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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怔了一下。
楚纵横的爷爷楚峥嵘亲自向他致以歉意？看得出来，楚峥嵘诚意满满，他的确是认真的，不带一丝造作。
只不过，自己和楚纵横好像也没什么能势同水火的大矛盾。
最多就是自己把楚家老三送进了监狱，几次让楚家和东府军丢了面子。
至于千夜凝烟这边，他和千夜凝烟也就正常的朋友关系，不存在插足楚纵横和千夜凝烟之间。
“有这个必要？”秦川笑对楚峥嵘道。
楚峥嵘道：“当年的事情纵横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他毕竟是受益者，以他和皇千重的关系，难辞其咎！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不肖子孙和皇千重这叛逆搅合到一起了，还尊他为师。”
秦川瞬间目光犀利。
原来是这样，皇千重是楚纵横的师父？
楚峥嵘所说的事情，当然指的是几年前天策龙帅被几大杀手联合谋刺之事，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皇千重。
据楚峥嵘所说：皇千重曾经是他的部下，然而在一次战斗中被敌国俘虏。楚峥嵘得到的消息是他宁死不降饮弹自尽，还表彰过他的忠勇。
然而多年后才得知，这皇千重根本就没死，他投敌了，而且在敌国的支持下成了一个杀手组织头领，专门帮着他的新主子从事各种刺杀活动。
华夏一代将星天策龙帅，就在他的刺杀名单之中，而且是五星级刺杀对象（最高等级），就是最高级别的杀戮对象。
毫无疑问，天策龙帅就是他们最高级别的死敌。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皇千重也不过是条狗腿子，他上面有人罩着他。”秦川道。
“罗刹国，恶龙司令。”楚峥嵘道。
“原来是这个人，也算是老朋友了。”秦川冷笑了一声。
罗刹国恶龙司令，人称罗刹海神。旗下猛将如云，军士如虎，战舰如梭，遮天蔽日，横行罗刹海，无人可敌。
此人盘踞在罗刹海拥兵自重，无恶不作，贩卖毒品、贩卖军火、在罗刹海的航道上公然抢劫过往货轮，截杀船员。
整个罗刹海因为恶龙司令的存在，变成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吃生肉，喝人血，以杀戮为乐……，这恶龙司令就是条恐怖的地狱之龙！
不过，这条恶龙也有吃亏折翼的时候。比如他只有八根手指，丢掉的两根手指，正是秦川的杰作。
当时，天策龙帅秦川为了护送华夏商船，率天策军护航，在罗刹海与恶龙军大战了几天几夜，斩杀恶龙军士数千人，秦川亲手斩断了恶龙司令的两根手指。
唯一的遗憾，因为兵力悬殊，秦川只是让他断了两根手指，没有拿下他的人头。
不过，天策军着实给这条恶龙好好上了一课，教教他怎么做人。
也正是那一战，让华夏东海海域和罗刹海交界的地方获得了好几年的安宁，多国商船畅通无阻。
只是近两年，随着天策龙帅的隐匿，这条恶龙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条恶龙皇千重刺杀自己，正是为报那断指之仇吧？
“恶龙司令是罗刹国军阀，皇千重是他的合作者，我华夏东府殿帅，怎能拜这种人为师！”秦川怒目以对楚峥嵘。
其实，楚纵横拜强者为师，从一个普通军士逆袭为华夏东府殿帅，用尽手段上位，秦川并不怎么介意。
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但是，楚纵横毕竟是华夏东府殿帅，绝不能成为由他国军阀控制的傀儡！
“是我管教不力，才使得家中出了不肖子孙，军中出了谋逆者之徒！”楚峥嵘忿忿地道，以此为耻。
这些事实，是他刚调查得到的，军界还不知道。一旦公开，只怕他也要负管教不力的连带责任，直接从现在的位置上拿下。
“可惜楚纵横现在已经成了气候，我是他的爷爷不假，但在军中，我已经不在是他的上级，军令如山这种压迫，我已经给予不了他了。”楚峥嵘一脸无奈地道。
也正因为如此，他只好把一切如实告知了天策龙帅秦川。
只有他，才能制止和改变这一切！
“龙帅？”
楚峥嵘想说什么，秦川点了点头，伸手表示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楚峥嵘还是想继续说下去，直接拿出了一堆勋章和荣誉证明向秦川展示。
所有的都是东府殿帅楚纵横的，放眼望去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诠释着他为华夏立下的赫赫战功。
其实就算秦川也必须承认，楚纵横的确为华夏立下过汗马功劳，他只是从皇千重那里学到了身手，他现在的一切，主要还是他自己沙场浴血争取来的，倒是不存在巧取豪夺任何人的战功。
秦川问道：“东府殿帅对华夏可够忠心？”
“绝对忠心，此心可昭日月！”楚峥嵘很肯定地道，他知道秦川问这话的用意，更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秦川笑了笑，任何毫不犹豫就回应的问题，它的可靠性是值得怀疑的。
当然，秦川肯定楚峥嵘没有骗自己，他怀疑的是楚峥嵘会不会别人骗了，或者说，被自己的亲情所蒙蔽。
“请天策龙帅……！”楚峥嵘正色面对秦川，一脸恳求。
“你让我放过你的宝贝孙子，华夏东府殿帅楚纵横？”
“他若忠于华夏，我无权动他！他若背叛华夏，定斩不赦！”秦川给了楚峥嵘再明确不过的回答。
楚峥嵘点了点头，秦川这话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去反驳。
“但是，有些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秦川继续幽冷地道，目光中杀意掠过。
皇千重？
这个倒霉蛋几年来被几名世界顶尖杀手各种追杀，寝食难安，恐怕几年来完整地做一个梦都是奢望。
就算是做梦，也是噩梦！
有理由相信，他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恶龙司令？
这条十恶不赦的恶龙，如今风头正盛，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当年天策军虽然重创了恶龙军，连这条恶龙都被他亲自剁下了两根手指。
但是，当年天策军也是惨胜，曾经跟随自己并肩作战的天策军，也用他们的血染红了罗刹海。
这条恶龙用卑鄙无耻的手段，让自己这支正义之师蒙受了巨大损失，不少人长眠罗刹海。
血海深仇！真正的血海深仇！
这是天策龙帅立誓要报之仇，如今也是时候了！
他不会像对待皇千重那样，雇佣最出色的杀手，几年如一日的追杀、折磨他，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只会把最恐怖的死亡直接带给他，而且，他亲自动手！
灭你如戮鲨，杀你如斩龙！
恶龙司令，地狱的车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