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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王妃她又穷疯了》第783章 东枢官员唱大戏

作者:冬月暖 字数:1904 书籍:启禀王爷,王妃她又穷疯了

  华服中年人一双细目瞪得更大,都瞪圆了,简直目眦欲裂,他人也起了颤抖,听得见,都簌簌作响,但就是紧闭着嘴,不出一声。

  中年妇人脸色煞白,两眼闪现如电厉芒,望之吓人,但她站在那儿不言不动,也没有颤抖,像一尊石雕人像,怕人的人像。

  又约莫盏茶工夫,床上姑娘鼻孔里那不断蠕动的金黄一点,突然化为金光一道,自姑娘鼻孔里射出,落在了关山月左小臂涌血伤处,那是金黄色一条像蚕之物,比蚕太,粗细长短如小指,而且通体金光闪闪,简直就真是一条金蚕·华服中年人神情大震,忍不住张口要叫。

  中年妇人伸手抓住了华服中年人一条胳膊,华服中年人身躯一震,硬生生把一声叫咽了回去。

  关山月又抬手,匕首扬起落下,寒光一闪,左小臂涌血伤处的那条金蚕,拦腰一断为二,从涌血伤处脱落,往下掉去。

  关山月匕首再递,寒光再闪,那拦腰一断为二的金蚕,碎为点点,落在了地上。

  再看床上姑娘,矫躯已经不再轻颤了,又自静躺不动。

  华服中年人这才叫出了声:“女儿!”

  关山月说了话:“令嫒还听不见,只是请主人放心,金蚕已出,令嫒已经没有大碍了。”

  中年妇人脸色已恢复,怕人的神情与两眼厉芒也都敛去,额上却见汗迹,也说了话:“先生的大恩,我夫妇不敢言谢……”

  关山月道:“夫人言重,我不敢当,真正救了令嫒的,是贤伉俪,不是我。”

  中年妇人道:“先生这话……”

  关山月道:“贤伉俪信得过我,准我为令嫒治病。”

  中年妇人道:“先生不要再说了,救冶小女之恩,我夫妇永不敢忘。”

  关山月道:“学医本在治病救人,况且可巧我知道解‘金蚕蛊’的这一方法,也没有太费事,夫人又何必耿耿难释。”

  中年妇人不再说什么了,她问:“请问先生,小女中的蛊虽然已经解除,但接下来……”

  关山月道:“夫人只需以真气灌注,再佐以食补,不出百日,令嫒就能恢复了。”

  中年妇人道:“先生请外间坐,容我为先生裹伤。”

  关山月道:“不敢劳动夫人,血已经停了,皮肉小伤,不碍事。”

  的确,关山月左小臂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

  中年妇人深深一眼,道:“先生手臂上的伤口不算浅,下然血不会外涌,这样的伤不经包札而能自行止血,莫非先生自行闭住穴道?”

  关山月道:“正是。”

  中年妇人道:“我一直看着先生目光未曾稍离,不见先生自行闭穴,莫非先生是以真气闭穴?”

  华服中年人神情一震。

  关山月道:“正是,让夫人看出来了。”

  中年妇人为之动容:“外子这把防身匕首是把宝刃,吹毛断发,斩金削玉,锋利无比,先生适才断‘金蚕’,力道、分寸之拿捏,不是好功力,绝做不到,如今又知先生能以真气自闭穴道,足证好修为,先生是位名医,还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我夫妇失敬。”

  关山月道:“不敢当,初入江湖,还是生手,那里称得上一流,夫人抬举了。”

  华服中年人说话了:“夫人,这位不是罗孝文。”

  说实话了。

  中年妇人一怔:“怎么说,这位不是罗太夫?”

  华服中年人道:“不要在这里站着说话,请关先生外间坐,我再告诉夫人。”

  于是,三人出房到了外间,留那青衣婢女在房里照顾。

  分客主刚落座,中年妇人就问:“究竟怎么回事?”

  华服中年人说了,就他所知的,从头说到了尾。

  听毕,中年妇人再次动容,肃然望着关山月,一脸敬意:“比起先生的侠肝义胆,罗家汗颜、惭愧。”

  关山月道:“夫人言重了,贤伉俪的求医心切,只是为令嫒之病,只要能治好令嫒,不管是谁,应该都一样,还请贤伉俪不要难为罗大夫。”

  中年妇人道:“先生这话更让我夫妇汗颜了,我夫妇绝不会,也绝不敢了,我夫妇从先生的侠义作为上,已经有所领悟了。”

  华服中年人一脸羞惭色,道:“罗强为对先生的诸多无礼赔罪!”

  他站起身,向着关山月抱拳躬身。

  关山月站起答礼,道:“不敢当,主人求医之心切,应该是人同此心,可以理解,只是,关山月斗胆,敢请主人今后行事,多为令嫒着想。”

  华服中年人“南霸天”罗强道:“罗强懂了,多谢先生明教。”

  倒是能从善如流,改变得快,而且也能不耻对一个比他小多少岁的人低头,足证“南霸天”本性不恶,爱女之心力量尤其大。

  关山月以这种手法唤醒了医者都不愿为他女儿治病的“南霸天”不也强过以武惩治,以武除恶百倍?

  中年妇人再次凝目深注:“看先生的行事,应对,怎么也不像个初入江湖的人。”

  这许是关山月的成长过程,以及和尚师父的十年教诲有关。

  关山月没说什么,只说:“夫人抬举,令嫒所中之蛊已除,康复也指日可待,关山月之事已了,就此告辞。”

  罗强夫妇俩都不提女儿遭人下蛊事,显然是不愿人知,关山月也不问,其实他也用不着关心。

  中年妇人忙道:“怎么,先生这就要走?”

  罗强也忙道:“先生怎么也在罗家盘桓两天,让我夫妇略表心意。”

  关山月道:“谢谢贤伉俪,我只是路过,还要到别处去。”

  罗强道:“不管先生要到那里去,总在罗家小住两天……”

  关山月还待婉拒。

  中年妇人谈了话:“先生在别处有事?”

  关山月道:“正是。”

  中年妇人道:“那么,我夫妇不便强留,只是在先生离此之前,我夫妇要略表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她就要示意丈夫去办。

  关山月抬手拦住:“贤伉俪的好意我心领,我只是个路过的江湖人,不是悬壶的医者,还请贤伉俪不要以悬壶医者待找。”

  中年妇人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只是……”

  关山月道:“恕我直言,主人今后行事,能为令嫒着想,已是对我的最好赐与。”

  中年妇人道:“我夫妇羞愧,先生既这么说,我夫妇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锋微顿,她翻腕亮出一物,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乌黑发亮的牌子,看样子像是竹牌,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竹子做的,只见朝上的一面,上头刻了一个“甘”字,工整的楷书,她接道:“我姓甘,叫甘凤英,出身‘西南’甘家,先生如今或许还不知道‘西南’甘家,以后一定会知道,行走江湖也一定会碰见甘家人,请带着此牌,以免甘家人冒犯,这是一点心意,先生万勿再推拒。”

  给“西南”甘家的信物,不给“南霸天”罗家的信物,或许罗家没有信物,或许罗家只罗强下个口谕就行了,不必信物,再不就是“南霸天”罗家,在江湖上还不如“西南”甘家。

  中年妇人甘凤英话说得诚恳,而且也只是她娘家一块信物,关山月不便再拒绝,当即称谢接过。

  甘凤英见关山月接过那块甘家信物,相当高兴,道:“先生让我表示了些微心意,倒是我该谢谢先生,听先生说只是路过,不知先生原本要到那里去?”

  关山月道:“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原本要到那条路附近的县城投宿一晚,然后往北去。”

  甘凤英道:“原来如此,如今天快要亮了,先生一夜末曾歇息,难道不要在舍下略作停留,等天亮再走?”

  关山月道:“多谢夫人好意,不打扰了,既入江湖,一夜不歇息,或夜晚赶路,又算得了什么?”

  甘凤英道:“先生说得倒也是,容我夫妇派人送先生一程。”

  关山月道:“再次谢谢夫人的好意……”

  甘凤英道:“先生不要再客气了!听先生说,在此人生地不熟,既如此,天亮之后先生都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何况此刻天还黑着?”

  这倒也是!

  关山月没再拒绝,任由罗强、甘凤英夫妇派人相送,并赠坐骑代步。

  送关山月的两名罗家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的中年汉子,但黑衣与黑衣不同,看得出,这两名黑衣中年汉子,在罗家的身份、地位不低。

  在罗强、甘凤英夫妇亲自送出罗府之下,关山月跟那两个,三人三骑走了。

  辛亏有罗家人送,天还没亮,城门还没开,没罗家人送,关山月还出不了城,走不了。

  应该说,没有罗家人送,关山月这样走出不了城,走不了。要是换一种走法,恐怕什么也挡不住关山月。

  出了城,关山月勒疆停马,让送他的两名黑衣中年汉子指点他往北去的路之后就回去,两名黑衣中年汉子不肯,关山月说,由此往北去,一路上他都是人生地不熟,总不能送他一直送到北方,而且,今后行走江湖,人生地不熟之处更多,总得自已去闯,去历练,不能老靠别人,否则那还算什么江湖人?

  说的是理,两个黑衣中年汉子听了他的,拉转坐骑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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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自投死牢

  望着那两个进了城,关山月抖疆磕马也走了,这时候天刚朦朦亮,路上还不见人,马蹄轻快,关山月顺着那两个指点他的路北去。

  走没多远,忽听有人说话,话声冰冷:“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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