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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的贴身强龙》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点红

作者:微草田田 字数:1876 书籍:女总裁的贴身强龙

  “我几时有过感情。”

  暗卫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心底生寒,连忙垂下头。

  而殿门外,姚蓁倒退两步,心底一片冰凉。

  殿中静默一阵,交谈仍旧继续,暗卫说了一些军务,宋濯一一交代。

  姚蓁怔在门外,脑中掠过许多画面,画面定格在宋濯吻她时,她抚着他胸膛,触到满手强有力但平稳、一丝不曾乱的心跳那一幕。

  她心房蓦地一阵抽痛,执着烛台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暗卫的声音,隐约传过来:“押送朔方那边犯人的囚车,不日即将到达望京。宋太傅已派人前去迎接,新皇不日登基,我朝又有新皇登基便大赦天下之规,主公若想处死秦咏山,恐有些麻烦。”

  宋濯沉默一阵,面色仍旧是处惊不变的淡然,薄唇微启,声音有些格外的沉:“朝中局势动荡,新皇必须尽快登基。宋韫若欲护……”

  他抬眼看向殿门处,目若流矢,蓦地停住话头。

  ——他嗅到了一阵隐约的熟悉的、清甜的香气,自殿门处,缓缓萦绕过来。

  宋濯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他抬手斥退暗卫,放轻脚步,缓缓地、轻声朝殿门靠近。

  殿门外,姚蓁浑身颤抖不已,有些头晕目眩,烛台终究是从手中掉落,砸在地上,“咣当”一声闷响。

  烛台落地的瞬间,殿门亦被人打开。

  宋濯的目光,沉沉落下来,看向慌乱俯身捡烛台的她。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传过来,目光沉甸甸的,落在人身上,十分有质感,姚蓁弯着腰,一时僵住,不敢抬头。

  宋濯缓步上前,走下两阶台阶,俯身,拽着她的腕子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眼眸,却在抚到她光洁细腻的手腕时,变的微冷:

  “手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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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蓁一声不吭, 别过脸,被他拽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推拒在他的胸膛之上, 手指微微蜷缩。

  宋濯捏在她腕骨上的力气加大了三分,捏的姚蓁有些痛。她蹙眉, 垂下的睫羽下,眸光闪烁一阵,假意呼痛, 柔声道:“更衣时怕弄损手链,便褪下放置桌案上了。”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宋濯漆黑眼眸, 顿了顿,眼中蓄泪:“适才来寻你时, 走得急,忘记戴上。——你捏的我有些痛, 先松开我, 好吗?”

  她眼波流转,哀哀婉婉, 宋濯沉沉盯她一阵, 缓缓松开手。

  姚蓁立即后退几步,撤离他臂长所及的范围内, 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裙摆,面色镇定,身躯却犹有些害怕地发颤。

  宋濯上前一步, 俯身捡起她掉落的烛台, 盯着她瞧一阵:“你在怕濯。”

  他微微偏头, 握着烛台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为何怕我?”

  他这般问她——

  姚蓁心底又凉了三分,缓缓掀起眼帘,与他昳丽的长眸对视。

  他生了一双极其好看的、深邃的眼,长而不窄,然而那墨玉般的眼眸里,却犹如琉璃一般,触之冰凉;又恍如寒渊墨兰,漱冰濯雪,美则美矣,然一片漠然,毫无一丝温度,更无一丝情绪波动。

  宋濯少时即名满望京,未曾为官时,便已常常入宫辅政,他的词赋,一经流出,文人学子争相传颂,令望京一时洛阳纸贵。

  世人皆道他渊清玉絜、怀珠韫玉,可他们又怎知,他心若寒冰。谢庭兰玉般的人物,生来就该长坐高台上,清冷矜贵,受人敬仰,他本就应当是冰冷而不带情感的,凡尘不曾入他眼,他又怎能入凡尘。

  她看着满肩粼粼灯光的他,对这样的他感到几分陌生,又有种一种直觉告诉她,说出那般话的,才是真正的宋濯,宋濯本来就是这般冷情的人。

  鼻尖有些发酸,她没由来的有些难过,又有些无力地气恼。缓和了一阵喉间凝涩感,低声反问:“为何怕你,你当真不知晓吗?”

  宋濯浓长睫羽轻轻眨动一下,缓缓地摇摇头。

  姚蓁目中含泪,唇角缓缓晕开一抹凄凄笑意。

  她小步走上前,仰起头颅,眼底映着昏黄宫灯光芒,与他波澜不惊的眼眸定定对视一阵,双手捧着他的下颌,将他拉扯地俯下身。而后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双眸紧紧盯着他深潭一般的眼眸,手掌心抚上他的胸膛。

  宋濯浓长睫羽蓦地扇动几下,拂过她脸颊。

  她松开唇,仍踮着脚尖,一手按在他心口上,另一手攀着他的肩背,两人挨得几近,鼻息相闻。

  她红唇翕动:“我同你交吻,未曾令你的心跳快上一分,你没有常人所具有的情感,我为何不怕——”

  话未说完,她忽然感觉到不对,眸光倏地看向自己抚在他胸口的手上。

  掌心下,有一阵强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砰,一下快过一下,像一架小鼓,鼓面紧贴着她的肌肤。

  她怔怔看了一阵,半晌,好似被烫到一般,倏地收回手,后 撤一步。

  眼中含着的泪水被这一变故生生逼退,姚蓁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一抬眼看见宋濯的目光亦停在她的指尖上。

  宋濯目光幽深,朝她迈进一步:“公主,你要说什么?”

  姚蓁面色古怪,气息有些乱,顿了顿,强作冷声道:“你也知道,本宫乃是公主。”

  宋濯神色淡然,便听她继续道:“——你视本宫为玩物,妄图将本宫禁于你身侧,为何不怕你?”

  他先前便猜想到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因而对她口中说出的话并不感到意外,淡然看着她,捧着烛台,长身玉立。

  姚蓁待还要说些什么,他目光忽然直直落入她眼中,那目光不再漠然,此时翻卷着一种晦暗的情绪,令她骤然失声。

  便听宋濯低低地缓声道:“公主又何尝不是将濯视作玩物。”

  姚蓁立即娇声反驳道:“我没有。”

  宋濯睨着她,没有理会她所言,目光微寒,低缓的语气渐渐有些森然:“你倾慕秦颂、心悦秦颂,却偏要来对濯投怀送抱,假意取悦我,然而你的真心尽在他处,又几曾对我动心?——姚蓁,你的眼神,我看的分明。”

  姚蓁脑中反复回荡着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股怒气,气得眼尾泛红,浑身发颤,鼻息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她头脑发蒙,哑声一阵,只想立刻反驳他、令他失声,于是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平常娇柔的声音,此时破天荒地有些咄咄逼人:“是,我的确心悦秦咏山。你明明知道我心意,却偏要来强迫我同你交吻、苟/合与你,如今你又这般反应……”

  她倏地噤声,怒极而急跳的心房缓缓平复,狐疑地盯着他。

  宋濯捧着烛台的那只手,满是暴起的青筋。他薄唇微抿,冷肃的面庞上,神情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到的裂痕。听见她的花,他长眸微眯,眼尾挑起,眼中隐约透出些隐约的、微妙的情绪来,身周的气息也隐隐有所改变。

  然而姚蓁盯他一阵,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心房忽而砰砰急跳两下,脑中掠过许多念头,迟迟未能拨云见日。半晌,抱着混乱的、说不明晰的情绪,又或许是在存心气他,她迟疑着缓声道:“宋濯,你莫不是……在拈酸吃醋罢?”

  宋濯脸色,闻言霎时沉了下去。

  他盯着她,目光森然,忽然丢开烛台。烛台落地,当啷一声闷响。他阔步迈向她,紧紧扣着她的腰身,将她托抱着走入嫏嬛宫正殿,不顾她气恼的话语与肢体的反抗,在一群宫婢黄门惊恐的目光中,将她拽入寝殿中,推她坐在床沿。

  床头的桌案上的确放着那对手链,宋濯的眼神这才缓和一些,拿起手链,蹲在她身前,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度捏着她的手腕,为她重新戴好。

  他抚摸一阵她的手腕,缓缓从袖中拿出银质锁链,在姚蓁惊惶的目光中,将锁链的一端扣在她的手链上,另一端……

  他掀开自己的长袖,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上了锁。

  “咔哒”两声,钥匙被他收入胸口。

  姚蓁此时才有些后怕,纵然明白是她说的话,误打误撞惹恼了他,亦不敢再出言。

  她晃了晃锁链,带起哗啦一阵响动,冰凉的锁链打在她的肌肤上,寒意森森,似一条毒蛇爬过。

  姚蓁被冰得战栗一下,目光看向锁链,声音发颤:“你……这是做什么。快解开!”

  宋濯仍蹲在她身前,置若罔闻,眼中隐约翻涌着病态的情绪。

  他忆起在偏殿时,暗卫同他说过的话。

  暗卫说:“公主心悦他人,并非主公良人,主公不若直接杀了秦咏山,也好过劳神费心,周旋在一众老狐狸中,谋划得到一个心不在主公处的女人。”

  他那时虽然口上应着,只是视她作玩物。

  然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胸腔之中提及她时,所牵连出的丝丝缕缕的微妙情绪。

  这是他有生之年未曾品尝过的滋味,宋濯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因她而产生的变化,那变化——以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来,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竟头一次明白了束手无策是什么感受。

  这种感受,在他在朔方时被箭矢击中时,犹如破开层叠迷雾,乍然到达了顶峰值。

  那一瞬间,涌入他心中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陌生的情绪,伴随着嗡嗡地箭鸣。

  她像是被刻入了他的血肉里,他不懂那是怎样的感受,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即使抽皮扒筋、敲骨取髓,血肉模糊,亦难以将她割舍。

  肩上的伤痛,不如将她割舍之痛的万分。

  那时,他心中便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强烈的、疯狂的念头。

  ——无论用什么手段,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即使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是有着惊惧,即使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想到这里,他看向两人手间相连的链条,睫羽颤动几下,唇边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说他在拈 酸吃醋。

  他沉吟一阵,觉得这般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便缓声回应她方才说的话:“——嗯。”

  姚蓁又惊又怕,心烦意乱,早便将方才的话抛之脑后,不明白他这句“嗯”从何而起。只是她看着他的似笑非笑的脸庞,登时有些毛骨悚然,难以自抑地向床榻里侧挪了挪,锁链一阵晃,哗啦哗啦地响。

  晃动的锁链令宋濯蹙眉,他抬起头,见她仍在往床榻内侧挪移,便直立起身躯,颀长身量将她眼前的光亮完全遮蔽住,影子亦是将她整个儿覆住。

  姚蓁一僵。

  帐幔摇漾,浓重的黑暗中,渐渐渗入一些朦胧的烛光。

  他眼帘垂落,看向她,好一阵,低哼一声,正当姚蓁瑟瑟地以为他又要发癫时,他却沉声道:“方才寻我,要做什么。”

  姚蓁怔了怔,回忆一阵,恍惚忆起自己寻他的初衷来。

  只是……

  她抿抿唇,看向相连的锁链,迟疑一阵:“你且解开。”

  宋濯低低的笑:“绝无可能。”

  他俯身,冰凉的发梢扫过姚蓁的脖颈,语气轻飘飘的:“如今朝中大权尽在濯手中,不日新帝登基,公主仍旧要戴着这锁链,留于这宫中。四王虎视眈眈,你既不愿为女皇,新帝又年幼,如若想要姚氏江山稳固,便乖乖听与我,留在我身侧。”

  顿了顿,有一句话未曾说出口。

  ——就算她为女帝,他仍会将她囚于身侧,困在龙椅之上。

  他轻飘飘的语气落入姚蓁耳中,她又怒又惊。

  然而他的确说的不错,姚蓁毫无办法。

  黑暗中,她睁着眼眶发红的眼眸,无声地地盯了他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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