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小祖宗野又娇,池爷沦陷了 453 为所欲为

  能平安登上这一面山沟的人,连伊尔根觉罗阿林算上,只有六个,其他三十名勇士,死伤殆尽。

  有备攻无备,不啻狂风吹落叶。

  伊尔根觉罗阿林毕竟是一勇之夫,看到前面奔腾跳纵的张家全,眼都红了,不管自己的部属死活如何,是否跟来,迫不及待地怒吼如雷,奋力狂追。

  六个人中,有三人携有弓箭,但在山林中奔逐,无法发挥满人的骑射绝技,即使有机会发射,也奈何不了窜走如飞闪挪如雷的张家全。

  一阵好追,先后越过三座山头。

  伊尔根觉罗阿林约六名箭手,只剩下三个了。

  四比一,张家全仍居劣势。

  降下一处山鞍,张家全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四人狂奔而下,正感诧异,身形未稳,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暴吼,随即劲矢破空声入耳“呃……”最后一名箭手向前一仆,背上鹰翎人目。

  伊尔根觉罗阿林转身面向强敌,感到心向下沉。二十涉外张家全屹立如天神,而他的部属除了身旁的两个之外,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

  “鼠辈奴才!”他怒吼:“来决一死战。”

  他当然不敢贸然冲上,用肉身去迎箭。

  三人列阵,三把刀结成阵势。

  张家全停了一声,丢掉弓,也解箭壶扔至三丈外,钢刀出鞘,大踏步而进。

  气氛一紧,伊尔根觉罗阿林三个人的气势尤为凌厉,跃然欲动,已达到临界点。

  刚举步进入八尺范围,一声怒吼,三个人同时挥刀进攻,刀山以狂绝伦的声,一一汇聚气涌如山,任何人也挡不住这三刀齐下的雷霆一击。

  “迅雷……”传出张家全震耳的雷吼,钢刀斜掠,刀光从右侧的刀山几微空隙中掠出,刀气迸发中人影乍隐乍现,到了右方那位勇土的左侧背,条然静止。

  右方那位勇土呃了一声,冲进三步身形一晃,再踉跄了两步,左肋下血涌肠流,向前然仆倒。

  伊尔根觉罗阿林来不及策应,大旋身招发大地盘龙,火杂杂贴地狂卷而出。

  刀飞人腾,后空翻夭矫如龙,张家全出其不意从对方的上空倒飞而过,刀光激旋而落。

  “疾风!”他的吼声在刀光迸发时传出,锋刃光临原从左方进击的勇士顶门。

  先是迅雷,现在是疾风,每一击皆狂猛精奇,出刀部位把握得恰到好处,让对方无法反击,更无法自救,神乎其神,真有迅雷疾风似的无比强烈威力,决不浪费丝毫劲道,一击即中。

  勇士的刀挡错了方位,相差不足三寸。三寸,死亡约三寸。刀光疾落,自右肩入左肩出,上半身一至,突然跌落,内脏一迸,下半身才挫倒。

  第三次条然静止,血腥刺鼻。

  这时,伊尔根觉罗阿林刚转过身来,同伴已被劈分两段,来不及抢救了。

  张家全刀势一收,立即旋身。

  “电耀……”他长吼,吼声震天,刀光划出一道令人目眩神移的灼灼电虹,光临对方的身前。

  这是他主动攻击的聚力杀着,石破天惊。

  “铮铮!”伊尔根觉罗阿林连挥两刀,总算半接半闪化解了这雷霆一击,被震出丈外,再运返三步斜掠八尺,险之又险地从死神的指缝中逃出来了。

  张家全跟踪逼进的方向也因此而折偏,未能及时抢攻第二刀,格斗的经验确比张家全丰富,可惜刀法与劲道都差了一大截。

  但仍然难以摆脱张家全的紧迫钉人身法,稳下马步,张家全已到了八尺外,乃势已罩住了他。

  “我要与瓜尔佳索翁科罗决斗。”张家全声色俱厉:“他在那里?”

  化外人对决斗兴趣浓厚,对表现个人英雄主义从不人后。

  如果用汉人逼供的方法逼问,成功的机会不大,勇士宁可决斗而死,绝不曾往胁迫下低头。

  “他追鬼谷老人和小孩去了。”伊尔根觉罗阿林果然上当:“在怀庆府。你,你不配找他,你是什么东西配和他决斗!呸!”

  “我要以一斗二,他,和他的妹妹瓜尔佳尼楚和。”张家全继续放饵:“你能告诉他们,说我等他们吗!”

  “不能,我管不了他们的事,他兄妹一起走了。你,比瓜尔佳尼楚和只强一分半分,决斗你一定死。”

  “我一定要找他们,要他们死。”

  “还有我阻止你,你也追不上他们了。”

  “老二纳拉费扬古呢?在不在府城!我也要找他。”

  “你更不配找纳拉费扬古,本来他要找你,可是你像老鼠一样躲,找不到你。现在他也一起走了……”“现在,该你死了……”张家全叫。

  语音摇曳,张家全扑上了。

  “霆击!”两个字像暴雷,刀下也似暴雷,劲发也如暴雷,攻势之猛烈更似暴雷。

  没有感情,没有怜悯,没有意识,刀挥出只有一个目标:杀死对方。这时候,人性已经隐去,兽性抬头,与野兽并无多少不同。

  千万年来,人最终的目的似乎只有诉之于刀,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所以那些带了刀的人,一定自以为高人一等,因为刀可以不需理性便可达到目的。

  “铮!”封住了一刀。

  刀光反折,好快,有如电光一闪,掠过踉跄后退,站立不牢的伊尔根觉罗阿林收不回的右腿。

  “铮!”挫倒的伊尔根觉罗阿林,拼全力架住了第三刀急袭,仰面震倒了。

  “啊……”长啸震天,张家全冲上挥出第四刀。

  雁翎刀双手上抬,但劲道已是强弩之末。

  “铮!”钢刀疾落,雁翎刀下沉,而钢刀的锋尖,首先劈入伊尔根觉罗阿林的胸口。

  张家全虎跳而起,然后鱼龙反跃,倒翻出丈外。

  “嗷……”伊尔根觉罗阿林发出最后一声怪叫,开始挣扎,胸膛已被劈开,护身甲在钢刀下分裂,有如摧枯拉朽。

  擦一声响,张家全收刀入鞘,最后瞥了伊尔根觉罗阿林一眼,上前抬起雁翎刀,插在对方的身旁,跪下一腿抱拳行了一次军礼,呼出一口长气,大踏步走了。

  一个可敬的敌人,值得他行礼。

  伊尔根觉罗阿林是英雄,也曾向杨姑娘、飞虹剑客、八方刀,致最高的英雄敬礼。

  英雄是悲剧性的人物,世间真正成功的英雄没有几人,大多数都是这样悲壮地离开人间。

  张家全一点也没感到兴奋,仅仅为了证实燕山三剑客的身分,他杀了三十六个人。

  在它的敌人中,最不该死的应该是伊尔根觉罗阿林;一个忠实执行命令的军人,本身没有罪。

  相反地,他忧心忡忡。

  燕山三剑客确是海山兄妹,和姓费的年轻人。这三个人,已南下追捕鬼谷老人与六合小王子。

  老天爷,鬼谷老人往南方走,南方,仍在烽火连天,朱家皇朝的孤臣孽子们,仍在为救亡图存浴血苦战。往南,该从开封渡河南下,至少也该从郑州渡河,怎么鬼撞墙似的,跑到怀庆来了?

  也许,他们想从孟津到河南府,西出潼关人陕,走栈道入川吧?

  四川日下也在奋战中。

  不管怎样,他必须及时伸出援手,不管力是否能逮。

  国破家亡,他所能替朱家皇朝做的事,恐怕也只有这一点点了;为大明存血脉,如此而已。

  南关外小河旁,被茅屋中酒香四溢。

  张家全带来了一大包菜肴,一高梁烧。

  花子张三李四,也弄来一条烤好了的狗腿。

  三个人席地而坐,兴高采烈大吃大喝。

  “老弟,你的皇帝不差饿兵,办法真不错。”张三口沫横飞地说:“十两银子,那店伙眼珠都快突出眶外了,几乎连他娘的狗屁倒性事全抖出来啦!把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加油加醋全说出来了。”

  “不能加油加醋,三哥。”张家全笑笑喝了半碗酒,他的酒量大得惊人:“我要知道实在的情形。别卖关子,说啦!”

  “分三批走的。”张三说:“有一批人住在鸿宾客栈,一批人借住在南大街的老栈房,彼此不相往来,见面装作不相识,其实是一窝的蛇鼠。冯堡主一批走在最后,共有十六个人,不多。”

  “他的女儿黑牡丹在不在?”

  “在,好像无精打采,也像惊惶失措。”张三的话粗得很:“偷汉子的女人,被捉奸在床之后,就是那种表情,那副德性。听店伙说,以往这女杀手趾高气扬,神气得很,不是这种鬼样子的。”

  “天杀的士”张家全也粗俗地骂:“五行堡在平定州摩天岭,该往北走潞城,为何往南走?”

  “南走可以下河南,可以到处作案呀!”

  “他不作案,做汉奸,三哥。”张家全说:“他娘的混蛋!不死心。”

  “什么不死心?”

  “继续做汉奸呀!可能是卖身投靠,身不由己,去他娘的!两位,敬你们一碗酒。”

  家全一口干了一大碗酒:“小弟也要离开了。”

  “你往何处去?”张三喝了酒问。

  “往去处丢。乡关一别,相见无期;四海飘零,天涯梦断。三哥,四哥,小弟去了。”

  他投碗而起,脚下踉跄冲出柴门外。

  健马向南,又同南,风尘仆仆向南赶。

  泽州,太行山区最南一座城。

  那时,泽州还没有升为府,人口死剩十分之一,三座城门每天进出的旅客并不多,过往的旅客身分像貌,很难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尹香君姑娘住进东关的凤台老店,店侧不远便是景忠桥,很好找。

  凤台老店的店东,叫太行彪令狐彪,算得上晋南第一霸,住进他的店,等于是打了保票,蛇神牛鬼休想动旅客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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