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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在修真里当主角》第二十六章 亭台

作者:归还一页 字数:2143 书籍:我真不想在修真里当主角

  电光石火般的换过。

  ──要是白愁飞对雷纯出了手,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高手,甚至是自己,也都会全力相护,这样说来,雷纯的身分,岂不是非常的微妙,甚至在某种层次上,要比在场的一处高手,还要有分量得多了?

  不过这意念只是一闪而灭。

  人生有很多意念都如是。

  ──如果你不去刻意捕捉它,或马上记下来,它就不会在世间存在,也不会在你脑海留下痕乃。

  只是,世间许多扭转乾坤,影响深远的大事,都是由刹那间意念所形成的。

  “我们就在后天午时,六分半堂总堂候驾。”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通常,“一言为定”和“后会有期”,都是定约盟、临分手时所说的话语:

  可是雷损和苏梦枕都不是这个意思。

  说的人神色凝重,听的人也睑色沉重。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六分半堂”的供奉,一个是“金风细雨楼”的长老。

  苏梦枕自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能被他奉为长老的人,自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在褛子里人人都知道,就算对苏梦枕略为失敬,还未必遭重罚,但若对“一言为定”有丝毫失态,随时会遭杀身之祸。

  这是个老人,曾在朝廷任职制定经筵仪洛、论辩政事,曾任“侍读学士”官衔,失势之后,退任金风细雨楼的长老,因顾念当年声誉,不便以真名示人,江湖中人,都以“一言为定”称之。此人说话一言九鼎,当年,在皇帝面前讲经明义、进谏辩政,连天子都得听他几分的话,在武林中,他的地位更加特别,说出来的话,更右权威。

  “一言为定”说出来的话,就像囚犯在监牢接到了判决。

  “后会有期”则刚好相反。

  当他对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好端端的人迟早都会变成囚犯,与他在狱中“后会有期”因为“后会有期”掌管的是刑部,由留县小捕快一路升到如审刑院评议,后掌大理狱员外郎,眼看要升到尚书侍郎,却因脾气太坏杀戮过重而被御史及部下朱月明弹劾,被撤职查办,摇身一变,在“六分半堂”里贵为供奉。

  一个人能够在久经变乱的六分半堂任职供奉,连廿年之久,而他本身又非姓雷,自有过人之能。

  “后曾有期”绝对是能干、干练的人。-一个真正能干的人,不会什么事都由他去干;正如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不会什么话都交由他说一般。

  而今,在苏梦枕和雷损的对话里,已明明白白的显示:

  后天正午六分半总堂之会,不但“一言为定”要出现“后会有期”也要登场。

  如果不是生死之决。存亡之会,又怎会惊动这两位本是朝廷大老,现今是两派元老的人物?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这两个人的名字,绝对能够镇压场面。

  同时还有另一个好处。

  那就是可以当作分手前的话语。

  苏梦枕和雷损说完了,就各自走各自的路。

  他们一走,他们的部下也就跟着撤走。

  苏梦枕步伐一动,整个金风细雨楼旗下的高手,也簇拥而去,阵势依然有条不紊,王小石和白愁飞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感受:

  ──苏梦枕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当一大群人拥护着他的时候,他是君临天下而又名动天下更是独步天下的苏公子,跟昨天和他俩联袂上三合楼,仿佛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是“红袖梦枕第一刀”的气派?

  ──还是他们三人间本来就存在着的距离?

  王小石不知道答案。

  只不过,王小石微微感觉到,苏梦枕转身而去的时候,好像跟白愁飞交换了眼色。

  这眼色就像交换了一个秘密似的。

  白愁飞似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王小石虽然并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人越多,高手越强,闹争越剧烈,一向看来病恹恹的苏梦枕,却逼现了更强烈更无匹的气魄与气派。

  也许,只有一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曾在顷刻间攫夺了他的锋芒,虽然时间极短,也确只有一次。

  那就在刚才。

  那就是关七。

  关七不但攫去苏梦枕的锋芒,震退雷损,也镇住王小石和白愁飞。

  他只被一件事物所仪住。

  ──那就是这口棺材口一口棺材,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关七为什么要怕一付棺材?

  这时候,王小石和白愁飞跟随苏梦枕一伙撤走,颜鹤发和朱小腰率部众随后而去,邓苍生和任鬼神则跟雷损的队伍撤离,陈斩槐等一干“七圣盟”的忠心部下,垂头丧气的另走他道,雷纯本也要走,却见场中剩下温柔、唐宝牛和张炭,各有点惶惶然,也有点黯然。

  雷纯奇道:“你们不走?”

  “走?”张炭苦笑道:“走去什么地芳?”

  “回六分半堂啊,”雷纯虽然盛意拳拳,但谁都可以看得出她正愁眉莫展,“好不容易才盼得五哥你来京城,你才这么不留到半个月,就要走了么?”

  “雷小姐,”张炭忽然客气了起来,“我们结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六分半堂”总堂主的掌上明珠,对不对?”

  “对。”

  “当初,你在庐山救了我的时候,我很感激,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就是雷损的独女,是不是?”

  “是。”

  “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仍然很戚谢你救了我。”

  “如果说谢,五哥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和保护,那又怎么谢得完呢?”

  “可惜,你是“六分半堂口雷总堂主的女儿。”

  “可是,这跟咱们的交情,完全没有关系呀。”

  “有关系的,”张炭沉重地道:“先前我不知道,所以才敢与你结为兄妹的。”

  “现在是我雷纯与张哥哥结为兄妹,这跟什么人$都扯不上关系,咱们一路上也没怕什么人误斛,怎么到这儿反而要计较起来?”雷纯道:“五哥,我不明白。”

  “你是人分半堂的……总之,我高攀不上:“张炭道,“坦白说,这一个月来,我因你而加入六分牛堂,我……我也觉得跟他们……格格不入:”“张哥哥光明磊落,任侠尚义,对六分半堂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些看不过眼,我晓得,要不是五哥为了小妹,准就拂袖而去了,”雷纯婉然的道,“可是,五哥就算不在六分半堂,也可以多来相伴小妹呀,人各有志,小妹不敢用六分半堂留住五哥,爹爹也不会相强,只不过…说到这儿,雷纯委婉的道:“也许……也许张哥哥早就讨厌与小妹在一起了,怪不得总是称我雷姑娘,那……我也就不敢相留了。”

  “快别那样说,”张炭一听,倒是急了,“我决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在“愁予亭”结义的时候,我也不敢称你为妹妹,心头里虽是那样看待,但总觉得自己不配…:。”

  “这话怎说:有啥配不配的?”雷纯无法接受张炭口里道出的意思,“自长安到汉水,这一路上,要不是有五哥护着我,只怕,我早已没命返京了。”

  “那算什縻?我除了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之外,啥也不懂,七妹子就凭天生聪慧,一见面就救了我一回,说来惭愧哩。”张炭颓然道,“只是,我来到开封府后,发现不管六分半堂还是金风细雨里的高手,比我高明的,在所多有,刚才令尊露了一手,足教我练一辈于都赶不上,那位狄大堂主虽未曾出手,但看来也是顶尖儿好手,就算七妹子日后嫁到金风细雨楼去,苏公于还有刚才那什么大小石头的两人,都是一流高手,我来京师,别无他意,只想匡护七妹,不让他人沾及我妹子的一片衣衫,而今,你看,这算什么了:真是丢脸丢到了家,”张炭搔着头皮道:“趁我还没把脸掉到袜里去之前,还是早些向七妹子告辞,总比日后七妹子只记得我这个贻笑大方的窝里废的好。”

  雷纯听他已不自觉地唤自己为“七妹子”,心里正欣喜间,忽又听他提及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又觉一阵惆怅:“六分半堂,高手如云,金风细雨楼,高手遍,跟我又有啥关系?我只是一惘身不由己的人,爹爹要我嫁给苏公子,我就成了金风细雨楼的人,他们拿我雷饵,把关七引来,我就成了饵,我既身不由己,他们也没把我拿当什么看待。”

  “雷老总这种做法,未免太过分了:“张炭忿忿地道,“苏梦枕也不像话!”

  温柔在旁,听了一会,还摸不着脑袋,此际忽想起这后一句请,与她可大有关系,忙瞪眼叱道:“你骂我师哥?”

  “对,对。”唐赍牛忽插口道:“你说对了!”

  温柔没想到唐宝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扯她的后腿,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宝牛向张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说两声口对”叮”他当自己的话像圣旨一样,张炭此时可没心情理会他,谁知唐宝牛见他不问,他迳自说下去:“第二声对,是你骂对了。第一声对呢?”

  天底下大凡爱说请的人,总有把话说下去的“本领”。唐宝牛贸行自问自答:“是赞同你刚才骂自己的功夫只有巨脚猫几下,也说对了!”

  雷纯诚不愿张炭跟唐宝牛发生冲突,岔开话题道:“你记得吗?初初认识你的时候,我还叫你十张,到现在,还是改不了口。其实你是我的五哥啦,你看小妹子多没规矩。”

  张炭忙道:“咱们“桃花社口的口七道旋风口,才不讲究这些:谁唤谁什么名号,都是一样,计较个啥雷纯悠悠地道:“那么,五哥来京城,只为了见见小妹,又对我的门户,计较个什么呢”“刚才,雷姑娘说过,人,应该要量才适性:“张炭有些忸怩的说,“我怕我太不度量,人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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