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婚后清冷美人被厌世大佬搂腰缠吻 第14章 小笼包

  ◎像你这样慢热的人。◎

  “重婚犯法啊季老师,你一个教书育人的,难道连最基本的法规都不懂吗?”顾延一边说,还一边在笑,眼底聚着无底的嘲弄。

  肩头由于笑而不停的耸动,劲瘦的躯干,笔直的长腿,俊美的面庞,用最最散漫的态度说出最最不留情面的话语。

  冬喜那里他说不通,于是就干脆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三丈夫说理。

  不过他这哪里看上去像是在说理,分明就是在威胁恐吓——

  此时此刻,就连本来态度强硬的新郎官也开始缄默起来。

  前来见证婚礼的当地人望见这个突然闯进婚礼现场的男人,无不震撼。

  他的模样、身量、气质,往那儿一站妥妥的男明星模样,溪镇迄今为止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这样一个天人,更别提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众保镖。

  这个世面算是见了。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的拧巴和尴尬起来,在场的来宾有不少都纷纷选择了避嫌离席,然而剩下来的也不少,都是打算留着看后续笑话的。

  笑话?确实是笑话。

  哪有人在婚礼现场被丈夫当众搅局的?该说不说,这个新娘子可真不检点啊,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而此时此刻,新娘子站在一边,心如止水。

  冬喜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还是发生了,他就在昭山做他的少爷不好吗?放过她不好吗。

  可是现如今,论理,她论不过顾延,论手腕,更是别提。

  这婚是结不成了,顾延见新郎官被他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闷笑一声,从他面前转过身。

  接着再度款款走到冬喜面前,二话不说将她带走。

  ——当着众人的面,拉着就走。

  季明生急得想护,但是被保安拦住,硬生生是只能停步。

  /

  穿着中式婚服的冬喜顾延还是第一次见。

  “小喜,你真好看。”

  夜色中,顾延紧紧抱着她。

  已经快好几月没抱她了,哪怕怀里的人身体冰冷僵硬,他依旧流连忘返。

  “你怎么还在骗我啊?”顾延抱着抱着,将脸埋在她的颈间,闷闷地说,似是在控诉着什么,“我都说了放你回来养病,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背着我勾搭上了别人?你可真不乖,真叫我这个做丈夫的难做。”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可怀里人没有半点反应。

  “说话啊小喜,哑巴了?从前你不是特别会顶嘴吗?怎么,认识了一个新人,就跟我没话说了?”顾延的眉深深皱起来了。

  久久,怀里人依旧不说话,不说话顾延也不恼。

  他仅仅是叹息了一声,没辙道,“不说就不说,我也没生气。”

  “乖。”顾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个动作类似于安抚,“陪我回去住一段时间吧,我把家里都重新装修过了,还买了很多东西,保证都是你喜欢的。”

  夜色中,男人兴奋得像个婴儿。

  眼眸晶亮,里面像是团聚着千言万语。

  冬喜被他牵引着,面无表情,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半点触动,满脑子都是:他不是说,放过她了吗?

  ///

  顾延将冬喜从溪镇再度接回昭山,强行将她带回来的理由居然是因为无法忍受日常生活里见不到她的场景——

  确实,已经成为习惯的人或事物,突然之间从生命里消失,那种落差,那种不适应的感觉他压根就承受不了。

  顾延想抱着她睡觉,想抱着她亲吻,想和她做夫妻之间最最亲密的事,想和她白头偕老...

  但其实后知后觉的爱意才是最上头的。

  又尤其是像顾延这样慢热的人,慢热的人只要认定什么,就不会更改了。

  性格如此,这样的人活该痛苦。

  但是很不巧,当顾延决定回来找冬喜时,却被他抓到她居然在老家和别人办起了婚礼,还办的有模有样。

  天底下真就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了,没有了。她还真不避嫌,真会在雷区上跳舞,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但是好在在现场她还算听话,没有当众让他下不来台。那个新郎官也是,三言两语就瘪在那了,像个笑话。

  这回,看在她是初犯,顾延想着就先口头警告一次,不跟她多计较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

  顾延是什么身份,他是少爷。且张口闭口都是法规,说什么按规矩办事,没人拦得住。

  用什么拦?人接老婆回家,怎么拦。

  将她带回去之后,冬喜还是老样子,每天对着他冷嘲热讽。

  冷暴力倒还算是次要了,最令顾延觉得烦躁的是,那个新郎官居然也追到了昭山,他说要上诉,说要带小喜走。

  顾延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这个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家伙,季明生恳请他放手,他口口声声说小喜以后会和他过日子。

  顾延简直要笑到太阳穴都疼了。有些人真就是看不清自己啊,要真的让他如愿了,那以后他顾延是什么?就是个边缘人物,就是个局外人了。

  顾延想要的人会放走?别做梦了。

  “季老师。”顾延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左右晃动两下老板椅,笑容依旧散漫,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什么俗物:“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你一会儿回家的路费我会报销。”

  这已经很给台阶了。

  然而那个男人只会一句,“把小喜还给我。”

  见那个人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依旧在狗叫什么。

  顾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钢笔也不再转动了,他慢慢地站起来。

  “她是我的,还?”顾延的眼睛眯起来了,笑意整暇,毫不掩饰,他说:“季老师,我跟她上床的时候,她才十九岁,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们恩恩爱爱七年多,要是再算上从前,加起来已经整整十一年了。”

  话音落,再开口,只剩下叫人窒息的冷感:“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

  顾延说家里都重新装修过了。

  冬喜被接回来后,昭山的房子确实大变样了,由内而外的,包括花园也都重新都翻建了一遍。

  花园里的那间小育苗室被改成了花房,里面摆满各种各样花的品种,还专门雇了花农来照顾。

  还有冬喜喜欢的常青藤也从外面移植了来,一层层地包围着四面墙壁,生生不息的模样。

  而整个庄园里都种满了红色的玫瑰和浅白色的风信子。

  即便如此,冬喜还是最喜欢坐在玻璃雕花的客厅门前,盯着花园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闻夫人了,冬喜其实还挺想见见昔日婆婆的,可是顾延每次都虚晃。

  冬喜甚至还时不时经常在想,闻夫人她这个做母亲的难道真的会任由儿子胡闹,准让她继续留他儿子身边吗?好不正常。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过来大闹一场要赶她走吗?这样冬喜好歹也多了一个帮手,多了很多能够离开顾延身边的机会和借口。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向来控制欲极强,雍容易怒的富太太就再也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了。

  见不到希望,离婚那件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进展。如果顾延不放过她,她这辈子就一直这样下去了,不会再好了。

  可是,哪怕不能重新组建家庭重新过日子,冬喜也不愿意再和他这么耗下去了。

  离了她,顾延这样的人,到哪里不是趋之若鹜?为什么非要耗着她。

  //

  “像你这样的人,好意思说我烂在过去,你不也是么?”这天傍晚,冬喜坐在廊檐下,突然对顾延说。

  这句话她憋了很久了,因为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再继续这样无意义的纠缠折磨,冬喜真的很想骂醒他。

  然而闻言,顾延仅仅是放下手里边的工作,“我们是夫妻。”他也不示弱,直接就堵回去。

  为了平时在家能和她多呆一会,顾延甚至都将办公的地方改到了冬喜身边。只要她在哪,顾延就在哪,办公,吃饭,都按照她的意志来。

  可冬喜满脑子都是离婚,而顾延同样也只剩下他们是合法夫妻这一个念头。

  夫妻夫妻,张口闭口都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冬喜别过脸不看他,她坐在软椅内,坚定不已地说。

  “?”闻言,顾延只一个劲的笑,觉得她所说像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离。”

  冬喜用力咬住嘴唇,身体隐隐在颤抖。

  顾延不是没看出来她的负隅顽抗,他又笑了,“小喜。”他叫,“你究竟在别扭什么?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但是如果法院要是知道你在在婚期间重婚,这事儿罪名可不小,离了谁我俩都要负责任,我们这婚你自己看着办,你看究竟最后是能离,还是不能离。”

  他歪头,眉眼间尽是恣意,一番话说得那样笃定,冬喜陡然慌了。

  她猛的站起来,回头指着他鼻子骂,骂不过,又开始摔东西。

  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她摔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顾延不在意,随她开心就好了。

  就如同他话语里所说的那样,她可以闹分居,可以闹脾气,可以一整天不和他说话,砸东西。

  随便她,就算她要星星月亮顾延也会给她弄了去,但是她想离婚,想和别的小三组建家庭,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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