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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看到弹幕后撂挑子不干了》第二百四十三章 惊恐的燕绥之

  六月初五午时

  两个时辰前,齐谐吃力却仔细地看完那份过所。还没容他多消化,头却又开始渐渐胀痛起来。

  闭目,凝神。

  一股股记忆洪流开始涌动。

  有种夜半时分忍着睡意学习资料拷贝到MP4上的兴奋感。

  困并快乐着。

  等他清醒过来,已是午时。

  说起名字来,齐谐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现代化气息,齐谐齐谐,一起和谐。

  哈。

  现在,他就是正经的齐谐了。

  应该是吧。虽然那些记忆断断续续,让人难以勾画出一整个人生。

  齐谐摸了摸昨天晚上被砸的额头,这才发现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他额头上敷了厚厚的一层香灰……

  这东西虽然能止血,可这玩意儿有多脏啊喂——他可是亲眼看见有些不讲究的老爷们老娘们,咳,善男信女们用手指扣了半天的鼻屎,蹭在香上然后再点燃了的……

  愚昧的古人啊!齐谐仰天长叹。

  算了,这个时代想找点云南白药也不太可能。

  说起时代,齐谐从记忆中还真得知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历史知识。要不说还是读书人靠谱,寄身在书生身上可比那些贩夫走卒身上了解的知识多太多了。

  比如这个明明不讲武德可偏偏叫“武德”的皇帝,其实是那个历史上最幸运也最悲惨的开国皇帝——李渊。

  从造反到称帝用了不过一年的时间,过了好几年锦衣玉食、荒淫无度的枯燥生活,突然家里老二把老大老四给杀了,然后又继续过了好几年枯燥生活,给自己的皇帝儿子留下无数的弟弟妹妹……

  嗯?

  “太白经天?”

  出现在齐谐记忆里,频率最多的便是这个词汇。想来原主这两天没少考虑这个。

  这好像是个很了不得的现象,仅次于母鸡打鸣,额,牝鸡司晨。

  可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齐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多学点历史知识。

  还在胡思乱想着,齐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激烈的喧闹。

  试探着下床,门外的喧闹声却渐渐静了下来。

  接着便是几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踏进土地庙。

  齐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蜷缩回床上。

  在没有了解目前是个什么状况之前,他理智地选择了继续“昏迷”。

  刚在床上躺好,齐谐便感觉到自己的一缕意识回到正殿的土地公神像上。

  借着这缕意识,齐谐看见面前香炉里燃起三根长香。长香后面是几名头披麻布的村民,其中一名手里捧着一张白纸,白纸上潦潦草草写着几行字。

  齐谐心下稍安。

  这种架势他见过不少次了。

  此时的习俗。家里有人过世,新死之人的家属会请人写一份讣告,来土地神庙禀告死者的姓名生辰逝日等资料,以求土地公能够为死者引路,顺利进入地府轮回。

  引路什么的当然都是无稽之谈。

  作为土地神本神,齐谐这十年来除了躲在神像上悄咪咪地听每个人的秘密外,差不多什么都没有做过。

  可他也不打算人前显圣一下,告诉大家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早点入土为安是正经。

  砸自己招牌的事情,傻子才会做。

  作为一方土地,齐谐最重要的工作似乎就包括知晓当地村民的出生和去世。虽然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说来惭愧,在这间小庙做了近十年的土地公,齐谐对于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完全不清楚——当然,他就算是想做估计也做不成的。

  毕竟人被困在这小庙里呢。

  齐谐时不时会想起早些年玩过的一款叫《穿越HX》的游戏。对他来说,这款游戏最大的乐趣便是卡箱子。有的地图需要自己在外面磨磨蹭蹭地挤进去,有时需要别人生生把自己挤进去……

  只要进去了,他便一边geigei贱笑一边端着AWM瞄人。

  在这小小的土地庙被困的日子,他常常反思自己是不是早些年卡bug遭了大报应。

  ……

  在过去的十年里,齐谐一共迎接了23位新生儿的降生,也收到了35份讣告。这35份讣告里,主要集中在前三年。

  后面的这些年,也许还算不上国泰民安,至少土地庙村这一带,是难得的平和期。

  尤其是最近两年,齐谐只收到四份讣告——也就是说只死了四个人,哦,五个,当然还得加上昨天悄悄死又悄悄“活了”的自己。

  讣告已经念毕、纸张引燃,齐谐也例行公事地在心里叹息一声:唔,可惜,可怜。

  嗯?

  不对!

  齐谐看着讣告燃尽,突然从火盆里窜出一股气息。

  这股气息,齐谐能直接感受到其中的怨毒之意。

  “我死的好冤啊……”

  齐谐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冒出前世电影里的经典台词。

  这是……怨念?

  齐谐再次回想之前讣告中的字:

  讣告

  今有周方古因患急症,不幸于武德九年七月初五与世长辞,享年四十有五。叩地呼天,悲痛欲绝,亲视含殓,停柩在堂,深切悼念!承慈命定于今日发殇,扶桑安晋!

  哀致此讣

  武德九年六月初五

  一般来说,讣告结尾处至少应该有个落款的,比如愚子、愚女、愚侄,可这里却是一片空白。

  且这份讣告,没有生辰,没有家属。

  再说,也没听说过谁家死了人,当天死了,当天就发丧的。

  人有三魂七魄,往往要停柩七日。当然到了如今夏日,就算怕尸身腐烂,至少也是要停足三日的。

  物反必妖。

  如果是以前,齐谐就算是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也木得一点办法。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马甲。虽然这个马甲暂时只能在床上躺尸。

  ……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几个劣童围在土地庙门口,兴高采烈地唱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曲儿。

  “嗷……”一声悲哀且沉痛的哭嚎声骤然响起,把正殿里其他几个人齐齐吓了一个倒仰。外面的童谣声也戛然而止。

  齐谐的心神原本分作两处,此时自然更是被吓了一跳。

  凝神细看,齐谐这才注意到,额头上绑着一条麻布的,居然是村里有名的二混子朱不识。

  “我滴那周阿兄,你怎么走的就这么急呐……阿兄你前脚先帮兄弟探探路,兄弟我后脚就跟你走……”

  齐谐无奈地咧了咧嘴。别看朱不识哭得一板一眼,明眼人一眼便明白,其实这二混子压根就不认识讣告中的这位。

  每个村总有一两个混不吝,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偶尔也做一做迎丧嫁娶的勾当挣俩外快。

  土地庙村里的自然也少不了这类人物。朱不识便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想必朱不识这次便是被人雇来哭丧的。

  “行了!莫要太过,走吧。”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六十些许的老汉,一脸的威严。

  齐谐自然认识,此人便是土地庙村的村正。

  他可是一手缔造了繁华土地庙村的男人——至少上次社日时,村正就是这么自夸的。

  对于朱不识和村正为何在这,齐谐心里清楚。

  想来,刚死的这位便是外乡人了。

  这年月,随时随地都要死人。要是有人一不小心死在土地庙村,便是一桩大麻烦。

  报官?别开玩笑了,堂堂名府可是懒得处理这些琐事的,往往都是交给县里的胥吏。而胥吏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啧啧……

  发回原籍?你出人力、你给路费呐?

  所以要是有人死在村里,一般都是由村里收敛骸骨,悄悄埋掉了事。

  好在村正还多少有点良心,往往都会花点功夫将死者的姓名籍贯搞清楚,在土地庙里走一遍流程,然后打一副薄棺,入土为安。

  可这次,似乎有些过于匆忙了啊。

  看着村正那张有些像便秘的老脸,齐谐心里的狐疑却是越来越重。

  没容他多想,村正仓促走完流程便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外赶。

  朱不识一边假意摸着眼泪一边朝几个野孩子乱吼。

  孩子们也不客气,从路上捡起土块石头往朱不识身上丢。土块散开,溅到村正那一身黑色绸面衫子上。

  村正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脚下却一点也没耽搁,步履匆匆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齐谐心念一动,躺在床上的身体坐起来,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还好,能站稳。

  咣当。

  摔了个屁墩。这旗,插不得啊。

  再来。

  咣当。

  再来。

  ……

  等齐谐能站直了且能蹒跚几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臀下厚重了不少。

  肿了。

  好在痛感不是那么强烈。

  齐谐掸了掸身上的灰土,撅着翘臀走出厢房。

  ……

  午时无名河畔

  一只棕白相间的狸猫扒拉开身下那条身长近两尺,此时只剩下鱼头、鱼骨、鱼尾的鲤鱼,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土地庙村的方向走去。

  鲤鱼是国姓鱼,官府三番五次下令,禁止人捕食。

  这些政令在外地也许没人当做一回事,可在长安城附近还是很有些效果的。

  这就导致,长安周围的八大水系里,最多的便是鲤鱼。

  不过政令都是限制人的。

  作为狸猫,自然不在此列。哪怕这狸猫,早在多年前便知道人族有这么一条可笑的规矩。

  ……

  长安城西市

  西市自前朝便有一个别称——“金市”。买卖如何自然不必多提,单单是此处的地价便可称得上是寸土寸金。

  西市临近坊墙处,有一家名为“千里足”的铺子。

  这铺子出门便是长街,西侧更是一处城门——金光门。

  这里做的是车马行生意,因为地理位置优渥,店家也是诚信经营,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千里足”车马行在此处开店已有十年,只是受租金影响,铺子的面积却依旧只是方圆二十步左右。

  这幺小的面积,像驽马走骡乃至骆驼一类的牲畜自然是另有一处安置喂养。

  客人提前订下租用车马的数量,订下交付的时日,店家让店里活计提前备好,最后便来此处交割。

  午时三刻,“千里足”车马行门口,店里的活计对着一位富商打扮的客人谄媚地笑:

  “知道是程大官人要用,小的从牲口棚里特意挑了这一头健驴。这驴可是我们店里顶好的牲口。”

  “程大官人这次又要去进药吧?啧啧,真是好买卖啊。”

  “说起来,这牲口不是我们店里自己置办的,主家是一姓齐的书生,说是来这里参加贡举的,三年前把这畜生放在我们店里租赁。东家几次想买下来,那书生却是死活不肯出手。”

  “你瞧瞧这毛色,这牙口,这蹄子……对了,听说这畜生的主家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对,叫青雉!”

  “要说还是读书人懂得多,给驴起个名字也怪好听的……”

  话音刚落,这头名叫青雉的大青驴,打了个嘹亮的响鼻。

  “……哈哈……程大官人你可瞧瞧,这牲口灵性着呢。刚夸它两句就这么豪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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