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缚春裳,嫡女重生后又美又飒 第266章 受伤

  这个希望井没有落空。

  过之江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站定。

  “我要问你一句话。”

  说时,他的一只脚踏在了朱龙身上伤处,流血顿时止住。

  现场其时早已大乱。

  两名年轻的六合门弟子,双双纵身而出,分向过之江两侧攻到。

  过之江哪里会把这等角色看在眼中?

  他身子并不曾转过来,只把手里的剑撩起来,剑光在撩起的同时刺中了两名弟子的前胸。

  可怜那两名弟子,身子还不曾落下地,在空中就已经先后毙命!尸身分向两边坠落下去。

  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哪一个敢再出手送死。

  现场只剩下白鹤观主、柳青婵以及五名弟子!他们七个人在白鹤观主的督促之下,重新结了一个剑阵,把过之江围在阵内。

  过之江视同未睹,根本就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他眼前所最重视的仍在地上,那个垂死的朱龙身上。

  “说!姓童的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可以让你不死。”

  朱龙狞笑着道:“你以为我朱龙是怕死……贪生之辈么?”

  过之江笑道:“好,算你有种。”

  说时,他扭过身子来,用手里的剑一指四周七人道:“那么,他们七个!”他十分笃定地含着微笑道:“如果你告诉我童如冰在哪里,我也可以网开一面,饶他们七个人不死!”

  朱龙咬着牙道:“如果……我不知道呢?”

  “那么他们七个人就死定了。”

  朱龙怔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可要言而有信。”

  过之江面色一喜,道:“你可以相信我,正如同我相信你一样。”

  朱龙身躯向上挺了一下。

  他的手一直压在背后。

  手里紧握着剑!

  就在过之江身躯前倾的一刹那,朱龙已挥剑出手。

  这一招显然是得自高人传授,空中并不见闪烁的剑光,亦不见惊人的魄势。

  那只是随便的一种直劈的姿势。

  然而过之江却一时无能招架,他身子倏地向后一吸,朱龙的剑尖,在他前胸左侧深深地划了一道血槽。

  过之江鼻子里“哼”了一声,手起剑落,砍下了朱龙的人头,身躯踉跄着向外跄出。

  这一连串的杀人场面,直把现场每一个人都看得触目惊心。

  痛心尽管是痛心,大家倒也没有忘了眼前的立场。

  就在白鹤观主一声喝叱之下,七个人同时攻上去。

  白鹤观主在左,柳青婵在右,两口剑由两侧里同时向正中猛刺了过来。

  过之江想不到朱龙在垂死之前,竟然尚有此一手,更不曾料到他施展的这一手剑法,竟是那般的高,分明又是得自那个叫童如冰的传授,一时大意,吃了大亏。

  须知他这等研习上乘道法功力的人,本身精血有若珍宝,一旦失血,对其本身功力大是有所影响!况且朱龙这一剑,伤的又是这般重。

  是以,过之江顿时大为骇然。

  偏偏柳青婵与白鹤观主两口利剑,竟然在这时趁虚而入,左右齐闯过来。

  过之江不得不运功防范。

  只见他右手翻处,已把柳青婵的身子击了出去。

  然而白鹤观主的剑尖,却已深深扎进了过之江的右肋,这个道人心恨过之江不死,是以这口剑上运足了功力一剑刺出。

  要在平素,过之江是万万不会被他刺中,可是此刻情形有别,过之江遭剑伤之痛,又失血过多,防身功力不便运施,才会为其刺中。

  白鹤观主一剑得手,心方大喜,他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他正想再加上几分功力,把剑身刺深致对方于死命。

  过之江却已不容他如此。

  只见他长啸一声,身躯一个疾转,但听得“当啷”一声,紧握在白鹤观主手中的那口长剑,竟然一折为二,紧跟着是过之江的一声咆哮。

  白鹤观主方待纵身,已是不及。

  但只见空中剑光一闪,一蓬冰寒极冷之气已罩住了他全身,白鹤观主机伶伶打了一个颤!只觉得身上一寒,第二个反应还不曾进脑,对方的那口长剑已自上劈落而下。

  只听得“喳”的一声!

  怒血喷溅里,白鹤观主身躯由上而下,就像被切开的两半西瓜,分作两下倒落下去。

  同时间,过之江已纵身而起。

  他虽然两处负伤,伤势不轻,然而看上去功力兀自了得,像是一股轻烟,闪得几闪,已飘出院外。

  现场惨不忍睹。

  到处都是尸体,怒血喷溅在每个角落里,随目所见无不触目惊心。

  柳青婵由地上缓缓地爬起来。

  方才的一切,在她感觉里是那么突然!她是怎么逃得活命的,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

  站在院子里,她缓缓地打量着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只觉得身上的血,仿佛全都凝固了。

  死者包括三位前辈掌门的人物。

  “六合门”的古寒月。

  “七星门”的岗玉仑。

  “白鹤门”的白鹤道长。

  还有“七星门”的岗双飞、“甩手箭”岳章、“跨虎篮”彭世伟;“六合门”的三堂长老:“清风剑”许南、“太岁剑”刘天兴、“风铃剑”蔡无极。

  这些人先前都还活生生的,一时间却都横尸当场,作了无边的冤鬼。

  看着,想着,她的泪可就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剩下的五名“六合门”弟子,一个个都似木头人儿般地呆立在现场。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相继扑向师父古寒月,以及师兄朱龙尸首之上,纷纷痛哭起来。

  柳青婵紧紧咬了一下牙,她一向是很镇定,而且是主意最多的一个人,可是此刻,面对着这么一大堆尸体,她竟然也失去主张了。

  这是她另一次希望的幻灭。

  她绝不甘心就此罢休。

  思索着敌人过之江必已受了重伤,他逃不远的,也许这正是她眼前最好的下手机会。

  一念兴起,即不再深思。

  她霍地回过头来,眼睛里闪烁怒火。

  那几个“六合门”下的弟子,仍站在原处地上发呆。

  “你们赶快把遗体收拾起来,运回六合门去。”

  五个弟子答应了一声,张惶着动手抬尸。

  柳青婵道:“千万不要惊动了地面上的官人,那厮必然已经受伤了,我这就找他去。”

  说完她紧握了一下手里的剑向前就走。

  一个弟子忽然唤住她道:“姑娘,你这是上哪里去?”

  柳青婵道:“我不是说了么,找姓过的算账去,他现在身上有伤,必然逃不远的。”

  说完,她就不再思索,一时,仿佛平添了无限勇气,飕地腾身越墙而去。

  天色已近黄昏。

  那是一片黄土地,由于天寒久旱,很久没下雨,地面都已龟裂了。

  由此前瞻,除了极远处看得见一片山丘的影子,再就是耸立在荒地上的野芦,芦花翻白,随着风势四下狂飞着,景色至为肃然。

  站立在这里前瞻后顾,远近无边。

  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兔子,一只低掠的鹰隼,也逃不过眼去。

  所以柳青蝉认定他是逃不脱的。

  彤云四合,天色益加显得黝暗。

  她内心真有无限的感伤,却又有无比的悲愤。

  她从来也不曾像今天的这样冲动过,从来也不曾像这般渴望着想要杀人。

  在狂袭着的风势里,她的脸有如泥塑木雕!嘴唇也不似原有的红润,看上去略带灰白,那是一种失血的现象。

  在她长久地伫立四顾之后,果然为她发现到了一些端倪,她一直注意远处,却忽略了脚下的明显痕迹。

  鲜红的血滴在干裂的泥土地上,虽然已被吸了个干净,地面上兀自可见略显黑色的暗红标记。

  就在她眼前,她发现到一摊血渍。

  站在第一摊血渍上,注视了很久,才发现到第二摊血渍。

  两者之间,距离足足有七八丈远近。

  站在第二摊血渍上再打量第三摊血渍,足足也有七八丈远近的距离。

  现在柳青婵已经可以断定,过之江确实路过此地,多半藏身附近。

  只是由每一摊血渍的距离远近的过程来推断,可以想知这个过之江身上的功力兀自了得,只凭着他每一纵身都有七八丈的距离这一点上,就可以断定。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剑,展开身法,循着地面上的血渍,一路追踪下去。

  如此,足足追下去有小半个时辰。

  天色愈加的暗了。

  她不得不更仔细地辨识着地上的血渍!她发觉到地上的血渍愈来愈少,有时候甚至于只发现一两滴。

  这种现象有两种启示。

  第一:过之江已失血过多,几至无血地步。

  第二:过之江已经设法止住了流血。

  据柳青婵的推想,属于第二种的可能性较大,假使果然第二点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过之江必然保持有相当战斗能力。

  柳青婵略微镇定了一下,把这番得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继续向前行进。

  眼前是片高出的山丘坡地,大概高出地面有丈许来高,这倒是先前她所未注意到的。

  她足下方踏上坡地,耳中已听到了一阵清晰流水声音,这倒是一件奇事,早先她的确还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道溪水。

  山丘上散立着许多土堆,杂生着许多苇草。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第一个土堆后面,向着对面打量过去。

  横在她面前的是一道如带的流水。

  水宽两丈,迤逦前后,也不知源头究竟在哪里,流向哪里去更不知道。

  当然,这些根本不是柳青婵所想要知道的。

  她注意的是对岸的那一片矮小的蒺藜树——那些矮小的灌木树丛,黑漆漆一大片,生在地上,盘踞着足足在十数亩的一块地方。

  柳青婵心里顿时为之一寒。

  如果过之江藏身在那片蒺藜地里,那可就讨厌了。

  天几乎要黑了。

  一旦天黑了,在那片蒺藜地里,要找到一个隐藏的人,那可就太难了。

  “姑娘,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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