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恶人主母重生后,前夫全家火葬场 第98章 进宫了

  沈令嘉跟他二哥沈兆庭一样,本科四年都在国内,不过沈兆庭的成绩比他好太多,留在北城,是为了照顾家里,上的是北城大学,沈令嘉读了北城师范。

  当时沈令嘉有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先是申上了布朗大学的心理学硕士,去了美国,后来一直没回来。

  前两年同学聚会,说起这没了音讯的高材生,他才听其他同学说,这人没进公司,也没当老师,跑去当了神棍。

  聚会上酒过三巡,人人耳酣脸热,讲话翻来覆去,讨论这个神棍一直讨论到结束,说外国的唯心主义太过于邪门儿。

  沈令嘉把这事儿当个闲聊的话题在家里说过,他自己都已经没印象了,没想到沈兆庭还能想起来。

  接通电话,沈兆庭没等他请安问好,先问他那个在美国做神父的同学还有没有联系,资格还在不在,能预约吗。

  “预约神父干嘛?”北城的傍晚,沈令嘉刚跟书晴溜达回来,算了算英国的时间,是一大早,顿时满头雾水,“二哥,你撞邪啦?”

  说完,他又立马改口:“对不起二哥,小初撞邪啦?”

  沈兆庭没理他贫嘴:“我带初宜去注册。”

  沈兆庭带初宜注册,除了结婚,还能是注册什么。

  沈令嘉张着嘴,想拿手去扶自己的下巴,以免掉下来。

  书晴看他不对劲,无声道:“怎么了?”

  沈令嘉摇了摇头,拉着书晴的手走到路边,问沈兆庭:“怎么这么突然?大哥知道吗?”

  沈兆庭道:“不算突然。”

  没回答后半句,沈令嘉自然理解为沈靖川不知道。

  但沈兆庭的事,从来没给过他人置喙的权利,沈令嘉从小习惯了,此时也说不出第二句劝阻的话。

  只说:“去美国注册,是去赌城?不挑的话,那儿遍地都是教堂,只有大一些的需要预约,我听人说,加钱还能加塞儿。牧师更好找,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有牧师资格,不用这么麻烦,找一个失联好多年的人。”

  沈兆庭似乎真是在这方面缺乏常识,听完后“嗯”了声,沈令嘉还笑了:“你第一次结婚,不知道也正常。”

  书晴好笑道:“你又结过几次?”

  那边沈兆庭已经挂了电话,沈令嘉道:“我这不是藏拙嘛,省的二哥嫉妒我学识广博。”

  贫了两句,书晴才问:“谁要结婚,二哥?”

  她刚才其实听见了,沈令嘉点了点头。

  “跟初宜?”

  沈令嘉又点了点头。

  “……”

  两个人拉着手继续朝家里走,进到电梯里,对上眼神,沈令嘉道:“你先说。”

  书晴道:“你先说。”

  沈令嘉道:“……你说大哥知道吗?”

  书晴道:“我怕小初自己都不知道呢。”

  很明显,沈兆庭还是刚开始筹划准备的样子,这个时间,初宜很有可能是在呼呼大睡。

  而且,这么大的事,同时还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初宜要是知道,估计会跟她说。

  沈令嘉道:“那我跟大哥说吗?”

  书晴道:“你想挑起第四次世界大战?”

  沈令嘉道:“那就跟之前一样,装不知道。”

  说是这样说,可沈兆庭和初宜谈恋爱这事儿,都没跟沈靖川过明路,要真的直接结婚了,过后给沈靖川知道,沈令嘉一直都知情,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沈令嘉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的很难看。

  这事儿带来的冲击力,八卦的兴奋感和暴露后的恐惧感持平,两个人默默进了家门,整晚无言。

  凌晨,书晴起来喝水,看到了初宜的消息。

  【书晴,我要英年早婚了……】

  倒不像书晴想象中那么慌张。

  书书不是酥酥:【怎么回事啊?】

  初宜回得很快,只说沈兆庭好像是认真的,不像逗她,一上午都在叫秘书准备文件。

  书晴感觉出她没有多抗拒,明白她应该就是忐忑,宽慰了两句,初宜终于问,不知道要不要在去美国之前,跟沈靖川说一声。

  玩笑归玩笑,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这种事,书晴也不敢随便给她建议。

  书书不是酥酥:【要不要说,还是需要你自己想好】

  书书不是酥酥:【但是】

  书书不是酥酥:【小初,你要真一声不响跟二哥结了婚,大哥会打死他,真的。】

  初宜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

  半夜里聊了几句,第二天白天,书晴又收到初宜的消息,说:【警报解除】。

  该说不说,书晴确实跟着松了口气。

  这事儿真要在现在发生,实在不能算多大的喜事。

  她倒不是不愿意看到初宜和沈兆庭结婚,主要是,到时候,她和沈令嘉也不敢乐啊。

  在沈靖川的思维里,初宜可还在上学呢。

  她忙了一天,跟沈令嘉在小吃街吃她想了一天的酸辣粉,顺便把最新八卦给他更新了一下。

  “应该是被小初哄好了,暂时不折腾了。”

  沈令嘉一个眼瞪得两个大:“啊?”

  “二哥啊,他虽然强势,但不是冲动不顾别人感受的人,肯定是小初跟他好好讲道理,这事儿先缓缓,他就同意了。”

  沈令嘉结结巴巴道:“大、大、大……”

  “好好说话。”

  “大哥已经上飞机了……中午就走了,这都飞一半儿路程了。”

  “?”书晴道,“你跟大哥说了?什么时候?”

  沈令嘉道:“早上,上班路上。”

  书晴道:“你嘴怎么这么快?”

  沈令嘉道:“那你白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早说,兴许我还能拦住大哥。”

  书晴道:“那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要告诉大哥?”

  沈令嘉苦着脸叹了口气,道:“别二哥没遭殃,咱俩先吵一架,我不是想着,以后二哥就算要怪,也怪我一个人。”

  书晴没有要跟他吵,此时的感受其实跟他差不多:“这种事,瞒来瞒去,总有要戳破的那天。你……算了。”

  初宜不只是在沈靖川那里长大的,也是在沈家长大的。

  沈家的老两口也喜欢她,精力有限,照顾不多,但平时有什么好东西,有沉思行的一份,就有初宜的一份,没忘过她。

  沈家的家风就封建,平时讲长幼有序,不说沈靖川答不答应,光二叔爱上小侄女这一码,就不好过老两口那一关。

  退一万步讲,后面慢慢磨几年,两个人都还能坚持,还是要在一起,家里人松了口,最起码也要明媒正娶。

  所以说,既然知道了,无论怎么考虑,沈令嘉都不敢真让沈兆庭就这么瞒着一大家子人,领着初宜去结婚。

  沈令嘉琢磨着,这么干,其实就是完全把初宜藏在身后面,把几年能慢慢磨下来的事儿,换成一场急风暴雨,全淋他一个人身上——婚都结了,难道他爸妈还能在初宜身上找毛病?

  确实很男人。

  可男人也一样是血和肉做的。

  他要是被老爷子叫沈靖川代施家法打断条胳膊腿,不会比别人少受一分罪。

  书晴感慨:“找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什么事儿都默默扛了,这叫什么,这就叫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里。”

  沈令嘉不敢顶嘴,只会表忠心:“我也会一辈子护着你,我发誓。”

  “把我搞怀孕,就叫护着我?”

  “……”

  初宜的年纪到底还小,对于沈兆庭说要结婚的这件事,没有沈令嘉和书晴想得那么透彻,但她也能隐约感觉到,沈兆庭有他的考虑。

  她对沈兆庭感情的开端,确实是他对她的庇护。

  可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她不愿意任何事都是沈兆庭来为她遮风挡雨。

  有些事,就是要两个人一起去面对的。

  上午上完课,沈兆庭提出,回家之前,先去买戒指。

  人家说要结婚,自己拒绝了,现在人家肯让步,说先买对戒指,初宜忙不迭答应。

  只要暂时不改变法律关系,沈兆庭想干什么,她都能接受。

  前提是,这戒指戴在她手上,不要像是把买菜车戴在了手上。

  四个人在VIP室接待她和沈兆庭,这场面倒不新鲜,毕竟,他和沈靖川都有点公主病。

  这是一家意大利家族的产业,导购的英文里也时常夹杂意大利语,虽然初宜的法语还行,但内容当中专业名词多,关于钻石的成色的净度,初宜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眼前留下的三对,是初宜中意的款式,可以根据需求做调整。

  怎么改都行,这个意思,初宜听懂了。

  实际上,主讲的那个男人,也一直在强调,客户的喜好是第一位,如果喜欢钻石不太大的款式,完全可以重新设计。

  四双眼睛看着她,初宜觉得,这事儿应该沈兆庭来做主,毕竟是他提出要买戒指。

  但他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

  好在,初宜还敢说自己了解他,微笑着冲大胡子意大利人摇了摇头,没有麻烦,还选了最贵的那一对。

  沈兆庭的脸色未变,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息显而易见地愉悦了起来。

  员工从他手里接过银行卡,用意大利语说了句恭喜,他说谢谢。

  初宜选中的那对,男款刚好合适,女款有一点大,半个月以后才能改好。

  两个人牵着手回家,沈兆庭看了两眼被初宜放在书桌上的小盒子,初宜道:“你快过生日啦,到时候正好我的也好了,我们一块儿戴。”

  他“嗯”了声,到厨房去做饭。

  当天下午,沈兆庭还要出去一趟,还是沈靖川给初宜买那块地的事,代理人来爱丁堡跟他见面。

  初宜也有课。

  沈靖川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爱丁堡,叫初宜把具体地址给他的时候,她刚到家不久,沈兆庭还没回来。

  初宜举着手机,失语了片刻,沈兆庭推门进来了。

  他看了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初宜,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看见来电人的名字,问:“有什么事?”

  “地址。”沈靖川说,“我到了。”

  沈兆庭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初宜。

  她低着头编辑消息,发完文字的,又在微信里发了个定位。

  沈靖川没再回复,初宜随手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六神无主地环视了遍这间小小的公寓。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到处都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气息。

  房门大开的卧室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用了一半的套子。

  初宜走进去,弯腰拉开床头柜抽屉,把它跟抽屉里那一堆放在一起。

  合上抽屉的时候,没掌握好力气,在静得发闷的屋子里,制造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紧接着在床沿坐下,两只手神经质地来回交握。

  沈兆庭去把阳台上那几件干了的衣服收进来,放在床上叠好。

  半晌,初宜说:“二叔,我们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就说你住在酒店,好不好?”

  沈兆庭就站在她旁边,手上拿着的一摞衣服里,有初宜的睡裙,也有他的衬衣。

  他垂眼看了看她,脸上神情未变,眉目如墨,只说:“你想这样,我同意。”

  初宜咬着嘴唇,半晌,倾身把额头贴在他腰间,闷声道:“我不想。”

  她跟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也不愿意这么委屈沈兆庭。

  况且,总要过沈靖川这一关,沈兆庭的态度够直白,她要是在这种时候退缩,还谈什么共同面对。

  沈兆庭道:“那就不去。”

  初宜不说话,沈兆庭把手放在她后颈,缓缓按揉了几下,轻声哄:“有我在,不怕。”

  初宜不是怕。

  “二叔,你说,我不听话,叔叔是不是很伤心?”

  “你要是听他的话,伤的就是我的心。”沈兆庭语气如常,等他说完,初宜才发觉内容没多正经,“我告诉你,你想再缓缓,我都配合,可你要是反悔了……”

  沈兆庭捏着她下巴叫她抬起头:“你要反悔,不跟我好,早就晚了。”

  初宜露出个苦巴巴的笑。

  爱丁堡就是块巴掌大的地方,前后也就半个小时,初宜公寓的门铃就响了。

  她打开楼门,在家门口等着沈靖川上来。

  他风尘仆仆,手上只拎一只小小的登机箱,见面先没跟初宜说话,进门以后,冲沈兆庭照面挥去一拳。

  沈兆庭立在原地,一动没动,他那拳打到实处,一点力气都没浪费。

  紧跟着是第二拳,第三脚。

  反应过来以后,初宜一秒钟都没犹豫,扑过去挡沈兆庭,三个人离得太近,一个险险护住,一个没收干净力道,初宜挨了半下。

  房门没关,这动静很快引来隔壁的注意,可能是怕有人持枪入室,他小心翼翼往门内看了眼,发现是人肉互殴,才问初宜需不需要报警。

  初宜疯狂道歉,又疯狂解释只是误会,不需要报警。

  五分钟后,这个误会就让她的侧脸红红得肿了起来,生理泪水没断过地随着剧烈的痛觉狂飙。

  沈靖川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心肠也硬得像石头,初宜向他解释自己没有去结婚,沈兆庭叫了医生上门来看她,前前后后,他都没多看初宜一眼。

  沈兆庭的脸色不遑多让,甚至可以说更难看。

  等医生带着助手离开,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沈靖川转过眼神,对初宜冷冰冰道:“你进去,我跟他谈。”

  “那,你们不要再动手。”初宜鼻音浓重,怯怯地低声道,“好不好?”

  沈靖川移开眼神,没再说话。

  沈兆庭握着初宜的胳膊把她带起来,进到卧室,先反手关上了门。

  初宜的心里惶惶,再怎么都没想到,见面以后,真会闹到这种地步。

  她靠近一言不发的沈兆庭,低声恳求他:“二叔,你不要惹他发脾气,好好说话,别吵架。”

  沈兆庭的胸膛微微起伏,垂眼很深地看着初宜,抬手轻轻碰了碰她好的那边脸,初宜着急,晃了下他的手:“听到没有?”

  “知道了。”

  在初宜的世界里,情绪最稳定的人,非沈兆庭莫属。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神情表现出极度刻意的克制,连带着嗓音也显得僵硬。

  初宜得到他的保证,才稍微放心一些,安慰他:“刚才医生说,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没伤到骨头,等消肿就好了,你也听到了的,现在都不怎么痛了,真的,不骗你。”

  沈兆庭只是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床边坐下,就走了出去。

  沈靖川打开了楼梯间的窗户,小小的楼梯拐角处窜着风,吹得他的衬衣向后鼓起来。

  头顶就是烟雾报警器,沈靖川摸了摸兜里的烟,尽力压着烦躁。

  想揍沈兆庭是真心的,可误伤了初宜,沈靖川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到沈兆庭,沈靖川也很清楚,刚才初宜掉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他这个以前一直都冷心冷肺的弟弟,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揍沈兆庭没事,可他碰了初宜,这事儿在沈兆庭那儿,估计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她怀孕了?”

  沈兆庭站在他斜对面,冷冷瞥他一眼。

  “没怀孕,没怀孕你他妈急着结什么婚,小初才二十岁,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人?!”

  “沈兆庭,你真行,你真行啊,三十年不娶老婆,现在逮着小姑娘霍霍,一声不吭,就抓去注册!结婚!你记不记得你是她二叔?”

  沈靖川是真的愤怒,怨气郁结于心,肠子快断了,沈兆庭没说一个字,他骂了十分钟。

  骂到后面,眼眶都红了。

  沈兆庭周身还是那副冷得滴水的气息。

  沈靖川颓然道:“是我害了她。”

  沈兆庭抬眼:“有话直说。”

  沈靖川抿了抿发白的嘴唇:“你答应我两件事。”

  “要结婚,等她二十五岁以后再说。”

  好歹等她再长大一些。

  想到她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就做了妻子,做了母亲,几年后,又后悔了,发觉人生不该这样度过,这比杀了沈靖川还让他难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只考虑她的想法,答应不了。”

  沈靖川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好一会儿,才说:“要是哪天,她不喜欢你了,喜欢别人,要和你分开……”

  时间的沙漏好像突然放慢了流速,爱丁堡的六月也会有这样阴冷的晚风吗?

  沈靖川觉得,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错,英国果然令人厌恶,下雨从不打伞的疯子,和这潮湿黏腻的空气,还有像疯狗一样缠上了他女儿的男人。

  对着冷硬得像块铁的沈兆庭,他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的姿态:“那时候,你得放她走,别拖着她,这总不过分吧?”

  不过分。

  任谁讲,都不过分。

  沈靖川曾经对初宜半真半假地提过这话,说她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初宜还很轻松地说二叔不会的。

  所有人都觉得,这不过分。

  沈兆庭却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眼角发冷:“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沈靖川:总共提了两个要求,一个都不答应,机票钱谁赔?

  作者:随机挑一个幸运读者帮忙报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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