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国运:扮演张麒麟,我是女版小哥 第129章勇者神荼

  谈时墨买的几大盒下午茶最后都转移到了郑晴寒SUV的后备箱,回到郑氏之后果然分到了秘书们的手里。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大家都还在日常加班,天降夜宵,实在是令人惊喜。

  “今天福利这么好啊?”方悦代表其他人接过甜点盒子的时候笑着问。

  郑晴寒保持着面部表情不变,轻描淡写地说:“谈总请客。”

  方悦和其他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助理们都是一怔,大家回过神后,立刻发出了相当一致的、充满促狭的惊叹声。

  “哦——”

  “难怪!那就谢谢谈总啦,我们今晚借老板的光,有口福啦~”

  “应该谢谢郑总才对吧?”

  郑晴寒维持住脸上的云淡风轻,从笑得一脸暧昧聚众起哄的秘书们中脱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宁绍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见她进来,动作没停,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她的右手边好拿的位置。

  还真是在认认真真做秘书。说实话,这人不错,能力更是相当不错,郑晴寒使唤了他一阵之后,自己都觉得太大材小用了,不把他派到下面的部门当一把手真是屈才。然而宁绍自己竟然完全没有二话,每天就这么默默地在她身边打酱油,仿佛给她打杂跑腿得心甘情愿一样。

  实在是太过事出反常,惹得郑晴寒自己都开始嘀咕,莫非她真有什么女主角BUFF不成,能让人自动自发地送上门来给她压榨……

  怎么想都太离谱了,明显还是这个人是别有用心找上她来的推测更说得通一些。郑晴寒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一块给自己留下的蒙布朗咬了一口,在浓郁的栗子香气中惬意地眯起眼,好奇地问他:“不去吃一块?再不抢就没了。”

  蛋糕数量不少,说没了可能有点夸张。不过宁绍一直没吃,郑晴寒确实是注意到了。

  而且他在车上时也露出了不小的异样。明明平常总是鞍前马后地在她眼前晃,回来的这一路却安静得过分。下车时还很主动地拿了她随身的手提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若无其事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后备箱。

  郑晴寒都被他的操作弄得愣了一下,站在后备箱旁边,匪夷所思地问:“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帮忙拿蛋糕盒啊,这人等什么呢?要她自己亲手捧进去不成?

  当然你是老板。宁绍意会地点头,拿出手机,致电秘书处唯二的另一位男秘书:“在?下来帮郑总拿东西,我另有别的工作,走不开。”

  郑晴寒:“……”

  你有个什么别的工作,强行拿着我的手包也能算有事干?

  郑晴寒颇觉无语地看着他当着她的面胡说八道,把男秘书叫下来干活。不过因为该男秘书不是她的人,她也就没有当场阻止。反正苦力活就在这里,既然宁绍能找到人来干,那谁干不是干。

  只是他今天的异常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了郑晴寒也有点在意的地步。郑晴寒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充满研究精神地盯着他看,宁绍把文件放到她桌上,轻描淡写地抬了下眼。

  “帮学姐省点蛋糕也不行?”他弯着唇角问,脸上却没什么笑意,“这个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不吃东西倒是没有问题。但是……郑晴寒稍稍皱眉,开门见山:“你这是在闹什么情绪?”

  宁绍顿了一下,又看了她一眼,稍稍垂眸:“我有在学姐面前闹情绪的资格吗?”

  阴阳怪气话里有话,举报了。郑晴寒开始不耐烦:“说人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宁绍缓了缓,露出个好看的笑来,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专注。

  他说:“唯独谈总请客的东西,我不太想吃。这个理由可以吗?”

  郑晴寒无声地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点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不会真要说什么喜欢我的鬼话吧?”郑晴寒满脸古怪地看了看他,仿佛在看什么罕见的野生动物,还正在她面前发疯一样,“这一副好像吃醋了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我要是说是呢?”宁绍问。

  郑晴寒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冷酷地说:“郑氏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是的话你就自己交份辞呈,我批复后你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这不对吧。宁绍冷静地说:“办公室恋情是要从开始谈恋爱才算的,学姐要是也喜欢我,我现在就立刻辞职走人,血赚不亏。”

  郑晴寒:“……”

  好有道理,她感觉自己被说服了。郑晴寒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翻开手边的文件,仿佛刚才两人间的对话根本没发生过:“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文件给我整理一下,二十分钟后拿给我。”

  宁绍听见了,却没动,修长的身形随意地靠在办公桌旁,看着她,莫名地笑开。

  郑晴寒被他笑得十分莫名,视而不见地忍了一会儿,十分不爽地重新抬起头来。

  “我是没给你安排工作吗,你一个人在那边笑什么呢?”她纳闷地问。

  这个吗。宁绍转了转眼睛,笑眯眯地提醒她:“学姐,我目前的本职工作只有给你端茶倒水这一项,应该不包括帮你整理文件吧。”

  说得对。郑晴寒双臂环胸,稍稍歪了下头,一边唇角勾起来哼笑一下,干脆利落地道:“我现在突然发现没必要特意养这么个闲人,你被开除了。”

  别啊。宁绍双手抬了一下,做投降状,看起来十分无辜而又委屈地喊冤:“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吗?毕竟学姐可一直都觉得我是别有用心的呢。”

  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觉不觉得又不影响事实真相。郑晴寒扯了扯唇角,没接他的画外音,只淡定地回答了他的字面问题。

  “你就是想有什么商业机密要刺探,也要能接触得到才行。”郑晴寒波澜不惊地说,面露嘲讽,“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太能接触到什么郑氏的商业机密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在网上恶评不断。郑氏的董事会也被惊动,一边和高层一起精密计算着她给郑氏造成的损失,一边又并不舍得真的将她这个承担起八成业绩的干将调离核心项目。徘徊迟疑的这阵功夫,正好让郑晴寒有了喘息的机会,私底下做了些隐秘的动作,以供日后翻盘使用。

  这些事情和她不睦的高层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到底想出了压制她的办法。从这周一开始,已经退休养老好几年的郑永昌重回一线执掌郑氏,坐镇三十六楼,现在就正在郑晴寒头顶上待着。

  公关部给媒体的通稿已经发了出去,现在外面的舆论铺天盖地都是什么“郑老爷子风波之中力挽狂澜,坐镇稳固公司大局”的溢美之词,还不失时机地把老爷子年轻时的丰功伟绩翻出来吹捧一番,看得各路吃瓜群众心潮澎湃,纷纷大呼老爷子威武霸气,继而惋惜他子嗣不孝。

  把郑晴寒看得冷笑不已。郑氏白手起家要追溯到她曾祖父那辈,老爷子乘着上一辈的东风扶摇直上,又有下一辈她父亲早早踏足公司。她不是否认对方全部的功绩,但现在吹得这么天上有地下无也实在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就连最近几年她带领郑氏做出的业绩都要强占,拿出来吹嘘自己。或许在外人看来,老爷子一直都是郑氏的董事长,这些功绩合该都是他的,她和她爸爸在其中做出的微不足道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没有那个名头,终究是个给人打工的外人。

  是的,说来说去,还是那种外人的感觉。她十几岁时父亲郑文泽还健在,正当壮年,又颇有能力,她那时候并没有产生什么要插手家业的意思,总是喜欢昂首挺胸地对郑文泽说,接手家业有什么意思?上天让她这么聪明有能力,就是要去开拓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当时郑文泽只是笑,让她不要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还年轻,能让她再玩上几年十几年,但到最后总是要回来在郑氏效力的,不然等她一嫁出去,在郑氏就成了外人。

  怎么就是外人了?郑晴寒当时不是不明白自己是个女孩,婚姻能改变她的一辈子。但她当时是不服气的,什么年代了,还当家里有个皇位要继承呢?

  那时候心高气傲的她自己都没能想到,她到底是因为这个冷冰冰的庞然大物,押上了自己的半辈子。婚姻,孩子,个人生活,什么都妥协了,整个人都扑在这上面,努力带领着公司恢复昔日荣光,让看自己笑话的人吃瘪,让郑文泽泉下有知也能感到欣慰。

  但到头来,即便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在郑永昌眼里依然是个外人。

  他默认郑庆和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对付她,甚至有可能一直在背后帮着出谋划策。在其他人都防她像防贼一样的时候,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甚至连一声私下里对她的安抚都没有,却还要暧昧地维持现状,不让她彻底退出郑氏的管理层,指望着她继续为郑氏卖命,创造业绩。

  她给郑永昌打工了这么些年,而后在郑永昌心里得到了一个有威胁但可以压榨的定位。

  没意思。

  郑晴寒无趣地后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宁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里悄悄离开,再出现时是二十分钟后,带了开会要的资料过来。

  他还带了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给她,郑晴寒疑惑地皱眉:“不是咖啡?”

  现在已经时间不早,她并不真的是个铁人,马上要参加的是郑永昌亲自开的会,即将奔赴战场之前,怎么也需要来杯咖啡给自己提提神。

  “喝杯茶吧,刚才吃了甜点,等会儿小心腻着,胃里不舒服。”宁绍说,“铁观音也有提神的作用,你经常喝咖啡,都有点喝出抗性了,效用也差不多。”

  听着好像有一定道理,郑晴寒接受了。拿起茶杯,听着宁绍给她归纳晚上的会议要点。

  宁绍毕竟和一般的秘书不一样,明大经管系毕业,自己又有实际工作经验,很多想法和观点都是很成熟的,尤其是在今天这样不需要她做决策,只需要在边缘凑个人数的会议中,他总结出的很多东西,郑晴寒都可以直接用。

  是以她听得很认真,进而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他做汇报时一直微微躬身,以一个毕恭毕敬的姿势和她做着汇报,眼睫认真地低垂,看着纸上自己总结的内容,细致地娓娓道来,贴心地帮她预设出了很多可能面临的责问和刁难,以及相应的应对方法,细致而不繁琐,即便是郑晴寒也挑不出错来。

  侧脸专注,全程都这么稍稍躬身地站着,仿佛对自己正维持着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浑然未觉。

  郑晴寒虽然算是半个资本家,不过毕竟只是半个,心还没有黑透。等到宁绍说完了一个部分之后,郑晴寒放下茶杯,眼神向一边的沙发上示意了一下。

  “坐下说。”她看了眼宁绍,道,“我又不是什么太后,别把自己当伺候老佛爷的人看。”

  宁绍听得一怔,随即不由失笑:“……学姐,你要不这么说话,我还是挺感谢你体谅我的。”

  郑晴寒眼睛向上翻了一下:“我始终都这么说话,你爱听不听。”

  行行。宁绍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做起汇报。他没过去坐沙发,但把腰直了起来,用一种更放松的姿势做完了汇报,把自己整理的备份要点也放到郑晴寒的手边,视线又落到她身上。

  郑晴寒没抬头,但十分敏锐地问:“又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宁绍摇了摇头,没移开视线,笑了笑说:“我发现学姐其实挺心软的。”

  郑晴寒:“……”

  郑晴寒抬起头来看他,不悦道:“这是你能评价的事情?还有既然现在已经在我手底下做事,那就不要把学姐这个称呼带进公司,叫我郑总,别用那种好像和我很熟的称呼。”

  好的学姐。宁绍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迎着她并不友善的视线,反而眉眼柔和地舒展开来。

  “真的太心软了。”他笑着评价,“即便是对着我这个并不信任的人,依然能注意到我辛苦的地方,会尽自己所能地去体谅。总把各种各样生硬的理由挂在嘴边,嘴硬心软,性格真是不可爱。”

  郑晴寒生硬地回应:“关你屁事?”

  这个嘛。宁绍眸光闪动,低笑出声。

  他说:“我当年就是注意到了你这点,一直记到现在。”

  郑晴寒忽而怔了一下,眉头短暂地皱起。

  她有点疑惑地问:“我们之前有过交集?”

  泛泛的交集当然有,毕竟她是院里众星捧月的女神,宁绍是下两届风头正劲的学弟,不管是在迎新晚会或是各种院里的活动当中,两人都有交集。郑晴寒最近还依稀回忆起来她大三时可能还去学生会的新生竞选中做过特邀评委,宁绍就是全场最闪亮的新星,她左右同级口中都不乏议论。

  但这样浅淡的交集,应该并不足以让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念念不忘好些年。在郑晴寒锐利的视线中,宁绍浅浅莞尔,平静地说:“你大概已经忘了,不过我给你送过情书的。”

  郑晴寒:“?”

  真的假的?

  “两次。”

  郑晴寒:“……”

  假的吧。

  “说起来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宁绍抬手摸了摸鼻尖,突然露出一点抑制不住的窘迫,“第一次见你时我还在上高三,五月份来明大参观,以这座学府为目标,想督促自己努力高考,你当时和康学姐一起,从我身边走过去……神采飞扬,光芒四射,只一眼就让我挪不开步。”

  纯粹的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我当时偷偷拍了照片,回去的时候把你的照片放在钱包里,那一个月像打了鸡血。后来分数下来,知道自己能去明大,立刻开始打听起你,那个时候知道了你在经管院,也知道了你是郑家的大小姐。我当然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不过到底还是报了你的专业,就这么追了过来。”

  宁绍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打开,递了过来。

  郑晴寒没有伸手去接,只稍稍垂眸,扫了一眼。钱包里果不其然放着自己的照片,那个时候郑庆和还没进郑氏,她刚通过两年时间带起了一个项目,已经确定了马上要正式进入郑氏管理层,正是青春洋溢斗志昂扬的时候。

  而且这张照片她看过。

  是当年明大校园论坛上的热帖,主楼发了这样一张偷拍照片,在满校园地寻人。十楼之内就被好事的同学解了码,大家七嘴八舌地告诉楼主这是经管的郑大小姐,真正的豪门贵胄,才貌双全,还巨有钱,娶了她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追求者能填满半个明大,让青涩楼主早点死心,追不上的。

  康云珊曾经好事地把帖子发给她,让她看看别人是怎么夸她的。郑晴寒不缺人夸,打开扫了两眼后就兴致缺缺地关上了,只留意了一下主楼的照片,觉得楼主摄影技术不错,拍得挺好看,她就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没去追究这人偷拍她还到处发的事情。

  没想到好几年后,她竟然又看到了这张照片。

  宁绍就是当年的那个楼主?郑晴寒盯着照片,觉得尚且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毕竟这样的话,宁绍面对她时这幅茶里茶气的样子,也算是勉强能够说得通了。她一直觉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一切感情都有所起因,宁绍的这个起因,大概确实是比较美好的那种。

  “你在大学时好像没和我说过。”郑晴寒微微凝眉,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有点不好意思提。”宁绍笑笑,“入学之后,我立刻就给你写了一封情书。当时托你室友带上去了,不过……你应该没拆开。”

  郑晴寒扯扯嘴角,难得客气地说:“我收信比较多,一般都不会拆,不好意思。”

  “后来我打听到了。”宁绍说,“不过我其实也没有抱着能得到你回应的希望,大概就是了却自己的一个心结吧。所以后来你毕业的时候,我又送了一封。那一封没署名,不过我知道你看到了。”

  郑晴寒顿了一会儿,说出了个时间:“我毕业离校前的晚上?”

  嗯。宁绍低低地笑着:“你毕业离校前的那个晚上,凌晨两点多才回来,凌晨五点多就离开了。出来的时候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刚要离开,发现那个时间段还有送到你宿舍楼下的信,当时人很少,你就站在宿舍楼下,把信都拆开看了一下。”

  他望向郑晴寒的眼睛,低柔地说:“当时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郑晴寒蓦然无话,一时间着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她终于开口,浅淡地稍稍颔首。

  “我为之前对你的误解道歉。”她平静地说,与宁绍的眼神正面相对,没有半分躲闪,“时过境迁,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执着于当年这份不成熟的单恋。我对你的喜欢持尊重态度,但我本人在过去、现在,都对你没有特殊的感情。所以……”

  她顿了顿,认真而果断地说:“打一份辞职报告吧,我没有用感情利用你的打算。”

  宁绍看了她几秒,忽然蓦地失笑出声。

  “学姐。”他唇角带着深深的笑意,忍俊不禁地道,“好几年过去了,我又不是什么情圣,都已经留了趟学又回来,对当年的单恋当然早就已经放下了。”

  郑晴寒:“……”

  郑晴寒柳眉倒竖:“那你把我照片放钱包里?还说这么长一段废话?浪费我的时间有意思?!”

  “想和你说这件事才又放进去的。”宁绍笑着摆了摆手,轻松地耸了耸肩,“最开始其实没想说,毕竟我在这段往事里显得有点丢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后我发现,如果不跟你坦白,我可能永远得不到你的信任……这就和我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毕竟我真的是想来帮你的。”

  郑晴寒看着他,狐疑地挑起一边眉毛:“帮我什么,端茶倒水?”

  宁绍望着她,忽而笑意尽敛。

  他平静沉稳地向她走近,隔着办公桌倾身过来,在一个游离于礼貌和暧昧边缘的距离停下,手撑着桌面,面对面地注视着她。

  他说:“想帮我真心喜欢过的人看清,她现在所面对的男人并不适合她。”

  郑晴寒在他的话说出口后,脸色微沉,面色极快地冷淡下来。

  “对我的生活评头论足不合适吧。”她冷淡地说,“不管你是秘书还是学弟,都不合适。”

  我知道。宁绍平静地颔首,随即展眉,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随便说说,学姐也尽可以随便听听。”他微微弯起唇角,稍稍垂眸,眸光一瞬间竟然带出几分潋滟。他的声音放轻,低回萦纡,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蛊惑。

  “谈时墨真的适合你吗?你的强势放在面上,他的强势藏在心里。闹矛盾时谁先低头都要经过一番拉锯,你不想全身心绝对依附于他,他也不想对你彻底俯首称臣。你们有保留,有底线,有冲突,有猜疑。相信对方,却没信到可以不在意外界干扰;敢说实话,却不敢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相信。”

  他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揭开郑晴寒一直以来最深层的顾虑。她和谈时墨维系的相处之道,始终是在这样的妥协和让步中进行,渐渐的开始融洽,开始交心,但还是在每一次经受考验的时候,都要将双方都刺上一回。

  她觉得现在自己已经很相信谈时墨了,愿意让步,也愿意为了这个人去做出改变。

  但她还有一句话,深深藏在心底,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问谈时墨。

  ……你当年,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地蓄意接近我?把娶我当做自己的筹码?

  不论谈时墨的答案是什么,现在的她都依然没法完全相信。

  郑晴寒很轻地呼吸,面上没有露出任何迟疑,连表情都没有摇晃一下。她没让宁绍看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只面若冰霜,冷冽地与他对视,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她冷淡地问。

  “我想说他不够爱你。”宁绍轻声说,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不值得你去赌上自己。晴寒,郑氏已经不值得你继续奉献自己,给它卖命了。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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