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惨死重生,全皇朝跪下叫祖宗 第216章 血溅三尺

  ,“三两吊钱有啥好赚的,也不嫌累得慌。”

  贺显金抿抿嘴。

  这小富二代真欠揍。

  陈敷使劲伸出脖子,探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陈宅,嘟囔了两声,转头贴向车壁。

  按道理来讲,商贾不得骑马,更不能坐轿乘车,这就是著名的“舆担之责”。自汉起对商贾的限制颇多,有“重租税以困辱之”的说法,商人及其后代子孙不得为官、不得名田、不得衣丝、乘车、骑马,到南北宋朝“辱商”风气才慢慢好转,地仍是不能买的,可买商铺及民宅,后世子孙也可读书科举。

  坐轿骑马,虽不能,可在这小地方,官府需要商贾的赋税,商贾需要官府的扶持,一来二往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市集打马狂飙、或是宵禁后点灯出行,都可容忍一二。

  若真要贺显金徒步走到泾县,那就是山地越野跑加宣城马拉松,属实挑战前先心病患者的极限。

  在马车上吃了几个干馕,又在郊外茶铺买了几碗水,算是对付两顿。

  小富二代哪里吃过这种苦,疲惫得脸都青了。

  临到天黑,拐过护城林,在陈敷一张脸彻底变紫前,终于抵达泾县,车夫一路向东边走,马车外渐渐有潺潺的流水声。

  贺显金好奇拉开车帘向外看。

  两条河溪,并肩平行。

  陈敷有气无力,“这是泾县乌溪的支流,一条尝起来有碱味,适合泡草皮、泡竹子;一条尝起来有酸味,适合做成纸。”

  陈敷靠在车壁,给贺显金虚指一枪,“看到那儿了吗?”

  看不到。

  天都黑了,那又太远了。

  古代又没有路灯,黑压压一片,完全看不清。

  同时,贺显金也发现了这具身体和她前世的相同之处——夜盲,到了晚上就像个瞎子。

  贺显金含含糊糊应是。

  陈敷便道,“乌溪旁边的山地有嶙峋奇石,泾县做纸的都在这石滩上晾晒檀皮、稻草,这样晒出来的原料做纸才白亮光生。”

  哦,就是喀斯特地貌下的日光漂白嘛。

  贺显金是理科生,一听就懂了。

  不过……

  这条咸鱼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贺显金试探性地看向陈敷,目光中充满怀疑。

  陈敷一下子悲愤起来,“我现在诚然是个废物纨绔,可我也有个勤奋上进的童年啊!”

  第11章 他接个屁

  山路崎岖,陈敷被颠得屁股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处于狂躁状态。

  “痛痛痛!”

  “烦死了!泾县啥也没有!”

  “把我一个人丢那么远!心也太狠了!”

  “不过榔桥镇天香楼的肘子是一绝。”

  “琴鱼干柔韧鲜甜,美味耐嚼;茂林十二碗热凉荤素,汤面饭包;云岭锅巴咸香脆爽,一口咯嘣……”

  “嘿!等我好了,我挨家店挨家店去吃!”

  说着说着,楼就彻底歪了,陈敷喜形于色,眉飞色舞。

  贺显金:……

  恋爱脑就属于自我修复能力极强那种类型,一边狂躁抱怨,一边自我疗愈,生命力和抗压能力堪比草履虫。

  贺显金默默把头移开,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和这样的人相处,挺轻松的——只要你不是他妈。

  马车“哐哐哐”沿着乌溪上游向泾县驶去,随着天色越暗,路况反而越好。

  从崎岖国道驶上高速公路的区别。

  渐渐灯火通明,路过泾县城门,四盏硕大的油灯随霜雪摇晃,昏黄灯光映照在古老陈旧的砖墙上,“猷州”二字高挂城楼。

  泾县古称为“猷州”。

  贺显金写不好毛笔,但能看出这字不错,苍劲清隽,很有风骨。

  陈敷探过头来,见贺显金专注地看着城门牌匾,撇撇嘴,“青城山长题的字,昭德元年的探花郎官拜通政司右参,可惜惨了,身子骨不好,三次辞官回泾县开书院——是我们泾县这几十年来最厉害的人物。”

  陈敷像想起什么,陡然幸灾乐祸笑,“我那大哥寒窗苦读一辈子,一辈子都在追赶他,结果追到一半死球了。”

  也不知道这两兄弟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贺显金默了默,有些不赞同开口,“人死灯灭,冤仇随云散。”

  陈敷耷拉眼,不置一词,隔了一阵才瓮声瓮气,“好吧。这话,你娘也说过。”

  贺显金:……

  恋爱脑名不虚传。

  过城门,守门的小吏趾高气扬地拦住马车。

  贺显金撩开门帘向外看。

  第二辆马车上的董管事赶忙下车,毕恭毕敬地奉上名帖和各人路引,顺势捎带三个小荷包。

  待小吏看清名帖后,一瞬间绽开真挚的笑颜,“陈家的少东家回来了?吃了晚饭?要没吃,等会我下了值请少东家吃酒?”

  “不敢不敢!”董管事点头哈腰,“少东家前几日摔了腿,回来养病的。等大好了,我们陈家做东请您去天香楼吃肘子。”

  小吏乐呵呵放行。

  陈敷与有荣焉地挑眉,“读书是一条路,做生意也是一条路,咱们家和青城山长并称泾县双姝。”

  你愿意当姝没问题,人家青城山长倒不一定愿意。

  进城后的景象,有点颠覆贺显金的想象。

  四方街高悬油纸灯,茶棚里满坐人丁,街头卖花、卖茶、游医、神课……如一卷栩栩如生的清明上河图以天为色,以地为绢,缓缓铺开。

  贺显金一直以为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了就足不出户、一心造人,之前在陈家别说夜晚出门,就是白天也没有出门的机会,造成她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只有陈家后院干干巴巴的四方天,与各色心怀鬼胎的家眷。

  贺显金巴在窗棂,如饥似渴地向外看。

  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未曾有过的自由。

  人声渐远,马车拐进一处僻静院落挂着“陈宅”牌匾,两辆马车、驴车,总计五个人,陈敷、贺显金、张婆子、董管事还有个陈敷的长随百乐,十二个箱笼,其中陈敷的箱笼九个,另外四个人的箱笼合计两个半,还有半个装了几罐宣州的水和土。

  古人多宅家,出门几十公里都算远门,就怕水土不服,前几天要喝来处的水过度。

  必要时还可以加点土在水里一起喝。

  也不知道科学道理在哪里,但显金决定随大流,别人喝这个“冲剂”,她也喝。

  要遵从各种规则、按照各种形式、根据各种原理,全方位保命。

  来时已晚,陈家旧宅接到信后早已收拾妥帖,借微弱灯光,显金见一佝偻老头带领七八个年岁各异,有男有女的侍从立在门口欢迎。

  佝偻老头一见一瘸一拐的陈敷,顿时眼眶通红,“三哥儿!”

  陈敷半靠在百乐身上,拱拱手,刷白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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