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三国:狱中讲课,我教曹操当奸雄 第277章 斩文丑

  “往兴善寺的吉期,已经给公主算好了。”

  姜沃写好,递给眼前的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并不是为自己来的,而是替姐姐城阳公主来的。

  说来城阳公主也是倒霉:皇帝有把女儿嫁给功臣之家的习惯。在他看来,这是两全其美。

  一来,皇帝觉得这些臣子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从长辈份上,对公主自然就不会差了。

  二来,公主下嫁,也给他的心腹臣子门楣增光添彩。

  且皇帝每回挑女婿,还真不是对着门第就把闺女一塞,尤其是这些心爱的女儿,女婿他也都是亲自看过考察过,琢磨过跟女儿心性相配的——

  比如高阳公主,二凤皇帝觉得这个女儿打小跳脱,有时还有些跋扈,那就选了房家次子房遗爱做驸马,次子不如长子身负家族重担,看着脾气也挺好。谁料房遗爱跟高阳公主闹出各玩各的事情,二凤皇帝没少头疼。

  而城阳公主这里,城阳本身性子温和些,又喜欢有才有主意的少年郎,皇帝就给女儿挑了杜如晦之子杜荷——杜如晦去得早,杜荷顶门立户,自然算是个有本事有出息的少年才俊。

  结果好嘛,这个还不顶上一个。

  杜荷是有本事,都有本事到直接去掺和逼宫谋反事了!

  参与谋反没的说,杜荷是一定留不住命的。

  在他判罪之前,皇帝已经令其与公主和离。

  皇帝除了对自己挑女婿的眼光产生怀疑,决定晚几年再给其余女儿定婚事外。更觉得宝贝女儿城阳公主好惨,赶着给女儿接回宫里,上九成宫自然也带了来,希望城阳离开京城,也好换个心情。

  晋阳公主看了看吉期,折起来收好:“多谢姜太史丞。到时候我陪姐姐一起去兴善寺。”

  杜荷,判的是秋后处斩,最终结局是身首两处。

  二凤皇帝早跟韦贵妃交代过,宫里不许再提‘杜荷’这个名字,他巡幸幽州前,也让她多照料开导城阳。

  韦贵妃执行下去——其实一开始设立各种‘投壶’等比试,也是拉着城阳公主来散心的。

  结果有点跑偏,城阳公主一般般不太感兴趣,倒是高阳公主不亦乐乎。

  韦贵妃安慰自己:行吧,都是公主。

  高阳公主也来开导过城阳:“驸马吗,这个不中用了,只好换下一个了——父皇早说过要再给你找个好人家,这回好好挑挑呗。当然,你要嫌烦不嫁也行,就在宫里住着也没人敢委屈你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该再挑一个,不为别的,为了出宫自在啊,你老在宫里多闷得慌不是?”

  “你没看父皇这些妃嫔们,都闷成什么样了,锦衣玉食又怎么样,也不自在也出不去门。”

  “我瞧着这宫里,都快成了第二个感业寺了。这不,只好设些赌斗自己找乐子。”

  话虽如此说,但有人来请的时候,高阳公主还是迅速入场,加入了赌局,可谓是阐释了什么叫口嫌体正。

  *

  晋阳公主坐在高足椅上,小小少女双手托着腮,与姜沃道:“我想,姐姐也只是想给他上柱香,了断下自己的心事罢了。”

  城阳公主与杜荷并非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随。尤其是杜荷还干出这种直奔谋反去,不顾家人的事儿,也令公主烦恼痛恨,所以一句情也不曾求过,绝不为了这么个不顾自己的男人,去给父皇添堵。

  只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人死了,总会有触动。

  偏生所有人都不提,倒是让城阳公主也只好闷在心里,就那么堵着一块。

  晋阳公主常陪着姐姐一起,她看出了姐姐的心事,邀请城阳公主一起去兴善寺。

  兴善寺是长安香火最旺的寺庙之一,素斋出了名的好。

  晋阳公主去与正在监国的兄长央告,李治对这个妹妹一贯最没辙,只好应了。

  于是晋阳公主私下来问姜沃,问的不是出门上香游玩的日子,而是,念往生咒的吉期。

  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目,轻声道:“希望姐姐能够就此放下,再无挂碍。”

  姜沃与她道:“公主放心,今日事我不会与人说。”

  晋阳公主笑了,眼睛乌黑明亮,看上去更像是林间小鹿了:“我信得过姜太史丞——我能感觉出人的善意与恶意。所以今日我才要自己来问太史丞,我一见,就知道太史丞会真心帮我的。”

  她笑道:“要不然我就会问太史丞,去兴善寺游玩的吉期了。”

  善良,聪慧,善解人意——宫人都说晋阳公主是最像长孙皇后的公主,想来文德皇后便是如此吧,还有那颗惦记考虑的都是亲人,而非自己的心。

  就像晋阳公主,此时一边体谅并悄悄照应着城阳姐姐的心情,一边还会担心在前朝的晋王。

  “这回我与姐姐要去兴善寺,九哥还不放心,想亲自陪我们去。但他都是监国的太子了,哪里能随意离开九成宫,肯定不成的,我就与九哥说,给我们带足了人就是了。”

  她与姜沃谈了片刻,说起的都是她的哥哥、姐姐,以及他们的难处。

  真是,乖得让人心疼的孩子。

  晋阳公主起身:“今日事,谢过姜太史丞了。”

  看晋阳公主有告辞之意,姜沃就道:“公主不必谢,我随时愿意帮助公主——若无文德皇后,我也进不得宫。”以前身的状态,要是没有进宫,没有陶姑姑悉心的照顾,估计早就没了。

  “听闻今年孙神医进京后,也曾给公主扶过脉,还嘱咐过公主好些保养事。还请公主一定要放在心上。”

  晋阳公主点头,也不稀奇:她从小身体弱些,身边每个人都会提醒她注意身体。

  然而眼前姜太史丞还加了一句:“公主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早些说出来。我知公主体谅圣人、太子的忙累,许多时候只报喜不报忧。但,就像公主时刻惦记着亲人一样,他们也更担心公主的康健。”

  很多时候,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往往就忽略了自己。

  晋阳公主一怔。

  随后眉眼间绽开笑意:“好,我知道了。”又道:“我听九哥说过,遂安夫人出宫跟着孙神医学女医事,是太史丞提出来的。”

  “九哥觉得我打小体弱,便也让我身边一位宫人随着遂安夫人出去了——将来,会有越来越多女医吧。”

  她与姜沃作别,步履轻盈走向已经在等着她的乳娘何夫人。

  小小少女,看起来像是枝头才刚刚生出嫩芽的花朵。这样的生命,这样可爱的姑娘,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觉得世间美好。

  姜沃送过晋阳公主,回屋后,看着自己新卦盘上的卦象。

  这是她方才为晋阳公主起的卦。

  她记得历史上的晋阳公主,是个十多岁就忽然病逝的小姑娘,皇帝为此痛心不已。就像她曾经见到卢照邻时,从相面与卦象,看出了中年病逝之兆一般,晋阳公主的卦象,少年时也有病劫。

  但……却并没有姜沃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她又用系统复核了一遍,果然,关于‘晋阳公主健康事’,骰子的点数虽然偏大,不属于‘吉’事,但也只是大几点,并非少年忽然早夭的‘大凶’之兆。

  姜沃看了新卦盘许久,又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

  如她让太子李治拨动的一下一般,所有的铜片随之转动起来,牵一发动全身的形成了全新的卦象图。

  姜沃将手指点在卦盘最心中的枢纽上,觉得心里的疲惫一扫而空。

  不同于卢照邻的命格,是她在见到卢照邻之后,才出言示警努力去改变的。晋阳公主的卦象,却是在两人相见前,就已经与她所知的历史时间线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孙神医在京中,或许是因为新的医书,或许是因为太子让妹妹身边的宫人一并出去学医……

  这世上的可能性有无数种。

  但无论如何,能看到一个善良且热爱生活的小姑娘,好好的在这世间,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

  “先生请尝尝。”

  太史局正堂,姜沃与孙思邈对坐,特意拿了一份点心出来。

  临近九月九重阳,这是一份做成菊花状的酥饼。

  孙思邈一尝就道:“这并非宫里的点心吧,我尝着倒像是兴善寺的酥饼。”

  姜沃赞叹:“先生的舌头也太灵了吧。”

  这确实是前两日从兴善寺回来的晋阳公主送的点心,跟宫里的味道不一样,甚至有些像艾团一样,带了些草木香气。

  孙思邈捋了下雪白的胡子,一笑:“倒不是老夫舌头灵,而是刚吃过——两位公主出宫去兴善寺后,又到医馆去了一趟,看了遂安夫人,也留下了这种兴善寺特有的点心。”

  姜沃不免问道:“说起晋阳公主,先生这两月为公主扶脉,情形如何呢?”

  二凤皇帝对儿女们,真是满腔的父爱。就像有的家长,为了自己的事儿,不一定能拉下脸去求人,但事关儿女们,却是会未雨绸缪,不惜去拜托人。

  皇帝出巡幽州前,也有很多不放心:雉奴是第一回监国,既怕他不够用心做不好,又怕他太用心,跟从前承干一样,事事求全,再把身体折腾出什么毛病来。

  毕竟雉奴原本身体就比两个哥哥弱些,秋冬也好生病。

  于是皇帝临走前,还亲拜托了孙思邈,请他每月进宫,给几个儿女扶脉。

  孙思邈听姜沃问起晋阳公主,便道:“依旧弱些,但并无大碍。我瞧着公主较之几年前年幼之时,已然强上许多了——早产的孩子,元气总是弱些。好在公主也渐渐长大了,算是站住了。”

  此时的孩子,超过三岁是一个坎,若是超过十岁,基本就算是站住了。

  姜沃也不得而知,历史上的晋阳公主,究竟是因为什么忽然急病没了的,不过,在古代,或许只是一场风寒,一次感染,身体抵抗力不够的人就扛不住。

  她正在想着风寒和感染,就见孙思邈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个很珍贵的半透明琉璃瓶子,封口除了木塞外,还有油纸和泥封,封的严严实实。

  姜沃接过来看了一会儿,再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后,忽然反应过来:“先生,不会是把大蒜素做出来了吧!”

  孙思邈端茶微笑。

  姜沃佩服的简直是要当场五体投地。

  其实系统给出的医书上,是有土法青霉素的制作的,但给出了‘极危险级’的评价。

  何为土法青霉素,就是自制肉基或是糖浆培养皿,完全不经过现代工业里的‘无菌环境’‘有机溶液萃取’‘跑胶’‘脱敏’等一系列复杂周密的工艺,直接天然养出来的青霉素。

  以大唐现在的技术,能不能做到制备青霉素?

  不可否认,是能的。

  但这种青霉素的危险性,在某种程度上,不比毒药差多少:首先在制备过程中,在没有无菌操作台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确定这种‘土法青霉素’里,到底是青霉素含量多,还是其他杂质甚至是杂菌多。

  就像是一盆土里,长出了些微的菜苗。但人根本分不出里面的菜苗,只好把一盆土一起下锅炒了一样——里头有没有菜,不可否认是有的。但能不能吃?那要是没有面临这顿不吃就得饿死的情况,还是不要吃的好。

  再者,没有经过工业脱敏的青霉素,致过敏率很高。

  这会子一旦抗生素过敏,可没有肾上腺素能注射抢救,一旦青霉素过敏严重,那要命的速度比感染快多了。

  所以系统在医书上给出了‘土法青霉素’制备方,但标的血红血红的。

  姜沃也是用红笔抄的这一段。

  把‘极度危险级别’几个字抄的大大的。

  不过作为一代神医,孙思邈还是没忍住,对着方子亲自培养了一下土法青霉素,也真的培养出来一点。

  但他之前就跟姜沃说过,这东西,哪怕他做了,也不会拿出来见天日。除非是有疮脓太重已经病入膏肓,其余法子都无效的病人,或许才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用一用试试。

  比起青霉素,孙思邈倒是对医书上另外一种‘天然药素’更在意些。

  【大蒜素】

  大蒜,被称为土里长出来的抗生素。

  就像现代医学仪器分析过,之所以人参能够吊命,是因为里面有些类激素成分一样。

  有些植物,天生就有些对人体有益的药性。

  孙思邈的《药经》里,也早就把大蒜写入其中,知其能够‘除风邪,杀毒气。’

  因此见到这‘大蒜素’,就对着试验了很多次。

  终于做出来后,这回来九成宫,就特意带上——其实除了姜沃,他无人可分享,更要忍住不能去分享。

  还太危险了。

  与土法青霉素的制作一样,若是不能让世人明白危害时就把方子传出去,那就如同把利剑放到小孩儿手里,不能杀敌不说,得先砍伤自己。

  孙思邈指着这个琉璃瓶,里面只装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淡黄色液体,与姜沃道:“就这一点,用了得有几十斤的大蒜吧。”

  姜沃点头,她也记得书上写的,要想通过直接吃大蒜,能达到抗生素药效,那确实得吃上几十斤才行。

  “难制是一回事,制出来又不知能存留多久,时间久了,只怕也没有药效了。至于到底能不能拿来治病,且得小心的慢慢去试。”在确定安全性之前,孙思邈是准备把这个方子完全收起来的。

  就算是他的几个徒弟,也只是帮着搬了几十斤的大蒜,完全被他隔绝在培养药素的试验之外。

  孙思邈喝了口茶。

  “说来,老夫自己做了这两种药素后,觉得如今最要紧的还不是制作各种新药。”

  他顿了顿,看向姜沃,显然在等她的回答。

  姜沃:……啊,是不是做惯了老师们的人,都有一样的习惯,喜欢提问学生。

  不过她确实明白孙思邈的意思,于是接下去说到:“先生说的更重要的事儿,是监管吗?”

  孙思邈再次满意摸摸胡子:“是,没错。”

  以他的医道,对着非常详细的方子,制作这两种药素,都试了多次,而最后做出来的成品,是完全不敢用在正常人身上的,只好当做一种‘无可奈何抢救试试’药物仔细收起来。

  那别的人呢?能否有他这种认知?

  若是没有监管,是不是什么五花八门的药素都能出来,都要进人的嘴。他四方游医,见过经过的太多,很多药铺的药材都是不合格的。比如人参这种吊命之物,因价贵有利可图,就有黑心药铺,会把人参截断根须,然后混上其他植物的根茎一起,卖与好不容易凑够钱买参的百姓。

  孙思邈实在不能不想:若是将来他试验出【大蒜素】真有奇效,能够像医书里所说的那样,治疗很多‘感染疾病’,那么必是跟人参地位相同的珍贵药物。

  若是没有人来监管,天下有多少人能够抵抗住金钱的诱惑,肯像他一样,不顾成本去真正提取大蒜素,稍微脏污了一点的都弃之不要?

  他看向放在桌上的小琉璃瓶:毫不夸张的说,这东西跟金子差不多贵了。

  若是造假,必有暴利可图。

  孙思邈放下茶杯道:“等圣人回来,我就向圣人进言——京城自不必说,有太医署就可以监管。天下各州,也可以加派监管‘医馆’‘药铺’的官员。”

  姜沃点头:“是,原本天下三百六十州,各州就都有京中太医署考核过后,才下派的医博士,再添上监药官应该也不难。”

  孙思邈雪白的须发,随着风微动了一下。

  他对姜沃深深点头:“我常想着,有当今圣人,真是天下万民的福气。”

  他是经过几朝几代,也经历过乱世的。

  从前各地哪里有官方的医药机构,都是靠当地的医道传承,野蛮生长。

  除非一地有大疫,闹得各州控制不住,才会向京城求援,看能不能从京中太医署调配大夫出来。

  还是当今圣人登基后,在贞观初年,河东有一次小型瘟疫后,就开始着手建立天下各州的‘官方医疗机构’,用来为民治病与提前抗疫。

  到孙思邈入京的这一年,大唐天下共三百六十州,每一州都有了‘医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十数人’,专门管各地的医疗事,将国家《医典》传达下去,同时会每年按照要求,制作一定的药物存储起来,以防有疫症流行。[1]

  孙思邈历经多朝,终于在晚年等来二凤皇帝这样的帝王,心中如何不替天下万民欣慰。

  他是医者,但他知道,哪怕他一刻不停,辗转各地开医馆,教徒弟,能救的病人也终究有限。

  唯有能站在大唐权力顶峰的帝王,愿意不嫌麻烦,在医道上做出些政举上的改变,才能真的影响到这辽阔国土上每一州甚至每一县。

  毕竟哪怕他常年游历四方,这天下也只走了几十州。

  可现在,大唐的三百六十州,哪怕是‘户不足两万’,被评为荒僻‘下州’之地,也都有了经过太医署考核过的医博士。

  所以贞观一朝,孙思邈哪怕依旧不肯入仕,但其实与朝廷的关系近了不少。也正是在贞观一朝,他才觉得,或许可以停一停周游四方的脚步,停下来,把自己数十年的所成,写成留与后代的医书。也愿意为朝廷拟新的《医典》。

  因为他知道,这一份医典,不在是被放在长安城中的束之高阁的书籍。

  它会随着成百上千的医博士,走遍天下各地!

  见孙思邈神色中的动容,姜沃也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轻声道:“先生放心,圣人已经做到的,太子殿下自然也会继续承此仁政。”

  “而且,这回若能添一个监药官,将来……说不定将来三百六十州,各地都有各自的‘太医署’和‘尚药局’呢。”

  孙思邈笑道:“各地都有……这样的好事,只消想想,老夫也立刻精神抖擞,恨不得再活个八百十年,亲眼看着才好。”

  姜沃也笑:“事在人为,先生好生保养,一定能看到这样一天的。”

  *

  孙思邈依旧是由李勣亲自送回长安。

  然而李勣回九成宫后,却直奔太史局,非常好奇道:“先生有没有跟太史丞说,他最近在做什么?”

  姜沃一脸演技超群的茫然:“什么?先生做了什么吗?”

  李勣也不疑有他,就道:“也没跟太史丞说吗?那真不知道先生在神秘捣鼓什么东西。弄了许多大蒜不说,还问我要了许多炭火、琉璃瓶,甚至人家酒坊里蒸酒用的东西——我直接买了座酒坊,让人拆了给先生送了去了。”

  姜沃:啊,怪不得孙神医这么快做出了大蒜素,原来有土豪背后撒币。

  李勣带着点百爪挠心的好奇,又有些担忧:“别的倒罢了,我怕先生又在用伏火硫磺法炼丹。”

  他还不忘嘱咐姜沃道:“听闻李仙师也常在丹室中炼丹,太史丞可要提醒他,一定要小心。”

  “之前孙先生用硫磺炼丹时就炸过炼丹炉。”

  姜沃立刻抬头:“什么?”

  李勣道:“孙先生的《丹经》,太史丞没看过?之前孙先生按照古籍上,又自己改了炼丹的法子,叫什么伏火硫磺法:炼丹的时候把硫磺、硝石、还有炭粉都用来生火炼丹。”

  “结果丹没炼出来,那炉子倒是炸了,整个屋子都炸的乌漆嘛黑的,很是惊人。要不是当时正好屋里没人,只怕要出大事!那之后,先生倒是也把这法子放下了。但这回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是怕先生又在炼丹。如今先生年纪也大了,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李勣担忧莫名。

  姜沃则在心里默念了下方才的方子:硫磺、硝石、炭粉……先生,原来您不只是神医,还是火/药发明的先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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