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534章 吃瓜

  闻酌低呵:“松开。”

  腰上的手立刻抽走了,他没理席问归,径直走向温芜。

  通道里很黑,闻酌看不清温芜的脸。

  不过在哑女任务进度条的突飞猛依旧证明了一点,哑女就是温芜,温芜就是哑女。

  她是那部遗落手机的主人,还是村民李昆的妻子。

  一个在找被拐妹妹的女人,最后竟然嫁给了买卖者。

  看见相册的时候闻酌就认出来了她,但靠的却不是样貌,而是凭借多年法医经验通过骨相认出来的。

  此刻的温芜和手机照片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样子,照片里的她阳光明媚,清爽漂亮,笑起来还有个酒窝和小虎牙,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面色枯黄,眼神麻木,眼角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褶子,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温……芜……”她忽然开口,只是声音很涩,喉咙像是卡着石子,“死……”

  身旁传来席问归冰凉的声音:“她说,温芜已经死了。”

  温芜已经死了,死在那天晚上,一个灯红酒绿的街头。

  那个人说,想救妹妹,就要拿别的货来换。

  一条条新鲜靓丽的生命在那群人眼里,不过是一群可以买卖的货物。

  她带着恐惧和彷徨站在灯红酒绿的街头,按照那些人给的方法接近了一个姑娘。

  “对不起,我跟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能给我买碗面吗?就那家餐馆,不贵的,等我回家了就还你……”

  也许是她眼里的无助太真实,也许是女人更容易相信女人,也许是那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太善良。

  她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小巷子,小姑娘笑得开朗:“我也经常跟我爸妈吵架,但我知道他们很爱我,只是表达的方式有问题,你不要怕,多和他们沟通就好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张捂过无数人的脏兮兮手帕袭了过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就迷晕了这个女孩,她浑然不觉地倒在地上,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一生要面临怎样的境地。

  同样不知道接下来一生要遭遇什么的还有温芜自己,她艰难地在将自己淹没的愧疚里挤出一句话:“可以放过我妹妹了吗?”

  当时不该用问句的,这样对方或许就不会说“还不行哦,这怎么够?”

  ……

  闻酌刚伸手,就被温芜猛得推了一把,力气出乎意料地大,他后肩胛骨直接撞到了墙上,吃痛下不由弓起了腰。

  温芜头也不回地跑了,席问归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撞到哪儿了?”

  “别碰我。”闻酌哑声道。

  “……”席问归只能收回手。

  闻酌缓了会儿,也没去追,地下太黑了,温芜必然比他们熟悉这里,追也是白费力气。

  他摸墙回到之前的转角,摸黑在地上找着蜡烛。

  突然,一支圆柱的东西在黑暗里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是席问归递来了蜡烛。

  火柴与擦火皮发出刺啦一声,微弱的火光慢慢靠近,将闻酌手上已经用布条包裹起来的蜡烛点燃。

  烛光照亮了两人的脸,也照亮了闻酌平波无澜的面孔。

  他们走在幽长的通道里,朝着出口的方向。

  “你以前很怕痛。”

  “小孩都怕。”

  “大人也可以怕。”

  “八岁之前……”闻酌突然驻足,好像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嘴唇轻启,要说的话无声散进了空气里。

  “什么?”

  “没什么。”闻酌不想说的话,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接下来就是无边的安静。

  看时间已经零点了,已经到了正常人该休息的世界。

  平日警局下班后,闻酌都会早早回去,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置身于黑暗中。

  他不惧黑,但很不喜欢。

  身后的人存在感很低,仿佛一个晃神就会消失,直到踩上了台阶身后才传来“嗒嗒”两声。

  闻酌顶开门板,回到了坟地的小屋。

  “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席问归说。

  闻酌没否定,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睡眠对他而言是件很重要的事,现在回村里指不定还要折腾多久,不如就在这修整一晚。

  席问归走向角落的工具堆,从门板后面翻出一个背包,一瓶水和面包冲着闻酌扔来:“吃完再睡。”

  面包是那种带酒心的款,很香很甜,吃完开车都会被查出酒驾的那种。

  闻酌靠在一旁破旧的席子上,吃得极慢。

  席问归那个包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他又扔给闻酌一条毯子:“早点睡。”

  说完他就出了门,走向林子深处。

  闻酌侧朝窗口,余光里那道身影越走越远,逐渐与夜色糊成一片。

  他收回目光,敛了眉眼。

  ……

  谁来救救他!!

  张咏狼狈地在巷子里逃窜,他不断回头张望,尽管身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越是恐惧就越不能回头,可越恐惧也控制不了回头看的冲动,那道白影越来越近,张咏一个没注意被台阶绊倒,他顾不上疼就连滚带爬地跑起来:“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可在外人的视角,他身后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在对着空气求饶。

  村子里安静得过分,好像没有活人了一样,旁边一户人家围墙因昨晚喜事而挂上来的红灯笼被风垂落,落在了张咏脚边。

  他受惊一样地跳起来,嘴里不断念叨着:“放过我,放过我……”

  他已经找到车票了,只要再熬三天,他就能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回家了……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为什么!

  “张咏!?”

  他猛得一回头,看见两个恍惚的人影朝自己奔来,还有身后的无数烛火。看仔细后才发现那些烛火都是村民,他们正在追前面这两个人!

  费允笙顺手拉了一把张咏,时隔一晚三人再次一起逃跑,张咏踉踉跄跄地跟上,耳边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竟然就这么摆脱了。

  “日了!”

  身后的村民紧追不舍:“早知道还不如跟闻酌去坟地!”

  “坟地也未必安全,就算没有村民也有鬼。”杜苓呼吸急促,“这些村民比第一晚逼得紧多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和费允笙昨晚就没休息,一直在地窖里找出口,身上还带着伤,今晚再熬一宿也不用村民杀他们了,保准自己就能给自己熬死。

  “闻酌在坟地……那里很危险?”张咏无意识地问,他忽然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他们来不及多想,在村民们步步紧追的情况下只能跟上张咏,七拐八绕后进了一个大院,张咏头也不回地往里闯:“主屋的衣柜后面有个通道,我昨晚就躲在里面……”

  他还被门槛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在衣柜门口,却依旧挣扎着爬起来把门打开:“快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村民们已经追到了门口,几乎将外面围了起来,费允笙率先撞进黑暗里,紧接着是杜苓,急促间,她看了眼爬半天没爬起来的张咏,敏锐地感觉不对劲。

  “你——”

  她被跳起来的张咏猛得一推,直接摔在了衣柜里发出“咚”得一声!如惊动群鸟的那声弓响,村民们齐齐看向房间的方向。

  费允笙立刻回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橱柜外传来了重重的落锁声,张咏压根没跟进来。

  “操!”费允笙只能摸黑扶起杜苓,“村民进院子了,先往前走再说!”

  可摸墙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哪里是是通道!分明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衣柜门一个出口!

  手机手电筒从他们第一次坐上列车开始就坏掉了,身上唯一能照明的东西就是屏幕微弱的光亮,杜苓带来的手电筒在昨晚被推下井的时候丢失了,这会儿身上空无一人。

  她靠着墙喘息,费允笙寻着光观察周围,这个房间很脏,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怪味,墙上也乱糟糟的,将手机怼近了看,才发现有很多喷溅上来的陈旧血迹,血迹外还有一道道可怖的抓痕。

  “这什么地方……”

  “费允笙。”瘫坐在墙边的杜苓突然说,“那边好像有人。”

  费允笙猛得回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缓缓朝杜苓说的方向走去,看见了地上的一具尸体,有些眼熟。

  准确来说,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费允笙看清了脸,压低声音说:“是赵小薇。”

  “死了?”

  “我看看……有鼻息,应该活着……”费允笙突然反应过来,“她也被关在了这里,关掉闻酌地窖门的可能不是她?”

  “狗咬狗也不是没可能。”杜苓疲惫地闭上眼,“村民到外面了。”

  唯一的出口衣柜外,传来一片脚步声,却没有一点

  人声。

  即便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提起呼吸,心跳得越来越快。

  杜苓反倒是平静了很多:“巧克力还剩最后两掰,吃吗?”

  人这一生很苦,死前总要来点甜头。

  ……

  闻酌醒得突然,第一眼看见的是地面。

  他顿了一会儿才感觉胸口很硌,才发现自己趴在谁的腿上。

  “席问归!”意识到的瞬间他就沉了脸。

  “醒了?”席问归摁住了他,“别动,抹点药。”

  闻酌半边衣服都挂在了臂弯,肩膀暴露在空气里,游走在肩胛骨的指腹触感很凉,但抹的药很热,还有点辣。

  他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此刻的肩胛骨有多么惨烈,不仅青青紫紫一大片,还有带着血丝的刮伤。

  这个姿势很难挣脱,不过抹完药席问归就撒手了,任由怒极的小鱼崽把他按在地上、掐住脖子:“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对我使用手段让我昏睡?”

  席问归无辜道:“昨晚真的没有。”

  闻酌压根不信,他没管凌乱的衣衫,手上力道猛得收紧:“我是不是也说过,不要碰我?”

  “受伤了就要上药。”席问归耐心中带着笑,好像在哄无理取闹的人,“这算不算家暴?”

  “家暴?”闻酌讥讽一笑,“我们之间有家这个概念?”

  小鱼崽是真气狠了,现在是只小河豚,浑身是刺地跪在他身侧,还带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