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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 阅读记录
那个智障男人爬到我们跟前就对着我们笑，嘴里还发出呜哩哇啦的声音，吓得段雨晴躲在我的身后，那个躺在炕上的老太太看有人进来，揉了揉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看了半天问道：“你们是……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我表姐急忙说：“我是邻村的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家我哥，他去过我家，你记不记得你家二十五六年前曾经抱养过一个女孩，那个孩子就是在我家抱过来的，你家我哥干嘛去了？怎么他没在家呢？”
老太太一听我表姐提到她家老头就气的直喘粗气说：“他死了，那该死的老登，他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牲口，牲口你们知道吧，咱家养的牲口不会说话我家的牲口他会说话，他说人话不干人事……”
老太太提起老头气的边说边拍炕，炕席被她拍的直冒烟，那个傻子看到妈妈生气的样子就爬到妈妈身边抱住妈妈哇哇大叫，口水流的更多了，他爬到妈妈身边我们才发现傻子根本就没穿裤子，腿上屁股上乌漆麻黑根本就看不到肤色，只有两腿就像两根漆黑的木棍一样，段雨晴急忙转过头去。
老太太一脚把傻子踹到一边说：“我上辈子杀大牛了，才让我这辈子摊上你们这些孽障，傻子被妈妈踹了一脚爬到炕头的角落呜呜哇哇的哭，这一哭鼻涕眼泪口水抹的满脸都是，就像阎王爷一样。”
表姐一看老太太生气急忙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后背说：“老姐姐你也不要生气了，人都是命，这一辈子啥命都是老天注定的，我来就是来打听打听你们抱养的那个女孩她还好吧，是不是也该嫁人了，现在来算那孩子已经二十五六岁了，是不是成家了？”
表姐不想再听老太太说老头的事就转移话题，她本来就是冲着孩子来的谁有心思管她们家的闲事。
“那孩子啊！唉！要不是因为那个女孩我们家也不会闹到这一步田地，”老太太说道。
“一个未满月的孩子怎么会……”我表姐问道。
“说来话长了，还不是因为我这个傻儿子。”老太太用手指了指正蹲在炕嘎啦用手抠墙皮往嘴里送的傻儿子。他是用没有，花钱给他娶了个媳妇，可就是男女那点事他都不知道，新婚之夜他就是看着媳妇嗷嗷乱叫，我家老头抱孙子心切就叫我过去新房里儿媳妇的把衣服脱了，其实我家媳妇还不算太傻，就是娘家穷为了给哥哥娶媳妇，才嫁到我家，我家花了两千块五十斤粉条把她娶过来，我就是漏粉的，也不在乎这几十斤粉条，儿媳妇不太傻当然不愿意脱衣服，我好说歹说就是把外衣脱了，内衣内裤就是死活不肯脱，我家老头就站在门外，大呼小叫的让我动手强制脱下来，我家媳妇长的膀大腰圆我也按不住她，后来我家死老头子也过来帮忙，他摁住儿媳妇可我那没用的儿子，怎么教他也不会，把我老头子气个半死，后来……后来……我就不说了，老死头子竟然干出了违背人伦的勾当，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吧！但是二三年过去了，还没见到过孙子影，后来听说你家有孩子要送人，老头子就去你家把孩子抱了回来，抱回来的时候孩子夜里总是不停的哭闹，老头子就借故去哄孙女到儿媳妇屋住，说来也怪他去哄孩子，孩子夜里真的不哭不闹了，就这样转眼孩子两个多月了，有一天老死头子干完那种难以启齿的事，就睡着了，我正睡的香，突然听到孩子哭，我爬起来一看吓的我一身冷汗，我这傻儿子正拎着孩子的一条腿站在地上，他孩子头向下脚在上面，小脸已经被空的紫茄子颜色了，小脚丫子上全是血，也不知道这傻儿子是咋把孩子弄伤的，把我吓的抢下孩子抱进儿媳妇屋，却看到我那该死的老头子睡的正香，哈喇子流的满枕头都是，真的是作孽啊！我放下孩子上去就给那老畜牲一巴掌，老畜牲还恼羞成怒起来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鼻梁骨瞬间就塌陷了，打的我满脸是血，儿媳妇还算有点人性，看到孩子哭脚丫上全是血急忙把孩子抱起来，用破布擦了擦看到孩子脚心的皮都没了，老头子看到孩子脚丫子都没了皮也顾不上打我，用小被把孩子一裹就跟儿媳妇去了村医家。老头子临走的时候都没回头看我一眼，我简直要气炸肺了，该死的老头子我跟你苦巴苦业的熬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没功劳还没有苦劳，把我打成这样你瞧都不瞧总一眼，你还算不算是个人了，再说你做出那个丧尽天良的勾当，要是传出去你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牲口都不如啊！
老太太说的口干舌燥，下地趿拉个破鞋去厨房翻出一个破瓢舀了半瓢凉水咕噜咕噜的灌下肚去，用袖子抹了抹嘴，又丢下鞋爬到炕上。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她的傻儿子已经吃的满脸是土歪在墙角睡着了。两条腿直直的伸着，两个脚丫子就像两个枯树根一样，傻子的哈喇子还没睡不停的从嘴里淌出来，还发出狼嚎一样的呼噜声，老太太从炕梢扯过一条根本就看不出颜色的破被，被里的棉花一条条挂在被边，棉花也被弄的黝黑锃亮，就像绵羊的尾巴一样拖在地上。老太太把破棉被盖在傻儿子的腿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个人，好像是一堆牛屎。
段雨晴也站累了不得不坐在老太太家炕上。
我表姐急忙问老太太：“那孩子的脚治好了吗？”
老太太就像没听到表姐的问话一样她接着说：“我得想办法弄死这孩子，看老头子还有啥理由去傻子屋里睡觉，要是有这个孩子家里永远不会安宁，这个孩子就是上天派下来的扫把星，她要把我的家造成七零八碎，找你把她抱回来家里一直都没安宁过，我一定要弄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