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经验转化属性,开局万倍经验增幅 032 悲催吴铭,以身相许

  随着一道沉闷的机括声, 石门彻底洞开。

  霍砚缓步走进石室,一身绯色长袍,宛如萦绕的血海, 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抵在地面划过,留下一道霜白的痕迹。

  耶律馥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瞳里,映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谪仙脸。

  当那双阴寂的眼落在她身上,惧怕在一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下意识张嘴想要尖叫。

  可随着霍砚眼眸微阖, 她如同一只掐住脖子的鸡,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后, 便彻底哑声。

  耶律馥先是恐慌自己说不出话, 又看见霍砚掂起他手中的剑, 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手脚并用往角落里爬。

  可石室就这么大, 唯一的出口被霍砚阻挡,她无路可逃,只能徒劳的瑟缩在离霍砚最远的墙角。

  耶律馥发不出声音, 但她的唇齿仍在开合, 她无声的嘶吼着:“你别过来,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她面上的神色被扭曲的惶恐惧怕占据, 早前趾高气扬的跋扈模样荡然无存, 她仍旧搬出她父亲的名讳, 企图让霍砚投鼠忌器。

  可霍砚是谁?

  是今日心情不好, 去杀个皇帝高兴高兴的人。

  “嗤,”他望着她那丑陋的嘴脸, 唇角勾起一抹极冷漠的弧度:“耶律斛算什么东西?你放心,稍晚些,你爹也会下去陪你。”

  “因你蠢得实在别具一格,咱家本想留你一命,做些用处。”

  耶律馥怎么也没想到,霍砚根本不将她父亲放在眼里,她彻底没了侥幸。

  “咱家给过你机会,偏你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咱家的底线。”

  看着霍砚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过来,手里的长剑寒光凛凛,他明明生了张仙人面,在灯影晦暗中,却比地狱来的恶鬼更为可怖。

  耶律馥心里惧怕到极致,发了疯似的将身边不多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朝他砸过去。

  这根本就是徒劳,那些东西压根碰不到霍砚半分,他周身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耶律馥用尽全力砸过去的物件,通通在他咫尺之间被荡开。

  到最后,耶律馥砸无可砸,而霍砚手中的长剑已然逼近。

  她猛然看向床边案上的油灯,继而起身扑过去,抓起油灯朝霍砚脸上砸。

  随着灯台被无形荡开,灯火骤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下来。

  耶律馥顺势蹲下,她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耳畔是她如雷如鼓的心跳,以及铜制灯台骨碌碌滚动的声音。

  如此近的距离,她居然听不见霍砚的呼吸。

  耶律馥忍不住回想起方才,她砸过去的东西都碰不到他分毫,又想起涂林临死前说,这阉狗会妖术,能将他人如傀儡般操控。

  她原还嗤之以鼻,以为是涂林编造出来的谎话,如今看来,这哪里是妖术,他分明就不是个人。

  他是恶鬼,他是妖魔!

  天神作证,等她逃过此劫,她一定,一定要将这阉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耶律馥在心底疯狂咒骂,面上却大气也不敢喘,佝着身子,极力压低动静,小心翼翼地朝她记忆中石门的方向挪过去。

  她的手不慎碰到粗砺的地面,疼得直发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方才她扑倒油灯时,滚烫的灯油全数淋在她手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燎泡。

  霍砚束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耶律馥四肢着地,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

  就在耶律馥摸到门边,以为摸到生的希望时,石门的机括声突然响起。

  石门要关闭了。

  “不要,不要!”她控制不住的尖声嘶吼,原本秀丽的面容彻底扭曲,甚至顾不上手上钻心入骨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朝门口扑去。

  霍砚手一挥,熄灭的油灯自燃。

  耶律馥眼睁睁看着距她一步之遥的石门,彻底锁死。

  与此同时,她脖颈上传来一股幽凉的刺痛。

  耶律馥垂头看过去,闪着寒光的剑刃抵在她颈边,她眼角滑落一滴泪,随即阴森森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何抓着她不放?”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哪怕她死,她也不会要那女人好过。

  耶律馥血丝密布的眼瞳中,划过一丝变态的快意,凭什么,凭什么她汲汲营营的爱,那女人唾手可得。

  她只需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好,有朝一日,自会长成参天大树,阉人都不正常,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你对那女人视若珍宝,实际上……”

  光这般想着,耶律馥已经兴奋得要笑起来,只是她唇角刚翘起弧度,她心口被一剑洞穿,话音戛然而止。

  她垂下头,摇摇欲坠,满带不可置信的望着心口处滴血的剑尖,继而,她又亲眼看着,剑尖一点点自后抽出去。

  鲜血陡然喷涌。

  “呱噪。”

  身后响起霍砚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耶律馥口中吐出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下地。

  她眼瞳里,再次映照出霍砚那张面无表情的昳丽脸庞。

  她看着霍砚再次举起长剑,她想逃,却再也不能动弹分毫,鲜血在她身下蔓延,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

  耶律馥无力的开合着眼睑,断断续续道:“我今日,若命陨,我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大辽铁骑,一定会踏平楚国,你跟那贱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尖锐得几乎失声。

  霍砚却陡然笑起来,墨眸中漫上癫狂:“你这话可说错了,咱家会死,但咱家的夫人,一定会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长命百岁,至于你们辽国,不必着急,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咱家送给夫人的礼物。”

  他话音一落,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入耶律馥的身体,她双目圆瞪,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却无法动弹。

  鲜血迸溅,腥臭的浓血溅在霍砚的衣摆上,艳色更甚。

  一剑又一剑,耶律馥周身已然千疮百孔,但她仍旧未死,利刃入体,同时伴随着身体内骨头寸断的痛苦,她从一开始的凄声惨叫,到痛至极后的咒骂,但如今气若游丝。

  她许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愿望,如今通通应验在她自己身上。

  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霍砚将她全身最后一块骨头捏碎,最后一剑刺入心脏,她才彻底气绝。

  耶律馥死不瞑目,周身被血色浸染,没一块好肉。

  霍砚看向手中滴血的长剑,任由鲜血在上蜿蜒。

  留个证据,证明他虽然杀了耶律馥,但确实不曾弄脏他的手。

  他执着长剑,如来时一般,寂静无声的走出去,只是一身绯衣更红,衣摆下零星的血滴闪烁,脚印血色粘稠。

  走出门时,暗处闪出个人影,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正躬身向霍砚行礼。

  霍砚一步踏入黑暗中,将手中的钥匙抛给那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将头垂得更低,毕恭毕敬道:“属下明白。”

  听声音,分明是个女子。

  待她走进石室,灯火照清她的脸,赫然便是耶律馥身边的婢女,喜玲。

  喜玲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耶律馥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尸首,微阖目,再睁开眼时,眼中满是惊恐。

  霍砚慢悠悠地游走在驿馆的游廊上,手上还拖着沾血的长剑,寒风呼啸,银装素裹中,廊柱的石阶下,一点不起眼的紫闯入他的眼帘。

  他停下脚步,难得的弯下腰去看,在这冰天雪地里,竟开着一朵紫菀花,细弱的紫色花瓣在风中摇晃,黄色的花蕊明亮又夺目。

  就像他看着娇弱却无比坚韧的皇后娘娘,在不合时宜处开出花,却拼了命在绽放。

  霍砚将那朵紫菀连根刨出来,托在手心,毫不在意黑黢的泥土在他白净的掌中留下脏污。

  他细细抹去落在花瓣上的雪,待尖叫声骤然响起,才略一侧目,瞥向耶律骁的住所,面无表情的凝视片刻,就见喜玲一脸惊恐的跑出来,用力拍打着房门。

  他扭头不再看。

  洋洋洒洒的雪又开始漫天飞舞,霍砚跃上屋檐,踩着屋顶的雪走过,靴上的血沾在绒雪里,化成一个个脚印,继而又被飘落的雪朵掩盖。

  这个冬天太过漫长,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山花烂漫。

  不不不,他在永远身在无间地狱,看不见满山嫣红,看不见灼灼日光。

  但他如今也有他的月亮,月色融融如水,包容他一身狼狈卑脏。

  霍砚带着一身风雪回到竹楼,因陈福伤重昏迷,而从京中调来的元禄远远便迎上来,瞧着他捧在手心的那一株娇花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伸手要去接,却被他侧身避过。

  同时凝过来那森冷一眼,让元禄心尖直颤,他硬着头皮接过霍砚递过来的染血长剑,又瞥见他一身血色,低声道:“娘娘还未醒,掌印不如先行沐浴?”

  霍砚略一颔首,先将那朵紫菀安置好,才转身走向二楼的盥室。

  元禄指使着番役将烧好的水抬进盥室,他手里还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剑,哪怕他跟着掌印这么多年,一时也弄不明白,掌印进盥室前,特意交代他‘这剑上的血不必擦’是个什么意思。

  直到他瞧见,那朵与野草无甚区别的紫菀,被摆在皇后娘娘的窗台前时,突然一拍脑袋明白过来。

  这不就是掌印没弄脏手的证据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宝子们。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