活一天算一天,就希望我在乎的亲人早日得道。“

  “什么活一天算一天……你不会死的。“逐衡扯了下唇角,轻声说。

  “谢谢你安慰我。“江纤尘很不走心地谢了一句,补充道:”但说真的,自从跟镜吟一起玩,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我觉得镜吟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仙女。“

  逐衡:“……“

  狗屁的仙女!

  逐衡不知道为什么鬼不啃她的脑子,但却很明白为什么在支镜吟身边、鬼就不再啃她的肉身——鬼在遇到比自己修为更高深的鬼,感受到威压,会偃旗息鼓地装死,这是鬼的本能。

  支镜吟比她身体里那一只鬼修为更高深,每当江纤尘身体里的鬼气发作、啃食她的肉身,她都能循着本能、无意识地把作祟的鬼气吞噬,久而久之,那鬼气就不敢在支镜吟面前出现了。

  嘶……逐衡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

  想要在不损毁神魂和肉身的前提下清除恶鬼,简直比修天梯还难,但还有一种方式简单又可行——鬼可以被同类吃掉啊,若想办法让支镜吟把江纤尘身体里的鬼全部吃了,不就可以救她了?

  但是……仍旧不对劲。

  江纤尘体内那只鬼可是能把魔后折磨至死的修为,真的会不如支镜吟么?

  这件事简直太扑朔迷离了,逐衡脑子被封印了三千多年,一时有些捋不清头绪,直觉哪里都不对。

  他捏了捏鼻梁,转移话题:“你想说的不止这一件事吧。”

  “嘿嘿。”江纤尘把眼睛弯成个月牙,更谄媚了:“确实还有一件事。”

  逐衡非常自然地接:“帮你瞒住小师兄的事?”

  江纤尘实打实地愣了一下,“啊?”了一声:“我俩有什么好瞒的?”

  啧,听着还有第三件事?

  逐衡回想着先前她见到路景昀那高兴扭捏劲儿,不认为自己想错了,便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江纤尘下意识道:“当然……”

  有一个字音被她极快吞了回去,那一瞬间,逐衡觉得她想说的是“当然不”。

  江纤尘想了想,说:“确实喜欢的,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啊。他长相合我心意,待我非常好,而且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他像太阳一样,我看见他就开心……可也就止步于此了,我们又不能成婚。”

  逐衡单手撑着脸:“为什么?你们不允许跨族成婚吗?”

  “不,没这说法。”江纤尘摇摇头,也学他撑起脸:“让我嫁给他,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他嫁给我还差不多,可他也无法嫁给我。”

  大荒里出来的鸟身无长物,穷得只能以色侍人,无法理解王族大宗之间的弯弯绕绕,闻言好奇地问:“有什么区别?”

  “唔,若我嫁给他,那我便要卷铺盖去飞云宗,我堂堂魔域圣女,干嘛要远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人脸色啊?若他嫁给我,便是他来无罔宫……这也不大可能,因为他日后大概要留在飞云宗当长老的,他师父不可能允许他入赘。”

  逐衡顺着她的话一想,完全在理。

  这孩子看起来是个恋爱脑,没想到却清醒极了,丝毫没被体内的鬼影响到,甚至比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思考更广。

  难道真存在不啃神魂,只啃肉身的鬼?

  啧,怎么又回到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上了。

  逐衡忙把思绪扯回来,刚想问第三件事是什么,便听她接着说:“唉,人活在世嘛,当然要为自己的快乐考虑——这些是义兄教我的。他还教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必在意旁人看法——你也是。我为以前骂你是小白脸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把逐衡听得一愣,顺着她的话茬笑了笑:“没事,我不生气,我本来就是啊。”

  江纤尘:“……”

  “对了,你原本要说的事是什么?”

  “我想问问哥哥之后有什么打算,出秘境便要带你回宫吗?”

  “……”小白脸怎么会知道金主的打算,逐衡想了想,面不改色地胡诌:“当然啊,他要带我认他的家人。”

  “哦。”江纤尘既开心又忧愁地点了点头,心道完了,看来这个年要在抄书中度过了。

  他们各怀心事,谁都没注意到一枝梅花被拨动了一下,细雪抖落,遮住了来人极浅的脚印。

  方才在梅丛外杵了小半日的支镜吟完完整整听到了后半段话,忍不住泛起嘀咕:断州王一次最多只能说两个字,不是哑巴,胜似哑巴,他是怎么把这番冗长的大道理明明白白教给江纤尘的?

  但她思绪被这么一岔,便想不起来为何要来找皎皎了,她挠了挠头,没去打扰他们,顺着来路折返,打算回她休息的宫殿。

  刚一穿过长廊,便见一男一女笔直地从天上掉下来,砸进她面前的雪里,扬起红梅成雨,扑了她一头一脸。

  支镜吟还没来得及发火,便对上了那十分眼熟的红衣红发,面色当场变了,嫌恶地偏过头,目不斜视往一旁拐去。

  “等等……救、救……命……”

  一条蛇尾高高扬起,又重重摔落,骤然横在支镜吟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甩尾用尽了小荻的力气,她气若游丝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仍半处在“鬼压床”的阶段,眼皮直打架:“咳,好、好厉害的魇……魇虚障……快、快去通知少主……咳咳咳。”

  支镜吟把视线从蛇尾挪到蛇妖脸上,看见了从蛇妖额间蔓延向下的赤纹,脚步一顿。

  那是妖族走火入魔的征兆。

  区区一个魇虚障都能令她这般?

  她扫了眼不省人事的前夫,弯下腰,手指尖探出一道黑雾打入小荻识海。

  小荻正艰难地与自己做斗争。

  魇虚障在她的识海里构造了一个极美的梦,她如公主一样出生,居住在华美的宫殿里,有数不尽的漂亮衣服和珠子,从未经历过颠沛流离。

  她本已经沦陷了,可这座眼熟的宫殿在某一刻让她忽然想起了魔宫,便顺着想到了魔君,再想起魔君欠的账还没收回来,垂死梦中惊坐起,在魇虚障里猛得拨开了一条缝。

  魇虚障在她的识海里布下天罗地网,她好不容易从缝里探出神识求救一声,又立刻被甜美的梦抓了回去。

  然而……还没等她神志不清地坠入梦里,一道浓稠的黑雾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强硬地卷过整座大殿,把入目一切碾成废墟,小荻看着轰隆隆倒塌的烟尘,神识即刻归位,现实里终于睁开了眼。

  “没事吧?”支镜吟半蹲着,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荻瘫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气还没缓过来,猝然抓住了她的手:“鸟人没死,全秘境的修士都中了它的魇虚障,此刻应该有不少人都被它炼化了,老板处境很危险,麻烦您快去通知少主。”

  支镜吟皱起眉。

  提到鸟人,她便想起了那把险些把她吃了的剑。

  剑气触碰到她神魂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陡然出现一些画面——那是在一片荒原里,无数同她一样的黑雾从地下的封印破口中钻出来,飘在漫山遍野。

  荒原四周有一道无形的结界困着它们,无论它们怎么游荡,都无法离开这片荒原。

  直到地下的封印被它们彻底撞碎。

  那日,荒原结界随之破裂,大片黑雾涌出,侵染了半边天,一位路过的神君首当其冲,顷刻间祭出本命剑,划落西方天际无数星子,白虎虚像瞬间成型,咆哮着扑向结界裂口,将来不及冲出去的黑雾堵了回去,又生生将涌出的黑雾全部收到自己体内。

  再之后,她便看不清了……

  她那时似乎只是某片黑雾的一部分,它们被聚积成一体,与谁战斗得昏天黑地,又被重新打碎,压回地下的封印里。

  封印……荒原……

  支镜吟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入世的时候,四周的景象确实是荒原……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和她的同族为什么要被封印?

  小荻见她愣怔良久,抬手戳了戳她:“缚州王?”

  支镜吟回神,喃喃道:“是了,是断州边境……我得去看看。”

  小荻疑惑:“什么?”

  支镜吟站起身,挥袖招来一缕风,把他们吹到她暂居的宫殿里,风里的小荻大喊:“戮州王怎么办?他还陷在魇虚障里呢!”

  支镜吟冷声道:“我管他死活。”

  说罢,她直接化成一道黑雾,出了芥子。

  然而她心事重重,便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一柄剑状的尾巴——

  路景昀自从进入芥子,便一声没吭,即便江纤尘来看望他,他也只是闭上眼,用入定调息打发了她。

  对于小师兄而言,“沉默”这俩字是非常罕见的,即便被罚思过崖面壁一年,他都能对着青苔叨叨,遑论在喜欢的姑娘面前。

  但他满脑满心全是鸟人那一式“鲲鹏入海”转“垂天绝云”——这是飞云宗嫡传弟子才能学的,极难,极耗费真元,他从小练、练了几十年都无法游刃有余地连贯使出来……

  路景昀实在想不通,心烦意乱地打了一会坐,一口气走偏险些入了魔障,迫不得已出来透透风。

  恰巧,他听到了蛇妖那句“被炼化”。

  他本就想再见见鸟人,又逢道友遇险,当即想也不想便跟上了缚州王。

  那厢,芥子外,鸟人浑身是血,大口喘着粗气,跪坐在地上。

  江冽背靠着树,把颤抖不休的手背在了身后,声音依旧平稳:“交给你了。”

  他身前不远,时诩化回妖身,全开的九尾掀起妖气,虚像宛如一座小山,将江冽严实挡在了身后:“好,你调息吧。”

  时诩刚赶来,便见到了江冽与鸟人斗得两败俱伤的画面,谁都没从谁手上捞到好处——但鸟人能牵动秘境,它抽空了秘境内的灵气,弥补自己的真元损耗,缓得比江冽快。

  江冽提醒时诩:“它不是凡身,你要当心。”

  三年前,他在秘境里被伤成个残废,他原本怀疑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修真界有位修为更高的天才横空出世,现今看来,还有另一种解释。

  神。

  话音刚落,他袖口的芥子发了热,紧接着一黑一银两道光落地。

  支镜吟惊诧地扫了路景昀一眼,但此刻没功夫理会他了,她站到时诩身边:“我来助你。”

  同时,路景昀沉默着拔剑。

  江冽好整以暇地捋了捋袖口,看好戏一般靠着树缓缓坐下。

  便让他看看,神与凡俗,究竟谁是蝼蚁。

  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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