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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 阅读记录
封不阅有备而来，提早在飞行途中列了一张清单。
“曼德拉草粉末100克，未经人事的塞壬血液200毫升，尖叫飞蛾翅膀一对，深海龙类的脚蹼一张，深海龙类血液50毫升，鳞片10片，牙齿一枚。”
她对照清单上的条目逐一念出，手腕一挥，羊皮纸飞到斑驳磨损的石桌上，恰好能让店长看得清楚。
几个带玻璃的置物柜靠墙摆放，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物品，但无一例外，它们都装在透明玻璃罐里，可供购买的魔女看清。
最让瑞季印象深刻的是两颗刚摘下的狼人眼球，瞳仁在特殊的黑色玻璃罐里散发幽绿色光芒，眼球后还连接着带血的神经和残破的血肉。
眼球和本体分离，但眼球仍然保有生命力，不会死亡。
生吞狼人眼球或拿狼人眼球炼制魔药，能对魔女的实力带来可观的提升。既然是提升实力的好东西，价格也不可能太便宜，一对就要五百万日元。
清单上的物品这家店恰好都有，店长在摆满材料的货柜上拿下几个玻璃罐，用魔法拉开几个抽屉，材料自动悬浮半空，逐一落到仿玻璃塑料打包盒里。
打包盒的格局像一只乐高零件分类箱，每个区域的空间都较为宽敞。固体的材料用打包盒装，粉末和液体用专门的玻璃瓶盛放。
魔女们对所购买的材料态度非常严谨，售卖材料的魔女也同样。
魔法材料的地位和扫帚，法杖等贴身物品不相上下，堪称“魔女的命根子”，稍微保存不当就会损坏或失去效果，不仅造成金钱的浪费，对学术研究也是一大打击。
七种材料逐一打包完毕，中东风格魔女将它们装进一个色彩斑斓的布艺编织袋，双手递交。
“小姐，这是您要的材料，一共53333日元，您是本店的老顾客，只要支付53300日元就好，零头计算起来太麻烦，干脆抹掉好了。”
中东魔女用不太正宗的日语说到。
“刷卡还是现金？”
“我更喜欢触摸纸钞的感觉。”
“那就现金。”
封不阅从稍显膨胀的钱包里拿出几张交给魔女，瑞季则接过装材料的袋子，钱货两讫。中东魔女亲自拉开门扉，以热情的态度欢送。
“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这家材料店看起来像生意不好，无人问津的二手店，实际上客人不少。二楼有几位魔女在货架间挑选，一楼也陆续有魔女光顾。
材料珍稀程度和楼层成正比，存放楼层越高，商品价值越离谱。在二楼和三楼专区看材料的魔女都骑价格百万以上的扫帚或坐骑，黑色法袍之下一身名牌，抬手露出钻石戒指，讲究一个低调奢华，是瑞季体会不到的意境。
离开魔药材料店，瑞季开口到：“你买这些材料要炼制哪种魔药？”
“深潜魔药。每50毫升深潜魔药能让你在海里自由呼吸1小时，时间可能有些许偏差，或长或短。以你的魔力量，能坚持70分钟左右才到极限。深海龙类的脚蹼能让魔药在水里固定形态，不会跟任何液体融合并产生反应。”
“啊……不好意思。”
瑞季健忘的毛病犯了。
“怎么了？”
“其实，尤多拉·比安奇今天中午给我送来一个好东西，它能避免我们一次次反复炼制深潜魔药的步骤，听到深潜魔药的名字我才想起。”
“莫非是《深潜魔法》的书？”
“Bingo。”
“也能猜到。睡前我查过尤多拉·比安奇的资料，她来自威尼斯一个显赫的大家族，也就是比安奇家族，这个家族几乎垄断整个威尼斯的空岛产业，旗下还有许多其他品牌，比东京三大家族之首的财力还要雄厚。尤多拉是嫡系的么女，从小就是两位母亲，家族长辈和姐姐们呵护的对象，性格会纨绔很正常，把《深潜魔法》当礼物随便送也符合财力。”
“我逐渐理解一切。”
东京三大家族其中之一是藤永家族，以藤永家族为计量单位，比安奇家族的财力在藤永家族之上，可想而知这位魔女平常有多么奢靡。
“所以，我得先向你道歉，这些材料的费用……”
“先别急着高兴，深潜魔法的发动需要耗费很多魔力，你的魔力量是5000，发动一次消耗4500，只剩下500的魔力，对你这样层级较低的魔女而言是种负担。封号魔女写的魔法术式相对复杂，理解起来很困难，并不是拿到书就一劳永逸。你想学会一个封号魔女级别的稀有魔法，最快也要花两三个月。”
封不阅在打碎幻想方面毫不留情，随即从法袍的侧袋取下一支深潜魔药成品。
“由其他魔女炼制，投放市场售卖的成品魔药，一支的价格是一万日元。我刚才买的材料全部用完，能炼出十支的量，就是炼制过程有点麻烦。”
中国魔女突然老脸一红，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有多麻烦？”
“炼制过程很……微妙，需要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都脱掉，魔药产生的蒸汽对纤维物有腐蚀性，穿着反而不方便。你有条件置办专门的炼金防护法袍另说，价格不低，没必要浪费资金。”
“那岂不是……”
瑞季立刻陷入脑补状态，想象封不阅站在银制坩埚前制作魔药的场景。穿着皇帝的新装的魔女，将无意义的纤维物合成品放在一旁，美妙的身体曲线被魔药产生的水蒸气环绕，肌肤因上升的室温变得白里透红，几滴透明的汗珠沿着体表缓慢下滑。
事业线随着接二连三的身体移动，呈现出在海风影响下稍显剧烈的潮汐运动效果。
一阵热气从头顶冒出，体温暴涨，瑞季连忙结束妄想，用魔力将温度调节回正常值。假如真有机会欣赏魔药制作过程，她必须呆在现场全程观看，把添加材料的步骤记下来。
以零魔女的名义起誓，内心和思想都保持高度纯净，绝没有在思考一丁点污浊下流之事。
她很期待炼制魔药的时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