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怀胎三月离婚,首富老公搜遍全球 第84章 为什么?

  王朝走了,沈念坐在那里,没有动,脸孔凝成死一般的绝然。

  好久好久,她才低下头,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语:

  “宝宝,咱们今后没有家了。”

  缓慢起身,她回了小房间。

  入秋了,小房间里,折叠着薄薄的被子,她伸手抖开,慢慢躺了下去,脊背立即爬上一缕冰凉,而这凉,却不及她心凉千万分之一。

  那晚,沈念睡了醒,醒了睡,间隔时间不超过几分钟,直到最后再也睡不着,她拿开身上的被子,站在窗边,遥望着漆黑夜空下的星河。

  星河点点,波光闪动,夜凉如水,她的身体也因站立时间太长而慢慢变凉。

  在滨海,没几个人能让江齐飞事业受阻,正如她被送进来,没几个人敢捞她出去一样。

  她知道,是傅寒夜想要自己死。

  她爱他入骨,而他竟然要她的命。

  沈念轻轻又笑了,这份感情,葬送了她的一生。

  卑微如尘,绝望噬心。

  清晨,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落到她雪白的小脸上,眼窝下黑黑青青一片,一夜浅眠的结果。

  小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抹声音传了来:

  “沈念,明天就要开庭了,今天,你可以自己去食堂打饭吃。”

  几天没好好吃一顿饭了,顾及肚子里的宝宝,沈念毫不犹豫跟着看守,走了出去。

  食堂里,吵杂声很大,囚犯们排着长队,为了一顿饱饭,她只能站在队伍最后。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排到了窗口。

  戴着白口罩的胖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拿了餐盘,随便打了点饭菜,扔到她面前。

  用力过大,餐盘跳起来又落下去,红色的油溅到她囚服上,她像个没事一样,端着餐盘,找了个幽静的角落,坐下默默吃饭。

  旁边,两个囚犯正交头接耳:

  “看到那个最漂亮的女人没?”

  “听说是拿钱买凶杀死了人,噢,对了,就是海静自杀的始作俑者,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进来,值得吗?”

  有人恍然大悟:

  “噢,是她让人强了海静的,太可恶了。”

  “坏女人。”

  沈念没有理会,她埋头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食堂里,墙上的大电视播着新闻。

  女主持人的声音,清亮温柔:

  “昨晚,祁山墓地发生一起盗墓事件,被盗的墓主人名叫沈坤……”

  沈坤二字落入耳朵,沈念手中的勺子没握住,就那样掉落下去。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电视。

  屏幕上,墓碑上的沈坤二字被人泼满了红油漆,那血,红得扎眼,沈念的嘴唇,忽然开始颤动起来。

  当主持人说墓里的骨灰不翼而飞时,沈念再也坐不住了。

  她顾不上吃饭,疾步回了小房间。

  沈念坐立难安,不止胸口在抖,连她双腿都在抖,有人挖开了父亲的墓,拿走了父亲的骨灰盒。

  太狠了,太狠了啊!

  一整天,沈念精神恍惚,脑子昏昏沉沉。

  模模糊糊中,她醒来,窗外落照进来的月光,让她知道已经是深夜了。

  脑子渐渐清晰起来,眼前浮现着父亲尸检的一幕,她从床上起身,立在小房间中央,浑身抖瑟过不停。

  心里天人交战,最终,她还是走向了门口,伸手去拉门。

  吱呀。

  门开了,冷风灌了进来。

  她望向外面,漆黑的世界,唯一远处稀微的路灯灯光,映在了她漂亮的眸子里。

  这种地方,门没上锁,是有问题的。

  可是,沈念不想去探究原因,此刻对于她来说,寻找父亲的骨灰胜于一切。

  她徒步走了出去,说也奇怪,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沈念站在电网下,仰头观察着位置,电网密密麻麻,偶尔闪动着零星的火花,身体沾一点,她会立即被电死。

  她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

  身后,传来了一抹声音:

  “有人逃走了。”

  接着,耳朵里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

  沈念绕开了电网,沿着河边一条小路走去,这条小路跑到尽头,应该有出路。

  既然被发现逃走,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念一路沿着电网奔跑,脚下像踩了风火轮。

  终于没路了。

  沈念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近的人群。

  她一咬牙,看准了位置,纵身跳下了河。

  那群人追了过来,看着湍流的河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数手电筒的光闪烁着河面。

  沈念咬紧牙关,忍着身体的不适,终于游到了对面。

  她怕那群人追过来。

  顾不得一身哗哗啦啦的水流,沈念爬上了岸。

  静寂的暗夜,她站在路边拦车。

  终于有个过路的货车,司机见她浑身都是水,又一脸狼狈,同情心泛滥,同意带她走。

  沈念下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祁山墓地。

  守墓老人正在打瞌睡,她从边上绕过去。

  天空开始乌云密布,闪电不断。

  沈念终于走到了父亲的墓前,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墓碑,沈念冲着棺木扑过去,伸手一摸,绕过指尖的只有风儿。

  空空的棺木,如她空空的心。

  眼泪,就在那一刻,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父亲。”

  “是女儿不孝。”

  动她可以,动她的父亲,她绝不会原谅。

  在河里呆了十来分钟,她应该是着了凉,嗓子都嘶哑了。

  一道白光,从她脸上划过。

  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隆’声,瓢泼大雨,直泄而下。

  沈念紧紧捂住耳朵,身体慢慢蜷缩起来。

  正在她因害怕而六神无主时,忽然有抹人影靠了过来。

  一支强劲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

  力道有些大,沈念吃痛不已,她睁开沾了水流的眼,又一道闪电划过,雨幕中,她看到了江齐飞焦急的脸。

  “哥哥。”

  沈念颌合着嘴唇,神色凄厉而无助。

  江齐飞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闭了闭眼眸:

  “念念。”

  江齐飞望了眼冲天雨幕,他知道这场雨短时间不可能停歇,喉结滚了滚,出口的声音染了心碎:

  “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沈念紧紧抓住他的领子,急切地摇着头:

  “我父亲骨灰不见了,不见了。”

  沈念边说边摇头,雪白的眼角,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不停地滴落。

  江齐飞看着发丝蓬乱,满脸都是梨蕊白的女孩儿,心口像是有把匕首在狠狠地不停地插。

  江齐飞吸了口气:

  “我会帮你把叔叔的骨灰找回来,咱们先离开。”

  江齐飞手上的雨伞,为她挡去了满天风雨。

  男人拥着她,她跟上他的步伐,一路不由地回头,眼睛里有依恋,更有不舍,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够回来。

  两人刚走到门口,一辆金色欧陆在暴雨中迎面驶来。

  看着那车牌,沈念怔了怔。

  脚下的步伐,忽地变得沉重。

  欧陆迅速驶来,紧急刹车声太大,巨大的暴雨声也无法淹没。

  车门打开,一把黑色雨伞撑起,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首先着地,雨坑湿鞋,鞋子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就那样笔直向他们走来。

  颀长的身形,立在她们面前,雨伞慢慢扫开,露出来的是傅寒夜英俊凛冽的脸。

  他幽黑的瞳仁,在扫到江齐飞时,猛地一缩。

  目光不由地落到了沈念脸上,男人没有说话,四处安静的,只能听到风雨声。

  沈念的视线,在扫到他怀里的骨灰时,她激动得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从他怀里拿过骨灰盒。

  男人不许,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办法把骨灰拿过来。

  “傅寒夜。”

  她轻轻喊了声。

  声线颤抖。

  “为什么要拿走我父亲的骨灰?”

  听了沈念的话,傅寒夜轻轻笑了声,讥讽味很浓,男人目光眯了眯,下垂的视线,落到江齐飞那支搂住沈念腰的那支手时,眼眸眯得更紧了。

  舌尖抵了抵后糟牙,他必须得死死抱住怀里的盒子,才能克制自己挥江齐飞一拳的冲动。

  傅寒夜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咬字清晰:

  “工作都丢了,在滨海都成过街老鼠了,也没学乖?”

  提起这件事。

  江齐飞漆黑的瞳仁,渐渐漫上血红:

  “傅寒夜,你他妈就是个小人。”

  “我帮念念有什么错?”

  不想与傅寒夜僵持下去,他伸手要去夺傅寒夜手上的盒子。

  被他一拳给挥开。

  沈念大喊一声:“哥哥。”

  她冲过去,抚起地上的江齐飞,江齐飞右眼挨了拳,眼睛似乎看不见了。

  漆黑一片。

  他揉着自己的眼,沈念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哥哥,不要擦。”

  她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有。

  见王朝坐在车里不动,她跑过去,拍了拍车窗,车窗滑下。

  王朝的脸露了出来。

  沈念:“王朝,有手帕吗?”

  王朝瞟了眼雨幕里浑身湿透,如阎王一般的男人,正要张嘴说什么。

  傅寒夜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敢再帮她,明天就不用去傅氏上班了。”

  王朝汲了口气,低下了头。

  沈念缓缓转过脸,扫向傅寒夜的目光,冷得瘆人骨头,彻骨的恨,蔓延在四肢百胲里,压抑的情绪,生生要将她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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