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大明:我想摆烂,你却让我当皇帝? 第一百一十八章 点将

  何凌风摇头苦笑道:“老大哥,你这是何苦……。”

  说着,竟流下泪来。

  冯援道:“哭什么?别这么没出息,也不怕小珠子笑你。”

  何凌风越加泪如雨下,哽咽道:“我并非因为畏死而哭,只是刚才的情景,使我突然想起去世的母亲……。”

  冯援讶道:“你母亲怎么样?”

  何凌风道:“我小的时候,脾气很倔强,记得有一次生病了,母亲叫我吃药,我不肯吃,母亲就用强硬灌,跟刚才的情形一样,结果,药汁泼了一地,母亲反在灌药时被我踢了一脚……。”

  这是活生生一幅顽童图画,想想令人发笑,但不知为什么,冯援和费明珠却笑不出来。

  何凌风回忆儿时,怅然如痴,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分外顽劣淘气,母亲对我无可奈何,有一次,邻居一位老人家身故了,拿出一粒水晶珠子,想变卖了购置棺木,母亲对那珠子爱不释手,却无力购下。当时我在旁边就说:‘娘,这有什么稀罕的,等我以后长大发了财你老人家死的时候,我替你买一付水晶棺……”

  棺什么?他没有接下去,眼中却散射出异样的光芒。

  突然,他一跃而起,飞步奔进了冰宫。

  冯援和费明珠怕他有失,急忙随身追了进去。

  这时,药丸效力已经发散,进入冰宫,也不觉寒冷了。

  何凌风直奔到火窟水池旁,才停住脚步,瞪着眼睛,瞬也不瞬注视着池边两具尸体。

  那是一老一少,可能是父子二人,儿子仰面躺在一块两尺多高的冰台上,父亲俯身站在池边,合手作掬水之状,不知怎么竟双双冻死。

  冯援和费明珠面面相觑,都流露出诧异之色。

  何凌风忽然低声问道:“你们看,这两人的死状多奇怪,对不对?”

  冯援道:“不错,是有些奇怪,但有什么特别意义呢?”

  何凌风道:“你猜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冯援想了想,道:“可能是儿子冻僵了,父亲想用热水浇淋,自己也支持不住,死在水池边……。”

  何凌风点头道:“不错,他的确是在救他的儿子,因为他儿子被冻僵死去,完全是他估计错误一手造成。”

  冯援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何凌风道:“你们仔细瞧,这儿有两个必须特别注意的地方,其一,儿子躺卧处有一块两尺多高的冰台,这是此地本来没有的;其二,这父亲双手肌肤尽烂,足证他掬的是热水,而不是冷水。”

  冯援道:“这些代表什么意思?”

  何凌风道:“我想,他们已经设想出一个脱身的方法,只因某一小节被忽略,以致功败垂成,饮恨而死。”

  冯援和费明珠都不禁心中一跳,异口同声道:“是什么方法?”

  何凌风凝重地道:“冰中藏人。”

  “冰中藏人?”

  冯援突然领悟,急道:“你是说,将人藏在冰块中,以便通过火窟?”

  何凌风道:“正是。这情形,就跟我刚才说的水晶棺材很相似,也只有这方法,才可能使人通过火窟不被烈焰焚化。”

  费明珠大喜,道:“那咱们也来试试……。”

  冯援却摇摇手,拦住她的话尾,仍对何凌风道:“你看出他们失败的原因了吗?”’何凌风点头道:“他们是先用冷水凝成冰台,由儿子躺在冰台上,父亲再向儿子身上继续浇水,因为冰宫奇寒,边说边凝,即可在儿子四周结成厚冰,这设想非常正确,但他们可能忽略了一件小事。那就是,冰层凝结后,已经跟地面凝成一起,根本无法移动,做父亲的—急,便想用热水溶化冰层,因此双手重伤,父子均死在池边。”

  冯援一面听,一面颔首,道:“也可能儿子功力不足,无法在冰中闭气太久,被活活闷死了。”

  何凌风道:“要使冰层不与地面凝结,只需在凝结冰台之前,先在地面铺一层布就行,不过,这办法仍然有两项大缺点无法解决。”

  冯援道:“是什么?”

  何凌风道:“首先,这办法太冒险,因为火窟究竟有多长距离,谁也不知道,如果距离太远,冰块溶化后,仍难免一死。”

  冯援道:“舍此而外,别无万全之策,仍值得冒这个险。你再说第二项缺点。”

  何凌风道:“其次,这办法必须牺牲一人留下来,而火窟中是否平滑?有无转折弯道?

  都得全凭运气,事先根本无法探测。”

  冯援仰面长吁了一口气,道:“计无万全,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难免你要冒些险,至于必须牺牲一人留下,总比大家全死在这儿强,由我留下来好了。”

  何凌风道:“这不行,大哥是千岁府一府之主,岂能轻言牺牲,应该我留下才对。”

  冯援道:“留下的人,必须内力深厚,才能推送冰块迅速通过火窟,你功力不及我,何必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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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何凌风道:“办法是我想出来的,我有分配工作的权力。”

  冯援道:“这谈不上权力不权力,应该衡情论理,咱们三人中,小珠子是女孩子,不能留下,你是唯一熟记红袖刀诀的人,自然也不能留下,算来算去,只有我留下最适合。”

  伺凌风道:“你们一个是千岁府主人,一个是香云府千金,一人生死势将关联许多人,都不能留下来,只有我孤身一个,无牵无挂,当然该由我留下……。”

  费明珠大声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逢事就争,究竟烦不烦?依我看,留下的人最安全,倒是第一个首先通过火窟的人最危险,你们争来争去,莫非都怕死吗?”

  何凌风道:“怎说留下的反而最安全?”

  费明珠道:“怎么不是?你想想看嘛!如果通不过火窟,藏身冰中的人必然先死,如果能通过,脱险的人还可以再设法由前面宫门回来运救,为什么不安全?”

  何凌风和冯援低头寻思,都不言语了。

  费明珠的话固然有理,但并不尽然,因为藏身冰中的人虽属冒险,毕竟有一线生机,而留在山腹冰宫的人,却已无粮可支撑待援,最多只能再活十二个时辰,迷谷情势又那么复杂,谁能保证在这短短一天一夜中,脱险者能够顺利回来援救?

  只要援救的时间略迟,那就必死无疑了。

  冯援心念飞转,忽然道:“老弟,这样吧!咱们两人必须一个冒险通过火窟,一个留下待援,为了公平,何不抽签为准?”

  何凌风沉吟良久,终于同意。

  冯援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捏在手掌心里,道:“咱们来赌这些银块的数目,以单双分输赢,猜中的冒险通过火窟,不中的留下待援,一次为准,各无反悔,由你先猜好了。”

  何凌风说道:“银子是你的,你一定知道数目。”

  冯援道:“所以我让你先猜,这样最公平。”

  何凌风想了想,道:“好,我猜单。”

  冯援摊开手掌,笑道:“对不起,你猜错了,银子共六块,是双。”

  何凌风细看那六块碎银,其中四块色泽较旧,另两块却有一面颜色较新,分明是冯援暗地里做了手脚,将一块较大的硬捏成两块。

  他望望冯援,不忍心道破,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放心,若能侥幸脱险,十二个时辰内,咱们一定会再回来。”

  冯援笑道:“我放心得很,等你们出去以后,我会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睡醒了,大约宫门也开了。”

  说毕,便开始以衣铺地,何凌风深纳一口真气,仰卧台上。

  冯援和费明珠合力将池水浇向何凌风身上,水离池面随即凝固,不多一会,何凌风齐胸以下已嵌进厚厚的冰层中。

  最后封闭头部,必须闭住呼吸,直到通过火窟后为止,浇水动作一定要加快才行。

  冯援却在开始浇水之前一刹那,突然低声对何凌风说道:“那柄被姊妹会得去的胭脂宝刀是真的,但刀锋被我用银汁涂过,看起来很钝,只须在火中略炼一下,便能恢复锋利……

  千岁、天波二府托付给你了,希望善待婉君,保全孩子……。”

  这分明是永别前的嘱托,足见他已决心牺牲自己,根本未存生还的念头。

  何凌风只觉心血沸腾,几乎想挺身而起。

  可是,没等他开口,甚至没等他点点头或作任何表示,冰冷的池水已迎面浇了下来……。

  何凌风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耳朵也失去了听觉,只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具冰冷的大棺材里,浑身似被绳索捆得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

  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知道这短暂的时间内,就是自己生死存亡的关头,平安脱身的希望千一得一,倒是从此一睡不醒,或者顷刻间随火而化,尸骨无存,反有八九分可能。

  他并不畏惧死,却不得不祈求仍能活下去,因为,肩头担子太重了,使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在震动,在飞驰,四周寒意迅速消失,阵阵灼热却袭上身来。

  一定是身外的冰层已经溶化了。

  想到那灼热,就想到那火窟中炽热的火焰,只须一瞬间,便能将自己烧成飞灰……。

  何凌风什么也不敢想了,但求身子能赶快停止下来。

  只要停,生死就已揭晓,人在火窟外,那是命长,人在火窟内,也不必再奢望求生了。

  偏偏那震动、飞驰的感觉并末停止;而浑身已炽热难耐,仿佛正置身沸腾滚烫的巨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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