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病娇:被我渣过的女帝追来要杀我 第23章 吃....我吃.....

  ◎一个流言蜚语能杀死人的地方。◎

  男人口口声声说是因为这儿是她家乡,理应她最熟悉,想让她带路,冬喜犹豫片刻答应了,至于为什么会答应,因为她背地里藏了私心。

  冬喜很想回自己的家看一眼,看看父母,并且她也隐约记着点儿路。虽然撞坏了脑子,但是基本的孝道她是知道的。可是不论她之前说什么,疯子男人他就是不同意,没办法,既然这样那就趁着带路的机会悄无声息拐到自己家去,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她是这样计划的没错,可结果呢?

  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冬喜骂他骂了一路,再抬头,顾延已经开到了他自个儿想去的地方了:一条老街。

  乡土气息十足的旧街里支棱着各式各样的小推车、大排档、临时屋棚,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廉价、油水十足的小吃。

  下了车,车子没地方停,只能暂时停在路口,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不知道为什么,冬喜好像特别抗拒走进那些大排档里,但是她的手被顾延强制牵着,挣脱不了,只能被他一路拉进去。

  刚进来,就有不少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顾延从小就活在簇拥下边,早已习惯被各种或深或浅的目光注视,像他这种天之骄子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场合没有觉得半点不适,但冬喜却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拉她进来了,坐好后顾延开始点菜。

  点菜时冬喜说什么都不愿意发表意见,只说她不想吃,恨不得赶紧结束离开。

  顾延没说什么,兀自自己点餐。

  但显然,他最终点的菜都是面前女人爱吃的。

  上菜的速度特别快,这一次的老板和之前面馆里爱搭不理的老板完全是两个极端,特别热情。

  冬喜原本大义凛然说什么都不吃,特别抗拒来这里,但是面对炸的油光香鲜的炸串她还是忍不住馋吃了几口。

  顾延也在吃,一边吃还一边说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从来没吃过这类垃圾食品。

  也是,城市少爷即便在路边撸串也不会和乡下大排档里的人有共鸣。

  冬喜坐在他身边,原本头深深低垂着,像是特别嫌弃的模样,嫌弃归嫌弃但她还是吃了两串烤茄子。突然听见顾延说出那句他从来没在这里吃过垃圾食品,她沉默了两秒,忽然间变得特别紧张,接着夸张不已地跟着说:“是的,我也没来过!”

  说完她又低声絮叨重复了好几遍她没来过,似乎刻意在强调什么。

  不过其实一句话重复多回就显得有些假了,欲盖弥彰。

  顾延听见后笑了下,“是吗?”

  这笑容挺清澈的,看的冬喜有些心虚。

  片刻后,她受不了这种注视,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以前小时候经常在这种地方吃饭的。”

  冬喜的手背在身后,像是在对刚才自己撒谎欺骗的举止感到羞愧难当,意图忏悔:“这里路边的炸串,饭包,金黄的糍粑我都有吃过的。”

  她的表情诚恳中带着一丝抗拒,似乎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吃过东西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她说完继续解释,似乎是她有什么苦衷不得已:“你是知道我的,而且我也知道吃这些是很不好的。”

  顾延听了,愣了半秒,紧接着轻声对她说:“嗯,我知道,但我没有觉得不好。”

  结果,“可我觉得不好。”冬喜又径直打断他,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固执的睁着,像是压根听不进他的话。

  真就彻底没救了。

  她这样较真,顾延准备帮她抹去嘴角油渍的手也一下子顿住。

  或许是冬喜郑重其事的模样太深刻,顾延看呆了两秒,手下边就是她油光涟涟的唇角。

  冬喜说完继续说,似乎是在狡辩,又或者给她自己以及给男人台阶下:“你不用说假话安慰我,我都知道的。”

  “你们都看不起我。”

  “就好像,我是一个挤进天鹅队里的丑鸭子。”

  “还有啊,那天其实你压根就不该冲我笑的,实在太卑劣了。”

  ...

  四句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颠倒错乱,虎头蛇尾,莫名其妙。

  顾延陡然就愣住了,足足过了好一阵,可他却像是听明白了这些没头没尾的话的含义,语气也慌乱起来,“你,你说什么?”

  冬喜后知后觉,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说完她也呆愣住了。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她忽然将筷子摔到桌面上,两根笔直的小棍子摔得惨烈。

  紧接着她不知道发什么疯,陡然也将面前装有疙瘩汤的碗猛地砸向顾延的脸——

  可是她忘了,她的手腕没劲啊,从前在体育课上回回投篮的成绩都是倒数。

  碗砸过去轨迹偏了好多,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乳白色的汤汁撒出来溅到了男人的身上,紧接着顺着他的眉骨缓缓淌下来。

  顾延被她用东西砸过很多次,没有一次躲闪过,这一回也不例外。

  冬喜砸完不仅不觉得自己错,甚至还越发凶蛮起来,她像是走进了死胡同,完完全全的一根筋了。

  “对啊,我没说错啊,我说错了吗?你当时递完手帕直接走开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要冲我笑啊?”

  一瞬间,冬喜的脑袋似乎不受控制了,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砸完继续朝他小声吼叫道,“你又装什么好心?”

  “骗我很好玩吗?”

  顾延被她逼问的哑口无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

  其实自他们出现起,大排档的棚子里就有不少打量的眼光。打量归打量,毕竟他们一男一女一个长的帅一个长的美,模样很是登对,看着养眼。那些人看看也就罢了,但紧着着冬喜用碗砸人的这一举动却惹来了大量震惊的侧目——

  亏的她摔的碗是特殊材质的,落了地居然没有碎,不然大排档的老板娘一定会冲过来计较什么,骂骂咧咧。

  碗虽然没有碎掉,但是发出的声音依旧刺耳,即便在这样吵吵咧咧的环境下,那股噪音也没有被掩盖掉半分。

  她砸完吼完,等同于发泄。

  这时又有一阵记忆涌入,冬喜突然停下来刚才暴躁的举止,面无表情深呼吸,不再乱动了。

  顾延经常被她用东西砸,像是已经习惯了,毕竟以前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形,但是紧跟着她砸完后所说的一番话却让他冷静不了。

  递手帕,冲他笑...

  她究竟想起什么来了?

  顾延觉得太阳穴那儿有点疼,有根筋控制不住突突的抽,就在顾延想好好和她沟通的时候,突然传进耳朵里几声碎语。

  “开奔驰的,不是暴发户是什么?装逼呗。真正的有钱人谁开奔驰啊?”

  他开的确实是奔驰,但是是顶配的奔驰。

  “开奔驰来吃大排档,一看就是暴发户来吹牛逼来了,还有他面前坐着的女人,看着也不像什么正经人。”

  “确实不像是正经人,是神经病吧?突然就用碗砸人....”有人觉得恶寒,“有病。”

  这些闲言碎语同样也落到了冬喜的耳朵里,闻言,她的眉心轻颤了一下。

  她刚才像疯了一样的用碗砸面前的人,此刻却又像发动机熄了火般冰冷沉默起来。

  顶着一张素白的脸,规矩平整披在脑后乌黑的发,夜灯光照在脸上,透着一股婉转的冷感。

  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像个间歇性情绪失控的小疯子。

  顾延也听见这些话了,他皱眉看向那些说话的人。

  是两个市井的谢顶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胖女人在对吹啤酒。

  许是顾延的模样过于人模狗样,气质过于矜贵难以亵渎,那三个人被盯上顿时不敢再造次,而是尴尬害怕的打哈哈起来。

  然而,该听见的还是听见了。

  暴发户。

  这三个字听起来太久违了,有多久没听过了?

  嘴巴里是还未消散的烤茄子嚼烂后溢齿的香气,屁股下面是塑料批发凳硬邦邦的触感,周围是熟悉的季风,沉醉的夜色,晚春的节气,同时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言碎语。

  是吧,是这样吧。

  那些出于自我保护而尘封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一刹那涌入,变故来的太快了。

  冬喜忽然放下筷子,她记起来了。

  暴发户啊。

  她叫:“顾延。”

  “我哥还有多久回来啊?”

  刚才确实是疯的状态,现在她不疯了,她很冷静,她记起来了。记起他们是夫妻,记起她在婆家受的那些窝囊,记起太多不堪隐忍下贱的事,记起她的蠢钝,记起来最深刻的还是那天在公司大厦,她给他送鱼汤那一次吧,满心欢喜的去可结果呢?

  结果却被她知道那么多年来,面前的人都是在利用她的真相,而她的哥哥不仅做不出爸爸还坐牢去了。

  利用完了下面是什么,是离婚啊。

  还有比这些更令人崩溃的吗?

  陡然的,听见从她嘴巴里说出来这些话,顾延又愣住了。

  他猛然看向她,她说什么?她的记忆全都恢复了?顾延先是觉得一阵欣喜,可是下一秒却又被一股无名的恐慌席卷神经。

  她要是全都记起来,那也就意味着她哥坐牢那件事也会记起——

  “小喜你,你都想起来了?”

  顾延的眼底是无底深渊,他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激动的情绪,只是突然上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冷冰冰的,是握拳的状态,被他碰一动不动。

  顾延问她是不是都记起来了,冬喜没有正面回答什么,而是继续说:“他还有几年牢要坐啊?你就告诉我,好让我心里有点数吧。”

  脸像个小冰块,说出来的话也一样能轻而易举冻伤人。

  顾延的下颚紧绷起来了。

  “不过我哥他进去的时候二十八岁,出来应该已经过了三十吧?”冬喜不等他说什么,又调侃。

  顾延的眼神渐渐变得肃冰,蒙上一片阴霾。

  周围依旧吵吵闹闹的,他们这一桌除了刚才她砸碗发出来的噪音,基本上可以说是安静,甚至是寂静——

  顾延本来挺替她觉得高兴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想起来曾经的那些好坏不堪。并且一开口,就是质问他哥坐牢的事情。

  顾延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笑不活了。

  她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不是忏悔自己的过错,而是问他哥怎么样,真就是白疼了。

  顾延同样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开始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倒酒,但是仔细看他手腕的筋骨明显在颤抖,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语调也尽量地放的平缓,“怎么,你是都记起来了?”他问,不是什么疑问语气,到像是在确认。

  “你记起来那些,现在是觉得我无情,打算恨我了?”顾延满不在乎地笑笑。

  冬喜没说话,没说话就意味着默认,她果然恨他。

  顾延意识到什么,又笑:“小骗子,你恨我?行啊,恨我可以。但是你想摆脱我,你直接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恨吗?”冬喜缓缓摇头,她突然接话了,“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她反驳说,语气里没什么不堪,只有接受一切后的平静。

  顾延强作镇静的笑脸有些僵。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不给他半点思考的余地,这算什么?

  然而冬喜接下来要说的话,结合她此时此刻的模样,确实像是在忏悔着什么:“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哥最疼我了。”她突然说。

  送到嘴边的那杯酒终究离还是了唇边半公分,顾延喝不下去了。

  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太阳穴在颤。

  能不能闭嘴,他不爱听——

  可是冬喜才不会管他的死活,眉眼间满是透着缱绻回忆下的幸福和惋惜,“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没人,我差点长不活是我哥每天供着我,给我泡奶粉,一点点给我喂吃的。”

  冬喜不停说,那些突然涌入的记忆,不说出来点儿似乎她就快要憋坏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生病都是我哥照顾我。”

  “那时候爸爸要出去赚钱谈生意总是不在家,妈妈因为生我坏了身体只能卧床,可以说我是被我哥养大的。一次冬天夜里特别冷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得了阑尾炎是我哥驮着我,是他在大半夜跑遍了镇上的医院,一层楼一层楼的爬,哭着求医生救我。”

  “我答应过他的,三十岁生日会送给他一个惊喜的。”

  “嗯,惊喜。”冬喜平视眼前泡烂掉的豆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确实是惊喜。”

  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以及矮矮的牢房就是送给他的惊喜。

  刚才还满身劲的顾延在这一刻,他居然觉得累了。

  “别说了。”他想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不爱听这些。

  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疯成什么样子。

  可是冬喜完完全全顾不上他,她收拾好心情,继续不停地说,“但是啊,很遗憾,是因为我的不懂事,碰巧又撞上你身为少爷不惜牺牲婚姻也要实现的算计。种种,我哥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在我老家,在那样的地方。”

  冬喜说罢看了眼四周,刚才的碎语依旧在耳畔回荡,“一个流言蜚语可以杀死人的地方。”

  “现在,你满意了吗?”

  世界一下子就风吹草动寂灭了。

  冬喜说着,抬起头,她眼睛里干干净净的。

  干干净净的什么?干干净净的恨意。

  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新挺多的,因为要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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