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开局抄家?她反手搬空敌人库房 第49章 猎杀一只老虎

  小院外,有朗朗读书声传来,稚童诵读声不绝如缕。

  陈玉堂问道:“这附近还有学堂?”

  席璞玉应道:“是私塾,全靠街坊邻居抬点,将自家孩童托付于我,让我教他们读书。”

  “那更应该称一声先生了。”

  陈玉堂作揖道:“先生博学,是孩童的幸事,科举舞弊一案还望告知。”

  席璞玉缓缓起身,掷地有声,“何来科举舞弊,不过是那阮考官的一面之词,害了诸多考生啊。”

  陈玉堂深呼一口气,他就知道,此事与为官者脱不了干系,“愿闻其详。”

  席璞玉娓娓道来。

  本是原定三月初开始的考试,兴安古城内的读书人皆是温习着书册,待巡考人员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完考场后。阮故考官一言,断了诸多考生的念想。

  在考场墙壁上,发现了提前撰写好的文字。

  更巧合的事,那些文字与此次的考题极为相似,不免是怀疑考题泄露。

  而原属考场那几个座位上发现文字的,一律抓回了大牢,严加审讯。

  这期间有人不服,便是一层层的上告,最终是惊动了朝廷,这才有了出闹的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

  如今两月已过,这案子渐渐有演变成悬案的趋势,朝廷这才派陈玉堂前来兴安古城,算是对政绩的考察。

  陈玉堂皱眉问道:“那阮考官有座师之名,耽搁了数百人的前程,他就一点也不上心,没去清查身边人员。”

  这科举泄题,不会是普通人所为,远没有那份能耐。

  席璞玉摇摇头,“不曾听闻,舞弊案之后,这位座师就一直待在兴安学府内。有过考生很多次前去恳愿他查清此事,皆是无功而返,一面难见。”

  孙三芸插话道:“这案子还能耽搁两月?明显就是他阮考官所为,直接抓人就好了。”

  说着,她已经是取下了弯弓,拉弦,“敢反抗半分,一箭让他下半辈子动不了笔。”

  陈玉堂轻咳一声,“阮考官也是有官职在身,不好随便抓人的,没有罪证,没有动机,即便是抓了也要乖乖放人,弄不好他参上我们一笔,最后我还是要赔礼道歉。”

  他赶紧是安抚着孙三芸坐下,不忘告诫着出门在外脾气不能那么冲,忘了昨夜她应允的事情了?

  切莫意气用事。

  孙三芸泄了气,问向江念烟,“江姑娘你说,姓阮是不是很可疑?”

  江念烟微微一笑,“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得了,忘了这是陈玉堂的意中人,肯定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她又看向纪宁之,“你呢,有没有什么看法?”

  纪宁之悄然抿了一口小酒,“我听殿下的。”

  孙三芸顿时觉得好生无趣,这三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哦。江念烟牵住孙三芸的小手,示意她安心,玉堂不会放过一个恶人的。

  陈玉堂思考了片刻,问道:“席先生是不是有好友也牵连其中?”

  “不欺殿下,确实有一位。”席璞玉应道。

  这就很明晰了。

  陈玉堂微笑示意,“本世子猜那人是叫屈梁对不对?”

  席璞玉一脸震惊,自己从未提及过此人名讳啊,他俯身问道:“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陈玉堂看了眼屋外,甚是悠闲道:“进城时碰见的,闲聊了两句。”

  “那殿下对屈梁观感如何?”

  “还不错,就是性子有点怪。”

  大门旁,忽然冒出了两个扎着羊角辫孩童,望向院内。陈玉堂招呼着两个孩童过来,似乎惧怕生人,不敢靠近。直到席璞玉走了过去,两位孩童才放下警惕,说道:“先生,您让我们背诵的课文都记在心里了,私塾里的伙伴等着先生去抽查呢。”

  说完后,两位孩童一溜烟的没了影。

  席璞玉尴尬一笑,“殿下,我可能不能久留诸位了。”

  陈玉堂挥挥手,“无妨,你传授学业要紧,我回去看看卷宗。”

  席璞玉拱手一礼,嘴唇微动,不甘心道:“殿下,席谋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屈梁乃是在下好友,只因被污蔑舞弊,在下散尽了家财才将他从大牢赎出。还望殿下若有机会就将他劝回,这私塾,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我答应你。”陈玉堂摆手道。

  这便是的读书人的傲气啊,容不得一丝构陷,宁愿是在外流离失所。

  “有劳殿下了。”席璞玉松了口气,朝陈玉堂深深鞠躬。

  他坦然受之。

  出了小院后,陈玉堂望向天空,这案件,愈发是扑朔迷离了。

  “走,去兴安学府,问问阮古,看他那边是怎么个说法。”

  听席璞玉一家之言,很容易先入为主,阮古好歹也是一位考官,这再明显不过的构陷,不会犯这等傻事的。

  兴安学府前,陈玉堂去往时,再无人阻拦,出示证明身份的文书后,很容易就进了学府内。

  韩知府应该通过气了。

  学府,极大的院子摆满了读书用的案台,不见读书声朗朗,连一个青年才俊都无。

  说的兴安古城崇文分气,还不如私塾内的孩童。

  陈玉堂不禁是发怒,质问起下人道:“阮考官呢,让他出来见本世子一面。”

  “来喽,来喽。”陈玉堂正对面的一处屋子内,有位中年男人疾步敢来,穿过层层帘幔,走到了陈玉堂身前。

  微微弯下身子,恭敬道:“阮古参见世子殿下!”他头顶上的官帽不慎滑落,赶紧是扶正了。

  “一身酒味!”陈玉堂冷哼一声,“不请落座?”

  “哦,对,殿下这边请。”阮故有意的避开了刚才出来的地方,邀请陈玉堂去偏堂。

  对此,陈玉堂倒是不介意,反倒是江念烟说道:“奇怪,怎么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阮古领路时,神色突然是一惊,但很快的又掩饰好,极含深意的看了眼江念烟。

  入了偏堂后,陈玉堂上座,屋内书册随意摆放着,很难看出这原本是读书人常聚齐的地儿。

  “阮考官,这就是这么当座师?”

  阮古惊是连茶杯都抖了抖,低声道:“回殿下的话,科举舞弊一事后,考场诸生就很少来此了,故下官可能是疏于打扫了,还请殿下见谅。”

  陈玉堂轻笑一声,“你断人家仕途,人家还能来这里啊?”

  阮古一听,猛是抬头,挤兑出一幅愁容,说道:“殿下冤枉啊,那都是无稽之谈,下官在兴安古城从事监考十余年,以往可没发生这种事,敢问殿下是从何听来的。”

  陈玉堂眼神一愣,“你是在套本世子的话。”

  阮古再一次附下身子,“下官不敢。”

  “不敢就将情况如实告知,本世子不是来与你争吵的。”陈玉堂喝道。

  他似乎是一直在拖延时间。

  阮古回到座位上,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出科举考试前发生的事。

  那日天还未亮,按照规矩,他该早去检查考场。起初进门时一切如常,可当他巡视到最后几处座位时,忽然是有人影窜动,有一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翻过院墙,消失在夜色里。

  他派人前去追赶,见不到人影,他又去检查附近的座位,果然墙壁之上,写有细小的文字。

  内容几乎是与对应了考卷的题目。

  顿时他大为惊骇,赶紧是禀告了韩知府,让他不要声张,考试如常,让他重点注意那几个座位上的考生。

  阮古本是不抱希望,没谁会主动出来自投罗网,可偏偏就很凑巧,还真有几位来应考了。

  他当机立断,宣布抓捕几人,同时宣布考试作废,待上京后说明此事,等圣意决断。

  可如此一来,惹得了考生不痛快,多少年寒窗苦读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故彼此间结盟,欲抢先一步上告京城。

  阮古大怒,派人将考生捉拿进大牢,愿意息事宁人的才放手,连连数日有人忍受不住,决意不再追究,大牢内也放走不少。

  现在还在里面的,依照阮古的说法,就是些“嘴硬”的了。

  但即便如此,消息还是传到了京城,这才有了科举舞弊一案,这才有了陈玉堂的亲临。

  两边各是有各自的说辞。

  陈玉堂皱眉问道:“那写有文字的一个座位上,可有一人叫屈梁。”

  阮古点头,“确实有这么一人,关押没几日就是有人担保,出狱了。”

  “那考试最后的考卷,你批阅没有?”

  “批阅过,有几位确实是惊艳之辈,可惜了。”阮古摇头叹气,极为惋惜,“若不出这档子事,兴安古城,又多添好些读书人了。”

  “你耽误了人家仕途,能不上告嘛。”陈玉堂轻声道。

  “冤枉啊。”阮古急道:“若是因此考中,难免对其他考生不公,考题一事,极有可能是外泄了。”

  “行了,不用过多解释,我再回去看看卷宗,那考场,写有的文字还在吧?”陈玉堂起身问道,一幅要走的模样。

  阮古赶紧是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陈玉堂,上面刻有兴安学府的字样。

  陈玉堂接过,收下了。

  走出偏堂后,挥手道:“阮大人,多注意些身体,读书人不可酗酒,切莫沉迷酒...”

  还有一个“色”字未曾说出口,他就瞧见那正堂之中,有三位女子款款而出,衣着露肩,见阮古站在屋外,赶紧是过去挽住了手臂,低声细语的,不知在说什么。

  陈玉堂看着这一幕,冲三人一笑,“今日是有人不想我们走啊。”

  阮古见此瞬间是心境大乱,赶紧是将身边的女子推开,骂着些教人听了厌烦的粗鄙之语。

  岂料没是骂走,女子更是起劲,魅惑人心的笑声传来,“奴家就喜欢先生骂人模样,假斯文。”

  女子再往阮古身子靠近时,被阮古一把推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轻声抽泣。

  “瞎了眼?没见着这几位。”他怒道。

  女子这才算是正视起陈玉堂四人,衣着也不算很华丽,气质尚可。兴安古城内没见过这几位啊,那应该就不是富贵公子哥。

  “先生说笑了,英俊是有,但不及先生。”

  阮古终于是按捺不住,喊来管家将几位女子拖走,今日不可在踏进学府内一步。

  迎着陈玉堂玩味的笑容,阮古感激是致歉道:“殿下,这这,非是下官所愿啊。”

  孙三芸上前一步,质问道:“就你这幅歪瓜捏枣的模样,人家姑娘能看上你,还倒贴啊。”

  此话一出,众人笑声连连,陈玉堂不禁是也捂住了嘴,这位阮大人,其实也没孙三云说的那般不堪。

  风度还是有的。

  挺讨女子喜欢的。

  陈玉堂步步紧逼着,看向正堂处,好似有一段旖旎分光,“阮大人,先别着急解释这么一处,你刚才说的舞弊案,有几分真,本世子倒要斟酌几分了。”

  “来人,沏茶,让阮大人润润嗓子,以免待会说不出话了。”

  学府内的管家见自家老爷一幅狼狈模样,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赶紧是沏了一壶碧螺春呈了上去。

  陈玉堂亲自给阮古斟得七分满,“详细说说吧,座位墙壁上的文字,可是你派人写上去的,这舞弊案,是你自个弄出的戏码。”

  阮古犹豫片刻,还是将世子殿下斟的茶一饮而尽,掷地有声道:“本官不曾说谎,对殿下所言,尽是实话。”

  料到他会嘴硬的。

  陈玉堂也不急,耐心询问道:“真一字不假?”

  “不假。”阮古依旧是坚定回应道。

  “那好,纪宁之,看你的手段了。”纪宁之听闻,孤雁剑瞬间是有剑气发出,在阮古身边萦绕。

  与阮古,不过是咫尺之隔。

  陈玉堂再问道:“阮座师,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思量。”

  阮古直面着剑气,大义凛然,“殿下为何苦苦相逼,我说的这些事,殿下一问当时的考生就会知晓,本官没必要期满殿下。”

  可不是没必要,就不会去做啊。

  这不是一个好的解释。

  陈玉堂甚是忧郁道:“本世子,信不过你啊。”

  纪宁之剑气又靠近了阮古几分,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渐渐是划破了衣衫。

  以性命之忧,换一句实话。

  “阮古,我没有殿下那般好说话,你究竟,愿不愿意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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