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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哥？太宰哥？你说话呀。”
小玉没听到那边的回应,又接连喊了几声：“你有本事接电话，你有本事说话啊。”
[太宰]：“……”
[太宰]才刚有点手忙脚乱地把差点掉到地上的电话接住，听到小玉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那边的小玉。
想了想,小玉琢磨着，这边的太宰哥该不会是担心身份问题吧？于是,她又补充道：“没事,放心,侦探社这边知道你是港口Mafia。我委托他们的时候,都跟他们说了。哦,对啦，你记得自己交委托费。”
[太宰]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小玉是怎么说服武装侦探社的人，让织田作跟他一个港口Mafia“交朋友”的？要知道，和森鸥外那边还顾及着一点横滨的三方组织实力平衡不一样,他这四年可没有怎么留手。
[太宰]没吭声。
小玉就贴心地问道：“怎么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忙？没事的，晚点一块儿L玩也行。”
[太宰]含糊地顺着小玉的话应道：“嗯,有点忙。之后再说吧。”
他也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乍然听到这种消息,[太宰]只希望能给他更多一点缓冲的时间。
可惜小玉没有给[太宰]继续含糊下去的机会：“那下次约什么时候玩呀？说个时间点,来点痛快点的，太宰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太宰]：“……”
这个比喻是如此的清奇,以致于[太宰]一刹那再次忍不住想道,这个小朋友,他是一定要认识吗？当初小玉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时，他就不能装作不认识小玉吗？——算了，就算他装作不认识,小玉也能凑过来聊天。
“太宰哥，你快说话啊！”小玉还在那边锲而不舍地等待[太宰]的答案。
[太宰]只好说道：“等你下次过来。”
[太宰]打算得很好。等小玉下次再来，怎么说也要她那边的一整天。到那时候，这边好歹也会过去个几天。
小玉对此毫不意外：“行吧，那下次见！你先忙，我挂电话啦。”
说完，小玉放下武装侦探社的电话，跟[织田]说道：“大概还要等个几天。他可能要做点心理准备。”
旁边的[贤治]发出了感叹：“诶？小玉的朋友这么内向吗？”
小玉耸了耸肩膀：“这个朋友他就是这样啦。”
要她说，两边的太宰哥简直一个毛病，有嘴就是不说话。不过，这么想来，有同样毛病的大人真的超级多。
听小玉说得这么老气横秋，[与谢野]忍俊不禁：“听起来，你那个朋友还真是难办啊。”
[直美]趴在[谷崎]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小玉的那个朋友好像都二十多岁了吧？怎么还让小朋友这么操心啊？”
小玉摊手道：“没办法啦，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的朋友嘛。所以，就要多多拜托织田哥了
。”后半句话，小玉十分郑重地对[织田]说道。
“我会尽量的。”[织田]很好说话地应了下来。
“谢谢织田哥～”
小玉完成了一桩“大事”，拍拍手，扭头就去蹭[乱步]的零食了。
[乱步]抱怨了两句，小玉就说：“下次过来玩给你带零食。”
[乱步]这才满意：“那还差不多。”
小玉熟门熟路地跟[乱步]聊起哪家的零食好吃，下次给他带那家的。要提起这个，[乱步]可就精神了，他一口气不带喘地报了好几家店名。
小玉点点头，表示她记下来了——下次来武装侦探社，让太宰哥报销，小玉理直气壮地想道。
小玉在武装侦探社玩了一会儿L，看看时间，就准备回家睡觉了。
当然，她也不至于在武装侦探社就直接开门回去。
为了避免一个不小心就被横滨不知道哪里的摄像头拍到，露出破绽，小玉都是回到港口Mafia的本部大厦，再回去的。
为此，[太宰]还特意在首领办公室楼下，[银]的办公室旁边，给小玉安排了一个房间。免得她要是哪次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在睡觉。
[太宰]原本想的是在首领办公室里分隔一个房间出来，但是被小玉拒绝了。不然，她肯定会把[太宰]吵醒。鬼知道[太宰]的睡眠质量怎么能差成那样。但是好歹现在被迫睡觉，眼底下的黑眼圈都淡了一点点。
眼见着小玉出了武装侦探社，[国木田]才不太确定地问[乱步]：“乱步先生，这样真的没问题？让织田去接触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什么的。”
“不用想那么多，国木田。”[乱步]抱着刚分了小玉一半的薯片，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意态闲闲道：“小玉也没有骗我们，不是吗？”
能够坦白地说委托的另一方是港口Mafia，毫无疑问，小玉已经给出了这个委托里最大的诚意了。
[国木田]依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可小玉说的那个人，毕竟是港口Mafia，还是个高层，万一是借小玉之口来蒙骗我们……”
[乱步]诧异道：“啊？难道织田记得侦探社的机密文件？”
[国木田]：“……”
[国木田]默了默。别说，[织田]还真的很少记得这些。倒也不是说[织田]记性不好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单纯因为[织田]对这些报告资料之类的兴趣不大。
虽然和被[织田]领进武装侦探社的后辈[芥川]相比，[织田]并不至于恨不得把文字报告撕碎，反而会好好完成它们，但要指望[织田]如数家珍，完全是不可能的。
[织田]似乎也并不觉得[乱步]的话有任何冒犯的地方，点头应道：“确实不记得。”
“你看。连织田自己都这么说。而且他的‘天/衣/无/缝’又能预知五六秒的未来，身手也很好。”[乱步]扔了一块薯片到嘴里，“就算碰到港口Mafia，织田也很安全。”
“何况——”
[乱步]停顿一下，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小玉说得很对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最大的胜利。”[注1]
小玉如是告诉[太宰]：“龙叔这么跟我说过。”
小玉得意洋洋道：“龙叔说的是对的。武装侦探社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太宰]：“……”
“行，”小玉友好地对[太宰]挥了挥手，“那我明天中午睡午觉的时候过来。”
[太宰]立刻抓住小玉的帽子：“等等，小玉。”
小玉明天中午来，他预想的缓冲时间至少得减少一半啊！
[太宰]试图劝说小玉：“小玉，你好好睡个午觉。”
小玉扬了扬眉：“那，太宰哥，你会睡午觉吗？”
“……”[太宰]后退两步，冷静道：“等会儿L我就去睡午觉。”
“OK。”小玉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明天晚上再来。”
太宰：。
“拜拜～”
小玉欢快地和[太宰]道了别，回去睡觉了。
.
星期六早上，小玉早起，跟着陈龙晨练。
晨练的时候，小玉兴奋地问陈龙道：“龙叔，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能跟我说？”
陈龙：“啊？”
小玉一边打出一拳，一边说道：“因为龙叔你说过的话很能用来劝别人啊！”
陈龙：“……”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那些话，主要是想用来劝说小玉的？
陈龙心情复杂道：“那这些话，你听进去了吗？”
小玉理直气壮道：“当然啊！不然我怎么可能说给别人听？我都不用拿备忘录，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陈龙点点头：“那昨晚我对你和果戈里说了什么？”
小玉回忆了下，说道：“你说的是那句，要好好上课？还是说，不要再出去乱跑？又或者出门之前一定要老老实实跟你说？”
眼见着小玉差点就能把所有他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陈龙更加无奈了：“你这不是都记得吗？”为什么不按照这些话去做？
小玉嘿嘿一笑：“龙叔——都那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平时记得是一回事，关键时刻记不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用来劝说别人是一回事，自己照不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龙：“……”
回顾着小玉以往的“丰功伟绩”，陈龙竟然无言以对。
“……”
打完晨练的拳法，小玉和陈龙下楼吃早餐。餐桌边只有老爹在，特鲁还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准备早餐。
小玉环顾一圈，没看见其他人，不免有些意外：“果戈里没有起床吗？”
小玉直接问果戈里是有原因的——
老爹古董店里，一向是老爹和特鲁起得最早。
老爹就不用说了，老年人的
睡眠本来就少，再加上老爹也有晨起练功的习惯，早上四五点起床都不足为奇。()
特鲁的起床时间一般是跟着老爹走的，因为他要给老爹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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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玉和陈龙嘛，陈龙的作息也比较稳定，只有小玉是看情况起床的。尤其是来了横滨之后，熬夜的次数增加了好几次，以至于早上不得不赖床睡懒觉。当然，要是没有熬夜，小玉早上一般会跟陈龙一块儿L起床晨练。
现在，老爹古董店又多了几个人。
梦野久作出于周一到周五要上学、周六和周日要补课的需要，起床稍微晚一点，但八点左右也就醒了。
霍华德一般会早起赶早餐，但是吃完早餐就要回去睡觉了。
【费奥多尔】是善面，再加上身体还不太好，老爹也不会为难他。
果戈里就不一样了。作为敌对组织的成员，还是贸然在老爹的店里使用传送异能力，小玉还以为老爹早上就要把他抓起来“打工”呢。
老爹夹了一个锅贴，闻言也有点无语：“果戈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看中你放在书房里的漫画。要不是老爹揪住了，他能通宵看漫画。总不能让他熬了大半夜，还早起吧？”不然，他得成什么人了？
小玉：“……”
果戈里人虽然不在场，但是他杀死了话题。
老爹就看了一眼陈龙，奇怪道：“你怎么了，阿龙？怎么这么耷拉着脸啊？”
陈龙如实地把在上楼和小玉的对话告诉了老爹。
老爹哈哈大笑：“你还说小玉呢。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陈龙吃惊道：“我哪里这样了？”
“你小时候啊。”老爹说：“你小时候学功夫，老爹说你个子还太矮了，功夫不到位，上不了墙，你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还不是转头就去试着翻/墙了？手臂上还有一条疤呢。要不是小玉用兔符咒跑到过去，改变这件事，那条疤还得在你手臂上。”[注2]
小玉捧起牛奶，冲陈龙挤眉弄眼：“这么说来，我是跟龙叔学的嘛！龙叔，这你可不能再怪我了。”
老爹点点头：“是啊，难怪你是陈龙的侄女儿L。”
陈龙：“……”
陈龙陷入了思考。他小时候真的有跟小玉一样调皮吗？？？
就在陈龙怀疑人生地思考之中，上午要和小玉一样去武装侦探社补课的梦野久作也下了楼。
他诧异地看着陈龙，悄悄问小玉：“小玉，龙叔这是怎么了？”
“噢，或许是在反思以前不应该对我那么严格吧～”小玉也夹了一个锅贴，笑眯眯地说道。
梦野久作：“？”
再接着下楼的是霍华德。他准时在八点一十五分过来吃早餐，特鲁都得提醒他：“霍华德，你给另外两个人留点。”
霍华德头也不抬道：“是他们自己起得晚。”
“把那个流沙包放下！”
正说到人呢，果戈里就从楼上飞奔下来。他这时候特别遗憾自己的异
() 能力不能用，连忙加快脚步，从霍华德手里抢救出那个流沙包。()
晚了一步下楼的【费奥多尔】不禁看了看果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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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体平时难道没有怎么给果戈里吃过好吃的吗？
【费奥多尔】试图回忆，然后就想起来，哦，他们这些“反派工作者”，吃饭都是随便凑合的。尤其是每次偷渡进横滨时，都要经过“千辛万苦”，有时候都一日三餐都不好讲。
——哦，那没事儿L了。
【费奥多尔】拉开椅子，坐下来，悄默声地捧走桌子边上仅剩一碗的海鲜粥。
老爹古董店的伙食确实很好。
小玉眼尖，瞥见了【费奥多尔】的动作。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费奥多尔】：“果戈里喜欢喝海鲜粥吗？”
“我不知道。”【费奥多尔】淡然地抿了一口粥，因为刚盛上来没多久，有点偏烫，他不由得轻轻吸了吸气。
这下，果戈里就注意到了他。果戈里望着【费奥多尔】，后退了几步，摆出了小丑经典的哭脸：“阿陀！你明知道我早上想喝那个的！”
小玉看向【费奥多尔】：“你知道？”
【费奥多尔】坚定地否认道：“我不知道。”
果戈里：“……”
果戈里气成包子脸，气鼓鼓地在餐桌边坐下。
还是小玉看他太凄惨了，再加上昨晚那块红烧肉沉重的代价，让小玉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分享给果戈里。她把手边的海鲜粥推给果戈里：“喏，我还没有喝。给你了。”
果戈里不由得称赞她：“小玉，你可真大方，比阿陀大方多了！”
【费奥多尔】全当没有听见这句话，吸取教训，吹了吹汤匙里的海鲜粥，继续喝粥。
小玉吐槽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是有仇吗？”
果戈里歪了歪脑袋：“当然不是啦！这个世界上只有阿陀能理解我说的‘自由’呢～当然，为了从感情这一洗脑中获得自由，我也要杀死阿陀——”[注3]
陈龙大惊失色：“快住口！果戈里！！这话不能说给小孩子听！！！”
餐桌上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而引起了陈龙惊吓的果戈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辜地说道：“开玩笑而已，小丑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哦！”
小玉瞅了瞅果戈里，又瞅了瞅丝毫没有因为果戈里的话而生出波澜的【费奥多尔】，心道，这种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她顿时摇了摇头：“你们死屋之鼠里的怪人可真多。”
果戈里冲小玉wink一下：“我可不是死屋之鼠呢～”
“那你是……？”小玉好奇地问道。
果戈里：“嘻嘻！不告诉你！”
小玉：“……”
小玉面无表情地伸手：“把我的海鲜粥还给我。”
果戈里：“晚了哦～我已经喝啦！”
“那我就是倒掉也不给你！”小玉扭头，准备喊特鲁给她当帮手，
() “特——”
果戈里看出了小玉的意图()，想到昨晚被特鲁截胡的红烧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顿时打断小玉：“好啦，我说，我和阿陀都是天人五衰的成员哦！”
他说这话时，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费奥多尔】，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然而【费奥多尔】就像是没有听到他在这里透露情报，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终于，【费奥多尔】放下了汤匙。
果戈里眯起眼睛。
【费奥多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锅贴。
果戈里又鼓起了包子脸。
老爹将这些尽数收入眼底。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除非这个什么叫“天人五衰”的，打到他的老爹古董店里来，不然他才懒得管那些纷纷扰扰的破事。
小玉倒是没有注意到【费奥多尔】和果戈里之间微妙的氛围。她和老爹不一样，她有点关注果戈里说的“天人五衰”，好奇地问道：“天人五衰是什么意思？”
陈龙扶着下巴，有点印象：“我记得我以前翻译的文献里有提到过。应该算是佛家用语。”
“佛家将欲界、色/界和无/色/界，称为三界。天人五衰只发生在欲界和色/界，因为无/色/界只有意识存在，没有物质存在。”
“天人五衰有大五衰相和小五衰相之分。一般而言，比较常见的是指大五衰相，也就是指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在欲界、色/界的天人寿命将尽时，身上就会出现这五种异象。”[注4]
“前面四个，我能够理解，”小玉兴致勃勃地问道：“但是‘不乐本座’是什么意思？”
陈龙解释道：“小玉，你知道，既然称呼欲界、色/界的存在为‘天人’，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享有安乐而长久的生命，他们坐在华贵的宝座之上。但是，他们也会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很难受，这就是‘不乐本座’。”
这样一解释，小玉大概就懂了。
这时，梦野久作幽幽地说道：“龙叔，小玉，你们能不能等会儿L再继续讨论这些？我们还在吃早饭啊。”
“不乐本座”听起来还好一点，前面四个听着是真的不下饭！
陈龙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抱歉”。
小玉又转头去问果戈里：“所以，你们的‘天人五衰’，也是这五个代表吗？你们的核心是不是有五个人？”
这种思维发散的能力，倒是让果戈里差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费奥多尔。
他瞥过【费奥多尔】，心道，或许善面能和小玉相处融洽，也不是没有这种缘故。
果戈里心头转过这些想法，脸上只是露出灿烂的笑容，把流沙包塞到嘴巴里，一副没空回答小玉的样子。
小玉撇撇嘴，也没追着果戈里继续问。她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戳了戳【费奥多尔】，问道：“费佳，你们天人五衰是不是有五个人？”
“是啊。”【费奥多尔】并不觉得否认这个有什么用。就算他否认，小玉一跟武装侦探社的那个侦探还有太宰治一说，对方也能推测到这点来。
小玉又开始琢磨这五个异象的意思：“你们是每个人代表一个异象吗？”
“这个就不能说了，小玉。”【费奥多尔】微微一笑，“但是，天人五衰并不是坏事。结束，往往也意味着新生。”
老爹抬起手，眼皮都没动一下，精准无误地敲在陈龙头上：“管好你的侄女儿L，陈龙，不要让她被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带坏！”
遭到牵连的陈龙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小玉从【费奥多尔】那边拎回来，还不忘对【费奥多尔】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又说：“这种话，还是不要跟小玉说了。她还小。”
小玉嘟嘟囔囔地反驳道：“我都十二岁了！再过六年，我就要成年了！”
“那也是六年之后的事情，小玉。”陈龙戳了戳小玉的脑袋，“现在，你只有十二岁。”
小玉抱着手臂，不说话了。
随随便便的人·【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深刻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座位离老爹比较远，老爹的手伸不到，那记二指禅其实会落到他的头上。
【费奥多尔】还怀疑，他今天会因为左脚先踏上楼梯而被老爹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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