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再平凡不过的早上,身为全中国三大娱乐公司之一的星胧总经理也必须赶在早高峰前到达公司。
处理完昨晚跟踪他的车辆之后,他自以为危机解除,所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径直下车走向星胧的大门。
从玻璃双扇门上,他看见一个穿戴帽衫的人扬起手臂,朝他甩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来不及反应,“咚”的一声伴随着疼痛。
董世书觉得后脑勺冰凉,想要伸手摸后脑勺,手指还没触到头发,便失去意识,“嘭咚”一声倒地不起。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声,扔东西的人吓得拔腿就跑。
前台立马跑出来,朝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惊恐地嘶吼道:“喂!你干嘛的!”
但那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她分身乏术,只能先打110和120救董世书。
她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正确的,于是双手做喇叭状,朝着楼上大喊道:“快来人啊!董总晕倒了!说会急救啊!你们快来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星胧大门口回荡。
很快,其他人听到她的求助声,立马奔下楼。
有人道:“快快快,检查董总有没有呼吸!”
“有有有!”
“谁去拿AED?!”
“哎呀!董总的头好像流血了!”
“快,拿干净的衣服给他垫着止血!”
……
这是星胧门口唯一一次这么吵闹,但这种吵闹的声音非常暖心,每个人都希望他平安无事。
另一边,陈云也收到了董世书出事的消息。
陈云急匆匆地跑进许玉的办公室,慌乱、带着哭腔喊道:“许总,大事不好了!”
许玉吓得一抖,手中的签字笔掉落在地,笔尖分裂,溅出黑色的墨水弄脏了白色的地毯。
“怎么了!!!你想吓死我吗?!”
“董世书在星胧门口被人袭击晕倒了!”
“啊?很严重吗?”她没当回事儿。
陈云紧张地猛点头,“很严重,听说把后脑勺砸出血了,现在还在去医院的路上呢!”
“那还等什么呢?快走啊!”许玉紧张得花容失色,抓起外套就跑。
陈云连忙跟上。
她在电梯里打了无数个电话,又是让交警护送救护车尽快赶到医院,又是命令医院安排最厉害的脑科医生给他治病。
两人走出电梯,她非常愤怒地捶墙吼道:“气死我了!这种事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人身上?!”
陈云补充道:“许总,对方是铁了心要杀董总的,用的是冻成冰的矿泉水砸的。”
“冰冻矿泉水?那得多硬啊!”
说完,她加快脚步,一路上闯了无数红灯,总算是在十分钟之内赶到救治董世书的医院。
许玉把陈云留在车旁处理违章,应付交警,自己独自进了医院。
手术室门口的气压很低,让她也不由放慢了脚步。
她看见一大一小放着凳子不坐,相互抱住瘫坐在地的样子,内心颇为触动。
她理解这种心情,她也曾和姐姐在手术室门口这样抱着,迫切地盼望着医生能把妈妈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惜,致命的毒药早已渗入母亲的五脏六腑发生病变,药石无效。
“诗诗!”
小女孩儿双眼无神地看向呼唤自己的人,看清是她后,爬起来朝她跑去,“姐姐!哇啊——”
但小女孩在地上坐了很久,双腿麻木了,所以没跑两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许玉连忙跑上去,心疼地将她抱起来。
董诗施小脸哭得满是水,让她看着很揪心。
“好了,好了,姐姐来了,别哭了啊。”她一边哄孩子,一边吃力地抱着她去董诗书妻子的面前,“他怎么样了?”
女人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双眼无神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妈的!我现在立刻派人去查那人的身份!我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动我们全舟的人!”
许玉将两母女安置好,便去了陆家。
有些事她拿不定主意,所以必须问问许茵的意见。
许茵并不知道董世书出事了,陈云忙着处理许玉的违章,没有空告知她。
所以当她从妹妹的嘴里得知董世书被人拿冰块砸晕的事儿之后,她沉下了嘴角,整个人阴气沉沉。
“姐,董世书现在的情况很不理想……”
她思考片刻,抬眸问道:“那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许茵感到非常生气,但她为了孩子,必须调整好心情,所以她再次扬起笑容。
“我就是为了听你的建议来的。”
“把苏锦梁调去星胧。”
“啊?你该不会是想让他接替董世书的位子吧?”
“不是接替,而是暂代副总一职,没有实权,但可以分走网民们对董世书的一部分怨恨。”
“啊?”许玉皱眉,显然是不认同她的安排。
她不容拒绝地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吧。”
“哦。”许玉的内心依然很抗拒,“可是……我要是把他调回星胧的话,他不就能经常来见我了?”
“你可以继续以工作忙为由不见他。”
“可他可以拿工作当借口来烦我啊!”许玉皱紧了眉,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烦。
“有一种东西叫做线上会议。”
“我也想到他在A市,和我同一个城市,心里就烦躁得不行!”
“小玉,我当初就不同意你用这个办法,你非不听!”
许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好了!我不是来听你的数落的!”
“嗯。”她摸着肚子不再表达自己的想法。
许玉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姐,苏锦梁的事,我自己看着办。至于星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处理。”
“你可以让从三木调到总公司的章鹤祥跟着苏锦梁一起去星胧,苏锦梁的副总一职总归是个虚职,我们还是需要一个做实事的人。”
“嗯,我明白了。”许玉点头,不再跟她争。
许玉离开陆家之后,许茵立即给快乐岛打电话,让他们协助调查砸伤董世书的人是谁,是单纯地恨他,还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