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找到了一瓶药,独孤北屿递给拜无忧,见拜无忧服下,独孤北屿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没事了,大司命,你要找人参是吧?那我继续帮你找。”
看着拜无忧干劲满满的样子,独孤北屿有些担心的说道:“无忧姑娘,你一定要小心,这些草药切不可轻易服食,否则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白月会担心的。”
“知道了。”
拜无忧继续扒着草丛,突然看见了一大片绿色的叶子,拜无忧好奇之下揪下一片递给独孤北屿。
“大司命,这个应该也不是一般的野草吧,这是什么啊?”
独孤北屿看了一眼,继续手下的动作:“这是何首乌,有补养气血的功效,生用解毒通便而不伤阴,这个无忧姑娘倒是可以试一试。”
拜无忧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那这个呢?”
说着,拜无忧随手又拔下一串乌袍。
“果实和黄袍同功,叶和嫩尖以红糖为引煎服,治肝急水泻有奇效。”
“就这样?”
拜无忧拔下一棵草就问独孤北屿一次,独孤北屿的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各种草药知识,简直倒背如流。
就在拜无忧兴致勃勃的又拔下一颗草药时,终于被独孤北屿阻拦了。
“别拔了无忧姑娘,万物皆有灵,这些草药虽不罕见,可它们长在地里,好好的被你拔出来会活生生枯死。”
拜无忧这才停下了动作吐了吐舌:“知道了大司命,可是我还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人参,这些草药太挡我视线了。”
独孤北屿看见远处有一个亭子:“无忧姑娘,拔了这么久累了吧?那边有个亭子,你先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拜无忧看见独孤北屿把自己拔出来丢到一边的草药一一刨坑培土重新种回去,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添乱了,只好悻悻的跑到那边亭子坐下了。
快日落西山的时候,独孤北屿这才背着药蒌来找拜无忧。
“好了,草药集齐了,无忧姑娘,我们下山去买精米吧。”
“哦。”
拜无忧这才站起来和独孤北屿同行,越来越往山下走,走到山腰时,天色突变瞬间就下起了狂风暴雨,独孤北屿连忙伸手拉起长袖子挡在拜无忧头上。
“下雨了,无忧姑娘,我们找一个地方躲躲。”
两人飞快的跑到了一个亭子里避雨,拜无忧还好,最多淋了个半湿,独孤北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伸手递给拜无忧一条手帕。
拜无忧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条方方正正的手帕,洁白无瑕,只有手帕的右下角绣了一朵兰花,看得出来绣工很好,栩栩如生,凑近点闻闻还有暗香。
拜无忧心里起了疑惑,这条手帕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大司命一个男人怎么会有?不过还是把手帕还给了独孤北屿。
“不用了大司命。”
说着伸手掐了个诀,顿时浑身上下变得十分干爽,独孤北屿恍然大悟。
“我一时慌乱竟忘了无忧姑娘是火属性灵根。”
“没关系,关心则乱嘛。”
拜无忧说着就站起身来:“大司命,我来帮你把全身烘干吧。”
“不不不!不用了。”
独孤北屿也连忙站起来连连推拒:“无忧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
拜无忧眨了眨眼睛:“可是,我看刚才大司命给我的那条手帕并不像男子会有的东西。”
“啊?”
独孤北屿略一错愕:“那条手帕好像的确是一位故人给我的。”
“这送手帕嘛,该不会是大司命你的红颜知己吧?”
“无忧姑娘说笑了。”
独孤北屿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拜无忧,拜无忧看了看,一片生姜。
“这里风大,含在口中,别感染风寒了。”
“知道了。”
拜无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独孤北屿,由衷夸赞道:“大司命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独孤北屿自嘲一笑:“温柔往往和一无是处挂钩。”
“怎么会?”
统领这么大个妙音宗还说自己一无是处?拜无忧简直觉得独孤北屿太谦虚了。
“大司命,你别这样说,你能掌管这么大个宗门就说明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你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我素女宗不过一百来个弟子,我看着那些要处理的杂务头都疼了,你们妙音宗上千人,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上山采药。”
“一来,我这个大司命是继承来的,二来在白月没来之前,我常常无法驾驭底下的人。”
“白月来了之后才好多了,这些年如果不是白月,我不知道妙音宗会成什么样子。”
“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嘛,我懂我懂。”拜无忧点点头。
独孤北屿看着拜无忧又开始了洗脑模式:“无忧姑娘,白月他除了不善言辞,真的很不错,有头脑有魄力,有能力有担当,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很多时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你,你不要因为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就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知道了,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对他评价都那么高?我只感觉他就是个无赖呢。”拜无忧小声嘀咕着。
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小被雨声掩盖了,所以独孤北屿并没有听到。
独孤北屿抬头看着亭子外面的雨:“雨好像小了些,无忧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着把自己的斗笠递给了。
“我……”
拜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斗笠:“这是你的斗笠啊,大司命,给我戴了你戴什么?”
“反正都已经被淋成这样了,无妨。”独孤北屿满不在意的说。
拜无忧只好把斗笠戴在头上,可能是因为斗笠是独孤北屿的,戴在拜无忧头上显得特别宽大,时不时就要滑落。
拜无忧只好用手扶着,刚刚走到山脚的时候,雨居然停了,拜无忧抬头看着几片乌云飘散,太阳渐渐露了出来跟独孤北与闲聊。
“大司命,你看看,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
“嗯。”
独孤北屿点点头:“我们去买精米吧。”
“对了,大司命,你买精米是要做胭脂吗?”
“不错,无忧姑娘,你既然是白月的妻子便可以和他一样唤我北屿君,不用那么客气。”
“北屿君?这称呼听起来就很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