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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贤者,我获得了猛男秘诀》第116章 苦了大家了

作者:zhate 字数:1958 书籍:偶遇贤者,我获得了猛男秘诀

  魏昭岚觉得楚元冷忒会欺负人了, 虽然跟答应他的没什么区别,但主动权却并不在他手上。

  上次魏昭岚因为药物的原因完全遗忘了那段记忆,这次却完全不同, 哪怕是他半途想要耍赖装睡, 楚元冷还是有法子叫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

  魏昭岚的脸颊更是红得像个鲜嫩可口的苹果,他将手搭到楚元冷的肩膀上,慢慢将脑袋埋到她的怀里, 默默的感觉她的温度。

  楚元冷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像是在安抚小孩子般。

  魏昭岚的声音跟小猫儿呜咽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恨不得自己没有说过那种话, 要不然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说到底还是他总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最后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魏昭岚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再也不乱说话了。

  虽说一开始他有些不能接受,但等过了一遍后, 好像就没有那么讨厌了,而且楚元冷还会照顾他的情绪,贴到他的耳朵旁说些能够腻死人的情话。

  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男子恐怕都说不出来这般的话。

  魏昭岚也从来不知道那些话居然有如此大的冲击力, 他好几次都没坐稳,差点掉到地上,幸亏楚元冷及时扶住了他,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少受皮肉之苦,更是为此他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之后的呼吸都是颤抖的。

  魏昭岚第二日突然病倒了。

  白团子似的脸烧得晕乎乎的, 额头烫得不成样子, 楚元冷唤他好几声才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整个人只想往暖和的地方钻,难受得开始说起胡话。

  “都怪你...”

  “我又不是面条...”

  “面条都会被扯坏呢....”

  他纵然是烧着,也像是梦到有人要把他当作面条般,发出不满的控诉。

  楚元冷怕他烧糊涂,连忙叫尉迟真去请了大夫,幸好大夫在诊过脉后说他只是着了凉,再加上有些气虚,所以病来如山倒罢了,只需要服用几次汤药就能好了。

  “这位公子虽瞧起来没什么,但底子到底还是虚了些,不宜操劳过度,在...事上更是要节制。”大夫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纪了,说起话来迂回了些,楚元冷听懂了。

  楚元冷让大夫写了药方,便让尉迟真将人送回医馆,顺便把药抓回来。

  她留在房间里守着魏昭岚,免得他喊渴时身边没有个能照顾的人,原本这种事情作为魏昭岚贴身侍卫的李千绝对是自告奋勇的,但楚元冷还是想要自己来,李千则被她打发得远远的。

  魏昭岚虽看起来只是有些烧得红了些,但楚元冷知道被子下的风景是绝对不能为外人所见的,幸好大夫看病只需要把脉,魏昭岚只用露出一节手腕。

  他的面子薄,虽然身体接受了,但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会跟她闹好大的脾气,所以这种闺房之事还是天知地知,她和他两个人知便好。

  虽说这在南奉根本就不算什么,所有男子都是这般的,但魏昭岚不同。

  魏昭岚睡觉时候不安分,生病时就更加变本加厉了,短短半个时辰就踢了好几次被子,将被子踢开后又吵着好冷,如此反复之下,楚元冷只好也上了床,将人抱在怀里暖,魏昭岚果真消停了。

  楚元冷像是一点儿都不怕被过了病气,眼睛里满是对怀中少年的心疼。

  归根结底是她的错,上次可能是因为药性的缘故,这次魏昭岚却是完全清醒的,耐受力可能也差了许多,她早应该将这点放在心上的。

  而且夜里凉,她也不应该让人不穿衣服。

  她现在心生愧疚之情,恨不得立马将人照顾得好起来。

  魏昭岚能感觉到楚元冷在抱着自己,他烧得迷迷糊糊的,但却听见了楚元冷和大夫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得知对方叫大夫给自己抓了药,他本来在一听到这里就想反驳说不要的,无奈他喉咙像是含了沙子般,还来不及说话那大夫便走了。

  药熬好便被送了过来,魏昭岚一闻到这股令他生理性不喜的味道,便拧起了眉头,在楚元冷吹凉了喂他时,更是将头转了过去。

  “我不喜欢喝药。”魏昭岚的声音有气无力,但语气却很坚决。

  楚元冷一愣,突然想起来他娇气怕苦这件事,耐性子哄道:“这药不苦的,你现在还烧着,喝了药才能快快好起来。”

  “不喝药我也能好起来。”魏昭岚用被子罩住脑袋,闷声里充满了抗拒。

  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喝过药,在宫里都快病死了也没有人给他请太医瞧,久而久之,他便觉得只要熬上几日,万事就都可以解决了。

  魏昭岚想着想着,眼睛便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楚元冷并没有因为他这般而生气,而是将他从被子里弄出来,温声问:“子卿怕喝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魏昭岚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没了被子遮掩,他将头埋在了胸前,抱着膝盖道:“不想告诉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楚元冷摸了摸他的脑袋,指尖感觉到他的脸还是通热,但人却在发抖,放缓了语气顺着他,“好,都是我的错,我往后不欺负子卿了,好不好?”

  “你还烧着,大夫说如果不喝药的话可能会烧糊涂,我可舍不得子卿那么聪明的脑袋变傻,就当是为了我,喝药好不好?”

  这一连两个好不好,让魏昭岚的心有些动摇,他抬起头看向楚元冷,她眼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整个人的视线与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连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更没有直接灌药,反而十分尊重他的意愿。

  明明他现在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魏昭岚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有人敲了门,尉迟真就来找楚元冷,说是有要紧事。

  他对楚元冷道:“你就放在那里,我等会儿喝。”

  见他软了态度,楚元冷点点头,反正她等会儿回来检查,他就算是拖,到时候也是得喝的。

  喝药会好得快一些,也能少难受几天。

  楚元冷离开后,魏昭岚命人叫来了李千,指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喝掉。”

  楚元冷担心魏昭岚的病,在到书房后立马问尉迟真:“何事?”

  察觉到楚元冷的不耐烦,尉迟真只是微微一惊,迅速道:“君上,昨日行宫潜入了一批刺客,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布置,让她们发现您并不在行宫,其余刺客皆被就地斩杀,只故意漏放了一个回去报信。”

  消息昨夜便送到了尉迟真的手里,她想要禀报给楚元冷,但却寻不到合适的时机,今早那位西楚陛下又病了,折腾浪费了许多时间,足足拖到了现在。

  在尉迟真眼里,她所忠于的君上一向眼中只有政务,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为了一西楚男子这般,的确是不太寻常。

  毕竟后宫里的三位贵人,都得不到君上的这般对待。

  一提及二王之乱之事,楚元冷就不得不正视起来,暂时将魏昭岚的事搁置,“消息虽然被带回去了,但她们经不起失败,肯定会再次试探。”

  她在想事的时候习惯把玩白玉折扇带的勾玉,这块勾玉并非凡品,色泽珠圆玉润,被她携带在身边许多年。

  这盘棋下得太久了,她这次以身作诱饵便是为了收尾。

  先帝极其宠信两位同母异父的妹妹,甚至还将兵权放任给了这二人,加封一品亲王,谁料养不熟的狼越喂胃口便越大,甚至想要先帝立下分割半壁江山而治的诏书。

  只可惜,那时候是楚元冷掌权,先帝早已病入膏肓。

  二王事情败露举兵而起,楚元冷亲自带兵镇压,这两位一品亲王最后饮鸠自尽,府中女丁充军,十四岁以下男丁皆被没入宫庭为奴。

  这场造反彻底被扼杀,楚元冷登基后更是清算了好一些人,但她的眼里容不下背叛,不把二王的旧人全部揪出来,就还远远不算结束。

  没有帝王会允许有人怀着不臣之心。

  “等她们彻底确定我不在行宫之时,便是孤回宫之日。”楚元冷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虚无处,淡淡道。

  “那位西楚陛下,君上打算一同带回去吗?”尉迟真忍不住问,虽说君上看起来欢喜极那位了,且说朝臣会不会接受,但对方的身份总归是件麻烦事。

  两国若联姻,只能是西楚陛下嫁过来,君上绝没有去做赘妻的道理。

  “到时候再说吧。”楚元冷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得花些心思,到时候让人心甘情愿跟她回去。

  魏昭岚叫李千将那碗汤药喝完后便叫人回去了。

  他重新躺了回去,却并不是什么都没喝,方才咕咚咕咚的喝了两杯热水,喝完后立即就觉得身子不似刚才那般怕冷,也没有继续发抖了,便打算闷头睡一觉。

  等睡醒之后,他应该就能好上不少了。

  楚元冷轻步走到床榻前,掀起床幔便看见了睡颜乖顺的少年,他的脸颊虽还是泛着不正常的红,但比她离开之前看起来好多了,她再看向桌子上已经空了的药碗,料想他应该是听了自己的话,有好好喝药。

  她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少年,见他睡得倒还算安分,没有再呢喃什么,心也稍稍安了几分。

  “子卿。”楚元冷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床榻上的少年听不到,无法作出回应,但楚元冷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为南奉君主,何时求而不得过?

  只要她想,整个天下都可以收归囊中。

  魏昭岚做了一个不甚愉快的梦,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无视的日子,将那些冷遇白眼又经历了一遍,明明他才是嫡长子,但却活得连宗室里庶出的宗亲都不如,那些人也从来不会拿正眼瞧他,仿佛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

  苏太后在佛家之地生下他,当时的住持说他虽有天命,却不是真龙之相,如果执意为帝,恐怕西楚江山会招来动荡之灾,引来前所未有的变动。

  他偏不信这所谓的命。

  但被封为太子前的那段时光,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但这场病偏偏让他深陷过往。

  他在梦中忍着泪,用哀求的语气道:“不要不喜欢我。”

  他觉得自己身下并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整个人都在往下坠落,像是要把他拖入到无尽的深渊,但他听到一个声音坚定的回答他。

  “没有人不喜欢你,子卿。”

  子卿?魏昭岚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字。

  天底下能叫他的子卿,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则是自己的心上人。

  提起心上人这三个字,魏昭岚哪怕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是忍不住笑着的,他从前只是听父皇提起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时候他还嗤之以鼻,觉得情情爱爱的都是一场空罢了。

  等到自己经历时,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楚元冷一直注意着魏昭岚的情况,见他一会儿跟要哭了似的,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也不知到底都梦到了些什么,竟能有这般大的转变。

  她一直守到了当天夜里,在探过魏昭岚的额头,确认他终于退烧后,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魏昭岚的药是叫人代喝的,只以为是那大夫的汤药起了作用。

  魏昭岚醒过来时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烧已经退了,他也被厚厚的被子捂出了一身汗,粘腻的感觉只想让他赶快去沐浴一番,将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才好。

  但楚元冷却不让。

  深更半夜的,也只有他这个睡了差不多一日的病人才有兴致沐浴,楚元冷累得眼皮都在打颤,感觉怀里人在动,下意识便将人抱紧了些。

  她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楚元冷只用了三秒钟便睁开了眼睛,一点都看不出来熬了许久,开口便是先叮嘱他,“先用些饭再去沐浴。”

  魏昭岚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忍不住贴得她更近些,五味杂陈道:“你守了我很久吗?”

  楚元冷埋在他的发间,猛吸一口他的气息,声音有些沙哑,“不久。”

  魏昭岚一听便知她是在说假话,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他想起生病的原因,咬唇干涩道:“都怪我不争气。”

  他哪里会想到自己那么不经用,这不仅在楚元冷面前丢了脸,恐怕连李千和那大夫都在背地里嘲笑他呢,分明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却连个女子都不如。

  “等我彻底恢复之后便每日都跟着李千晨练。”魏昭岚这次是铁了心,他信誓旦旦的对楚元冷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楚元冷当初跟码头上的壮汉掰手腕,最后还掰赢了,可怜魏昭岚当时还嘲笑那个人气虚呢,没想到这句话现在却实打实落到了他头上。

  他顿时觉得没脸,但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抓过楚元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我可是有腹肌的,不信你摸,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练得更明显些!”

  楚元冷见他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子卿有腹肌?”

  “没有吗?”魏昭岚瞪大了眼睛。

  他只是在微服私访的过程中松懈了几分,没想到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他惊慌失措道:“咦,我的腹肌呢?”

  “没有就没有了,以后再练回来就是。”楚元冷收回手,安慰道。

  摸到了自己腹肌轮廓的魏昭岚不依不饶的坚持道:“还是有一点的,你别不信,今天你必须承认我有腹肌!”

  说着又要让楚元冷去摸他的腹肌。

  楚元冷被他这番幼稚的行为弄得想笑出声,但又碍于他的面子,只得憋笑,转移话题道:“子卿的腰不疼了?”

  魏昭岚烧了一天,浑身上下都酸痛极了,但他现在满眼都是自己的腹肌,连带着腰的话题也被他带歪了,“对,我的腰,我的腰居然比以前粗了,这可不行。”

  “别想了,你的腰还是一样的细,在我眼里什么都是最好的。”楚元冷伸出手指点在了他薄凉的唇瓣上,止住了他的话头,拿出强硬的态度道:“先吃饭,然后我陪你去沐浴。”

  魏昭岚只得乖乖听了,楚元冷早就让厨房温了粥,再加上一些开胃的小菜,这顿饭算是大病初愈后的第一餐,自然是以清淡为主,而这样的口味恰恰是魏昭岚偏好的。

  楚元冷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粥,他心里还惦念着腹肌的事情,楚元冷喂他吃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直到沐浴时,他还低落的看着自己不似从前那般明显的腹肌。

  直到楚元冷帮他擦头发时,还听着他念叨,“南奉的男子有腹肌吗?他们的腰粗不粗?”

  “我怎么知道?”楚元冷无奈道,这样的回答却让魏昭岚很是开心,原来楚元冷只看过自己一个人的腹肌。

  他又掀开衣服看了眼腹肌,皱着眉头一顿分析后,语出惊人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腹肌啃没了?”

  还没等楚元冷说话,魏昭岚捂着脸,仰天痛叹,“一定是的!”

  楚元冷顿时无语,她还没见过这般会作的男子,刚好魏昭岚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空出了两只手,用力捏了捏魏昭岚的脸,“你确定脑子没烧坏?要不我找大夫给你看看,再喝服治脑子的汤药?”

  魏昭岚被捏疼了,挤着眉头道:“我不喝药!”

  “不喝就不喝。”如今烧退了,楚元冷也乐得纵着他一些,“别想些有的没的,否则我可就要罚你了。”

  楚元冷把人塞进了被窝里,魏昭岚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罚我?”

  他认定了腹肌是被啃没的,莫名其妙就来了脾气,“你凭什么罚我?!”

  楚元冷又将他摁回到了被窝里,“就凭我是你的妻君。”

  魏昭岚抓住楚元冷的手,执意将脑袋又探了出来,“欺君?你没欺君啊?”

  “就算你犯了欺君之罪,朕也会原谅你的。”魏昭岚颇为大气道。

  “你说的欺君并非我口中的妻君。”楚元冷见治不住他,人无论如何是不会乖乖缩回被子了,也就开始跟他好好解释,“你可以理解在南奉,男子都称自己的妻子为妻君。”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我妻君的,你要叫吗?”楚元冷忽然想起来上次魏昭岚也是叫了,但他已经浑然没了记忆,这次怎么说都得让他心甘情愿叫一声。

  魏昭岚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南奉有这个称呼,但他面子薄,就这样叫出来乖不好意思的,缩着脖子闷闷道:“那你先叫我一声夫君。”

  “我的小夫君?”楚元冷声音带着一股悦耳的清透,魏昭岚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夫君就是夫君,干嘛要加个小字,我才不小。”

  “我比你年长两岁,你在我面前自然是小的。”

  “不过就是比我多吃了两年的饭。”魏昭岚对于这点颇为不服气,但他答应得好好的,若是耍赖的话楚元冷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虽说这次可能会暂时绕过他,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到时候连他的求饶都听不进去。

  “我叫就是了。”魏昭岚妥协,他酝酿了一会儿,始终觉得这两个字十分的难以说出口,毕竟他以前都没有这个认知,最后清澈的少年音带着明显的腼腆,低低唤道:“妻君。”

  魏昭岚迅速的说完后,便扭过头不去看楚元冷,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好意思。

  仅仅两个字就说得他也心跳加快起来。

  这句妻君叫得很是合乎楚元冷的心意,她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回南奉,行加封君后之礼,将他打上自己的烙印,叫他以后只能唤她作妻君,其余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子卿。”楚元冷用手推了推少年的脸,与他面对面,眉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我之前所言非假,你愿意随我回南奉,做我的正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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