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并不重,江肆毫不费力的就能把她放到浴桶里,只是.
这样赤果相对,还是让人十分难为情。
慕挽辞却心无旁骛,本就被自己撕破的衣裳轻而易举的脱在了脚下。纤细又丰满的展露在江肆的面前去。
雪莲香气愈发浓郁,江肆笨拙的抬手把衣扣解开,还没解到一半的时候,柔软冰冷的手抓住了她,贴紧的温度让江肆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挽辞在.
在帮她解衣扣…
"公主,我来就好。"江肆试图抓住她的手,不过慕挽辞却躲闪的极快,然后不解的抬头问江肆:"不是沐浴吗?"
"是沐浴.我自己就可以…"
慕挽辞不听,低下头一直把扣子解到腰腹处才不再动作。腰带她解开费力气,便不想解了。
之后便拉着江肆一起进入浴桶当中。
药效可能正在起效,慕挽辞扶在浴桶边,眼神一变再变,耳尖都开始泛红了起来。
江肆不多说话,默默的站在她身后,不确定她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是想起了自己方才的话语,还是轻吻她嘴角时候那有些可爱的模样。
江肆此刻看着慕挽辞,心境完全发生了变化。
若是没有被西钥枫带走的事情,可能她从今往后都会与慕挽辞相敬如宾,甚至如果她愿意就会放她和冯尧离开。
但现在…
她说不清楚,可就想慕挽辞在她的身边。无关情爱,就是冥冥之中觉得这个人该在她的身边。
“你先沐浴吧,我…我去隔壁。”
江肆之前留宿的时候都会在耳房沐浴,所以知渺还是习惯的准备了两桶热水。
江肆说完便要走,慕挽辞却轻声喊住了她,她回头时,又把衣服扔在她的身上。
“公主这是何意?”江肆歪头看她,慕挽辞却又回过了头,许是害羞,她的背上浅浅开始变的粉红…
“你陪我,可好?”慕挽辞轻声的说着,能听得出来她在极力压制自己软糯的声音,刻意带了几
分冷意。
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江肆强忍住笑,没离开,把衣服随意穿上,坐
在了屏风后面的椅子上陪慕挽辞沐浴。
信香无处不在,渐渐的江肆的视线被慕挽辞吸引,模糊的背影和沐浴时撩水的声音都传到了江肆的耳朵里。
陪伴的时间变的有些难熬。
等到慕挽辞出浴时,江肆都不想抬眼看她。
越是亲密,好像慕挽辞的吸引力就对她越大似的,生怕自己下一刻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全凭本能的行事,江肆很是不耻。
"公主,臣该去沐浴了。"江肆心想陪伴了这么久,慕挽辞应当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果然,她起身时慕挽辞并未吭声,江肆迈着的大步走向了隔壁。沐浴之后回来,慕挽辞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很靠里面,裹着被子一动不动。江肆走上前,轻轻的坐在床榻边上,熄灯歇息。
她沐浴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了很多,因为身上太脏,此刻也十分的乏累。
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要进入梦乡,而就在这时,怀中突然多了一个温凉又柔软的慕挽辞。她轻轻环着她的脖颈,在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什么话都没有。特别像她们之前几次同眠的样子。
月光洒下,江肆挺隐约看到她微颤的眼眸。她在紧张。
导致江肆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上次如此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吧?自从她说了事后让她和冯尧一起走或者是留下的话,她们就在也没这般过。
偶尔会默契的互相关心,但绝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在山洞时,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中我不知被谁那样捆住,江肆,也是你来救的我。”说着说着慕挽辞睁开了眼睛,环住江肆脖颈的手臂也开始用力。
江肆扭头,下意识的问她:"怎么救的?"
"这样…"
慕挽辞微微起身,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后颈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江肆瞬间睁大了眼睛,不确定慕挽辞是和她做过同样的梦,还是…在撩她!
坤泽的本能该是什么样子江肆已经十分清楚,她不在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些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了,她反手搂住慕挽辞,把她压在了身上。
唇瓣分离,江肆又低下头,轻
声的问她:"公主确定要如此吗?"慕挽辞凝视着她,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说出让她和冯尧在一起的人是江肆,如今这般会让她有背弃诺言的感觉。慕挽辞也不想遂她的愿。
本该是你情我愿,是江肆亲手把这件事扣上了枷锁。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何救的。”
"侯爷切莫多想了。"
她喜欢待在江肆的身边,被她的琥珀香气包围着,并不代表…
"休息吧,我乏了。"慕挽辞轻轻推了推她,江肆撑着的胳膊顺势倒下。心也开始渐渐下沉。
不平衡的想着,大晚上她折腾了许久把人救回来…就是添堵的?
而且慕挽辞推走了她,这会儿却又在枕着她的臂弯…
一屋子的雪莲香气让江肆变的不太理智,她又翻身覆在慕挽辞的上方,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我今日救了你,公主就没什么想要说的?"
慕挽辞没吭声,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对视都久了江肆也清楚她看的是哪里。
是嘴唇…
想到方才慕挽辞主动的那一吻,江肆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被慕挽辞捕捉到之后,她笑了笑,又抬起手来环住江肆的脖颈,抬身向上。
呼吸间的灼热江肆都感受的一清二楚,嗓子好像被堵住似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慕挽辞又拿着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接着又顺着脖颈下滑,一路到了胸口。
“侯爷想要妾怎么谢?”"用嘴,还是用心?"
江肆上下扫了两眼,却不知何时慕挽辞的衣襟打开,春光无限。她并没有一丝胆怯,却有满是震惊。
有了蓝韶的药,慕挽辞身上的两种毒素应该是会加快融合,也就是加快解毒,此刻她已经不再受坤泽的本能驱使。
可怎么还是如此大胆?
甚至有些轻浮。
江肆眼中闪过被愚弄的愤怒,慕挽辞视而不见,仰着头轻轻吻住她的下巴,手也顺着肩膀向后颈伸去。
摆明了就是撩拨她。
可嘴里却含糊的说着:"侯爷既要我把让给别人,又为何要救?"
慕挽辞果然清醒过来了,开始小心眼了。
江肆抬起头,不让她啃咬,还反手把她按在了床榻之上。
毫不费力,因为慕挽辞完全就是配合着她,甚至还微微侧身,把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后颈露出来。眼神挑衅的看着她。
江肆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若是慕挽辞真不谢她,大可把她赶下床,赶出卧房之中,可这会儿所有的行为,都像是要她的一句话。
偏偏江肆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的太玄妙了。舍不下慕挽辞,又没办法走近一步。
“睡吧,我也乏了。”
江肆直起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天亮之后便是年初一,凌上城的百姓又依旧可以看到朝阳,昨夜偷袭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像是一场梦,多年来凌上城的百姓依旧习惯这样的战火,早上出府后约摸还是会看到小商小贩,和满街的吆喝声。
江肆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
她与慕挽辞隔了一些距离,可半梦半醒见她却觉得手臂被人束缚住,耳边传来小声的低泣:"江肆…我怕。"
江肆顿时惊醒,起身时发现天已经大亮,身侧的慕挽辞沉沉睡着,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皱着眉,睫毛上也还沾着泪珠。
在她面前的时候,慕挽辞强装镇定,可实际上.
夏日时她见到过慕挽辞躲着爬虫走的样子,更别提那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定然是吓坏了。适当的信香可以安抚住慕挽辞的情绪,不算临时标记,也不算是永久标记。
就像是之前蓝韶在她的后颈提取出的信香一样,会让慕挽辞平静下来。江肆想起昨夜的慕挽辞,又看了看如今的慕挽辞。坚强下的脆弱才惹人心疼吧。
江肆扯了扯嘴角,抬起手犹豫了许久放到了慕挽辞的发丝上,轻抚了几下。果然,慕挽辞的神色放松了许多,依赖的又往她身边凑了凑。这是,喜欢她的信香。
江肆不再犹豫,将她身体侧翻过来,牙齿轻轻的印在了她的腺体上。除了释放信香之外,江肆心无杂念。见她的手臂渐渐松下来,江肆才起身,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衣物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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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过来念想的还是年初一要拜见长公主殿下。
江肆放下兵书,上下打量了一下衣冠楚楚的冯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昨夜靖远军在青龙沟奋战,冯尧这一身白衣而来,看着却是精神抖擞的。江肆当即便下了决定。
"冯将军近日若是无事,可与臣去巍城走一遭?"
“巍城?所为何事?”冯尧下意识便问道,江肆笑着摇了摇头。
对待上京官员向来不看好的苏洵没忍住呛到:“昨夜敌袭,巍城被破,长公主被掳。”"冯将军身娇体贵,喝了些酒便睡得那般沉,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怎会?我看侯府上下一切如常。”冯尧并不相信苏洵所说,说完便把目光放到了江肆的身上。
嘉靖侯府,靖远军对待敌袭已经稀松平常,若是一日能够解决,第二日必定是不会耽误凌上城的民生问题,自然看不出与平日有何不同。
但隐患一直存在。
冯尧出生在上京,但实际上并未有过出征打仗的机会,从前都尉之职是保卫上京一方平安,如今的将军也不过是空有虚职。
江肆不屑与她解释,到想带她去看看战时的北境。
"确是如此,冯将军以陛下名义而来,自然要体察民情,本侯今日整军明日便出发巍城,冯将军也回去准备一二。"
"可别拖了靖远军的后腿。"
孤身一人从上京到北境,冯尧自然是谁都不信,就是江肆说完此话,她也还是心有疑虑,张嘴便问:“长公主可知道此事?”
冯尧问话时,江肆又拿起了兵书,闻声顿住头也不抬的便说道:“本侯出征,何须长公主殿下同意?"
"还是…冯将军以陛下名义而来,实则是听从长公主调遣?"
江肆话语里满满的试探,冯尧倒并不觉得什么,甚至还默默认同江肆所言,她奉皇命而来,到了这北境的地界自然也会以长公主的命令为尊。
想至此,冯尧便想要反驳她,却见江肆的眼睛顺着她的身后看去。转过身来,正是被知渺搀扶着的慕挽辞。
她穿着娇艳的襦裙,与在上京之上完全不同,冯尧一时间竟看呆了,没注意到慕挽辞一直看着
江肆,脸上除了红润的嘴唇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