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民国谍影,只有我能听见心声 第0406章 成功借调

  锦匣打开,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珍珠。

  个头色泽不一,虽显然不如信笺里塞着的两颗,却也都是上好的合浦珠。

  萧神爱恍惚了好一会,身子晃了两下,呆呆的问:“这是阿兄送回来的吗?”

  虽疑惑女儿怎么问这般傻的问题,想着她或许是太过惊喜,萧晗还是极有耐心的点点头:“是他送来的,我只留了几颗做个纪念,剩下的你都拿去吧。”

  “上回不是羡慕人家珠冠上的珍珠好看?如今能可着劲镶了。”萧晗笑望着她,眉眼温和。

  他很高兴,萧神爱却很悲伤。

  她不由得仰头望天——天花板,嘴唇嗫嚅几下,颤着声问:“阿耶,你、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我啊?!”

  丢人丢大发了啊!!

  萧晗温声回道:“前些日子忙,你又没问,一时间就给忘了。”

  见她神情绝望,不由蹙了眉头问:“梧子,怎么了?他说在信中跟你说了珍珠的事,我还纳闷你怎的没来找我呢。”她没主动来找,他自然就给忘了。

  萧神爱脸色铁青。

  倒也没说错,确实是说了,难怪他说一人一半。

  可谁知道他另附了两颗在信中啊!!

  萧神爱急得团团转,微恼道:“我以为他就给了我两颗,还说让我一人一半。我恼他如此抠门,就将两颗都给了白家姐姐。”

  她想起了那两颗合浦珠的模样,圆润细腻,足有一个指节大。匣子里的这些,自是不能与之比拟。

  想来是另外寻的两颗。

  萧神爱心下烦乱,口中念念叨叨着:“这可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看她着急忙慌的模样,萧晗有些好笑,温声安抚道:“你再给一次就行了,不算什么大事。”

  这、这怎么能不算大事呢?

  很关系到她和阿兄二人,在白家姐姐心中的形象啊!

  她肯定早就以为阿兄是个抠门的,现在再来这一出,她说不定会误以为她也抠门到私吞珍珠呢!!

  哎呀,真是麻烦。

  如此想着,萧神爱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好好跟白茗秋解释一番。

  大不了、大不了她就说阿兄才送过来。

  反正自个不能背这个锅。

  她这么好的名声,这么好的人品,可不能叫一匣子珍珠给败坏了!

  说起来,此事还是得怪阿兄,倘若不是他没事干塞了两颗珍珠在信笺里,她肯定会去询问珍珠在哪的。

  想好了应对方案后,萧神爱又重新高兴起来,捧着锦匣应了声是,嘱咐萧晗早些休息、别太操劳后,便蹦跳着出了崇政殿。

  萧晗挪开砚台,看了眼被压在底下的东西,沉声唤道:“林易。”

  林易匆忙从殿外跑了进来,垂目凝神:“殿下。”顺着萧晗的视线,他看清了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几张拜帖。

  那是新蔡伯府这几日送来的拜帖,送给郡主的,府中几位命妇想要进宫拜见郡主。

  全都被殿下给压了下来。

  一张都没送去宜秋殿。

  然萧晗唤了他一句后便没出声,林易不敢贸然说话,只垂着首,静等吩咐。

  萧晗凝眸看了半晌,最终往前推了推,淡声道:“烧了罢。”

  林易悚然一惊,怔怔去看太子神色,却见他神情淡漠,全无半点玩笑意味。简单几个字,不容置喙。

  “是。”林易捧着那几张拜帖,去往外殿香炉处,心中微微叹息。殿下往常对元家不亲近,然从来没像今日这般不待见过。

  他是太子心腹,对里头的很多弯弯绕绕一清二楚。

  引燃拜帖一角,明亮的火光扑到面上,一阵灼热感袭来,林易有些嫌弃的想着,这元家拿自家郎君当什么了?

  旁人家献女求荣,他们家偏就与众不同,这是献子求荣?

  元二郎在这京中同龄圈子里,勉强能称得上声才俊,然有平凉侯珠玉在前,殿下和郡主怎可能瞧得上眼。

  但凡他们老老实实将郡主同合浦王哄高兴了,单说为了给太子妃做脸,殿下也会给他们几分体面。

  郡主都跟平凉侯定亲了,还上赶着。

  非要将局面闹成这样。

  火势渐旺,林易将手中最后一份拜帖扔进去,暗自摇了摇头。

  他们家那点子小心思,殿下怎会不知,这么多年都没应下,不过是没瞧上罢了。

  非得让人家明说,自个丢了面子才肯死心。

  待到最后半点纸片也化为灰烬,林易出了殿宇,唤来自己的干儿子:“郡主可出门了?”

  那唤做赵胜安的猛点头:“郡主前脚刚走,是卢家大郎君和小娘子一块儿来接的。”

  林易淡然颔首,没另接了拜帖往元家去就行。

  不然他还真想不到太子会发怎样的火。

  ***

  萧神爱乘着车,一路往卢家而去。

  卢萦珠摆了副围棋出来要跟她玩,萧神爱睨了眼棋盘,轻哼一声:“待会可莫要哭。”

  “你看不起谁呢,谁哭啦?”卢萦珠梗着脖子辩解。

  昏暗的车厢内,悬在车顶上的银鎏金香囊散发着幽香。

  萧神爱也不答话,只端着茶盏轻啜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卢萦珠霎时满脸通红。

  她极喜欢下棋,却又是出了名的棋艺糟糕,偶尔下输了,还一抽一抽的哭起来。

  在学堂里头众人怕了她哭,只能偷摸着让子。

  俩人又呆坐了一会,几缕玫瑰的香气传来,许是香囊里掺了干花瓣。见卢萦珠还是一个劲的盯着棋盘瞧,萧神爱终是认命道:“行吧,你要执什么子?”

  下棋间隙,萧神爱好奇问道:“大表兄怎么回京啦?”

  卢萦珠得意道:“北庭大战告捷,光复三县,我大哥是回来传信的!”

  萧神爱恍然,突的想起前几日,是听人沸沸扬扬议论过,她还以为是安西呢。

  车架很快到了卢府。

  停稳后,卢飞骏在外扣了扣车壁,唤二人下车。

  元道繁已等在二门处,见俩人款款下了车,忙一边懒过一个,连声问道:“过来路上冷不冷?”

  虽是暮春,早晚仍有些寒凉。

  很久没被人这样亲昵的揽着了,萧神爱红着脸摇了摇头,细声说:“车里没刮风,不冷的呀。”

  元道繁说了句好,又偏头去瞪儿子:“让你去接神爱,怎的磨磨蹭蹭的,去了这般久?”

  卢飞骏心中发苦,没敢说是因为萧神爱出来晚了,只垂首说了自个的不是。

  元道繁同丈夫卢都护共有四个孩子,除去长女出嫁外,两个儿子也都随着丈夫在军中,身边唯有卢萦珠陪着。

  正因如此,她便格外溺爱这个小女儿些。

  几人寒暄过后,元道繁想着外甥女品阶比婆母高、然婆母到底年长,俩人坐在一处用饭多有不便,遂领着萧神爱回了自个院落,想着等明日再带她见淮安侯夫人。

  “做了许多你爱用的。”元道繁牵着她的手,一一说着今日的菜肴。

  萧神爱抿唇一笑,跟着点头应和。

  母亲薨后,父亲忙于政务,阿兄课业也紧,齐邯更是没多久后就被调去了安西。

  姨母和阿姆对她来说,犹如月下潺潺的溪水,或是冬日初升的一轮暖阳。

  就仿佛母亲一般。

  后来陆家被平反,阿姆得以归家,甚至诰命加身。她自然是为阿姆高兴的,可高兴之余,难免有些落寞。

  东宫从前倒有几个妃妾,前些年都被遣送出去听凭嫁娶了,偌大的东宫除却她外,再无女眷。

  瓜田李下,姨母不便来东宫看她,却时常遣了人将她接来卢府玩,或是在宫宴时同她匆忙说几句话。

  晚膳很是丰盛,鳜鱼汤、山海兜、菊苗煎等菜品一一摆着,还有道萧神爱喜欢的卤鹅。

  卤鹅的酱汁里撒了些芫荽。

  萧神爱用饭的姿势很好看。她的言行举止,自幼便有人在旁引导,因此无需刻意做出庄重姿态,单是随意的举箸用菜,已赏心悦目至极。

  卢飞骏是习武之人,饭量很大,案几上的几道菜几乎被他横扫一空,却独独留下了那道卤鹅。

  萧神爱好奇道:“表哥不喜欢卤鹅吗?”

  “不是,”卢飞骏摇了摇头,言简意赅,“我不大喜芫荽。”

  萧神爱有些惊讶,习武之人大多口重,芫荽这样的菜,按理说应该极喜欢才对。反正齐邯就挺爱用的。

  但这毕竟是个人喜好,她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一旁的元道繁轻呼一声,略有些懊恼的说:“我都忘了这个事,你那份我该不让放芫荽的,要不我让人再重做一份?”

  卢飞骏笑了笑,温声说:“不必了母亲,我已经用好了,再吃些果点即可。”

  一顿饭毕,萧神爱拿了两个荷包出来,笑眯眯道:“是我阿兄从合浦捎来的珍珠,姨母你们看喜不喜欢?”

  合浦珠珍贵异常,能有上这么一荷包,便已十分难得了。

  她大老远的带出宫,是一番心意。元道繁同她道了谢,柔声说:“既有了,你自个留着玩就是,姨母这也还有些呢。”

  用过饭后,卢飞骏便回了外院。

  这顿饭用了很久,从霞光迤逦,至华灯初上。

  屋中点了无数火烛,一张芙蓉面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下,温柔而甜美。

  与白日间的张扬神采,全然不同。

  元道繁凝着她看了片刻,忽的问道:“你近日可有见过你外祖们她们?”

  “没有呢。”萧神爱不知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仍是答道,“怎么了姨母?”

  元道繁微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我前几日见着你外祖母,她跟我念叨了你一会,说许久未见你了。我恰好想起来,就多嘴问了句。”

  萧神爱疑惑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三分笑意:“姨母是想去外祖母家玩吗?”

  她以为姨母提起此事是为这个,元道繁却说不是,温声道:“我前几日才见过呢,哪还三天两头的去的。你大表哥最近回来了,姨父来信说他年纪大了,要给相看人家。我又不得空闲,唉。”

  萧神爱轻应了声。

  她其实也不大爱去新蔡伯府玩。元家人太多了,每次去了她都觉得吵吵嚷嚷的,原本还算宽敞的府邸,被这么些人一挤,显得格外狭小。

  虽然拥挤,但元家子嗣们舍不得伯府的富贵,是绝对不会轻易搬离的。其实伯府已比不上往昔繁荣,但跟他们自个的条件比起来,已是好了无数倍。

  卢萦珠撇撇嘴:“阿娘你不是在燕国公府见的外祖母吗,哪来的三天两头去啊。”

  元道繁轻斥了几句,见她频繁揉眼睛,似有些困倦了,柔声道:“你先回去洗漱吧。”

  待她出去后,看着面前容貌昳丽的外甥女,元道繁神色略有些恍惚。

  俩人对视了好半晌,她方才说:“我这儿有几样你母亲从前的东西,前些日子整理库房翻出来的,你看看可要呢?”

  母亲的东西?

  萧神爱有些好奇,因问道:“是什么啊?”

  元道繁从柜子上取下个小盒,打开来一一给她看:“五色结络、雀鸟金钗、碧玉珠串……我依稀记着,都是你母亲未出阁前的东西,进宫前都给了我,说给我留个念想。”

  萧神爱的眸光在触及那个五色结络时,猝然变色。

  那日在匣子里看到的第一封信里头,就提及了一个五色结络,且是一模一样的桃花结。

  她心念微转,一个念头在心口盘桓几圈,试探着问道:“姨母,你知道……你认识国子监的宋助教吗?”

  元道繁清点完小盒里的东西后,抬眸看她,漫不经心问:“哪个宋助教。”

  国子监各学的助教颇多,光是姓宋的就有二三个,何况元道繁对国子监并不怎么了解。

  她咬了咬唇,柔声说:“哦,就是国子助教宋晖。我前几日在女学外见到他正跟弘文馆的学士借书,阿姆说他是宋侍郎长子,我可唤一声表叔的人。”

  “我还纳闷,既是宋侍郎长子,我怎么没见过几次呢。”

  话音甫落,元道繁陡然变色,随后又极快的控制下来,淡淡道:“从前听说过一二。”她冷着声音补充,“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神爱睁大眼:“为何呀?”

  说完那一句后,元道繁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转而轻声说:“听闻他从前外放,什么事儿都做不好,岔子出的数不胜数。后来惹了圣人不喜,念着表亲关系,才给了他个国子监的闲职做。”

  萧神爱有些怔怔,那日见着宋晖时,他虽仪态寻常,瞧着却是一副办事勤勉的模样。

  哪知道私底下,竟是这么没用。

  可想而知他能力是有多糟糕,再勤勉都救不回来政绩。

  屋中燃着的凝烟香钻入鼻息间,萧神爱也有些困了。

  元道繁见她面露疲色,眼皮子都在不住地打架,便催促她快去洗漱睡下,又派了两个婢女带她回去。

  卢家位置虽够大,因是短住,且本就是为了过来玩的,萧神爱便直接歇在了卢萦珠的院子里。

  晚间,卢萦珠邀她一块儿睡,不经意间说起了那日见着外祖母的事。

  “外祖母她们似想要让二表哥先立业再成家呢。”卢萦珠躺在榻上,睁眼看着头顶的茜色薄纱帐幔,微微叹息,“那日我母亲说起表哥年纪不小,可相看人家了,舅母脸色都变了。”

  “不过也是。”卢萦珠轻啧一声,“表哥这样的,确实很难找人家呢。”

  伯府世子的嫡次子,父亲不是强力能干的,偏又是世家公子,只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

  家世差的郑氏看不上,家世好的人家也看不上他。

  萧神爱侧首看她:“还有这回事啊。不过表哥才学不错,将来应该也能有所成就吧。”

  卢萦珠摇头叹了叹,将自己裹在被衾里转了个身:“外祖母和舅母这样的,做外祖母和舅母还行,做婆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喋喋说个不停,萧神爱却是越听越困,最后不得不戳了戳她的脸,无奈道:“咱们快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学堂呢。”

  之前住在东宫,她可省下好多倍的时间,还从没这么早起过。

  ***

  三日后,是谢顺之的生辰。

  他身为宰相,这场宴事虽说了不大办,仍是宾客云集。

  萧神爱同卢萦珠二人到时,门外那条街上已停了无数车架,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

  谢宛领着人在二门处迎客,待她下车后上前笑道:“可要先去厢房歇息片刻?”

  舟车劳顿,是略有些疲倦的,萧神爱欣然应允,同她道了谢。

  本是同着卢萦珠一道往里走,却在半道上,遇见了齐邯。

  他正在那看阿宁玩泥巴,一边看一边嫌弃的皱眉头,显然若不是李初柔交代他在这看着,只怕能拔腿就跑。

  “神爱?”远远瞧见来人,齐邯便再看不见阿宁,抬步迎了上了,“怎来得这般早,可睡好了?”

  萧神爱正要回话,阿宁却突的挤进俩人之间,扯住了她的衣角:“阿姊阿姊,阿姊你来啦?”

  她唤起人来奶声奶气的,语速很缓,听得人心下一软。

  卢萦珠已经两手捏着帕子,满脸柔和的俯下了身子,想要逗弄一二。

  阿宁也很给面子,夸赞道:“阿姊漂亮。”

  萧神爱差点笑出声来,暗想倘若谢宛听着了,不知又得气成什么样。

  她心里也跟着软了一下,俯下身子想要捏捏小姑娘肉肉的脸颊,却在看清自个裙摆的那一刻,整张脸都僵住了。

  那条菱花纹绛色裙摆上,赫然出现了一大块泥点子。

  而阿宁的两只小肉手上,更是布满了泥巴。

  这条裙子是新的,前些天刚做好,这是第一次穿。

  但阿宁也不是故意的,她总不能对个三四岁孩子发火,这满腔的怒气,便只能朝着齐邯发过去,恼怒道:“齐邯,你到底怎么看孩子的!”

  阿宁是他陪在这玩的,倘若他将孩子看住了,又怎会让阿宁脏脏的手,碰到她那么干净漂亮的裙子呢?

  她好难过哦。

  越想,萧神爱越觉得自己很对。

  越觉得齐邯可恶。

  她的脸色铁青,齐邯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转头看了眼跟着阿宁的几个侍女,有些恼火她们没拦着。但那几个侍女是谢府的,他不好训别人家的奴婢。

  萧神爱碎碎念了几句,最终很不高兴的看着齐邯:“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帕子,给我擦干净啊!”

  她咬牙切齿地说:“都怪你!”

  都怪他没看好孩子!

  齐邯深吸了口气,认命的低头道歉:“嗯,都怪我,是我不好,不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不做声,他又连着认错了数遍,声音诚恳,态度温柔,全无一丝不耐之色。

  卢萦珠怕她的怒火伤及无辜,早就一溜烟跑了,还顺带捞走了阿宁。

  小主子都走了,阿宁的几个侍女也跟在后面,随着俩人匆忙离去。

  霎时间,这处小花园里只剩下俩人。

  侍女们一边随卢萦珠健步如飞跑着,一面暗自感慨郡主果然生得花容月貌,见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将什么都双手奉上。只是这脾气……却恰好跟相貌相反。

  反倒是平凉侯啊,往日里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凉薄样,跟谁说话都是淡淡的。成日冷着张脸,脾气似乎也不大好,可是、可是对郡主竟是这般的有耐心?!

  几人一想到刚才的情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果然,看什么不能光看表象啊!

  一面跑着,几人忍不住回头去看。

  透过花丛间隙,眼前的这一幕,却令几人吓得眼珠子又装了回去。

  只见那平凉侯竟是半蹲在地上,往日执刀剑的手,竟是捏着一方藕合素纱帕子,微微俯首,在替郡主擦拭裙摆上的泥点子!

  原本刚毅无比的眉眼顷刻间柔和下来,全神贯注盯着面前的裙摆,擦得格外认真和仔细。

  郡主似乎还是有些生气,口中不住的说着话,平凉侯非但全然承受了,竟还在不住地道歉和安抚。

  几人愣住,被眼前这幅景象给吸引。

  想要看得更仔细些时,平凉侯却蓦地抬起了眼。

  锐利的视线扫过来,如鹰隼般的眸将几人锁定。分明隔着无数花丛,几人瞬间觉得无所遁形,仿佛被他给看了个透彻。

  心底那点才升起的、或许平凉侯脾气不错的念头,瞬间被掐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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