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都市:修仙十年,下山即无敌 第1477章 道祖

  赵佶笑着拧她:“哪有这样的事……卿卿今晚不便,但朕就是兴勃,不如你跟我……”

  师师只娇笑不依。

  戚少商看得眼里冒火,心里发火,正想离去,忽尔,场中对话,却有了变化。

  许是李师师一再推拒,引起赵佶不快,只听他冷哼一声便道:

  “师师,你也别大乘风得意飞得高,朕是怜你惜你,你的作为,朕岂不知?”

  师师整衿欲言,恭谨的间:“陛下龙颜蕴温,不知所指何事?”

  赵佶直问:“前时我召你入宫,册封妃嫔,你为何一再拒绝领旨,下怕欺君之罪么!”

  李师师幽怨的一叹。

  赵佶果问:“有话便说无妨。”

  师师不敢抬头:“我怕陛下一怒斩妾。”

  赵佶笑道:“哪有这种事!你尽说无妨,朕岂如小气妇人。”

  师师仍是不敢抬眸:“妾不欲使陛下气恼。”

  赵佶嘿声道,“朕若恼你,早恼下了。朕那日遇刺,暂退伏榻下,才知那是个隐蔽藏人好所在。”

  师师心头一震,强自镇定的道:“陛下的意思是……”

  赵佶道:“没啥意思。朕那次匿于榻下,对你跟刺客交手护朕,很是感动,但却令朕联想起一首词……”

  师师便问:“什么词?”

  赵佶信口念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城上已三更。向谁行宿?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师师这会脸色微白,强笑道:“那不是妾作《少年游》?陛下当时听了,还给妾身几句勉励,令委鼓舞万分,迄今未忘,感恩不尽呢!这词又出了什么漏子了?”

  赵佶冷笑道:“这词就是写的太好了,你随意唱了,曲文却记在朕心里了。回宫一想寻思,那不像是你手笔,即景抒情,清新流畅,似出自男儿气,跟女儿家手笔,是分明不同的。可是,那晚,朕为爱卿送来潮州甜橙,卿用玉剪挑开,亲手剥喂朕口,这等细节,正是词中所述,莫非爱卿把与朕之恩爱细节,都一一说予人听?还是词风大变,辞貌大异,写出另一番风格来?抑或是卧床榻下,正好有人,朕与卿缠绵恩爱之时,让人听去不成?”

  李师师听得忙斟酒敬酒,赵佶不饮,却一拍案,毕竟是龙颜大怒,天威莫测,师师唬得连酒也滥出来了,染湿了翠袖。

  只听赵佶脸下一沉,道:“那次你也推说正值娘娘华诞,劝朕理当夫妻恩爱一番……朕还夸你识大体,嘿!”

  李师师只凄怨的说,“万岁爷,您不信妾了。您要不信妾,妾身一头撞死算了!”

  赵佶见师师眼圈儿红了,一副凄凉模样,口气是软了,脸也缓了,但语锋却仍在的:

  “你要我信你?你那晚吟了那曲儿后,不数日,坊间已唱了这段《少年游》,说是开封府监抚周邦彦教的——难道信任予他、授予他,还是一不小心,给他偷学去了?那可是词句一模一样,就连曲调也相同!巧有这个巧法?妙有这个妙方?嗯?哼!”

  当李师师戚戚垂泪,哀哀切切的道:“贱妾罪该万死……万岁爷明察秋毫,高炬独照,任何细致之处,都瞒不过圣上……”

  地双手揉揉看赵佶臂颈,柔柔的说:“不过,贱妾也把曲子唱予楼子里的姊妹们听,不知是让谁个野丫子学去了,教与人唱,这就一一”

  她是先赞了赵佶,大大地奉迎了一番、才说开脱的话儿。

  赵佶一下于,连语调也缓和了下来,看来李师师那一千还是挺管用的。

  “……朕倒不与美人计较,是朕好意三番四次催你人宫,你总推却,这又有个什么说法?”

  师师泪痕未干,又嫣然巧笑向皇帝要紧处推了一下,白了他那么一眼,娇妖媚声的道:

  “妾说哪,万岁爷,你急什么,岂不是什么都给你占去了吗!到真个给你纳入宫来,你又去寻花问柳去了,那时,只教妾身苦守空闺,方知深情岂若无情真了。”

  2.今夏正好春衫薄

  只听赵佶给李师师揉得几揉,声也放软了,也用手去摸李师师的娇嫩处、只赞叹道:

  “你这蹄子也真会耍朕……好,朕便不勉强你。反正,朕只要来看你,就有潜道可遁,也方便得紧,随时可作醉枕美人膝,那就不妨了……今晚且就饶你则个吧!”

  师师一听,忙娇呼细喘,“万岁爷福安。万岁爷万万岁。”

  戚少商在外面却听得直是冷笑。

  ——虽说这赵佶皇帝居然从一曲词中,发现猜度得出:李师师可能与周邦彦有暧昧,但堂堂一国之君,理当以处理万民水深火热之事为要务,而他却浸耽于这些小枝小节里,以及男女情事上,哪还有心机理会国家大事,这到底是祸是福,是不长志气而不是明鉴秋毫!

  戚少商却也并未想到,他这种想法,曾在数年前,王小石在愁石斋跟蔡京手下比拼一场后、匆匆留下一词,却引蔡京推测出,王小石此人志气非凡,是十分近似的。

  ——可是,同样,同理,堂堂一国之相,居然为这种人事上的小斗争、文字上的小把忒费心,岂又能将心力置于改善人民生活的公事上?

  一个宰相已经如此,而今皇帝也如斯,试间,这国家焉能不败?岂可不亡?

  国之将亡,妖孽必兴,而惨苦的,一定是人民老百姓。

  这点千古不易。

  此劫不变。

  变的是戚少商。

  看到了房中的这一幕,他心头直了波涛万丈的撞击:

  他实在看不下去。

  他扭头就走。

  可是他这一回头,却走不成了。

  因为他看见一个人,正在月下等着他。

  这个人不是他自己。

  而是那汉子:

  一一孙公蛭。

  他竟不知在何时已在月华之下。

  屋脊之上。

  戚少商的身后。

  要不是他手上挽着一口似铁非铁的焦尾古琴,戚少商乍见还以为又遇着了他自己。

  不过,这次真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双眉如剑、斜飞人鬓、唇薄如剑、眉扬如剑、目亮如剑、笑纹如剑、高瘦如剑、雪衣如剑的那桀骜不驯的汉子。

  那汉子已到了他身后八尺之遥,整个人一如一把出了鞘的剑。

  剑冷。

  他的笑意也冷。

  但那一双冷傲的眼神,却出奇的有点暖。

  也不知怎的,戚少商见着这个人,忽然生起了一种:瞬殁刹亡一息间的感觉。

  戚少商看见了这个人,到这地步,已明知那不是自己,但仍然觉得对方几乎就是自己,至少,很像是“自己”。

  ——他几乎是看见了一个完全不是“自我”的“我”。

  他看见了,有点恍惚,但没有错愕,好像那是一件早该发生了的事,只不过,他在这一刹之前还不知道何时会发生而

  他第一句就说:“你跟师师的活,可是说予我听的。”

  那汉子道:“我早知道你在外边。”

  戚少商道:“三天前,我也知道你在外面听。”

  孙公蛭道:“所以,今晚我再问一次,让你也听听在背后师师是怎么说你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少,小猖只有他们两人在这月清风急的高处上才听得见。

  他们可不敢惊动,一旦惊动了下边,护驾的人可蜂拥而出。那时,就算能全身而退,也必招惹一身麻烦。

  所以他们继续低声疾语。

  只说予对方听。

  只有对方才听得见、听得懂、听得明的话,在古都古旧的古屋脊群上,他们如斯对白。

  对峙。

  一一也对着立。

  孙公蛭的眼神转注在戚少商手中的花:

  “你要送给她?”

  戚少商看了看手中的花,月白如镜,梦似空华。

  在他俯首看花的一刹,孙公蛭忽然觉得有些心寒,也有点心动,更有些心痛。

  ——不朽若梦。

  月白风清。

  他只觉眼前的人,像月一般的白,像月一般的亮,像月一般的冷,像月一般的做,也像月一般的温和,却又像月一般的凄厉和伤枪。

  ——那就像另一个“他”,在这子夜神秘的屋顶上,教他给逢着了、遇上了,邂逅在一起。

  使他一时分不清:

  是敌是友?

  是对是错?

  ——是我还是他?

  ——是过去还是将来?

  是梦?是真?

  是有?

  是无?

  今夏正好春衫薄。

  这春夏交会之际的月圆之下,这两人正好遏在古都的高檐上。

  檐下万家俱眠。

  当朝皇帝和青楼红粉当红的行首行家正开始在房里胡混,吹灭了灯。

  灯熄。

  月明。

  花在他指间。

  琴在他腋下。

  这是个月夜。

  有哀。

  无梦。

  戚少商忽道:“这花,不送了——要送,就送给你吧!”

  孙公蛭笑了,“你送我花?”

  戚少商道:“送你花是省你的事,你反正就是采花大盗。”

  孙公蛭似在月夜微微一震。

  他开始解开他那块裹琴的绒布。

  戚少商仍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孙公蛭目中杀气大盛,锐如剑芒,“那我是谁?”

  戚少商道,“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位著名的杀手,也是恶名昭彰的淫魔,官府、朝廷、绿林、武林、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他算帐,但听人传他淫而无行,不过他所杀的所诛的,好像都是早已罪大恶极之人。”

  孙公蛭笑。

  笑意很孤,也很独。

  而且傲岸。

  戚少商盯着他,道:“那淫魔听说仍在到处活动,近日还屡在京里现踪,曾化名为孙小惠、孙梨子、孙加伶、孙华倩

  然后他一字一顿的说。

  “现在他正化名为孙公蛭。”

  如果说孙公蛭原本就像是一把剑的话,现在。他的剑已全然拔了出鞘。

  剑淬厉。

  那是一把骄傲的、一出鞘决不空回的剑。

  他问:“那么,我是谁?”

  戚少商笑了。

  他的笑很洒脱。

  也很寂寞。

  很寂的寞。

  但不冷漠。

  他说,只三个字:

  “孙青霞——”

  然后他就不再说下去了,但他的神态,就像狂月满天。

  他指间仍拈着花。

  他的手很小。

  很秀。

  ——像女人的手。

  月亮正照在他指间的花瓣上。

  花已半谢。

  犹半开。

  夜已过半。

  ——人呢?

  为谁风露立中宵?

  说来绝塞看月明?

  江水何年初映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3.瞬殁刹亡一息间

  孙青霞的人虽然很高大,但他的手,也很干净,而且亦很秀气。

  他这秀气的手,正放出了一把傲气凌人的剑,他的剑直指上天,天心有月。

  剑原就在琴里。

  拔剑的时候,剑意抹过琴弦,发出极为好听的奇鸣。

  剑很冷清。

  ——这是一把没有朋友的剑。

  月华在剑锋上只反映着:“孤做”两个字。

  他的脸色开始发青,但印堂却绽出红霞:“你既知我是淫魔孙青霞,便要如何?”

  戚少商轻轻的道:“那我就要替天行道——”

  他说的只有八个字。

  说第一个字时,已在拔剑。

  到第八个字时,他已拔尽了剑。

  他拔剑的速度并不快。

  但很审慎。

  而且很疼惜。

  ——他对他的剑有一种如同对所爱女子的怜香惜玉。

  他拔出了他的剑。剑鸣直动人心。

  剑自腰畔抽出,然后干腕齐胸,平指十尺左右的敌人的心,凝立不动。

  他的眼神很好看,白多于黑,但明丽的白映衬着流而的黑,像有点幽怨,但十分寂寞。

  月华在他掌中剑锋也抹过这两个凄冷的字。

  寂寞。

  ——那是把寂寞之剑。

  这时分,两人都已拨出了他的剑。

  一剑直指着夭,狂做不驯。

  一剑平指敌心,寂寞无边。

  只听孙青霞遥笑道:“闻说你也是落草盗寇,而且还是匪首龙头,更曾大胆弑君。你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还敢抓我?”

  戚少商淡淡地道:“你如果真的是个淫贼,我就绝下让你沾李师师。”

  孙青霞冷然看他的剑:“李师师可不是你的。”

  戚少商只道:“不是我的你也不能碰。”

  孙青霞失笑地道:“为什么?你要为那风流皇帝保住这青楼名妓的清白不成!?她真正喜欢的是你么?你这样做可感动得了她?”

  戚少商道:“我爱一个女人,就算不能要得她,我也是希望她好。”

  孙青霞默然了一阵,才黯然道:“看来,我刚才予你的儆示,是全不生效的了。”

  戚少商却只去看他的剑:“你的敌人在身前,剑却指天,你与天为敌不成?”

  孙青霞做然道:“我乃以天为敌。”

  戚少商冷笑道:“天敌?狂妄!”

  孙青霞反问:“你的剑尖指着我,岂不是也把我视为天敌?”

  戚少商摇首道:“不。我的剑指着你心,但敌心就是我心。”

  孙青霞目光收缩、瞳孔也开始缩窄:“你是以己心度故意?”

  戚少商道:“我只是以心发剑。”

  孙青霞幽然道:“好,我老早就想试一试你的‘心剑’。”

  一说完,他在手腋下又挟着那尾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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