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假千金被全家读心后,作成团宠了 7 你又不是我真正的亲人

  余树奇也觉眼前这位田叔叔有点失常,绝不像十年前那样豪爽,但认为他不过是因忧伤过甚,不虞有他。

  胡侯比较持重,别人争论的时候,他多半是静默思索,这时忽接他六弟胡龙话尾道:

  “我看英雄无酒,跟着也无豪情,由这里向北走十里便有小镇,贩盐上苗山的客人黎明即起,索性往镇上买肉打酒,大喝一顿,也好当作大伙分手的离筵!”

  胡虎最是贪杯,闻言大喜道:

  “二哥何不早说?来!我当头带路!”站起身躯,拍拍屁股要走。

  余树奇急叫一声:

  “胡七叔当心你的伤!”

  胡虎响遏凌云地一声朗笑道:

  “胡虎这伤换得一声七叔,不枉!不枉!这一点伤势算什么一回事?还有两只脚好走哩!”

  田毓方被他豪气所感,也喝一声:

  “走!”

  胡侯笑道:

  “曹孟德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真正不错,古人说一醉解千愁,此时不喝。将来一滴何曾到九泉的时候,又悔之晚矣了!”

  胡龙听他二哥嚼起文来,好笑道:

  “二哥比我们多读几年书,若要去考个秀才倒还使得!”

  各人大声谈笑,喧喧嚷嚷登程,谭妒非瞻前顾后,忽道:

  “这事可真奇怪,我们说话这么大声,碧芙山庄理应听到,怎不见有人拦截?”

  胡虎道:

  “方士哲日里受伤未愈,衡山五老要护着他,他那孽婿萧恭雨和我们同来,又锻羽而去,方才你两口子已杀得他碎了胆,听我们这般高声说话,还不说是我们大有可恃,那敢再出来送死?”

  胡侯道:

  “这就是兵书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令人捉摸不定。”

  谭妒非道:

  “加上虚者虚之,实者实之,不是更好?”

  胡侯大赞道:

  “姑娘心机真巧,孙膑在马陵道,诸葛亮在华容道,都用过你说的方法,使庞谓、曹操上当!”

  余树奇忽指向远处一路火光道:

  “别是说起曹操,曹操就到。”

  田毓方摇摇头,说一声:

  “不是!那是赶早路的客队上山,不然怎走得那样从容?”

  那知话声刚落,路侧一株大树顶上,忽然大喝一声:

  “曹操在此!”那人声如巨雷,把各人吓了一跳。

  谭妒非娇叱一声,刚纵起身躯,听胡龙急叫一声:

  “是自己人!”只好沉气落回地上,果见树枝上飘落一条身形,尚未着地即已哈哈大笑。

  胡龙骂一声:

  “白猴子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谭妒非向那人望去,只见他生得五短身材,瘦得像个猴子,若非双目泛着蓝光,决不相信这等人也会武艺,心想:

  “这人好大的嗓子!”却听那人笑道:

  “胡老六别问这个,先替我白秋风引见引见!”

  胡侯笑道:

  “好呀!白猴子连名字也先报了出来省事!”

  田毓方听那人自称为“白秋风”忙打个稽首道:

  “阁下莫非是江湖上称为过眼云烟的白大侠?”

  白秋风忙还一揖,说声:

  “岂敢,岂敢!”

  胡虎笑道:

  “老猴子就是老猴子,甚么大侠?”

  白秋风笑道:

  “我这侠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早该送往虚无缥缈了!”

  田毓方见他果然是“过眼云烟”,也自报姓名,并替两小引见。

  白秋风诧道:

  “你这九宫剑客,天下知名,几时戴起黄冠,过清淡日子?”

  田毓方才说得一句:“说来话长……”却被胡龙抢着道:

  “不如不说!白猴子还未答我的话哩!”

  白秋风道:

  “我听说你们为了虎头太岁的事,要到碧芙山庄踩探在与不在,急得星夜走来,要拖你们回去,不料远远就听你们的笑声,才躲起来吓你一吓,你们真可说不知死活,碧芙山庄是惹得的么?”

  胡虎气愤愤道:

  “这回惹不得也要惹,莫教它整个化为灰烬也难消我恨!”

  白秋风目光一瞥,见他少了一条胳膊,惊道:

  “你怎么的,可是方士哲……”

  胡侯道:

  “这事真是说来话长,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全都死了,我兄弟本因虎头太岁强掳去燕登峰的女儿燕琴的事,遍找他论理不着、才到方老贼这里来问,不料他竟越老越滑,教萧恭雨那狗头一意敷衍,却要我们替他挡灾,最后还害了我们四位兄弟的性命,我和老么也同时受伤!”

  白秋风慨然叹道:

  “这也怪我来迟一步,要知方士哲建这狗窝之后,不论是黑道,白道,只要是有点名头的人进去,他定尽情笼络,故意挽留,由得你天大的急事要走,wrshǚ.сōm他也要假情说尽力帮助,遣人随行,在半路骤下毒手……”

  胡侯大惊道:

  “有此等事?你怎会知道?”

  白秋风道:

  “我本来听过有不少人说要拜会方士哲,不知那些人去了没有,后来却连人影也不见,因此,引起我的疑心,恰巧前几天他们要向客人下毒手的时候,被我遇上,把那人救了,这才获知详情。”

  田毓方蓦地想起年前向方士哲辞行,在路上所遇的事,不禁愤然道:

  “白施主说的果然有,那老贼连贫道也要杀!”

  白秋风和胡氏兄弟不知田毓方与方士哲有葭莩之亲,听他话里有因,胡龙不禁好笑道:

  “他杀你难道怕会生疮?”

  田毓方将详情一说,各人才知道方士哲竟是灭绝人性的禽兽,七口八舌商议怎生除去此獠。田毓方却碍着余树奇,不便置喙。

  白秋风在江湖上是出名的通天晓,首先发觉田毓方久不说话,诧道:

  “你这位道长有话怎么不说?这种亲戚还有甚么可认的?”

  田毓方又是先叹一口气,道:

  “老贼死不足惜,偏是障碍太多,投鼠不能不忌器!”

  白秋风断然道:

  “投鼠就是投鼠,忌甚么器?”

  田毓方只得将为难之处对各人解说,胡氏兄弟首先是一怔。

  但那白秋风眼珠一转,已另有一计,笑道:

  “既有这般曲折,你可不早说?害得我们商议多时,白费工夫,眼前只有以毒攻毒一条计策了!”

  田毓方大喜道:

  “以毒攻毒敢情好,这计怎样施用?”

  白秋风说一声:

  “容易!挑起飞龙寨的刘老贼和方老贼打起来,还怕方老贼不死么?”

  田毓方道:

  “这也省事,只怕刘老贼未必就胜方老贼,到头来还要功亏一篑!”

  白秋风笑道:

  “刘老贼要是败了,他还会抬出那老贼出来,不愁方士哲不命丧黄沙!”

  余树奇心想:

  “方士哲可杀,飞龙寨人更可杀,由他两方杀败一方,要是飞龙寨胜了,我就亲仇师仇一起报,岂不是好?”他这时惟有担心方士哲不死,听白秋风说还有一个老贼,想是比刘楚生更厉害的人物,忙问道:

  “那老贼是谁?”

  白秋风道:

  “那老贼是几十年前黑道里坐第二把交椅的棘手人物,名叫李海南,外号是赤地千里!”

  田毓方不觉轻轻“啊”了一声道:

  “这老贼居然没有死去,年纪只怕也上了百岁了!”

  余树奇急道:

  “比玄阴婆婆如何?”

  白秋风道:

  “他两人没有正式交过手,名头上都差不多!”

  余树奇吐了一口气,说一声:“还好!”

  白秋风道:

  “为甚还好?”

  余树奇道:

  “要是他艺业再高,晚辈就打他不赢了!”

  白秋风惊道:

  “你打得过玄阴婆婆?”白秋风诧异得搓一搓眼睛,望望余树奇又望望各人。

  胡虎大笑道:

  “老猴子低估了这位小侠了,他把玄阴婆婆打得抬不起头来,我们已恭送一个屠龙公子的外号,你是出名的通天晓,偏是这个不晓!”

  白秋风怔了半晌,才慨叹道:

  “果然是少年英雄,我不但通天晓,而且通天跑,这个传达当得成了!”再望谭妒非一眼,笑道:

  “这位小女侠有什么绰号?老夫一并传到。”

  谭妒非忙叫一声:

  “我不要!”

  白秋风笑道:

  “绰号是别人赠的,不由得你不要。”

  谭妒非噘嘴道:

  “说不要就是不要!”

  田毓方也好笑道:

  “谭姑娘不知,江湖上的朋友最爱替人起绰号,像白大侠自称为过眼云烟,胡施主偏叫他为老猴子;老猴子三字并不雅,但白大侠想推辞也推辞不了,这顶烂帽子还得戴上了哩!”

  谭妒非没法,只好道:

  “那就先说出来,让我自己选!”

  白秋风失笑道:

  “眼前不说、过后方知,别人赠来的礼,由得你选择指定的么?”

  各人边走边说,到达镇口的时候恰好东方发白,不少赶早市的土著,行商,在镇口喧喧嚷嚷大谈交易。

  进得镇里,也遍是肩背相接的人群,店里又是座上客常满,要想找个坐的座头也没有。

  余树奇没见过这种山里面的早市,悄悄向身边的谭妒非问道:

  “你可知道这里为甚这般热闹?”

  谭妒非道: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哩!”

  走在他两人前面的田毓方听到了,接口道:

  “这时是柑桔成熟的季节,山上面的人日里摘好柑桔,星夜剪枝去叶,赶紧挑下山来卖,远道的人也赶紧来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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