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应笛得了小猫和小狗,一时志得意满。
只是知道小猫小狗还没名字的时候,她又犯了难。
她问蒲又崇:“爸爸,你说它们叫什么啊?”
蒲又崇微笑道:"这是你的宠物,你自己给它们起名字。"
她才五岁,怎么可以担负得起这么重大的使命?孔应笛为难地挠了挠头,撒娇说:“爸爸起,爸爸是大学生,爸爸懂得多。”
蒲又崇享受了一会儿女儿的溜须拍马,心满意足地说:“不行。”
孔应笛:.…
爸爸真讨厌!
另一边孔如琢正倚在那里看书,闻言嗤笑一声:“你爸爸上大学时候挂了科,差点没毕业。你让他起,不是难为他?"
孔应笛立刻好奇道:“爸爸考试不及格?”
爸爸还天天教导她好好学习,她每次都是双百,不及格,那不就是连六十分都没考到?
爸爸好笨哦。
孔应笛很体贴地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可蒲又崇已经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蒲又崇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脸蛋:“爸爸是有事缺考了,可不是什么没考及格。”
孔应笛问:“什么事这么要紧,连考试都不去?”
考试多重要啊。如果没考好,小红花也没有了,三好学生也没有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婆舅舅也都会不开心。
爸爸怎么能缺考呢?
蒲又崇扫了孔如琢一眼,见她垂着眼睛,正装作认真地看书,其实唇角翘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
子。
蒲又崇淡淡道:"这要问你妈妈。"
孔如琢:?
他不好好学习,挂科了,关她什么事?可孔应笛已经扑了过来:“妈妈,到底为什么呀?”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孔如琢只好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晚上睡觉前,妈妈讲给你听好不好?"
孔应笛是个乖孩子,只要得了承诺,就不会纠缠。
闻言她左手抱着小猫,右手托着小狗,两只小动物都胖乎乎的,抱在怀里,还都争着去舔她的脸,孔应笛艰
难地翘起一根手指说:“那我们拉钩。”
孔如琢只好和她拉了勾。
她便又艰难地拖家带口地往书房走去。
孔如琢问:“你去书房干什么?”
“找字典。”孔应笛回答, “我看看有什么好名字可以起。”
她女儿,就是努力。
孔如琢看蒲又崇一眼:"有的人如果有女儿一半努力,现在也不会因为挂科,被女儿怀疑了。"
蒲又崇微微一笑道:“至少我娶到的老婆,生出的孩子都很聪明。”
孔如琢:.…
这也成了他的功劳了?
孔如琢刚要说话,忽然打了个喷嚏,蒲又崇将纸巾递给她,她还没接过,就又是接二连三的一串喷嚏。
蒲又崇皱起眉来,视线落下去,从沙发上拈起了几根猫毛和狗毛。孔如琢打喷嚏打的眼睛红红的,声音闷闷地问他说:“我不会是动物毛过敏吧?”
"你之前不是穿过皮草?"
"活的和死的能一样吗?况且,我大多都是环保皮草。"
蒲又崇说:“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一点风吹草动就往医院跑?”孔如琢不想去, "被父亲母亲还有我妈知道,又要闹出风波来。"
之前怀孕,她就成了个水晶玻璃人,尤其是月份大了之后,更是被一大家子人牢牢围住,绝不准她做一点可能发生危险的行为。
孔如琢这次可不想又被软禁起来,又打了几个喷嚏,连忙站起身来。"今天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没想到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身后跟上来个人。孔如琢回头,就见蒲又崇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和她只有一步之遥。
见她停下,他也停下。
孔如琢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蒲又崇:"这里只有一条路能出去,我不跟着你,难道要翻窗?"
孔如琢:“你不觉得你离我太近了吗?”
蒲又崇:"这我倒是没察觉。抱歉,是我步子迈得太大了。"
孔如琢忍不
住低头去看,他两条修长的腿,轻轻一迈,便闲庭信步似的迫近了她。腿长了不起啊。
孔如琢就不信,他能一直跟着自己。下了车库后,随便挑了辆车上去。看到另一侧,蒲又崇也向着这边走来。还说不是跟着她,这不是生怕被落下?
孔如琢翘起得意的唇角,装作目不斜视,却和司机说:“先等等。”等蒲又崇上车来,看她怎么嘲笑他。
蒲又崇越走越近,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唇边露出个淡淡的笑来。
孔如琢微微扬起下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包上缀着的一段流苏。
余光却看到,蒲又崇目不斜视地向着她走来….…然后,越过了她的这辆车,去了后面。
孔如琢:?什么意思,不从她这边上车,要从侧边上?
孔如琢下意识转头去看,就见蒲又崇已经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另一辆车缓缓驶了过来,在她的车旁边停下。车窗落下,蒲又崇在车中,向着孔如琢侧首一笑。
"怎么还不走?"
孔如琢:..
孔如琢冷若冰霜道:"看风景。"
“那你慢慢看。”他挑了挑眉, “我先行一步。”
他今天开的是辆跑车,起步只要零点几秒,油门一轰,直接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司机问孔如琢:“大小姐,我们还要再等吗?”
等个屁。孔如琢把这句不太文雅的话咽了下去,淡淡道:"不等了,我们走。"
车子开到了公司,孔如琢冷着一张脸下了车。
楼上,经纪人一听说小祖宗要来,吓得立刻让助理去买安胎茶。
昨天助理回来跟他说,孔如琢在拍摄现场孕吐,被蒲总抱着去了医院。经纪人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
夭寿哦,小祖宗本来就不好伺候,现在肚子里又揣了一个,那不是难上加难?要是出了一点闪失,蒲总不得发疯把整栋楼都拆了?
等孔如琢走进房间,就看到经纪人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孔如琢狐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看的不是她,而是在看定时炸弹。
经纪人干笑一声:"没什么。"定时炸弹还能
拆,她可比定时炸弹吓人多了。
经纪人又问:“今天不是没工作,怎么又来公司了?”孔如琢冷冷一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经纪人被吓得跳起来:“慢点慢点!”
孔如琢:.…
孔如琢无语:"有这个必要吗?我是怀孕了,还是二胎。"
第一胎的时候这些人也没这么夸张啊。
经纪人立刻如数家珍道:“这能一样吗?你怀尧尧的时候,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要不是肚子鼓起来了,谁能知道你是怀孕了?现在呢,还没几个月,就进了医院一趟……"
孔如琢淡淡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来公司吗?”经纪人被打断了:“为什么?”
孔如琢冷笑道:“就是因为蒲又崇太啰嗦了。你再啰嗦,就去非洲种西瓜去。”解决不了蒲又崇,就解决蒲又崇的狗腿子。
经纪人:..
经纪人默默地闭了嘴。
孔如琢抬手:"剧本呢?"
经纪人:“你不是怀孕了?”
“我是怀孕了,不是失明了。剧本还是能看的。”
经纪人翻出剧本递给她:"这是剧组那边给出的第三版剧本。写的倒是比前两版都好,但我觉得还是悬。"
“精益求精是个好习惯,我们不赶时间。只是我担心,再不定下来,我可能就没办法出演了。”
这个导演是个慢工出细活的脾气。之前孔如琢没怀孕的时候,不介意等他。可现在,她等得了,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说不定什么时候,肚子就大了起来。
孔如琢越想越心烦。男人就是祸水,要不是蒲又崇,她也不用这么左右为难。
孔如琢心思有些浮躁,又有点想吐。经纪人看她脸色,刚要替她端杯水来,忽然听到外面响起的喧哗声。
经纪人有些不悦:“一大早就在这里闹什么?”
拉开门,却见外面,一行人正将外面插着的鲜花都给收入袋中,而后更换上了绿色的盆栽。
经纪人:?
这是在干什么?
经纪人问:“谁让你们来的?”其中一个回答说:"蒲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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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蒲总也不行……啊?蒲总?"下一刻,电梯对开门重新向着两侧展开。
电梯中,蒲又崇提着一只保温壶,神色淡然地站在那里,似乎并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拿着这个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经纪人惊讶道:“蒲总,您怎么来了?”
蒲又崇淡淡道:“给不愿意去医院的祖宗送药。”
不愿意去医院的祖宗孔如琢:...
蒲又崇说完,已经看了过来。孔如琢匆忙地垂下眼睛,摆出一副不稀罕的模样。
蒲又崇轻轻一笑,走了过来。
身后,经纪人刚想跟上。却见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
经纪人:...
经纪人明白,自己不能去当电灯泡。只好和那几个收花的人搭讪:"蒲总怎么忽然想起来,把花都给换了?"
其中一人回答说:“夫人昨天就是闻了花香才开始孕吐。先生担心夫人对这种香气有反应,所以更换了没有香味的绿植。"
蒲总真是好体贴。
婚后五年,依旧如此。
要不是经纪人是个男的,都觉得自己要对蒲总动心了。小祖宗嫁给蒲总,真是嫁对人了!
只是还没感动完,就听到屋内, “啪”地一声。像是什么摔在了地上。
经纪人:..
经纪人尴尬一笑:“蒲总和如琢,还是这么有活力。”这二位,不会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打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