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动静,定南王猛地睁开眼睛。
破烂的茅草屋,昏暗异常,一丝丝昏暗的光亮,透过间隙照在了定南王苍白的面庞之上。
“救命,救救我。我受伤了。”受伤至此,定南王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放生大喊起来。
伴随着他的呼救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听到这个情况,定南王眼中涌现出希望的光芒。
“救救我,救救我。”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个人走到了定南王面前。
茅草屋很黑,定南王无法看清进来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不过,这对于定南王来说,不重要,只要是个人,就足够了。
“求求你,帮帮我。我我……我是定南王,只要你救了我,我就给你很多,很多钱和东西。只要你救我。”
定南王向来这许诺各种好处。
可是进来的人,就像哑巴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应答定南王。哪怕定南王说了很多,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站在床边。
“你怎么了?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救救我。我是定南王,你哪怕不能救我,只要把我的消息告知到王府,就可以救下我。我一样会给你感谢。”
……
沉默,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无论定南王怎么说,旁边的人依旧没有动作。
见此,定南王很是烦躁。如果不是只能依靠对方,他都想骂人了。
就在定南王准备再次求助的时候。那个人动了。对方靠到了床边。
透过缝隙的光亮,定南王看到了对方的面庞。
这一看,没把定南王吓死。
满是疤痕的脸上,有着数个被烙印的刺字。对方此刻长大着嘴巴。
可是在其中,根本看不到舌头存在。
“不,不,不,是我干的。你……走远点,走远点。”定南王发疯似的吼叫,试图让靠近者离开。
可是对方没有舌头,无法回应定南王。对方依旧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定南王。
面对这个情况,定南王有些崩溃了。
“不,不,不,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你们自己不听话。非要造反,非要闹腾,非要传播一些话。”
“我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抓你们,才杀你们,才割你们的舌头。这不能怪我,这不能怪我……”
定南王像是魔怔了一样,不停重复着这些话。
渐渐地,定南王的意识,模糊起来。
直到他再度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什么情况?之前的是梦,还是真的?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伤。定南王打开被子查看了一下。
伤口上,包裹着崭新的绷带,同时,还传来浓重的药味。
见此,定南王松了口气。
虽说现在的处境不能确定,但至少他的伤口得到了处理。这样的话,他的性命,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性命之忧,定南王开始查看起周遭的情况。虽说有些不同,但这个房子的构造和定南王之前暂时住的屋子差不多。
透过屋内的摆件以及一些物品残留,定南王基本能确定,这里只住着一个人。
而且从屋内的味道来分析,这里住着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熟悉了一下身体,定南王从床上爬了下来。虽说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实在不想继续等着了。他想看看这里的主人,是不是之前看到的人。
毕竟之前的情况,是在太过诡异。而定南王无法分清那是梦还是真实。所以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不然,他难以心安。
扶着屋内的家具,定南王艰难的走到了门口。
门没有关,定南王站在门口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篱笆院子,打开的院门。这里的布置,也和定南王之前见到的废弃茅屋,相差无几。
定南王稍稍扫视了几眼,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
于是,定南王对着院中的物件又看了一下。
这一看,定南王就看到了几只被杀的猎物,以及自己染血的衣物。
看来这是个猎户,估计是我之前听到动静的那个人。陷阱估计是她做的。
该死,都怪她。不过……她也算救回我了。这事……还是不要责怪了。
定南王在门口稍稍看了一下,随后他就继续往院子外面走去。
来到院子外,定南王眼中浮现出疑惑。
“这里是哪里啊。这是山谷中吗?不对啊,定南周边的山区,没听说有这种山谷啊。难不成……是藏在哪种洞里面?”
“应该是吧,我记得之前抓人,经常找不到人。或许那些人就是藏在这种差不多的地方。”
“这样的话,这里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漏网之鱼了。那……我该怎么呢?”
作为西南的主人,定南王的统治手段,可以说是异常严苛的。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司马家的人以外,别的人,都是供司马家驱使的奴仆。
尤其是对于西南的一些山户,他就感觉这些人和野人差不多。
所以在到达西南之后,他对于一些不听自己话的人,定南王都是直接杀的,根本不存在多问。
疯狂的杀戮,导致山民都很害怕定南王。短时间内,定南王很快接手了西南的局势。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就在定南王将一切带上正轨的时候。此前被他杀害的山民团结到了一起。他们通过一些列手段,传播定南王不好的话。还组织了几次,刺杀定南王的事。
虽说躲过去了,但定南王这暴脾气肯定忍不了。于是他就对山民,进行了更大规模的追杀。
当然,定南王不是所有人都杀。一些不确定的,或者没什么关系的人,他都是将他们进行轻罚,然后让他离开曾经居住的地方,住到城里,这样方便他看管。
那些被带走人地方,就会贴上定南王的封条,也就是他之前在茅屋看到的那些封条。
对于那些被抓到,定罪的人,等待他们的就是折磨了。
刺字割舌,都是轻的,很多人被折磨到半死,还会被救回来,然后再被折磨,这么反复之后,才会让对方死去。