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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鼎证长生》第七十章 动身天水

作者:晨终暮鼓 字数:1795 书籍:我以一鼎证长生

  小侄四岁筑基,今年八月中秋,恰满十六年了。”

  “原来如此。”

  “小侄年初与家父驾舟寻觅海上三神山遗迹,在一座荒岛上,碰上了来自龙须岛的东海神蛟洪淇,在数十名海贼的进迫下,不得不挺身起而自卫。小侄被一名海贼用一种毒雾喷中,当时并未感到不适。可是至今仍不时感到昏眩,可能是遗毒在体内作怪。家父要小侄乘此次游历之便,先至伯父处请伯父详加诊断,再至江南寻找灰衣使者吕定远求治。灰衣使者号称毒王,熟知天下奇毒,可是行踪如谜,不易寻觅。”青山神色泰然地说,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鲁神医没有他那么轻松,脸色一变,极为关切地说:“贤侄,你何不早说。走,到书房去,好好把症状告诉我。”

  “不急……”

  “不行,随我来。”

  青山只好向鲁伯母告辞,与兆祥伴同鲁神医进入书房。

  鲁伯母与爱女亲自下厨,治酒替佳客接风。

  当酒席备妥时分,书房中鲁神医仍在细心检查青山的全身经脉。

  鲁神医一直没表示意见,推说查不出病由,只嘱青山放心,并无可疑之征候。但青山的看法却不同,他已从鲁神医脸上严肃神色中,看到了些端倪。

  筵席上,鲁神医一直心神不安,显出有点心不在焉,笑容也显得十分勉强。

  兆祥的脸上,也显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青山心中疑云大起,却又不好追问,以为是父子俩因为即将失去故园而忧心忡忡,因此也就不太介意。

  当夜,佳客安顿在西院。

  乡居人家早睡早起,通常掌灯后不久便行安寝。今晚主客双方皆无倦容,谈天说地直至二更尽三更初,方各道晚安各自就寝。

  青山熄灯静坐房中,思潮起伏,心情甚乱。不住思索望鲁店村民的未来厄运,内心中天人交战,难以委决是否挺身出面与这些恶徒周旋。

  他年轻,富正义感。但他也是个孝子,亲命不可违,父亲一再告诫他不可多管闲事,如非必要,不可显出武林人身分。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天下间不平事多如牛毛,管不胜管。平民百姓不是执法人,管上了便是违法,以武犯禁,出了人命害人害己,万一不能明察一时意气用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他悄然下床,将剑紧系在背上,掖好衣袂,悄然推窗一跃而出,像一个无形质的幽灵声息全无。

  “我要去看看,到底他们横行到何种程度。”他心中暗叫。

  跃登瓦面,他发觉书房中灯光明亮,不由一怔,心说:“鲁伯父在书房有何要事?怪!”

  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向书房掠去。

  上弦月已落下西方的地平面,夜深了,万籁无声,不时传来三两声犬吠,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书房中,鲁神医父子俩面对孤灯愁容满面。兆祥不住搓手,心情沉重地说:“爹,还是将实情告诉他,也让他心中早作准备。”

  鲁神医不住摇头,苦笑道:“笨东西!你怎样去告诉他?告诉他只能活一年或半载?你告诉他这是脑消之症?谁受得了这种沉重的打击?”

  “爹,那……那我们怎办?”

  “我们什么也不要说,先到登州小蓬菜,与他父亲商量。”

  “这个……能早些告诉他,让他能好好享受这有限的岁月,岂不显得仁慈些?”

  “你在讲傻话,除了他爹爹,谁也无权决定,谁也负不起这件事的责任。”

  “目下……”

  “目下我们要做的事,是赶快准备动身,以便阻止他独自出外游历。”

  青山回到房中,颓然坐下,只感到冷汗流透过全身,浑身是水。大热天,他只感到冷得不住发寒颤。

  头,沉重得似乎压碎了颈骨。眼,一片朦胧。耳,似乎有人在向他呼唤:“一年半载!一年半载!一年半载……”

  脑门“嗡”一声响,他颓然坐倒在床上。

  静,死一般的静。耳中,那声音仍在呼唤:“一年半载!一年半载……”

  久久,久久。三更正的更鼓声入耳。

  他感到背部发麻,有物顶得他感到十分不适。伸手一摸,原来是系在背上的剑,剑鞘顶住脊骨,难怪感到不适。

  这把剑像一道强烈的闪光,像一声春雷般震撼着他。

  他一跃而起,自语道:“爹要我历练江湖三次,第一二两次只许看,不许过问江湖是非。第三次历练,该是十年后的事。三十而立,思路成熟,条理分明,明辨是非,信心勇气毅力皆经得起考验,方许行道江湖,行侠仗义。现在,我在世时日无多,何不利用此短暂的有生之年,完成此生的心愿?”

  充溢全身的冷流开始消退,灵台逐渐清明,肌肉不再颤抖,大汗渐收,脸色开始红润,呼吸恢复平和,他脸上涌起微笑,徐徐推开窗户,夜风送来了凉意,神智一清。他吁出一口长气,仰望苍穹微笑道:“人生几何?能预知死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柏青山哪!你不能虚度此生,赍志以殁,好好利用此宝贵余生,尽一份人的本份。”

  他穿窗而出,一闪即逝。

  次日,洗漱罢出厅,爽朗地向鲁神医请安毕,笑道:“伯父,不久将有人前来兴问罪之师,请心中早作准备。”

  “咦!什么人前来兴问罪之师?”鲁神医讶然问。

  “就是那些人。”

  “哦!为什么?”

  “有人前往通风报信,说你老人家收容了小侄。”

  “哎呀!这……”

  “一切不劳伯父多费唇舌,来人提出任何条件,伯父皆可顺从地答应。”

  “这……”

  “小侄自有妙计,等着瞧啦!”

  “咦!你……”

  “小侄要看看他们凶横到何种程度。”

  “哦!你……你能对付他们么?”

  “能。”他微笑着说,语气平和,但很肯定而自信。

  姑娘奉上一杯香茗,花容失色地叫:“青山哥,你……你要……”

  “若华妹,这些人不会比东海神蛟的数十名江洋大盗利害。小兄既然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如果不挺身而出,后果可怕。望鲁店数百生灵流离失所,府上即使能获苟全,相信伯父也难以安心的。唔!脚步声急迫,恶贼们来了,贤妹退!”

  他放回茶杯,说声谢谢,从容举步出门,手提辟邪剑挑着包裹,像是要告辞出门。踏出大门,他回身拱手,高声道:“鲁先生请留步,小可告辞,不劳远送,打扰了。”

  鲁神医父子站在门内,手足无措,脸色大变,惶恐地向门外注视。

  八名青衣大汉在他的身后止步,虎视眈眈。

  两邻十余家住户,有不少人推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他转身向外走,向众大汉善意地一笑。

  八名凶神恶煞似的大汉一字排开,叉腰而立拦住去路。

  “借光。”他拱手叫,请众人让路。

  “进去。”为首的大汉鼓着大牛眼叫。

  “进去?在下已向主人告辞……”

  “叫你进去就进去,少废话。”

  “好吧,进去就进去。”他无可奈何地往里走。

  大汉们涌入厅,鲁神医父子不安地躲在一旁。

  “老东西,昨天是你收容他么?”为首的大汉向鲁神医厉声问。

  青山淡然一笑,抢着说:“在下昨天本来是专程前来请神医前往敝处治病的,不幸被人打伤了,好心的人将在下抬来施救,在下不敢逗留,可以走动便告辞离村,与神医无关。”

  为首的大汉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本来在下奉命前来拆掉这所鸟屋,限令你老不死的全家立即离村。”

  鲁神医大惊,哀求道:“爷台明鉴……”

  “住口!在下平生唯一尊敬的人便是郎中。因此,在下擅行决定网开一面,给你一天工夫,在日落前带了全家大小离村,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这……老朽遵命,准于日落前离村就是。”

  “离不离那是你的事,反正你一家大小的死活与我无关。”

  青山微笑点头,说:“爷台一念之慈,天必佑之。”

  “你少废话!”大汉怒叫。

  “是,在下多言了。”

  “你跟我走。”

  “在下跟你走?”

  “你耳背了么?咱们的长上要在祠堂前见见你。”

  “在下遵命。”

  □□□□□□

  祠堂前,大大小小站了不少人。

  朝霞满天,又是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

  祠堂的两廊下,歪歪倒倒站站坐坐共有十八名大汉。广场四周,也散落地站着十余大汉。每个人都带了单刀,匕首等等兵刃。

  宽大的祠门大开,摆了一张八仙桌,四张条凳,分坐着九名不三不四的人,其中有昨天的三位仁兄。

  中间坐了一位年约半百,鹰目勾鼻穿了长袍的人。一旁坐着两个尖嘴凸腮相貌猥琐的村夫,一个年约花甲,另一人约有三十上下。

  桌上,摆了十余份卖田契,一盒印泥,一把钢刀,一堆碎银。

  六名大汉看守着阶下的十余名村民,有两人手提皮鞭。

  有三名村民浑身血污,躺在地上呻吟,其声凄厉。

  廊柱下,吊着三名村民,号叫之声震耳。

  八大汉将青山带到,踏入了广场。

  上首的鹰目中年人取过一张契单,冷森森地叫:“带下一名。”

  尖嘴凸腮的中年村夫向人丛中招手叫:“二房四婶,出来。”

  两名大汉从人丛中拖拖拉拉,拖出一个大叫大闹的老村妇,向桌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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