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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疯批夫妇》第 296 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 字数:2393 书籍:七零年代疯批夫妇

  “你又把江鲫拿出来干嘛?”童喜做作地嗔怪道,抓着毛绒挂件便又要将它塞进赏南的口袋,挂件还抓在手里,都没来得及往赏南口袋里揣呢,就看见了赏南手中的湖绿色信封,“情书?”

  童喜把毛绒挂件放到桌子上,把已经被拆开可能被某人浏览过的情书又重新拆开,“亲爱的赏南同学,”童喜念出了情书的首行字,当然,他音量很低,做贼似的,“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就和每所高中雷同的开学典礼一样,情书也都差不多。“童喜把情书叠起来塞进信封,揣回到了赏南的口袋。

  接着再把“江鲫”也一起塞了进去。

  赏南:“……”

  他破罐子破摔了。

  拧开水杯喝了口水,“答疑会快开始了?”

  童喜兴致缺缺,“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去大礼堂了。”

  赏南说:“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位置……”

  “最好是抢不到,”童喜耸肩,“我对小偷的答疑会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能还没有手机自带的搜索引起好用。”

  答疑会在校内综合馆的大礼堂内举行,大礼堂容纳不了全校这么多人,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去。

  得到老师通知后,决定要去听答疑会的同学跑出教室往综合馆赶去。

  人比赏南想象中要多许多,下楼的时候,赏南几次后头跑下来的人挤到。或许是担心入了场却没有位置,还有人自带可折叠塑料板凳。

  江鲫的实力,是江临吸引大家前往的活招牌,只是无人知晓内情,他们现在都是冲着江临去的。

  赏南被人群簇拥着向前,操场的风是凌烈的,他在校服外边又套了件羽绒服,不过他体型清瘦,裹再多也不会显得臃肿笨拙。

  他双手都揣在兜里,挂件的绒毛暖和柔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一只微凉的手出现在赏南的右边口袋里,悄然勾住了赏南的小拇指。

  赏南被吓得脚步都暂停了几秒钟,接着感受到对方只是和自己牵着手,身体慢慢回暖。

  “走啊,愣着干嘛?”童喜和倪婷从后边走来,拍了下他的背。

  大礼堂内座无虚席,自带板凳的人真是有先见之明,一进来随便找个好位置展开板凳就有了座。

  几个学生从后台抱了厚厚一摞板凳来分给没座位的众人,勉强够分。但每个人可以利用的空间就变少了,人挤着人,人挨着人,简直是活受罪。

  室内如今的温度和室外简直是两个极端,赏南额头沁出了汗,却连可以把外套扒下来的动作都做不了。

  童喜前头的男生扭过头来,“兄弟,你的膝盖抵着我屁股了,能收着点不?”

  童喜其实是和倪婷共坐一个凳子,他大半个屁股都悬空,全靠两条腿支着身体重量,本就已经摇摇欲坠,那人还让他把腿收起来,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我一米九多,咋收?”

  他嘴里虽然不客气,可说完后,他索性站了起来,“我还是站着算了,你坐吧。”他贴着墙,怕挡着后边的人。

  四周都闹哄哄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江临,这一路上,赏南已经听过好几句关于江临的赞叹了。

  “太牛了吧,天才啊!”

  “听说初中还是学渣呢,一年就追了上去,接着就是次次年级第一,各种竞赛一等奖,保送首都大学的本硕,在大学也是特别厉害,那可是首都啊!”

  “等会我一定要请教他是怎么做到稳住成绩的!”

  赏南已经可以把这些话在脑海里自动转变成夸江鲫的,所以能做到波澜不惊,心如止水。

  前排的音响调试结束,几个老师陆续上去喂了几声,并且让大家保持肃静。

  幕布上贴着“答疑会”三个大字,专业的音响设备和校内最大的礼堂一起启用,可以看出老师们对江临的偏爱。

  大家都对江临翘首以盼——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江临,大部分人只听说江临学习超级无敌厉害。他们还想想看看这种超级学霸长得帅不帅。应该不会很帅吧,埋头苦学的人通常都很憔悴。

  礼堂安静下来后,答疑会直接开始。

  一开始上台讲话的不是江临,而是教学办的一个老师,她还很年轻,国外留学归来,与大家分享着她当初的学习经验,择校想法以及留学经历和职业规划。

  答疑会并不全是以江临为主角,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校内还有着许多深藏功与名的教师,哪怕对方如今的工作可能是在后勤科研究明年校服的款式。

  在她之后,又陆陆续续上台了几个老师发言,并且和学生们一起互动,有来有往,众人热情高昂。

  答疑会差不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的时候,与老师们坐在第一排位置的江临站了起来。

  起先,还没人注意,直到他接过了话筒,从旁边的楼梯走到了台上。

  观众席一片惊呼。

  赏南面无表情地看着江临,对方脸色不是很好。可就算脸色不好,这也是江鲫的脸,江鲫的外貌无可挑剔。现在的江临由于受到了清晨的惊吓,神色还有些许恍惚,许是底气不足,他的表情也显得不自在和拘谨。

  这些落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形容秀气的学霸。而他可能是因为缺乏演讲发言经验的露怯,在超级学霸这种高不可攀的大光环下,江临的紧张和局促,反而令他显得更加真实和接地气,让大家因此对他好感倍生——原来跟他们一样属于同一个物种。

  但如果换做江鲫,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露出飘忽不定的眼神,紧张到抠手指的小动作,甚至连背都有些微驼。

  而这一切的动作,都是顶着江鲫的面皮做出来的。

  赏南只觉得刺眼和厌恶。

  [14:别生气嘛,看他这样子,估计扛不了多久了。]

  江临已经开始念他昨天准备的演讲稿,和江鲫有几分相像的嗓音通过音响扩散至大礼堂每个角落。

  赏南问14:“如果你的统生被人取代了,你会怎么办?”

  [14:我其实很希望有其他的系统能来取代我,但是它们只要一听见我这次的任务是非人类,顿时就都跑了,所以你提出的假设,不成立。]

  “……”

  江临的发言有些磕磕绊绊,语速时快时慢,他耳朵都红了,可能是因为紧张,也有可能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此刻的窘态。

  还好大家对他的包容度都很高,坐在下面的年级主任一直在用手势和眼神给他加油打气。

  童喜是站着的,他视野更开阔,年级主任那看亲儿子的眼神被童喜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还模仿了几个动作,旁边几个男生憋着笑。

  倪婷瞅他一眼,“童喜,你要尊重人家。”

  江临的脑子现在有些混乱,不过还好发言稿是提前准备的,他只需要照着念,再时不时自信地抬头说一句,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

  看着观众席上学弟学妹们崇拜的眼神,他有些飘飘然。

  在头顶明亮的舞台灯光的照耀下,江临无比确信,早上那段诡异惊悚的经历,其实是一场梦。

  江鲫早死了,都已经化成灰了。

  发言结束后,就是提问环节,大家纷纷举手。

  江临随便挑了一个长得顺眼的女生。

  女生有些紧张,“学长你好,我是二年级理科班的,我想请问你的是,你的成绩是如何做到在一年之内提高了五百分的呢?”

  “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像做梦一样,”江临笑着说道,“只能说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吧,在成绩提高前,我一直在默默努力,寻找着各种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幸好,这一切都不算晚。”

  女生紧跟着就问:“学长比较喜欢一鸣惊人,是吗?”

  “提升五百分其实也在我自己的意料之外,我并没有这样想过。”

  距离提问女生不远,站起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那学长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方法吗?”

  江临握着话筒的骨节微微泛白,他努力地试图从脑海中翻找出自己高中是如何学习的各科目,可却一无所获——他感觉自己的脑内现在就像一团被打散的豆腐渣。

  他强压狂跳的心脏,缓缓道:“我的学习方法不一定适合每个人,说不定你们使用了还会适得其反,靠自己摸索出来的,才是最适合你们自己的。”

  男生还想追问,却被其他人打断,“江学长你好,我对计算系特别感兴趣,听说你现在正在首都大学计算系的通信工程专业就读。我大学也想报考首都大学的计算机系,只不过我一直还没有选定好具体的专业,我看网上对该系的专业褒贬不一,学习难度和未来发展潜力等的看法都不一样,不知道学长方不方便帮我分析一下各个专业的优劣难易程度?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软件技术作为热门专业,我想知道学长你对该专业未来五年的发展就业前景是如何看待的,推荐我们选择它吗?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计算机作为涵盖数学、统计、金融、社会等各个学科的一个系别,随着科技不断的发展,你觉得它在十年后和三十年后大概可以发展到怎样的一个阶段?”

  男生口若悬河,丢了这么大一堆话出来,听懂的没听懂的都是一阵“哦~~~”,然后满眼期待地看着江临。

  而他话音刚落,有个女生直接坐着问道:“学长!我想制造出可以陪伴空巢老人的人工智能,请鼓励一下我吧!”

  之后,场面就有些失控了,“外星人”“黑洞”“量子纠缠”“时空回溯”“科学与玄学之间的关联”等等等完全不符合今天答疑会主题的问题全都冒出来了。

  江临看起来……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还是年级主任站起来让大家安静,他站起来时,童喜刚好在大喊“什么专业可以学到让脸皮增厚的技术啊?”

  “啊~~~~~”在礼堂安静下来后,最后一个字的回音还在礼堂回荡着,部分学生忍笑忍得只能弯着腰捂着肚子。

  “谁问的?谁在提这种不正经的问题?”年级主任摸着脑袋,没真和大家计较,他转过身看着江临,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江临,你回答第一个人提的问题就好了。”他说完后便坐下了,继续用眼神给江临加油。

  那三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几个主观题罢了,只需要符合目前发展的基本逻辑,不要过于夸大和异想天开。

  江临手指紧紧握着话筒,音响里传出一声他犹疑的“额…”,他吞咽着唾沫,思路全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断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以…..以现在计算机所囊括的专业,通信工作是其中难度比较高的,这也是我当初选择该专业的原因,我比较喜欢挑战高难度。”

  坐在第一排的年级主任欣慰一笑,不愧是最令他感到自豪的学生。

  江临掌心的汗如水一样渗出,话筒都快要攥不住了,“而通信工程的优劣,我想,它主……主要是因为它的难度比较大,它内容里的射频,额,还有模拟信号,我觉得都是比较难的。”

  赏南的表情和周围人一样期待,只不过他和众人的期待都不一样,14说得对,江临已经稳不住了。

  江临深呼吸一口,继续往下说:“如果是男生对计算机感兴趣的话,不妨试试通信工程,女生的话,我不太建议,女生在理科方面比男生本来就是要弱一些的。我……”

  “学长!”江临甚至还没说完,之前那个提问人工智能的女生站了起来,她表情严肃,“我是三年级理科班的,高一时,我文科成绩比理科成绩稍好,但我后来毅然决然选择了理科,就是因为我父亲说女生不适合学理科。而我在之后的两年中,分别在两次期末考和十五次月考当中斩获理科班的年级第一,我从高二开始自学高数……”

  “周荷!答疑会不是让你来吵架的!”有老师站起来发话。

  周荷:“我只是不认可江临学长的话,为什么不能提出质疑?既然江临学长有这个认为,那我也认为他应该证明他所认为的,我只是在证明我所不认为的。我觉得凭我的实力完全可以推翻江临学长的看法。”

  “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

  有其他人也出声帮周荷说话,“本来就是啊,答疑就答疑,干嘛扯上性别……”

  观众席吵成一锅粥,说错话的江临站在台上手足无措,满头是汗,他应该出声致歉,可他现在已经懵了。

  他好像没有一点控场的能力,和传言中根本就不一样。

  江临的脑子嗡嗡作响,很像早上那个混沌恐怖的梦,那冰冷的湖水好像又在此刻疯狂涌入他的鼻息,接着又冲进了他的大脑里,令他无法思考,太阳穴发散到全身的疼痛,无法抵挡。

  学生和老师吵了起来,辩论赛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乱成一锅粥。

  观众席是没有开灯的,底下人挤人,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把“主角”江临“短暂性地抛在了脑后,江临孤零零地站在了台上,怔怔地看着观众席,等着事态平稳。

  一个突兀的身影出现在观众席,站在最后排,其他人都是坐着的,只有部分激动的“辩手”站了起来和老师对战。

  所以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江临一眼就看见了,因为太明显,因为就在他的正前方。

  是江鲫,江鲫又出现了。

  江鲫穿着白色的毛衣,雪白的,和他的脸一样白,他像是站在阴霾里,鬼魅般的青白脸色和惨白的嘴唇。他的每一处,都在告诉江临,他不是人,他是鬼。

  江临不知道江鲫在那里站了多久,江鲫消失的时候,他的身体跟着剧烈抖动了一下,他胆战心惊起来,江鲫呢?江鲫?

  江鲫站在他的旁边,微微笑着看着他。

  他脸色悠闲坦然的笑容,不卑不亢的姿态,就是江临刚刚想要表现给学弟学妹们看的嘛。

  站在灯下,两个身高面容一模一样的人,可神态气质表情却都完全不同,

  赏南静静地看着台上,他有些得意,得意他的江鲫优秀得无与伦比。也感到有些心酸,心酸他只能以这种状态站在本该属于他的主场之中。

  江临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捏着话筒,惨叫声通过音响扩大,顿时让本还在辩论的老师学生都安静了下来。

  太刺耳了。

  但赏南只来得及听见很短暂的一个音调,接着他的两只耳朵都被捂住了,赏南抬头一看,是江鲫。

  江鲫垂眼,“他们看不见我。”

  “我知道。”赏南说。

  童喜看得见,还模仿了江鲫的动作,捂住了倪婷的耳朵。

  江临用手疯狂抓着自己的脸,话筒已经掉在地上。江临觉得江鲫还在这里,江鲫一定还在这里,江临一边喊救命一边惊慌失措地躲到了幕布后面。

  惨叫声从幕布后面继续传到观众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主任沉着脸上台把地上的话筒捡了起来,“好了,今天的答疑会到此结束,大家先回教室吧。”

  他说完,都没管礼堂的众人是否离开,就关了话筒跑去后台找江临去了。

  大家都觉得这太奇怪了,江临学长为什么突然这么不正常?难道是觉得他们太吵了?还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想不通……

  抱着满心好奇,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了礼堂,走的时候都在讨论江临为什么要喊救命。

  “礼堂好像没有吵得要他的命吧?”

  “感觉他情绪有些不稳定,刚开始发言的时候就特别紧张,而且发言稿我认真听了,里边的句子颠三倒四的……”

  “可这也太吓人了,喊救命啊!”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根本没人把江临突然喊救命往鬼事上联想。

  [14:黑化值-20。]

  礼堂的人已经慢慢要走完了,赏南抓着手里的毛绒挂件,表情惬意,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吧,回教室。”

  比起赏南,童喜的喜悦更加不掩饰。

  倪婷满脸不解,看着两人,“你们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因为答疑会圆满结束啊。”赏南笑着答道。

  童喜疯狂点头附和:“是的是的是的。”

  “我觉得不太圆满…..”倪婷一边跟着童喜走,一边回头担心地看了眼幕布,“不知道江临学长的情况怎么样?我觉得他可能是有什么应激症。”

  童喜陪着她探讨了会儿,赏南则自己走自己的。

  答疑会开始之前,天幕乌云密布,云层似乎都快挨到了教学楼楼顶,仿佛随时都可以从云中挤出一场暴雨。

  而现在从礼堂走出来,光线比之前明亮许多,厚而蓬松的云比之前要分散,金粉似的阳光从云层裂缝中穿透而出。

  黑化值已经没剩多少,很快,江鲫就是完整的江鲫了。

  -

  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童喜倒退着走,看着赏南和江鲫,兴奋异常,“听说主任去调监控了,什么也没有看见,活该,让他早上用花盆砸我们。”

  赏南把14的通知告诉江鲫,“你小姨应该回来了。”

  江鲫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都不用赏南回答,童喜抢答了,“肯定会回来啊,江临这个状态,主任肯定会通知他的家长,从首都到我们这里,飞机也就两个小时,现在这会儿,他们早就一家团聚了。”

  江鲫听完后,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的五官笼在或深或浅的树影当中,良久之后,他笑起来,梨涡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姨了,还真有点想她呢。”

  赏南从对方黑漆漆的眸子和刻意弯起的嘴角上收回视线,忽略掉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他信了江鲫的话都是有鬼了。

  “明天周末,今天又收拾了江临一顿,我们点个丰盛的夜宵778~”童喜不是在询问谁的意见,他边说已经边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外卖软件。

  童喜沉迷于点外卖,走在前面,赏南和江鲫慢吞吞的,落后于他。

  赏南问江鲫,“下午答疑会,你跑去吓江临的时候,在想什么?”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本不用跑到演讲台上,却跑了上去,站在那上面,看着底下的喧嚣,你在想什么?”,但赏南觉得这样发问,对江鲫未免有些残忍。

  江鲫牵住了赏南的手,“我在想,如果一切都没发生的话,我应该比如今的江临要更厉害一些。”

  赏南认同江鲫所说的,江临一家只拿走了好的方面,留下了他们所认为的“垃圾”“没必要的”“坏的东西”。殊不知,残缺不全的江鲫,不论正反好坏,都不可能发挥出原有的实力。

  最好的江鲫,就是完整的江鲫。

  “但是,”江鲫露出真实的笑容,也是真的孩子气,路灯时不时从树冠之中照过来,所以他的眸子时不时也变得亮晶晶的,“我当时想的更多的是,如果一切都没发生的话,我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如果遇不到你了,那我想,还是让这一切都发生吧。”

  赏南看着江鲫,望着对方眼中如星云般璀璨却不刺目的光芒,心脏某处变得无比酸胀。

  江鲫勾着赏南的手指晃了晃,他没有错过赏南的表情,“你很感动很喜欢我的话,可以做一件事情让我也开心开心。”

  别说是一件了,五件也可以,但赏南不会真这么说,因为江鲫乖巧的外表底下其实隐藏着非常恶劣的本质,所以赏南只是很简短地回答:“你说吧,我尽量办到。”

  夜色中,江鲫的手中出现了一封情书。

  赏南神色突变。

  ——是中午收到的那封情书,也是江鲫已经看过的那一封。

  江鲫将这封情书郑重其事地放到了赏南的手心,说道:“我牵着你的手回家,你呢,就在这段路程上念这封情书给我听。”

  这不是什么难事,赏南想。

  但江鲫还没说完,他接着说:“如果我们到家的时候,你念完了这封情书,那我就亲亲你,如果到家的时候,情书还未念完,那就…..”

  赏南茫然抬眼,“那就怎样?”

  江鲫拽着赏南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赏南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江鲫,“你认真的?”

  江鲫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说:“我觉得这挺公平的,你的胜算其实很大,不是吗?”

  赏南低头细想,胜算的确大,因为没有要求语速要求吐词清晰,他囫囵着念也是念。

  “行。”赏南答应了。

  赏南站在原地,拆开了情书,在手中展开,整体扫了一眼,还好字数不是很多,回家可能还要走五六分钟,加上开门的时间、等电梯的时间……完全够了。

  “来吧。”赏南面朝回家的路,时刻准备着开始念情书的第一行。

  江鲫牵着赏南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拇指,“怎么这么好骗啊宝宝?”

  他的侧脸完全浸在夜色的光影中,弯起嘴角的时候,诡异感渐生。

  ?

  不对劲!

  这是赏南的第一感觉。

  可惜赏南还没来得及发问,江鲫就消失在了眼前,转而附在了赏南的身上。

  意识清醒却毫无办法的赏南:“……”

  [14:一个字都没念出来,你运气不好。]

  江鲫没有立刻往家的方向走,他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把情书撕碎捏在手里,然后才迈步往前走。路过垃圾箱的时候,他顺手便把情书碎片丢了进去。

  还念,念什么念?想得美。

  江鲫路过童喜的时候,童喜把手机递过来,“南啊,你看看你和江鲫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哎,江鲫呢?”童喜四处张望。

  “在这里。”江鲫把童喜的手机推了回去,从兜里掏出挂件给童喜看,“回家吧,外面太冷了。”说完,江鲫便把童喜丢在原地,独自往前走去。

  江鲫在童喜前面到家,坐电梯都没等童喜一起。

  一进家门,江鲫就从赏南的身体里出来了,他站在赏南面前,笑容满面,“我赢了。”

  赏南看着眼前笑盈盈的江鲫,完全看不出刚刚诓自己的样子,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情书早没了。

  迎着江鲫热切灼烈甚至可以说是垂涎欲滴的眼神,赏南下意识觉得紧张,还有点害怕,“我觉得……比赛的规则好像不太完善,下次再说吧。”

  江鲫脸上的笑淡了些,他微微歪头,定定地看了赏南一会儿,而后俯下身,缓缓道:“你害羞的话,我可以自己来。”

  江鲫还没忘,上次他附在赏南身体上的时候,只是舔了舔手指伤口,赏南都产生了那样奇妙热情的反应。

  那做其他的,应该也可以像上次一样让赏南喜欢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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