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开局抄家?她反手搬空敌人库房 第179章 初次会面

  嫉妒滋生恶鬼

  她绝色的脸上簌簌落着泪水, 推开殿门便踉踉跄跄跑了出去,跪在了赶来的沈淮的御驾前。

  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怒得沈淮额上青筋直跳, 面色极冷。

  月色下,苏皎皎只穿着单衣跪地不起, 哭得眼尾发红,满眼惊惶不安地看着他, 宛如一只受惊的幼兔,叫他看了心里一沉。

  披香殿内已经乱成一团, 十来个宫人七零八落地跪在地上迎驾。

  其中一个宫女被扭跪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 一看便知她是罪魁祸首。

  沈淮神色冷厉, 疾步下了御辇,一把攥住苏皎皎的手腕将她拉起来进到了内殿。

  “鱼滢,拿件披风来珍嫔穿上。”

  沈淮同她一起坐在位子上后,小松子便扭着人送到了内殿跪下, 殿内气氛肃穆, 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苏皎皎的压抑的哭声。

  苏皎皎怕极了, 看着陛下满脸的泪痕, 想要开口,却哽咽的不成语调。

  “陛下……”

  一旁的鱼滢拿着披风过来, 快速上前将披风给小主穿上, 在陛下面前福身跪地, 说着:“启禀陛下, 今日本是小主生辰, 尚食局晌午送来的午膳几乎原封不动, 小主一向体恤下人,便恩赐奴婢们分食,谁知浅夏用膳时谎称身子不适,谁知……”

  “谁知她竟是要背着大家拿毒药出来的,鬼鬼祟祟要往披香殿的墙根里藏!”

  鱼霭扬起头恨恨道:“小主生性纯善,对宫人一向体谅,事事都想着奴婢们,谁知这浅夏心怀鬼胎,竟私自□□。披香殿宫人上下全都听到了浅夏所言,陛下一问便知。”

  话音甫落,她双手平摊,恭谨地伏地不起:“求陛下给小主一个公道!”

  沈淮听罢,冷冷觑向底下跪着的宫女浅夏:“将她嘴里的东西拿了。”

  小松子立刻将抹布抽出来。

  浅夏可以开口后,马上变了副脸色,伏地说着:“陛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生了想要谋害小主的歹心,还请陛下看在奴婢并未得逞的份上饶恕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陛下!”

  此时披香殿已经被御前的人团团围住,殿门口守着数个带刀侍卫,浅夏是插翅难飞。

  沈淮盯着她看了半晌,淡淡问着鱼滢:“她是何时开始侍奉珍嫔的。”

  鱼滢跪直了身子,微微颔首:“小主刚封美人尚且在筠雾馆的时候,内侍省送来的人。前前后后算起来,也有八个月了。”

  沈淮黑眸幽深,看得浅夏心里发毛。

  他睨她一眼,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息震得浅夏,冷声问着:“你侍奉珍嫔八个月,怎么偏偏今日才想动手。”

  浅夏明显有些慌了,看着周围要人命的架势,慌张地说着:“奴婢……奴婢今日见小主生辰如此气派,这才生了歹意!”

  “放肆!”沈淮眸中酝酿着暴怒,“在朕面前,你还敢撒谎!”

  苏皎皎凄婉道:“浅夏…你跟了本主八个月,本主自问待你不薄,你平素里对本主也算尽心尽力,又怎是贪慕虚荣便生了歹心谋害宫妃的人?宫中等级森严,若无人指使,你又怎么敢动手。何况这黑色药丸,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她嗓音颤抖,语气却愈发轻柔婉约:“你只管说出实情,陛下在这,一定能秉公处置。”

  浅夏慌慌张张地在陛下和珍嫔之间游移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咬咬牙往旁边的柱子上就要撞。

  苏皎皎惊呼一声:“她想自裁!”

  门口值守的侍卫立刻抬起一脚将浅夏踢回去,浅夏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见状,苏皎皎更是觉得不安,转身半跪在陛下面前,含泪说道:“陛下,这件事不对劲。”

  “白日里才出了大皇子中毒一事,皎皎的宫里晚上便出现了毒药,若非是小松子和鱼霭发现的及时,这毒药藏在披香殿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是不是再过几天,就会变成珍嫔□□,意欲谋害大皇子?”

  她咬着下唇,好不委屈:“皎皎自知得陛下垂怜,又正年轻,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又如何会对大皇子下手?若是皎皎不喜欢大皇子这个冰雪可爱的孩子,当初秋日里,皎皎便不会落水救他……”

  “况且皎皎今年春日才初承宠封了美人,又哪里来的时间和能力……”她微微仰头看向陛下,泣不成声,“定是有人想要嫁祸于皎皎……陛下明鉴!”

  沈淮沉沉敲了几下扶手,半晌不曾说话。

  今日祸事纷至沓来,就像是早有预谋一般。珍嫔得宠,宫中眼红之人不可胜数,但她说的没错,她今年初承宠,从前在宫里不曾及笄,又是选侍的位置。

  王淑妃出身王氏,身边的人多是心腹,她的手不可能伸得这么远。再一个,以珍嫔如今的恩宠,有孕生子只是时日问题,全然不必要去谋害大皇子来巩固地位。

  这么做风险大,对珍嫔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今日之事,也定是谋害大皇子之人嫁祸给珍嫔的。

  沈淮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

  谋害皇嗣,谋害宫妃,又嫁祸她人,狠辣又善妒的毒妇!

  沈淮虚扶一把,缓了几分语气:“今日之事牵连甚广,朕会查个水落石出。”

  得了陛下承诺,苏皎皎才放了心,对着一旁的鱼霭说着:“鱼霭,将东西拿上来。”

  鱼滢将黑色药丸放在了帕子上,用托盘呈上,说着:“启禀陛下,这就是从浅夏手里夺下来的黑色药丸,还请陛下派几位太医来分辨。”

  沈淮看了一眼,身子往后靠着,沉声:“蔡山。”

  蔡山不敢耽搁,立马吩咐后面的人去办。

  这时,苏皎皎才又看向倒地痛苦呻吟的浅夏。

  浅夏一心想死,又死咬她只是嫉妒珍嫔得宠才想要下杀手,绝口不提一丝和大皇子中毒一事相关的事情。

  恐怕是幕后之人早就交代过,若事情暴露,决不能吐露半个字,一死了之。

  但隐隐之中,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苏皎皎的脑子快速推衍着。

  若是她想要杀王淑妃,为了撇清干系选择了一人嫁祸,那她定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如果嫁祸成功,不仅弄掉了一个她看不顺眼的宠妃,又达成了目的,还能继续保存一个眼线在手里。

  要是嫁祸不成功,那这个奸细便要立刻自戕,以免禁不住受刑牵连到她。

  这个逻辑没有问题,可究竟是哪里,还是让她觉得不对?

  苏皎皎的心跳得飞快,在极度的不安之下强行保持镇定,她此时已经稍稍止了哭腔,看着浅夏轻声说着:“陛下……方才浅夏想要畏罪自裁,又不肯说实话。但若是浅夏死了,皎皎这头的线索就要断了,再想查幕后之人,恐怕要困难上许多……”

  她说到这便停了,只看着陛下如何打算。

  沈南舟那边的还没有调查完毕,眼下浅夏是唯一的线索。

  沈淮也清楚这个道理,当即便冷声道:“来人。”

  “拖浅夏去受训处上刑,人要留活口,务必从她嘴里问出幕后之人为止。”

  从殿门口进来两个身穿盔甲的侍卫,一人一边摁着浅夏拖了出去,此时的皇后才听信姗姗来迟,见是浅夏,目光微闪,即可便恢复了正常,匆匆上前皱眉说道:“臣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沈淮深深看了一眼皇后,神色晦暗而深沉。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皇后的心中却猛然升起一阵凉意,就好似被陛下从头到脚都看穿了一般,让她心底有一瞬的不安。

  但只一瞬,皇后便将这不安的情绪强压了下去,低头屈膝,向陛下请罪:“一天之内后宫缕缕出事,是臣妾统御后宫不严,还请陛下责罚臣妾失职之罪。”

  看了她半晌,沈淮才收回探究的目光,淡声说:“若有人预谋已久,自然瞒得过皇后。”

  “起来吧。”

  皇后再度颔首感谢皇恩,这才起身看了眼坐在陛下身边的珍嫔,温声问:“臣妾来得迟,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拖下去了一个宫女,莫非就是她意图谋害珍嫔吗?”

  苏皎皎坐在陛下身边看向皇后,丝毫没有要腾出位置的意思,只语气轻轻的,说着:“陛下已经拖浅夏去受训处受刑,实情到底如何,很快就会知道。”

  皇后泰然颔首,站在陛下跟前,并不打算落座在下侧,说着:“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好。”

  说着,她语气有些犹豫,问道:“只是此事还有些疑点,臣妾不太明白。”

  “今日大皇子才因中毒晕倒,晚上珍嫔便说有人意欲下毒,这是不是太巧了些?”皇后神色平静,眉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这下毒之人若是一人为之,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再者,那宫女今日刚想害珍嫔,珍嫔便这么快就知道,有人是要下毒谋害你呢?”

  皇后说的委婉,表面上看,句句是在为苏皎皎着想。

  实际上处处都在告诉陛下,一天之内发生两件事太可疑,苏皎皎又恰好抓住凶手,实在太巧,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苏皎皎心内冷笑,语气却凄婉娇柔:“皇后娘娘的猜测不错,一日之内发生两件中毒之事实在是太巧,何况妾往常一向不与人结仇,又体恤下人,浅夏怎么会是冲着妾来的呢?”

  “方才陛下审问后几乎可以断定,那人的目标恐怕并非是妾,而是为了将今日大皇子中毒一事嫁祸给妾。”

  她的嗓音越发悲哀:“妾竟不知是哪个毒妇,一边想对大皇子下手,一边又想要拖妾下水!”

  “若非今日恰好抓到了浅夏,来日岂非顺了奸人的计。”

  苏皎皎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奸人。

  可皇后却神色如常,不露一丝不悦,只温声说着:“哦?竟有此事。”

  她面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笑意,问着:“既然抓到了想要栽赃给你的宫女,不知赃物可拿到了?”

  看着皇后的表情,苏皎皎心里忽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查到她身上,但是浅夏并没有按着当初设想的第二条路直接自戕死掉,随时有可能在重刑之下说出幕后之人是谁,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皇后总该露些马脚出来才是。

  就算她极会伪装,不动声色,可也不该是这样胜券在握的笑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鱼霭先是看了看苏皎皎的脸色,又看着皇后,模样十分警惕,福身道:“这黑色药丸就在奴婢手里。”

  皇后了然地挑眉,噙笑颔首:“想必陛下定然已经派人请过太医了。”

  她瞧了眼托盘上的黑色药丸,笑着说:“这倒是个好消息了。既然找到赃物,说不定太医看了毒药,就能写出对应的药方,兴许就能化解大皇子身上的毒。皇嗣性命无虞,臣妾这个做母后的,不知道多高兴。”

  听了皇后一席话,苏皎皎才如梦方醒,心顿时沉入谷底。

  她猛地掀眸看向皇后,不自觉攥紧了手下的帕子,原来这颗黑色药丸才是关键!难怪她始终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苏皎皎自问聪慧,心智一绝,已经思考的周全,却没想到皇后还有后手。

  就依皇后方才所说,既然抓到了浅夏,那赃物也定然是人赃并获,既然找到了毒药的源头,那大皇子的毒就有极大的可能性可以解开。

  可若是皇后费尽心机设下这么大的一盘棋,最终却在栽赃这一步倒下,那实在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非要一石二鸟。

  她既然做全了几手准备,那边说明,她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

  先是给大皇子下慢性的毒药掏空他的身子,若是没被发现,只当是寻常体虚,她也犯不上用后手。可若是被查出来是中毒,那她就会将矛头引向别的地方,栽赃给另一个人。

  她的最佳选择就是如今尚未起势的苏皎皎。

  皇后在苏皎皎的披香殿内安插了人,一旦事情暴露,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趁机放在披香殿的范围内。

  若是没被发现,宫中□□,如次大的罪名,不论如何,她都会自然而然地成了替罪羊,百口莫辩。

  可若是苏皎皎机警,察觉到了异样抓住了凶手,那么内奸浅夏便会选择自戕来保全皇后。

  这个时候,唯一的疏漏便是浅夏事情暴露后留下的毒药。

  皇后之所以反而笑了起来,便是因为,这毒药根本就不是害大皇子中毒的毒药,一定是另一种。

  不论浅夏成事与否,大皇子的毒都不可能会解。

  而且苏皎皎一口咬定她是被人栽赃一事也会随之宣布告破。

  连毒药都并非同一种,又怎么称得上是栽赃呢?

  皇后既然能算到这一步,想必如今进了受训处的浅夏,不出多久就会命丧于此。

  好不容易打开的一个缺口,就又成了一局死棋。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苏皎皎恍然生出一种被抽干力气的后怕来,脊背一阵阵地冒冷汗,银丝炭盆烧得再旺也不能给她一丝暖意。

  犹如在悬崖便行走,一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如今倒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警惕,她不过是一个今年才得宠的嫔位,竟也能让皇后如此重视,环环相扣,做这一局来害她。

  不多时,御前的人带着几个太医从外面赶来,朝着陛下拂袖行礼。

  苏皎皎自知太医检验也无用,心里的想要得知真相的那股劲儿已经在无形之中被击溃了□□分,反而更激起了她想要杀皇后的念头。

  从前皇后利用她,制衡她,甚至指使林太医偷偷在她的药方中下毒,都不曾让她有过这么强烈的杀机。

  可今日大皇子中毒一事实在是让她太过震撼,那种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忌惮几乎在疯狂地叫嚣,杀了皇后,以绝后患。

  皇后此人太可怕,心机又太过深沉。

  她今日是对大皇子下手,明日就是王淑妃和宓贤妃,假以时日,也一定会害到她的头上。

  后宫中宫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她的眼线遍布各地,就像无数双窥探着她的眼睛,静静等待着时机,给苏皎皎必死的一击。

  这样的一个可怕的女人挡在苏皎皎的前面,她只会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

  苏皎皎攥着帕子的手攥的越发紧了,她甚至没有发觉,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在几位太医联合研究黑色药丸的时候,皇后淡淡看着苏皎皎,冷不丁问着:“珍嫔是很冷吗?本宫怎么瞧着你似乎身子有些不适。”

  皇后自始至终都站在沈淮的身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陛下身边的苏皎皎,神色晦暗不清:“殿门开着,冷风又一直往屋子里刮,珍嫔身子弱,若是着了寒气,可就不划算了。”

  苏皎皎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姿态却坐的笔直,仰头看向皇后的时候,眼中已然只剩下平静:“妾不过担心太医检验的结果罢了,毕竟大皇子年幼,妾喜欢这个孩子,当初又救过他一命,自然希望他能够解了毒好好长大。”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倒是娘娘心细如发,如此要紧的时候都能分出心神来关注妾,倒像是一点都不关心毒药一事似的,妾多谢娘娘关心。”

  皇后没有再同苏皎皎对话,只是极浅地勾了下唇角,转头看向了太医那边,神色很快便转化为了担忧。

  太医署最博学的钱太医上前一步,神色犹豫了一瞬,躬身说道:“启禀陛下,此药丸并非是毒药,却也有轻微的毒性。这药丸古籍上名为媚春,乃是……男女床榻上所用的催情药。”

  沈淮顿时眉头一皱。

  钱太医继续说着:“书上说,媚春丸状时无味,只能焚烧使用。烧之有异香,形同调配的花香,女子闻之无毒无害,却会损伤男子的身子,久用之身子亏空……再不能人道。”

  苏皎皎瞳孔猛地一缩,看向皇后的瞬间,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只猜出是别的毒药,却不曾想到,还有药比毒药更为狠辣!

  立刻转头看向陛下,苏皎皎满脸不可置信:“皎皎侍寝多在太极殿,且多是临时……皎皎绝无使用这害人之物的可能,陛下亦是心知肚明。”

  说罢,她含泪说着:“方才浅夏还口口声声说是谋害皎皎用的,谁知转头便成了媚春,恐怕连浅夏自己都不知道,幕后指使她的人究竟给了她什么东西!”

  “这一环扣一环,都是给皎皎下的死局……”苏皎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皎皎求您彻查,还皎皎清白,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沈淮沉默半晌,冷说道:“起来吧。”

  一旁的蔡山忙上前说着:“话虽如此,这腌臜东西却是伤身的,快,去给陛下把脉,以防万一!”

  钱太医连连应声,立刻用药箱中拿出诊巾来给陛下请脉,待细细查看过后,才松了一口气,忙说着:“启禀陛下,您脉象平稳强健,并无异常,并无中过媚春。”

  见龙体无碍,蔡山也放了心,他看着陛下,斟酌着说了两句公道话:“陛下无碍,这药丸又如此完整,奴才愚见,越发显得是有人蓄意陷害珍嫔小主。珍嫔主子宠眷优渥,又如何用得上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狐媚陛下。”

  局势扑朔迷离,沈淮自知苏皎皎无辜,但此时大皇子中毒一事还在调查中,结果不明,他也不好明着袒护苏皎皎。

  他不过多宠爱苏皎皎一些,已经惹得有人做这样的死局陷害她,若是再袒护,总怕给她带来更多的杀身之祸。

  沈淮登基三年,从未对哪个女子真的上心过,后宫诸事不论大小,也统统都交给皇后处理。

  对从前的沈淮而言,后宫妃嫔不过是他处理政务之外唾手可得的消遣,必要时需要用来赏罚平衡,巩固前朝罢了。

  他没精力去管女人之间的事,也懒得管。

  可这些龌龊事愈演愈烈,如今阴谋诡计不仅耍到了大皇子身上,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要置苏皎皎于死地。

  若查出真凶,他决不轻饶!

  披香殿的门被一阵剧烈的冷风吹得吱呀作响,这时,从门外飞快走进来一名带刀侍卫,进到内殿,单膝跪在了沈淮脚下,咬牙道:“启禀陛下,微臣有罪,带浅夏去受训处的路上,她咬舌自尽了!”

  作者有话说:

  反转反转再反转,皇后这人,我看了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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