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快穿:病娇偏执反派都团宠我 第599章 吸血鬼公爵的小血仆43

《快穿:病娇偏执反派都团宠我》第599章 吸血鬼公爵的小血仆43

  康熙带着满心的窝火离开了慈宁宫,一路向乾清宫去了。待到第二日下了早朝,他脑海中又突然闪过了齐东珠跪在地上却仍然尽显执拗地身影,当即又是一阵憋气。

  她今日是要出宫了吧?也罢,见不到她那张专门生来气人的脸和她锯嘴闷葫芦的德行,朕还能长寿些。

  可越是不去想,纳兰东珠的那张脸还偏偏频频闪过康熙的脑海,分外扰人,让他憋闷极了。没批上几本奏折,康熙便放下了笔,蹙眉看着座下正在躬身回报朝政的曹寅。

  曹寅话儿说到一半儿,便感受到了上首的皇帝的视线。他做人圆融,擅长察言观色,自然体会得到皇上未听他言语,而是在想些旁的事。

  这倒是少见。曹寅一边想,一边继续缓声说着,没有丝毫停顿。看得出来归看得出来,这事儿可不兴表现出来,给自己惹上麻烦。

  "曹寅,"

  果然等曹寅说完,皇上也没有照往日一样议政,而是突然说道:

  "你和那纳兰东珠,是不是时有联络?"

  曹寅一愣,继而照实说道:

  "回皇上,自打那次同往牛痘庄子,奴才因领了推行种痘之法,与东珠姑姑时常探讨一二。东珠姑姑有大才,人又温和仁善—"

  康熙才不耐听一点儿旁人说纳兰东珠的好话儿。毕竟这纳兰东珠可从来不在他面前温和仁善,听了就格外来气。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昨日太皇太后大寿,你可知她都做了些什么,简直荒唐可笑!"

  曹寅心下一惊。扯上太皇太后,皇上的火气一般小不了。昨日是太皇太后的寿宴不假,却也是他们皇族的家宴。曹家势微,攀不上爱新觉罗氏的姻亲,便也未能入宴,而他作为皇帝的侍卫,昨日并没有轮值,虽听说了昨日的风声,却也不得其解。

  他看着皇帝似乎还有些余怒未消,担心自己不察又勾起皇帝的怒气,连累东珠,便谨慎小心地接话儿道:

  "奴才不知。但想来东珠姑姑是仁善单纯之人,定不是有意冒犯太皇太后和皇上。"

  "呵。"

  康熙从鼻尖儿发出一声嗤笑,过了半晌才道:

  "朕罚她今日出宫,

  你朝中之事处理好了,便看在你二人相识一场,去看着她滚出宫去。"曹寅头皮一紧,刚要领命,却听到康熙又整述道:"昨儿她和四阿哥捅了天大的篓子,毁了太皇太后的寿辰,朕倒要知道她有何话可说!"

  曹寅领命,从乾清宫退了出来,心下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皇帝此番这不着边际的命令,看似是派自己去看齐东珠出宫,实则并非是让自己看在和齐东珠相识的份儿上,去看顾或者落井下石的。

  怕是皇上昨儿自己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处置了齐东珠,将她赶出宫去,末了现在又觉得罚重了,有些抹不开面子呢。

  这让自己去看齐东珠有什么话儿说,实际上是给齐东珠自个儿求饶的机会。在宫廷和朝廷里,皇上的火气和发落并不是最让人绝望的,而皇上的漠视才是。若是大臣受了发落,还能上折子解释,甚至请见皇帝,那便不算什么大事,或许还有转圜之机。

  皇上这是要借他曹寅的口,规劝齐东珠前来服软求饶。

  曹寅微微有些头疼,却还是为齐东珠高兴的。毕竟常年行走宫廷,他最懂“简在帝心”四字的可贵,也知道能受到皇帝惦念,那是为人臣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官运亨通的标志。

  可想到齐东珠那倔强性子,曹寅脑壳生痛,却也只能加快了脚步,拿着令牌,向西四所走去。

  这两年,曹寅因推行牛痘之故,与齐东珠逐渐熟稔起来。越是了解齐东珠,他越是觉得齐东珠极为特殊,惊叹于齐东珠身上那罕有的、不灼人却澎湃的力量。他偶尔也会得到齐东珠赠予的食物,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时困于大雨的狼狈记忆,齐东珠似乎总觉得他这御前行走的侍卫大臣又辛苦又吃不上饭,若是曹寅上门,一定会拉曹寅用些饭食再走。

  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曹寅一直没有出言解开这点儿误会。他有些贪看齐东珠吞咽食物时鼓起的白皙脸颊,也喜欢看她眼底因为食物而散发出来的餍足神色。

  他得空出宫时,常陪家妹或者族姐去逛首饰摊子。若是看到顺眼的,他也会买上一支,想的却是齐东珠带上那些簪子的模样。可齐东珠从未戴任何簪子配饰,而他越积越多的簪子首饰,也没送出一样,就怕这些粗俗配饰,玷污了她暨角鸦羽似的墨黑。

  他唯一用以答谢齐东珠水食之恩的,便是一个他亲手雕刻的,不起眼的,作祈福之用的木坠

  子。他见过齐东珠在宫中的老太监手里淘换木雕坠子,也亲眼看到齐东珠将他那雕工很差的乌木坠子挂在了胸前,任由四阿哥抢在手里把玩。

  而这也让他心中舒畅了数日,走在官道上,都压抑不住咏诗几首。

  他知道齐东珠虽然是先夫早亡,自由之身,但身在宫廷做四阿哥奶母,恐怕在四阿哥长成前,很难出宫。便也不去放纵自己那些离经叛道的念想,唯安于与齐东珠相伴的机遇罢了。

  而如今,骤然被派来做这样的差事,能和齐东珠相遇,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其实心中是隐隐希望齐东珠出宫的,若是齐东珠出宫,他未尝不可求家人请婚,哪怕那能将阿玛气出个好歹,但齐东珠有牛痘这样的大功德在身,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说不定会有一线之机。

  而待他扫平了家人的阻碍,便有底气向齐东珠表明心迹。而只是这么想想,便能让曹寅的心几乎跳出胸腔,捏紧了双拳,才勉强压下心中难言的悸动。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心里知道,齐东珠有多在乎四阿哥。他明白齐东珠是真心想要做四阿哥的奶母,而并非为生计和权势所迫的不得已而为之。

  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儿上不得台面的绮念,罔顾她的意愿。

  到了西四所,他便看到四阿哥院子里人头攒动,而齐东珠肩上已经背上了行囊,已经跨出了西四所的大门。

  “东珠!”

  曹寅对她微笑,而齐东珠虽然眼尾还带着昨夜恸哭的晕红,却也向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只这一个笑容,便让曹寅有些乱了方寸,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齐东珠身前,方才手足无措地停在了两步之外。他有些羞恼地捏了捏自己的指骨,说道:

  "皇上派我来看看你。"

  话儿一出口,一向体察人心的曹寅便觉有些后悔,果不其然,齐东珠面儿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一向温情旖旎的眸子也无端变得冷漠起来:

  "多谢曹大人,敢问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这就准备出宫了,只等内务府送来出宫的宫牌儿了。"

  突然又变成“曹大人”的曹寅尴尬地扯开嘴角,自觉有些出师不利,愧对皇帝信重,只能好声好气道:

  "东珠,皇上能派我来,想来是有些悔意。这出宫一事

  ,想来若是你肯跟我一道去求皇上一求,是有所转圜的。"

  齐东珠并非痴傻,曹寅身份特殊,是皇帝身边儿简在帝心的红人儿,朝堂之事尚且是好差事才由他去做,如今被派来“看着”自己这样一个奶母出宫,想来真是大材小用了。

  可察觉归察觉,齐东珠却并没有想要去求饶的意思。如果不能留在比格阿哥身边儿,她不觉得自己留在宫廷之中有什么意义,而如今无论是四阿哥的父亲还是生母,都已经明确表达出了不会让她继续抚养四阿哥的意思。即便是康熙那边儿能圆融一二,她不觉得德嫔会允许自己继续陪伴比格阿哥。

  况且康熙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儿的皇帝。

  昨夜与比格胖崽道别后,齐东珠彻夜未眠。她不知道扎进她怀中不肯出来的比格阿哥是否安眠,只知道今早道别时,比格阿哥没有哭闹,只是用一双狗狗眼长久地凝望着她。

  比格胖崽变得安静,似乎就像每天送着齐东珠下值去休息的样子,可齐东珠却知道,比格阿哥聪颖,他知道她这一回可能一去不回了。

  一夜时间,她想了很多。她知道比格阿哥就算没有她,也会长大成人,在九子夺嫡的惨烈之中,他绝对算是嬴家和结局最好的那一个了。即便是没有齐东珠,他依然健壮、强大、成为一个王朝的主人。

  而他成为皇帝,失去的那些亲情、温情,或许对于他的所得来说不值一提。他会渐渐变成这个王朝之中的人该有的样子,变成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封建皇帝,也变成齐东珠不愿面对的样子。

  可这些对于人和人性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在这个扭曲的时代究竟价值几何呢?它们值得齐东珠和比格胖崽为之争取和努力吗?

  如果比格阿哥真的在她的影响下,成为一个在乎人命,懂得尊重百姓、理解苦难的人,他真的还有机会成为一个皇帝,玩弄这个时代的规则,成为最终的嬴家吗?

  这些,齐东珠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除了比格阿哥,没人想让她继续留在比格阿哥身边儿,而她没有能力去对抗这一切,对抗她带来的变动和可能。

  “曹寅,我不过是个奶母,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四阿哥。如今皇上和德嫔娘娘都已经发话儿,不允我继续照料四阿哥,我又何必留在宫中呢?"

  见曹寅皱眉,齐东珠又苦笑道:

  "况且皇上昨日看着

  真的很生气,我真的怵得慌,不敢去见。"

  曹寅知道她所说的不敢,不过是懈怠惹麻烦罢了,他从未见过比齐东珠更有胆识和骨气的女子,知道劝她皇上有意宽免是无用的,只好说道:

  “皇上…今日心里不平,也是为了昨日仓促发落了你,想来你若是肯去说几句软话儿,兴许就将你继续留在四阿哥身边儿了呢。"

  这说法儿听着着实让人心动,虽然齐东珠不太了解康熙,不知道他做不做得出亲口吞回他命令的举动,但为了比格胖崽,她不是不敢去尝试的。

  可就在这时,她见到惠妃宫里的大宫女清露带着两个宫女,神色惶急地向齐东珠疾步走来,还未近前就道:

  "纳兰姑姑!卫常在难产,娘娘请你去宫中一叙,请您快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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