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起那个看着她的男人,林弯羽冷着一张脸:“怎么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走。”
接着便一把拉起顾池向外走去。
男人的体温透过她地手不断地传来,她虽然耳朵已经发红,却仍旧保持着镇定。
直到走到门外后,她才站定,却像忘记胸开手一般。
“怎么?舍不得松手吗?”
听到顾池的话,林弯羽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她扭过头来,瞪着顾池地眼睛:“刚才为什么不反抗?”
“怎么,吃醋了?”顾池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低下头看着那张气鼓鼓地脸,“这不是因为你正在自己调查,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让你为难吗?”
“明明我看你也是很享受的吧。”
“哪里有,”顾池从背后环抱树林弯羽,把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声音轻柔又缓和,“其他的所有人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你。”
“哼,你知道就好。”
“但是呢,因为吃醋就放下我们正在查的案子,跑出来。”顾池话风一转,“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我才没有冲动跑出来。”林弯羽一把拉住顾池,看上去就像是在谋求一个拥抱一样,男人从善如流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女孩却在他的怀抱中发出呜咽一般的呢喃来:“为什么要突然抱我啊,明明想要让你看一看那边的几个人的。”
顾池抚摸着她的头,感觉她像是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扭过头去,便看见一个穿着暴露打扮艳俗的女人站在路边,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客户的上门。
“那个人?”
“似乎是江童的好朋友,”林弯羽在顾池的怀里小声说,“她后来去了那样地方,拥有这样的朋友,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真正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很少。”
林弯羽抬起头,她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动作还是因为想到朋友的遭遇:“明明江童已经失踪那么久了。”
“既然是曾经的好朋友,那我们就去问一下吧。”
他说着就牵着林弯羽的手,朝着那个妖艳的女人走去。
他正了正神色,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浪荡,多了几分严肃。
“你想干什么?这么直接上去问的话,他绝对什么都不会说,而且说不定酒吧里的安保也会出来。”林弯羽拉拉顾池的衣袖,“那不如我们在旁边等一等好了。”
果然没等多久,眼前那个妖艳的女人就已经失去了耐心,摇摇晃晃里拐进了小巷。
她似乎已经喝醉了,踉跄着走进交错着电线和小车的城中村。最后停在了一座破烂不堪的二层楼前,就在他进去后没多久,顾池便破门而入。
妖艳的女人发出尖叫。
“不要害怕,我是警察。”顾池一边掏着挣钱,一边松开手。林弯羽则关上了大门以防使那个妖艳的女人逃出去。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
“你认识江童吗?”
没想到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原本一脸妖艳的女郎却大颗大颗地掉起眼泪。
看着她一脸脆弱的样子,林弯羽起了几分怜悯之心:“要不然还是把她放开吧。”
“但是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郎双手捂住已经被眼泪冲花了的劣质妆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江童已经失踪了。”
“之前我和她都住在这里,日子虽然不那么好过,但也过得去。”她的声音哽咽,“后来因为卖酒小妹的工作实在是工资低廉,她在当时就进入了那种行当。”
“五年前,我刚刚准备去上班,就发现江童正在和什么人争执。”
“争执?”
“我当时还劝过她,要从事这一行的话,肯定会遇见风险。”女郎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她好似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花了眼一样,任凭我如何劝说还是不愿回头。”
林弯羽看着她的样子,有几分怜悯:“可是你自己不也是从事这一行的吗?”
“小姐,生活所迫罢了。”女郎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像我们这样没有家庭,也不知道未来究竟去哪儿的人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堕落的,没有谁会生来就是堕落。”她擦干净脸上那劣质的妆容看上去年龄竟和现在的林弯羽差不了多少,“当你步入泥潭的时候,你会发现,想要逃离是比想象中更难的事情。”
“而我们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在混混和客人之间讨生活罢了,而那个人是我们这种人,绝对不敢得罪的。传说中他有那种癖好,不知道怎么江童就惹到了他。”
就连顾池此时也皱起眉头来,就算他从事着一份光伟的职业,光明也总有照不到的地方:“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人似乎是当地的有名混混头子,两个人就在大厅里撕扯不清,两个人当时争吵十分热烈。”她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当时江童不想去,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后来江童还是被他强行带走了。”
“在那之后你还见过他吗?”
女郎摇了摇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顾池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看着他的表情,林弯羽便能推断出一二。
江童的失踪和那个所谓最后的客人脱不了关系。
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已经身处于社会底层,却还是会被人觊觎。因为身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哪怕吃了亏也不能往出来说。
很多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而江童比较幸运的是还有一个林弯羽在找她。
“那你还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这样的人又怎么敢正眼去看呢?”女郎疲惫回答,“只听说过他手上有过好几条人命,保 护伞又很大,所以一直以来就在这里嚣张跋扈。”
“我想江童也许已经被他虐杀至死了。”她躺在破旧沙发上,林弯羽看着她的样子,竟是脆弱如同破碎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